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响亮,李初程柳斗似的脑袋,撞在村花楼的红松木板壁上,呼哧反弹回来,扑通摔倒在地。
这一下力量极大,把他的额头撞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包来,疼得他眼冒金星,连声叫娘。
他摇了摇头,坐了起来,伸手揉着额头上的鼓包,抬头观望,见大厅门口,苟昕地抱胸而立,似一尊丧门神,堵住楼梯口,一双牛眼闪烁着凶光,死死盯着他。
原来,苟昕地见小叫花子赌赢以后,把所赢来的银子送给了春花楼的窑姐们,并把她们全部放走,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他想:这小叫花子是故意来搅局的,自己上了他的当,想羞辱陈圆圆之事,不但未能得逞,反而赔进去一对宝珠,今夜这个亏可吃大了。
开始,他对小叫花子的师父还有些忌惮,此刻怒火攻心,便再也顾不得害怕了,一见小叫花子要走,这才飞身上前,把他揪了回来。
那些江湖汉子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不明白苟昕地为何要将小叫花子揪回,都站在一旁凝望着他。
苟昕地凝视良久,冰冷冷的问道;“小杂种儿,你究竟是谁?
哪个派你来此搅局的?”
苟昕地心中虽有些慌,但嘴上是一点也不见慌张,故意轻蔑地笑了笑道:“怎么,你们想打架吗?
小爷我可不怕你们。”
苟昕地心想:这小无赖如此强硬,背后肯定会有靠山,说不定他的师父真是个武功盖世的江湖大侠,不到万不得己。
不能对他下毒手,免得和他师父结下仇怨,日后不得安宁。
但若轻易将他放走,自己也不甘心吃这哑巴亏。
他思谋良久,想道:小叫花子身上那对碧玉狮子,是大内御室,价值连城,比自己那对宝珠强上百倍。
若能把他搞到手,今夜不但赔不了本儿,还有赚头,想到此,他心中痒痒的,差点儿流出口水来。
他往前跨了两步,说道:“小杂种,快把碧玉狮子交出来!”
“那宝贝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你?”
“哼哼,你夜入皇宫,盗取御宝,犯的是灭九族之罪。
你把宝贝交给我,我便放你走,并保证不声张出去。
否则,我就把你抓起来,送给官府定夺。”
“呵”李初程襒嘴一笑道,“你甭拿官府吓唬我,小爷连皇帝老儿都不怕的,凭你那点儿本事,也想抓住我李初程,简首是白日做梦!”
苟昕地怒吼一声,厉声问道:“小王八蛋,你交是不交?”
李初程伸手入怀,把碧玉狮子拿了出来,托在掌中,说道:“宝贝就在这儿,有本事你来拿好了!”
苟昕地不知这小叫花子的武功究竟如何,不敢轻易动手,便对那些江湖汉子们说道:“弟兄们,你们快把这小盗贼抓住!”
、一个身材粗壮像条大水牛似的汉子,晃悠悠走上前来,瓮声瓮气地说道,“小王八蛋,乖乖地给老子站起来,免得爷爷让你受皮肉之苦。”
李初程把碧玉狮子往怀中一揣,抓起地上的背竹棒道:“老王八蛋,乖乖地给小爷趴下,让我打你三百棒,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大汉冷笑一声,猛地张开蒲扇似的大手,忽然就朝李初程的头抓去。
李初程怀抱竹杆,就地往前一埋,像一只地老鼠一样,竟从大汉的裤裆下钻过,并伸手乘机抓住那大汉的裆部,用力一拧。
男人的裆部是全身最要害部位,一旦受创,任你武功再强,也难以施展。
那大汉只觉下身疼痛难忍,偌大的身躯顿时萎缩下来,扑通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杀猪似地呼叫起来。
李初程嘻嘻笑道:“老王八蛋,我这一招名叫“猴子摘桃’,乃是我万天派吃天门的绝招儿,厉害无比,别说是你这老王八了,就是少林寺的那些狗和尚,武当派的杂毛老道,也曾被我的绝招儿制服过。”
他是个偷盗之人,自幼练的就是手上的功夫,出手快如闪电,且颇有些指力。
这一抓一拧,竟然把那汉子的蛋蛋捏碎了。
一个练过铁档功的矮胖子心中不服,迈着两条罗圈腿走上前,瞪着烂斜眼,对李初程说道:“喂,臭小子,把你的绝招儿给我使一使试试。”
李初程白了他一眼道,“矮冬瓜,你不怕我的“猴子摘桃”吗?
胖子双腿叉开,往大厅中间一站,说道:“我不动手打你,任你抓我的下面,你若能抓痛了我,我就服你。”
“嘻嘻,我是背着手撒尿,从来不服人的。”
李初程常在市井上混早就练了一张巧口,嘴上的功夫天下第一,时刻都不忘占些便宜。
矮胖子呸地碎了他一口道,“你少跟老子斗嘴,我的下面你敢不敢抓?”
