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听这黑心肠的贱货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虐待我孙子孙女,还打我这个婆婆,我才是受害者。”
史珍香气愤大骂。
然而她手中拿着藤条,并没什么说服力。
“嘤嘤嘤……”江思楠绿茶式大哭:“新婚夜我被老公家暴,肋骨都打断了三根,好不容易捡回了命今天出院了,婆婆又追着我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个星期前朱毅群家暴的场面闹得很大,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江思楠躺在担架上,浑身都是血,场面触目惊心,邻居们都看到了。
有邻居为她抱打不平:“可怜的闺女,你嫁的是什么人家哟,赶快离婚吧,不然命都要没了。”
有人吃瓜不嫌事儿大:“这女的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否则怎么刚结婚就打她?”
“就是,说不定不守妇道,给老公戴绿帽子啥的……说得对,她就是给我儿子戴绿帽,骗了我家三十八万彩礼,还差点跟一个野男人跑了!”
史珍香义愤填膺。
“我就说嘛,肯定有原因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本本分分,私底下这么花。”
“婆婆,我知道你跟陈叔叔是野鸳鸯,还跟他开了很多次房!
可我跟陈叔叔是清白的啊!
再说了,公公还在乡下,你不可以为老不尊在外面找姘头!”
江思楠主打的就是一个胡说八道。
邻居们纷纷瞪大眼睛,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放屁,什么野鸳鸯?
我根本没有找姘头,你少污蔑我。”
史珍香气得挥起手中的藤条。
江思楠化身为戏精,躲在一个邻居身后,害怕的大哭:”婆婆,我求你不要打我!”
“都说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婆婆你不满我抢了你儿子和姘头,现在使劲儿虐待我。”
“可我才二十岁啊,你儿子都三十五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嫁过来当后妈,我容易嘛?
听说你的前媳妇,是被家暴打死的,造孽啊,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想活着……”邻居们大惊:“啊对对对,朱家前面那个媳妇也是经常挨打,我老在半夜听到她的惨叫声。”
“我以为是被打跑了呢,竟然是被打死了?
难怪这些年都不回来看孩子!”
“丫头啊,你才二十岁,就嫁进了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家,真可怜哟。”
史珍香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她把两个熊孩子从屋里拽出来,指着他们身上的伤口,心疼的哀嚎:“你们别听这贱人胡说八道。
看,这贱人把孩子扔到粪桶里,还用藤条打成这样,没良心贱货……嗷呜……哇……后妈太可怕啦,快把我和妹妹打死啦!”
“奶奶,你快把她打死!”
两个熊孩子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
江思楠可怜、弱小、无助的控诉:“婆婆,你在家里屯了一桶大粪做种菜肥料,孩子们去玩大粪,这一不小心掉进粪桶里受了伤,怎么能怪我呢?
我是冤枉的啊!”
邻居们纷纷捂着鼻子嫌恶:“朱老婆子霸占楼下绿化带种菜,我好几次看到她在浇滂臭黑黄的不明物,没想到是大粪啊!”
“屯大粪就算了,还给孩子玩?
太踏马恶心了吧!”
江思楠继续点火:“何止啊,俩孩子还把粪水灌进水枪里,往我衣服鞋子水杯里滋,恶心得我饭都吃不下。”
“呜呜……婆婆和丈夫家暴我就罢了,连毛都没长齐的继子继女,也可劲儿的欺负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经过江思楠一番广而告之,大伙儿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什么?
俩孩子水枪里装的不明物是大粪?
他们经常在电梯里滋,有一次还滋到我身上了,一股子恶臭!”
“他们还往我晒的被子里滋!
老臭了!”
“我晒的腊肠和腊肉也被滋了!”
”赔钱,我的真丝被价值五千块呢,被你们家孩子白白糟蹋了!”
“我五万块的包包,也被滋了不明物,肯定是你家熊孩子干的!”
一时间,史珍香和一对熊孩子引起众怒,成了被邻居讨伐的对象。
大伙儿纷纷叫嚷着赔偿道歉讨公道,还有人去调监控准备讹朱家一把。
哟呵,这对熊孩子是真的惹屎上身了。
江思楠继续拱火:“小孩子懂什么?
你们大人还跟小孩子计较,也太小气了叭!”
“钱我们是不会赔的,就算我老公是陆氏集团高管,年入几十万,我们也不会赔一分钱!
有本事去报警!”
“凭什么?
你们朱家无法无天了是吧,给我等着,不弄死你们,我他妈名字倒过来写!”
有人真的拿出手机报警了。
史珍香没好气道:“江思楠你个贱人,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