男女主角分别是郁璃贺擎州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诱吻春夜》,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霸道总裁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诱吻春夜》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雪迦”大大创作,郁璃贺擎州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完整阅读诱吻春夜》精彩片段
生日当晚,郁璃和杨雪最后跟程宇一起打车回学校。
路上杨雪和程宇聊天,程宇透露,他已经决定要加入贺擎州的团队。
杨雪眼珠一转,忽然问程宇:“那小梁总团队要不要翻译?”
程宇一愣,“这我没问。”
杨雪觉得他像个木头,“回头我问问去,我加了周赫的微信呢,他好热情啊,不像某人。”
郁璃听到了,赶紧喊杨雪,“他们要翻译的,贺擎州和我说了,他们工作有些需要接洽美国那边的公司。”
“太好了,我要去!”杨雪像是打了鸡血,又抱住郁璃手臂,“栀子,咱们一起去吧,那可是梁氏,梁氏哎!”
郁璃很清楚,杨雪说要去是为了程宇,她有些无奈,“你先去问问周赫具体情况吧,我毕业后搞不好还有别的计划。”
杨雪:“什么计划?”
郁璃迟疑两秒才说:“我……有点想出国读研。”
“你来搞笑的吗?要出国的那些人早都开始做准备了,你现在才说想,等你出去黄花菜都凉了。”
郁璃:“……”
“再说了……”杨雪语调拖慢,凑到她耳边,“我今晚可发现了,你和周赫,还有那个小梁总,你们仨关系不一般啊……”
郁璃赶紧躲了躲,“别胡说。”
“哼,一看你就心里有鬼,你们是不是三角恋?”
郁璃想翻白眼,“怎么可能?!”
“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烦死你!”杨雪去挠她腰窝,郁璃不堪其扰,在后座狭小的空间躲避,喊程宇。
“程宇,你管管杨雪吧!”
程宇看了杨雪一眼,“你能不能安静点?吵死了。”
杨雪嘟着嘴,对程宇说:“我听你的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乐意宠着你。”
肉麻死了,郁璃想,不过好歹她落了个清净,杨雪没有再追问。
她其实还挺怕杨雪问下去的,因为她和贺擎州之间的关系,她自己也说不清。
本来是刚刚建立起的友谊,她就强行把人家给抱了,这算得上是性骚扰了。
这一晚回到宿舍,郁璃有点失眠,有一回儿想梁牧之,有一回儿想贺擎州的那个邀约。
“是不是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只要让你在我和梁牧之之间做选择的话,你都会选他?”
——这个问题重新浮现在她脑海。
贺擎州这个问题,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知道不是没有缘由的。
大概在她初一那年,贺擎州高一,因为付婉雯的排挤,他已经住校了。
哪怕放假,除了取东西,他也不怎么回梁家。
有个周末,郁璃从外面的围棋班上课回来,在别墅区的路上遇到了他。
他一个人走,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冷淡阴沉。
不过郁璃发现今天的他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
他的脚步不太稳,原本苍白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她没打招呼,就在他身后,错开几步距离,脑中混乱地猜测着,他这趟回来是要干嘛。
贺擎州在走到梁家别墅之前就停下来了。
他走不动了,头晕得厉害,他扶住路旁的树干,大口大口喘息,喉咙像是快要烧起来。
发烧到今天是第三天,他之前吃过药,但是显然没见效。
郁璃看他身体佝偻,顿时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跑过去,凑他跟前问:“你怎么了?”
贺擎州这时才看到她。
他眼神不像平时那么犀利尖锐,而是透出几分虚弱,看到她也没说话。
郁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生病了吗?”
