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节并没有走远,就在院子里,被几个小太监围着说什么。
听到他的喊声,立马扭头嗳的应声,然后横眉竖目地对那几个小太监道:“东西我先缴了,下回再叫咱家见到你们在偷懒耍滑,仔细你们一个两个的皮!”
说着,还狠狠朝每人戳了一下脑门,这才快步回到屋内。
“督主有什么吩咐。”九节笑着上前。
桌案后的锦衣公子淡淡扫了一眼,倒不着急吩咐事了,指了指他手里拿的东西:“什么玩意拖住你脚步。”
九节忙把东西递上去,赫然是一个木头小人,是戏台那种背后插着旗子的武旦角色装扮。
“督主您瞧,是个安了机关的小木人,它背后的旗子可以上下滑动,每动一杆,就能变幻出不同的动作。”
“是外头那几个小兔崽子不知哪得来的,看着新奇,但做工粗糙,和您先前把玩那个会自己走路挥刀的将军小木人比起来,差远了去!”
封禹伸手接过,按他所说动了动旗子,果然就见小木人举起了手中的刀。
确实是简单的机关术,但是能放到一个手掌大小的木人身体里头,可以说是十分精细,而且对机关术肯定有一定研究。
自从凌家去了南边的船厂,京城就许久不曾再有对机关术研究透彻的能人。
“他们哪里得的,问清楚,若在京城,找到这个人。”封禹把木人抛了回去,九节忙躬身应诺,这就要下去,却又被他喊了回来,“没叫你这会去,你稍等片刻,替我送封信出宫,让番子暗中交到三姑娘手上去。”
听到姜微盈的名字,九节登时双眼发亮:“督主是要相约三姑娘再见面吗,还是在府上,奴婢去准备席面去?”
这小子爱胡乱猜测的毛病又犯了。
封禹斜了他一眼,转念一想,主意也不错。就当他张嘴准备改变的主意的时候,脑海里闪过她那决然的眼神。
罢,昨夜把人吓得不轻,今日再把人掳进府,就她那种敢极端行事的性子,指不定又要生出事端。
况且,她脖子还伤着,且先耐心等她养几日伤吧。
想要红.袖.添.香,他与她都还有大把好时光,急不来。
封禹就如同经验丰富的猎人,确定了猎物,便极有耐性的,一步一步将她引诱到圈套中。
强取豪夺那一套他会,但他自认是个文雅的人,对待美人嘛,还是得温柔的用哄。哄得她对你晕头转向了,再千依百顺的,彼此才和美不是。
他微笑着取来笔墨,对着图纸,将被她踩花的地方临摹下来,一笔一画几乎还原了图纸,随后写了简短一句话塞进信封一同蜡封好。
随后还把落在桌子上那个小木人一块叫九节拿好:“带上这小玩意,再去取一斛珍珠,三盒舒痕膏一块送过去。”
九节听完吩咐后抿唇直笑。
他们掌印这就开始哄三姑娘开心了,出手阔绰得很,这样贴心多金的男子,总能打动三姑娘的心!
然而,九节不知道是,忽然潜入姜微盈屋内的番子,险些把美人吓个好歹,连刀子都握上了。
再后来,姜微盈得知是封禹派来的,虽然放下了刀子,可接过番子递来的小木人时,一颗心险些就停跳。
心惊肉跳地在想封禹是从哪里得到的小木头人!
好在番子解释得及时:“督主特意给姑娘寻的一个解闷小玩意,姑娘无聊时逗逗乐。还有这珍珠,马上春日了,姑娘可以做了头饰在春日宴的时候佩戴,再有这是能祛除疤痕的舒痕膏,督主十分关切姑娘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