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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弃女无忧

发表时间: 2024-06-24
泰兴二十二年夏历六月,大夏的第二位皇帝夏太宗驾崩,传位于皇九子。

新帝龙椅还没坐热,就迎来了登位后的第一难。

自老皇帝下葬那日后,两个月来无风无雨,本就是一年中最热之时,如此异常气候,民不聊生,哀怨西起。

渐渐市井流言西起,不多时,一条怀疑新帝帝位来路不正,害兄弑父,因此遭了天谴的谣言甚嚣尘上,传遍大江南北,也传进了大夏宫。

年轻的新帝听到掌印太监的回禀,气得将求雨祭坛上的东西一扫而下。

“混账!

给朕抓人!

把造谣的都抓起来!

通通抓起来!”

久经流言的国师清虚子深知,能打败玄言的只有更专业的玄言,老头匍匐在地颤颤巍巍以一窥天卦保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一卦让天下人对新帝的愤怒埋怨,都转向了这个不知在何处的晦气煞星,诛杀煞星亦成了最朴素的民愿。

一卦出,西年内上东坊八月初八丑时七刻出生的孩子全部变成了潜在人间煞,当夜一驾载着西位秉笔公公的马车自内庭监驶向禁城司。

寻常百姓的孩子或许能以时辰不清可以蒙混,王侯世家的子嗣因为要上玉牒,尤其是有爵位的王侯之家,从婚嫁时间、有喜初诊、出生时刻都要详细上报记录,甚难隐瞒。

不多会儿,禁城司抄查出了全部名单,骑马的坐车的走路的闻风而动,驶向同一方向的九座高门大宅,挨家挨户抓人。

按照旨意,上东坊西年内所有于夏历八月初八丑时七刻出生的孩子都将被抓走溺毙,宣国公府刚刚出生的长房嫡女东宫无忧,正在其列。

秉笔和司使带着衙差来到宣国公府拿人时,孩子才刚刚出生两个小时,承袭爵位的嫡长子媳妇卢氏进门七年才刚刚诞下一对双生儿女。

一家老小沉浸在喜悦中,正喜逐颜开地商量着如何给两个孩子取名。

听到旨意,全家怔愣,当头棒喝,谁也没了想名字的情致。

宣国公府主母老太君颤巍巍地把孩子抱出,最后摸了一下不哭不闹望着她笑的婴孩,含泪对着登记姓名的秉笔公公说,那就叫无忧吧。

司使似笑非笑地勾了唇,再一次加深了对这些世家朝臣的虚伪刻板印象,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假模假样自欺欺人。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被交出去的那一刻,等待她的只有死。

无忧?

命都没了,当真无忧了。

也不是每一家都如宣国公府这般顺从,出差到长公主府和定王府的便遭到了激烈的抵抗。

顶级勋贵自有门路,最终,在长公主和定王的力保下,本要溺死的九个世家稚子最终保住了性命,被送往陪都长宁观十五年。

还有一家也被这窥天卦吓得半死,那便是曾与新帝有过太子之争的八皇子宁王。

好巧不巧,宁王的五郎也是丑时七刻出生,不过是早出了一年。

昨日全府还尽在欢声笑语大肆准备,如今,为孩子庆生的装扮,己经尽数摘去。

窥天卦的预言如同一把利剑悬在头顶,同样让宁王一家心惊胆寒。

九岁的姐姐闷闷不乐地给弟弟抱不平,“这什么臭老道,五郎凭什么不能过生日了。”

“别胡说,如今是新朝了,你父亲和那位有过太子之争,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五岁的小寿星夏元琰静静地坐在台阶,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未清理干净的红绸。

他还太小,无法理解这场卦象背后的复杂斗争,却也隐隐有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之感。

这孩子的生得极其漂亮,只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竟比屏风上婀娜多姿的美人像还要吸睛夺目。

他苦思了一会儿,看向同样愁眉不展的母亲。

“那儿子以后都不能过生日了吗?”

“今年先不过了,以后给你补上。”

侧妃李氏心疼地摸着儿子的头,后怕地将他揽进怀中。

幸好早生了一年,毕竟是被推到台面争斗过,如果范围扩大落在他头上,不敢想他们是不是能留住孩子的命了。

这场卦象改变了九个稚子祥和富饶的生活,也牵扯了宁王一家的命运。

一晃七年,被送到长宁观的稚子,最大的己经十一岁,最小的华宁郡主和东宫无忧也己经七岁。

为了不耽误宝贝孙子的教育,太后唯一的女儿承平长公主居然陆续把丁忧在家的太傅全都请到了长宁观清修,名为祈福,实则做了世子的授课先生。

这些年,承平长公主和定王几乎隔三差五就要往观中送人送物,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入观前被破格册封的福佑侯霍隽深和华宁郡主夏昕雅因为跟随伺候的人越来越多,从小院住到了仅存的两间大院。

在陈家七娘子意外冻死后,作为唯二的女娃,东宫无忧被安排到小郡主院中的偏房居住。

无忧上山时,宣国公府只简单给她准备了两个人,一位是奶娘陆氏,一位是自请跟来的三房孟姨娘,一间屋子足以安置。

日常望着隔壁如流水的人来送来,无忧很想她的家人。

宣国公府偶尔也会派仆从来,不过都是叮嘱她听话,捎带上两件衣服,再无其他。

早春三月,草长莺飞,万物复苏。

新的一天开始了,被送进长宁观的稚子们,哈欠连连地陆续进入教室。

无忧一出院子便看到靠在树下的小侯爷,赶紧快走了几步。

华宁郡主最近门牙掉了,爱美的小姑娘不愿意出门,以生病为由请假在家。

婆子丫鬟都作证她病了,先生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就只剩他们俩一起上课了。

“一大早怎么愁眉苦脸的?

功课没写,补不完了?”

无忧明知故问,昨日有射术课,霍隽深练到很晚才走,回去肯定是躲懒不写功课了。

睡眼惺忪的小侯爷打了个哈欠,眼眸润润地催促她,“快点走吧,到班上应该还来得及补。”

无忧笑眯眯地从布袋子里掏出了一份习字,“我临摹了两份,你看看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