贺擎州低下头,没有理会她。
“我扶你吧。”郁璃伸出手。
她刚碰到他的手臂,他就一侧身,躲开了。
“不用。”他冷冰冰地道。
说完他继续朝前走。
郁璃觉得,要不是看他可怜,她还不愿意扶呢。
别墅区没有人会帮他的,大家都知道他是私生子,要是梁牧之那帮死党看到他,说不准还会落井下石地骂他几句。
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他在一块,虽然她心底对他有所亏欠,但对她来说,梁牧之和付婉雯的感受显然更重要。
她气呼呼地在后面慢吞吞地走,看着前面脚步不稳的背影,心想,看他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到了自己家,她没进门,悄悄继续跟在贺擎州身后。
然后她就看到,贺擎州在梁家的大门前,吃了闭门羹。
他的指纹无法解锁,他又试了试密码,密码错误。
他试图按门铃,让用人远程帮忙开门,但是没人回应。
梁家家里用人永远是在的,如果没人开门,只能说明那些人对他视而不见。
郁璃凑在墙角,看到贺擎州似乎体力不支,他手抓着老中式设计的大门铁栏杆,身体慢慢往下滑。
郁璃以为他要昏倒了,赶紧跑了过去,想扶一把。
然而,贺擎州并没晕倒,他只是站不住了,他的双手抓着栏杆,勉力支撑,却还是没有力气直起身。
付婉雯可能将他的指纹给删了,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用人也不应门。
他知道那些用人也瞧不起他。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快要看不清东西。
“我爸妈这会儿不在,你来我家院子里坐着,”一个细弱的女声说:“我给你拿水和药。”
他侧过脸,郁璃双手在半空犹犹豫豫,好像是想扶他,又不敢。
他还是不说话,呼吸急促却微弱。
郁璃心一横,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快走吧,你得赶紧吃药。”
贺擎州没什么力气,就这样被她扶着,进了她家院子里。
院中有花架,郁璃将他安顿在花架下的椅子上,“你等我会儿,这里是我家,你可别乱跑啊。”
贺擎州哪里还有力气乱跑。
不多时,郁璃从屋子里跑出来,手里拿了一杯温水和一个袋子。
她在他旁边坐下,将水放在面前的桌上,然后从袋子里拿出红外线体温计,对着他的额头按了下。
三十九度二。
郁璃惊呼,“你发高烧了!”
贺擎州觉得她很咋呼,他趴在桌子上,身体发软。
郁璃又在袋子里翻找,拿出退烧药,“先喝退烧药吧,对了,你是感冒吗?这里还有感冒药的,这个你能不能吃?”
贺擎州根本不理她。
她只能先拿了一片退烧药,往他手里塞。
贺擎州不太配合,她就迟疑了。
初一这年纪,班里已经有早恋的男女了,在她心里,和异性手指的触碰都是很微妙的,她看着他攥成拳的手,不是很想碰。
郁果很早就学过游泳,但她的水性并不能算是很好。
不过人工湖进入低温期后不再注水,水深其实不到三米,水下能见度也很高,她一眼看到了贺晋庭。
这一段她的记忆很模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游的,又游了多久,她力气其实不大,可是就这么生拉硬拽,拖着他回到了岸边。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人推搡到岸上。
湖水冰冷,她毫无知觉,脑子还是空的,心跳声剧烈,爬上岸往周围望,她又喊了一声救命。
但这个时候公园太冷清了,管理员也不知道在哪里。
郁果低头,看向毫无反应的贺晋庭,她回忆着上过的紧急救生课,开始用力按压他胸口。
按了十来下,人没反应,她扳开他的嘴,低头做人工呼吸。
他的嘴唇像冰块,她给他渡气的时候脑海空白,根本没心思想什么男女有别。
如此往复,她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贺晋庭肩头一颤,呛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水。
郁果呆呆坐在原地,她被吓坏了。
背脊湿冷,她不知道那是湖水,还是自己被吓出的冷汗。
贺晋庭还在咳嗽,她已经受不了了,一拳打在他胸口。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她吼了一声,旋即趴在他胸口,哭出了声。
她哭得停不下来。
贺晋庭咳了很久,才缓过气,他没有动,衣服湿透,地面很冷,他都感觉不到。
但是他能感觉到非常微弱的热源——那是郁果的眼泪,透过湿冷的衣服,熨在他心口。
“你别这样……”她呜咽着说:“我爸妈其实也不喜欢我的……但,但是……活着,总能遇到好事的,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关心你的人,喜欢你的人,你会交到朋友,你可能还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以后会怎么样,你得活着才能看到啊……”
她将他的衣领抓得皱了起来,“你不要再吓我……贺晋庭,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但是会好的,肯定会好的,你相信我,你再等等看行吗……你再等等吧,算我求你了……”
贺晋庭安静地躺着,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天空,他思路并不清晰,不过他意识到一件事。
原来也会有人为他哭,虽然或许是被吓的。
至于郁果描画的那个未来,可能存在么?他并不信。
只是跳下去真的是一时的念头,就过桥时的想法,大多数时候,他对生没有眷恋,对死也没有欲望,他只是觉得活得很没意思而已。
他没想到有人会救他,他没想到这么远的路,她会一直跟在他后面。
这一天的最后,郁果缓过情绪,实在冻得受不了,跑去找管理员,她拽着贺晋庭在管理员值班室里抱着暖气片不撒手。
管理员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小孩,都说了不能下水玩的,还玩!也不怕淹死在里面!”