“他妈的,天下的事小爷我没有不敢做的。”
李初程道,“不过,咱们得讲明白,我抓你的下面,你可不能用腿夹我。”
“你放心,我绝不夹你就是了。”
“说话不算数,你是我儿子。”
“少废话,快动手吧!”
李初程猛地转身来到矮胖子身后,将腰一躬,将手伸向矮胖子裆部,抓住他的蛋蛋,用力拉拽起来。
铁裆功乃是武林中的上乘武功,矮胖了平日里练功时,蛋蛋上悬吊五十余斤重的铁球,而后再用铁砂袋用力击打,每日击打三千下,只练得下面蛋坚如铁,能抗得住任何重器拍打。
李初程抓住他的下面,又掐又拧,连拉带拽,拼尽全身力气,仍似蚍蜉撼树。
那矮胖子稳如磐石,纹丝不动,毫无疼痛之感。
李初程只好松开手,扭了扭手腕道:“他妈的,你这东西又臭又硬,我抓不动他,还惹我一手骚,不划算!
不划算!”
矮胖子得意地说道:“臭小子,凭你那狗屁绝招儿,怎么能破得了我这铁裆功?”
李初程转了转眼珠儿道:“我就不信你那东西是石头做的,你敢让我用竹棒打吗?”
矮胖子哈哈狂笑道:“老子这铁裆功不怕锤击斧砍,你那根小小竹棒,又能奈我何?”
“那我可要打了?”
“哼,你打吧!”
矮胖子运功入裆,挺胸而立。
李初程一抖青竹棒,猛地朝矮胖子裆中刺去。
此一一啦一声巨响,青竹棒的棒尖儿把矮胖子的裤裆刺破一个洞。
李初程右手持棒,左手食指和中指二指往棒上轻弹了几下,又撅起嘴唇吹起口哨来。
矮胖子忽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只觉下面突然疼痛难忍。
他为了不在小叫花子面前丢面子,仍咬紧牙关,强行运功抵痛。
李初程冷笑一声,手指有节奏的敲起竹节,悠然自得地吹起曲儿来。
矮胖子的睑色超来越难看,隐隐透出红色气体,额头上豆粒儿大的汗珠子扑簌簌滚落,嘴里牙咬咯咯首响,两条腿也不由自主的抖个不停。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嘿嘿怪叫几声,两脚又跳又蹦,双手胡乱抓狂,满大厅里横冲首撞地发起疯来。
江湖汉子们见状大惊,不知他因何变成这等模样,几个人上前欲把他拉住。
矮胖子似乎神智己经迷乱,不管是谁,一但靠近他又踢又咬,且力气大的惊人,同伴们竟按不住他。
江湖汉子们束手无策,只好纷纷躲到一旁,眼睁睁看着他发疯。
李初程的口哨声越吹越急,矮胖子也越跳越快。
渐渐地,他那胖脸变得赤红如血,体内似有烈火在熊熊燃烧。
他伸手不住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裤,眨眼间,便把全身衣服全部扯烂扔的满地都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活像一只刚烫掉了毛的大公猪。
接着,他又用手使劲儿地挠胸挠脸,只抓得皮肤破裂,鲜血淋漓,还是不肯罢手。
苟昕地冷眼旁观,渐渐看出了破绽,对李初程猛地呵道:“小王八蛋,你搞什么鬼?
快停住吹口哨。”
李初程这才止住口哨声,拍着双手喊道:“哈!
大肥猪跳舞,好玩!
好玩!”
口哨声一停,矮胖子便停止了蹦跳和抓挠,像个喝醉了酒的醉鬼,摇晃了两下,扑通摔倒在地,身子扭曲成一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来。
江湖汉子们这才敢围上前,欲看看矮胖子身上是否中了歹毒的暗器。
查定半天,才发现他的下面蛋蛋上附着一条三寸多长细如柳丝的碧绿小蛇。
他们不知那蛇是否有毒,无人敢用手去抓,一个汉子从上拿来一双竹筷儿,去挟那小青蛇,岂料,那小青蛇如同附骨之蛆,他费尽了力气,也夹不下来。
李初程道:“哈哈,我这招名叫‘地龙吃鸡’,是我万天派吃天门的第二绝招儿,比第一招‘猴子摘桃’厉害多了。
你们不用费力了,我的小青龙还没吃饱,你们是弄不动它的。
你们若要救这矮冬瓜,除非把他的小鸡子割下来。”
“他妈的,你们天吃门的绝招儿怎么都如此阴损毒辣?”
一个汉子问道。
“我们吃天门一共有三百零六个绝招儿,一招比一招厉害。
否则,我万天派怎么能威震江湖,做天下武林三十六派八十一门总盟主?”
李初程信口开河道,又胡乱吹嘘起来。
这些汉子不过是太湖水域中的水匪,在江湖中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听小叫花子云山雾绕地一吹,都信以为真,无不心惊肉跳。
李初程又道:“喂,你们如果还不服气,我便把吃天门的绝招,挑些厉害的,给你们每人身上使上一招,叫你们尝尝滋味儿。”
江湖汉子们争先恐后地说道;“别,别,我们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