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猜对了，段雪半个月后就出国了。
江程笑的合不拢嘴。
陈萧烨借酒消愁，根本不理睬他，只是和顾清随便聊着，却对段雪只字不提，最后醉的不省人事。
陈萧烨很少喝醉，不过每次喝醉都会有人送他。
都是江程找人给他扔去酒店，或者司机送他回家。
“喂，扶一下陈萧烨。”
散场时，角落里几乎没喝的江程对顾清说。
平时这种时候根本用不到他，他有些意外。
好的。”
陈萧烨穿着衬衣埋头坐在沙发上，他和顾清一起把陈萧烨扶到了门口。
江程点了支烟，看了他一眼。
“话说你多大了？
成年了吗？”
顾清巴不得现在就走。
“十八。”
他低着头不去看江程。
江程吐出烟雾，难见的一脸玩世不恭。
“你跳舞跳的不错，去我那儿玩玩？”
顾清会跳舞，陈萧烨偶尔犯浑会给钱让他跳，顾清万般不乐意还得跳。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不了，没那种打算。”
顾清听出言外之意，立马拒绝。
就算只是他多想，他也不想去。
“开玩笑，不过打赌好像我赢了，这才两三天呢。”
江程不愧是陈萧烨发小，对他的臭德行了如指掌。
喝醉的陈萧烨嘴里呢喃着，“阿清……”江程吓的嘴里的烟差点掉了。
“我天，你俩有情况啊？”
顾清连忙摇头否定。
他也很惊讶，都开始怀疑陈萧烨是不是有其他的小情人名字里也带“清”了。
“你有男朋友吗？”
江程问。
顾清还是摇头。
他有男朋友，比他小一岁，今年九月就要高三，目前也在这个酒吧兼职。
但他不想让这群人知道。
他男朋友很厉害的一个人，至少他这么觉得。
等两人离开，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立马有一双温热结实的手臂从后身后抱住他，并轻柔地把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
这时他才感受到寒冷，三月初春的月夜不比寒冬的刺骨，却也能让人打个寒颤。
身后那人带着醉意，哑声开口，“小乖，亲一下。”
顾清任他亲吻，却并不专心。
“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今天他只是来喝酒。
顾清知道，他只是代替品，他一首都知道。
这声“哥”不是他自愿叫的，只是他该这么叫。
他的心里永远都是冷的，只有在付恒身边才感受到一点温度，付恒不喜欢他，但又把他当朋友看。
付恒很幽默。
会给他讲笑话，学一些表演起来漏洞百出的魔术逗他开心，也会给他科普他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好坏掺半就是了。
付恒也很努力 ，每天总能找到时间抬着数理化做题。
顾清喜欢这个太阳一般的男生。
首到那天付恒喝醉了，他才知道。
他的男朋友付恒另有喜欢的人，自己只是个代替品。
付恒给他带来了希望。
他心甘情愿。
付恒家门口，顾清轻车熟路的敲门。
依旧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生来应门，陈子欣知道，这是付恒的亲弟弟。
也是付恒喜欢的人。
只是这份喜欢他不敢说出口。
付恒看着眼前人小声说：“乖宝。”
转头就掰着顾清的脸接吻。
顾清推开他。
“哥，你醉了。”
他第一次见付恒弟弟也是一样的情景，付恒爱而不得，人就在眼前，亲不到只能发泄般的去亲顾清。
顾清知道，这份感情维持不了多久。
另一头，陈萧烨和江程刚上车。
陈萧烨打了个呵欠，“困死了。”
江程：“你没醉啊？”
刚才陈萧烨走路都踉踉跄跄的要人扶。
“装的。”
“神经病。”
陈萧烨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人的脸，嘴角翘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开口问：“觉得他怎么样？”
“挺好，怎么？
送我啦？
江程抖着腿犯贱，陈萧烨嗤笑一声。
“你也配？”
“别卖关子。”
“想追。”
“陈萧烨，不要捉弄他。”
江程对顾清更多的是怜悯。
他也知道顾清所在经历的事，不想看到陈顾清被陈萧烨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萧烨静默许久没说话。
陈萧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顾清入职当天他就己经把他彻头彻尾了解了一遍。
他喜欢顾清一身傲骨，所以愿意常常往酒吧跑。
在江程看来，一切都不过是他一时兴起，他不是第一次见陈萧烨这样了。
陈萧烨愿意瞒着顾清，每个月多给一千薪水。
他不敢多给，怕顾清发现不对，也怕酒吧里的人嚼顾清舌根。
酒吧里不允许任何人陪酒，顾清是特例，这份特例从顾清来酒吧开始。
“江程，我真的喜欢他。”
江程听的头疼。
“上周你搂着段雪，当着他的面接吻的时候还说喜欢段雪。”
陈萧烨把手指插进头发，被自己气笑了。
江程：“傻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