郁果有点委屈,说了声对不起。
贺晋庭想要离她远点,却被她抓着手臂按在暖气跟前的小凳子上,“赶紧烤干,不然会感冒的。”
再后来……
贺晋庭没感冒,郁果感冒了。
时间长达半个多月,高烧不断反复。
贺晋庭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有天他碰巧见赵念巧在小区门口和一个女人聊天,提起郁果。
他听时没太多感觉,但回到冷清的屋子里,他站在窗口,盯着邻家二楼看了许久。
他知道哪扇窗是郁果的房间,忽然间他萌生了去看看她的念头。
但他不能去。
郁果每次见他,都像做贼,他知道她其实并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和他有接触。
尤其是梁牧之。
梁牧之和她有个可笑的娃娃亲,他靠着窗口点了一支烟,这屋子里没人,他也十八了,可以随心抽烟。
他心想,她没准儿还想着嫁给梁牧之呢。
这想法令他无端生出几分烦躁,看她这点念头,也就被他彻底抛之脑后了。
梁氏总部。
昨天贺晋庭给梁正国交了一份计划书,关于正式建立人工智能研发部的,梁正国今天不到中午就给了他回复,予以批准。
贺晋庭带着团队到梁氏这两年,已经做成的大项目都是业界标杆,没有人质疑他的眼光和能力,一个月前,他通过内部竞聘,正式成为产品部总监。
不过工作之外,关于他的闲话却不会少,毕竟他身份特殊。
虽然他是梁家的私生子,但梁正国对他就是很普通对待下级的态度,不刁难,但也不宽厚。
周赫跑来找贺晋庭的时候,恰好在电梯间听见两个行政在嘀咕。
“我上次在楼下见到梁总,打招呼的时候他还对我笑了,看着挺慈祥的,但是你看他一看到小梁总,就总是冷着脸,谁会对自己亲儿子这样啊?”
“就是,豪门就是这样,哪来的人情味,我看小梁总要是没这一身本事,说不准会被自己亲爹赶出去……”
周赫重重咳嗽一声。
两个行政立马收声,场面尴尬,她们打了个招呼赶紧跑了。
周赫敲门,走进贺晋庭办公室,“你得把这层的行政换了,嘴太碎。”
贺晋庭:“行政不归我管。”
周赫在桌子对面坐下,“我听说梁总给咱们人工智能研发批了?”
贺晋庭直接将文件递给了他。
周赫看完,很满意,“那我就招兵买马了,程宇还有那几个程序员都敲定了,郁果那个朋友,杨雪说要过来,简历我收了,郁果那边呢,你问过没?”
贺晋庭眼眸微敛,“她不一定来。”
周赫将文件放桌上,“我今天下午忽然想起一件事。”
贺晋庭抬眸睇向他。
“我就说郁果怎么看着那么眼熟,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她了。”周赫唇角一勾,“在美国的时候,你钱包里有张照片。”
贺晋庭盯着他,眼神有点凉。
“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周赫咧嘴笑,“你放心,我没那么多嘴。”
贺晋庭:“你确定?”
“我真没那么多嘴!”周赫强调,“我是话痨,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还不信我?”
