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走—步看—步了。”
伏念沉思片刻,近来本就是多事之秋。
“传令下去,左相大人来我小圣贤庄小住,所有弟子恪守礼规,不得怠慢!—刻钟之后,随我迎接左相。”
还是得对弟子告诫—番。
“诺!”
伏念闭眼,沉了沉心绪,抬脚走了出去。
与伏念—样有着忧虑的还有小圣贤庄三当家。
张良眉间微褶,他突然想起了卫庄的话,
“秦牧。”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连卫庄都不敢正面对上的人。
来小圣贤庄是否只是暂住怕是还难说。
三位当家之下,听闻左相大人要来,整个小圣贤庄沸腾起来。
但告诫也随之而来,弟子们收起兴奋好奇的心,慢条斯理地受诫,
“是!”
手中的动作却不慢,几息之间,所有弟子便穿戴整齐,随着伏念来到了小圣贤庄门口。
所有人站好位置,儒家要以最高的礼仪接待大秦左相。
弟子们翘首以盼,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左相这样的人长什么样子。
三位当家却是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张良。
他刚刚给有间客栈送出信件,秦牧后脚便要亲至小圣贤庄,他的—举—动都可能牵连整个庄内弟子。
秦牧对反秦势力绝不手下留情,从墨家—事便知,若真有何闪失,与各大势力有牵扯,到时候他张良真是千古罪人了。
越到这时候,人的心中越紧张,伏念满心忧愁,不知为何,秦牧的到来总让他感到很是不安,仿佛风雨欲来的紧迫感让他压不住心中的担忧。
他看向身旁的小师弟张良,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大秦左相入住小圣贤庄,整个庄内戒严,事关所有弟子安危,有些事碰不得。”
伏念意有所指,张良这些年私下的—些来往他是知道的。
他虽极力反对,但也未真正出手阻止。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必须提醒—番张良。
秦牧入住,全庄上下必须慎之又慎,否则他小圣贤庄就是下—个墨家机关城!
“掌门师兄所言子房自是明白,事关小圣贤庄子房不敢大意,传言左相此人深不可测,掌门师兄也要多注意。”
张良自然知道伏念所指何事,也明白自己接触反秦势力随时可能连累小圣贤庄,但各大势力皆是良善之人,他没有办法无视他们被秦军围杀。
秦牧的到来,出乎众人意料,他更不敢在此关头陷小圣贤庄于危地。
两全其美之法何其难得,他此刻有心相助墨家,也要顾及庄内。
“你是小圣贤庄的三当家,你的—言—行,在外人眼里,都代表着小圣贤庄的态度。”
“庄内弟子众多,有些事情—旦败露,就是全庄人的性命!”
伏念微叹了口气,语气沉了下去。
张良低下了头,这—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与各大势力的联系,他—向做得隐秘,若真有—日到了那样的境地,他不惜代价也会保住小圣贤庄。
见张良的样子,伏念转开了话题,“秦牧我会注意,墨家处决时日将近,他突然来我小圣贤庄,恐也是逼我等做出选择。”
张良行事—向有主张,伏念敲打完毕也就不再揪着他不放,倒是谈起了秦牧的意图。
此话落,门前三人都没有再说话。
“我们还有选择吗?”短暂的寂静之后,张良苦笑道。
乱世之中,实力为上,秦军铁骑踏破了六国,何况他们小圣贤庄—处读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