贺晋庭:“不信。”
周赫:“……”
他说:“我伤心了,你赔我精神损失,多放我两天假吧……”
贺晋庭手机在桌面一震,他拿起手机,在锁屏界面看到是郁果发来微信,立刻解锁点进去。
郁果发的是: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梁牧之给许栀微信加电话轰炸到第二天,没得到任何回应,自然而然上门找人。
许何平恰好在家,给梁牧之开了门,看到他,很是欢迎。
“牧之来了。”
“许叔叔,小栀子在吗?”梁牧之开门见山问。
“在,我叫她下楼,你在沙发上坐一下。”
许何平脸上笑出褶子来,拿起手机拨了个家庭号。
“栀子,牧之来找你了,赶快下来。”
许栀正在二楼自己的卧室里看书,闻言立刻蹙眉。
梁牧之居然找上门来了。
她现在实在不想和他说话,但是许何平发话,她也不好忤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楼下梁牧之正和许何平礼貌寒暄,听见脚步声,梁牧之抬眼望向楼梯那边。
许栀慢吞吞地走了下来。
她身上穿着粉色珊瑚绒的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很可爱,眼睛没那么肿了,精神状态似乎也好了很多。
许何平手机铃声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拿着手机起身,还不忘喊许栀,“栀子,你给牧之泡杯茶,你们先聊。”
说完,他拿着手机去书房接电话了。
许栀走到电视柜那边,正要取茶叶,梁牧之出声:“别泡了,我不喝。”
许栀也没和他客气,她走过来,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来。
梁牧之眼底都是红血丝,看她时候神情透着疲惫,“你昨天什么时候回家的?”
许栀:“想不起来了。”
梁牧之揉了把脸,“如果这是你的报复,你成功了,我昨晚根本没合眼。”
许栀想,这小少爷就是脆弱,这就算是报复了?
梁牧之:“你和我爸那个私生子……”
许栀出声打断他的话:“他不叫私生子,他有名字的,叫梁牧之。”
梁牧之一愣,觉得不可思议,“我喊他私生子你有意见?他难道不是吗?”
“他是在你之前被生下来的,虽然是私生子,但是他母亲也是无辜的,不是第三者,他更加无辜。”许栀这一席话说得很平静,但她不会不知道这些话的杀伤力。
梁牧之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许栀抿唇,眼神倔强,“我只是说出事实。”
梁牧之又被气到了,“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很失望,“我来是希望能和你好好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气话,你以前不是也和我一样很讨厌梁牧之吗?怎么,就因为和我置气,你就非要跟他纠缠不清?”
许栀拧眉,想说点什么,但脑中又有个声音说:算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和梁牧之的沟通已经陷入死局,他觉得她变了,可她很想问,先变了的人不是他吗?
她闭了闭眼,“那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梁牧之垂下眼,唇线紧抿,显然是被气到了。
要是搁在以前,谁这样为了梁牧之和他争辩,他早翻脸了。
但现在……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往茶几上一甩。
东西轻飘飘地落在茶几上。
“我本来是想过来哄哄你,我家分公司的滑雪场开了,想带你过去玩,散散心……”他冷笑,“没想到一上来你就先和我争论梁牧之是不是私生子。”
许栀看了一眼信封,看样子里面装的是滑雪场门票。
梁氏旗下有一家分公司做旅游度假产业的,这个滑雪场是三年前就开始做的项目,原本计划就是这个冬天开业,大概是今年夏天的时候,梁牧之就和她说好,到时候一起去玩。
不过她现在完全提不起兴致,她说:“我不去了,你带陈婧去比较合适。”
梁牧之面色紧绷,“我们说好等开业一起过去的。”
许栀低下头,“我……我想出国念书,这个假期要做很多准备。”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也顾不上想以后到底能不能真的顺利出去留学。
梁牧之闻言睁大眼,“出国?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许栀安静几秒,才道:“我现在不是说了吗?”
“你……”
梁牧之话没说完,许何平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
客厅气氛诡异,许何平觉察到,走到沙发跟前,瞥一眼茶几上的门票,“怎么了?”
梁牧之别开脸,觉得有点没面子,“我请小栀子去我家滑雪场玩,她说没空。”
许何平目光立刻投向许栀,“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忙了。”
许栀背脊发冷,许何平眼底带着告诫意味,她一时间没出声。
许何平看向梁牧之的时候又换上笑脸,“我替栀子做主答应了,什么时候去?你带她出去玩玩也好,省得成天宅在家里。”
许栀的手慢慢地攥紧。
许何平一点也不尊重她,她本该习惯了的,但此刻她还是觉得愤怒。
梁牧之干脆也不和她说了,直接对许何平道:“那行,我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她吧。”
许何平笑呵呵点头,“没问题,我让她提前准备好。”
梁牧之站起身,看了许栀一眼,“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许栀没吭声,许何平瞪了她一眼,冲梁牧之打圆场说:“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带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滑雪场那边最近怎么样?我听说这是北城目前最大的滑雪场,你们家一出手,别的滑雪场怕是要遭殃了……”
许何平送梁牧之往出走,许栀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她听见自己的父亲以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恭维着梁牧之这个不务正业的纨绔。
不多时,许何平折回来,看到她还坐在那里,他语气冷硬,“牧之请你去玩,你别不识抬举,我已经和你说过,为了家里公司,你必须和他结婚。”
许栀忍无可忍,站起身,“可是爸,你有没有问过,他愿意吗?他看得上我吗?”
这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许栀问出口,心口隐隐作痛。
没有人愿意贬低自己,她忍着难受,只为让许何平看清现实。
许何平脸色彻底沉下来,“看不上是你的问题,这么多年了,你们从小形影不离到现在,就没培养出一点感情?”
“可友情不是爱情!”
“爱情?”许何平语气有些嘲讽,“你们两个结婚,我要的是融资和贷款,不是你们谈恋爱,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这个家,就有你的使命!”
最后一句,他是厉声吼出来的。
许栀咬着唇,再也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明天跟牧之去滑雪,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实在不行,晚上你们在酒店你可以去他房间里,”许何平像是下了最后通牒,“不管是巴结,还是伺候或者勾引,你得让他娶你,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郁果一直不愿意去回想这件事,因为她会忍不住共情,导致自己也很难受。
她又折回了窗边,从空气里嗅到烟气,并不讨厌,她想起贺晋庭借给她的那件衬衣,上面也带着一点浅淡的烟草气。
她说:“衬衣我洗过了,但是没带,改天给你吧。”
贺晋庭:“嗯。”
她觉得他不想和她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子她反而想较劲,“你和周赫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话也这么少吗?”
贺晋庭向侧面伸出手,在墙角的垃圾箱上面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嗯,反正他会一直说个不停。”
郁果怔了下,旋即想,这倒是真的。
她有点纠结,要不要和他说说她酒醉那一晚的事情,可是考虑过后,还是没勇气,她转了话锋:“我得和你道歉,就……那天你送我回学校,我当时下车,是怕梁牧之和你起冲突。”
贺晋庭语气淡淡:“没事,习惯了。”
他这么一说,她就更内疚了,但又死活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弥补他的方法。
现在他都上班了,她那点儿存款,他大概也看不上,她纠结一阵,“这样吧,算我欠你人情,以后只要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你和我说。”
贺晋庭想了想,“倒确实有一件事。”
郁果一听,来了精神,“什么?”
“我计划重组团队,主攻方向是AI语言模型,”他道:“会和我在美国做兼职的公司有些技术往来,但是目前招来的几个人英语都不太好,需要翻译辅助。”
郁果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你们团队,做翻译?”
“如果你愿意。”
郁果抿唇,没立刻说话。
人情她是肯定要还的,但,她去贺晋庭的团队做事,那就是在梁氏旗下,梁牧之早晚会知道。
贺晋庭一眼就看穿她的顾忌,“你怕梁牧之知道。”
郁果头皮发麻,“我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吧,你需要几个翻译,我看看我的同学,她们都在找工作呢。”
“是不是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只要让你在我和梁牧之之间做选择的话,你都会选他?”他问。
郁果愣住了。
不过贺晋庭似乎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继续道:“不着急,你大四还有半学期,可以慢慢考虑。”
郁果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其实并不擅长拒绝别人,此刻心乱如麻,只能先说:“我们回包厢吧。”
贺晋庭按灭了烟,同她转身往回走时,毫无预兆又来了一句:“无论你选什么,确保自己的选择是值得的,这才最重要。”
郁果脚步慢了下,贺晋庭已经走到包厢门口,并推开门。
她赶紧跟了过去。
同一时间,梁牧之在落地窗前挂断电话,望着外面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景发怔。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是陈婧在洗澡。
今天陈婧扫货,买了不少东西,包包,衣服,鞋子,香水还有护肤品,都放在客厅桌上。
他到今天才知道陪着女孩子逛街是多累的一件事。
以前郁果要去逛街,他偶尔也会问需不需要人陪,她总是说算了,逛街这种活动,不适合男生。
很奇怪,郁果看着软软的,但是在某些方面,她却又很独立,可能是家庭环境使然,而陈婧就不一样了,她看起来比郁果强势,但在撒娇这事儿上极为擅长。
他无意识地将郁果和陈婧比较了一番。
本来今天计划是要陪郁果过生日的,但他经不住陈婧软磨硬泡,她在他的怀里磨蹭,一边亲他一边问他去香港好不好,好不好。
他哪儿还能说不好。
男人的意志力其实挺脆弱的,他算是重新认识了一下自己,不过,现在身处酒店,刚刚给郁果打完电话,他的心底又生出几分摸不着由头的寂寥感。
他以前从来没有缺席过她的生日,这是头一回,他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郁果虽然看着软,但其实不是没性子,以前有过不高兴就不理他的时候,而且最近,她的变化很大。
他有一种感觉,好像什么长久以来握在手中的东西要渐渐流失。
浴室的水声停了。
梁牧之在沙发上坐下,端着红酒杯,浅浅啜了一口,任酒液带着涩意蔓延到心底,他很清楚今晚要发生什么。
他知道陈婧也清楚,这样的酒店套房,他和她气氛正好,不做点什么似乎可惜。
陈婧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
白肤如雪,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梁牧之看着她走到沙发边。
她没往沙发上坐,直接坐在了他腿上,手搂住他脖子,就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谢谢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我今天好开心。”她眼底笑意明显,“你不要笑话我,自从家里出事,我都不太敢花钱的。”
梁牧之捏了下她的脸,“没事,我有钱,你放心花。”
陈婧当然不会怀疑,梁家是北城出名的豪门,梁牧之这辈子不学无术也没关系,反正梁家的钱几辈人都挥霍不完。
她以前也是大小姐,父亲入狱后她过了不少苦日子,如今得到这样的男人,重新过上好日子,她很珍惜,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她想进梁家的门,和梁牧之更进一步是必要的手段,思及此,她再次将自己的红唇奉上。
面对这样的热情,梁牧之自然而然被撩拨起兴致,扣着她脑后深吻。
磨蹭中,浴巾滑落。
梁牧之的唇触及她肩头,忽然间停顿住。
鬼使神差,他想起那个梦。
梦境里,他压着身下的人,发狠似的吮咬她圆润肩头……
他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僵硬几秒,然后退开。
陈婧正意乱情迷,恍惚地问他怎么了。
梁牧之哑声说没事,“你先去休息吧。”
他甚至还好心将浴巾给她重新裹在身上了。
陈婧觉得自己简直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的手攥得很紧,但半晌没发出声音。
她不能得罪梁牧之,至少现在不能,她得讨好他。
她只好起身,慢吞吞地走回了卧室,临进门之前回头望了一眼。
梁牧之去站在了落地窗边,那身影看着居然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门被关上,窗口的梁牧之喉结滚了下,深深吁出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或许是因为那天幻想郁果和别人亲热的画面太多了,但那个梦让他很有负罪感。
毕竟,他都和陈婧在一起了。
他早就做了选择,选了敢于冒险,坦率热情的陈婧,对比之下郁果的性子太过中规中矩,她对他毫无吸引力可言,他想梦也只是个梦而已。
它不能代表什么,实在没必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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