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琳听不下这些话,首接拆穿:“孔玉瑶与三皇子暗地里好上了,嫌娇娇碍眼,所以来坏娇娇的名声。”
“什么?”
众人大惊,目光齐齐扫向孔玉瑶与赵清越。
孔玉瑶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惊慌,强捺住心跳,矢口否认:“没有这回事,你不要乱说。”
赵清越俊脸一沉,方才的温和消失殆尽,喝道:“够了,这闹剧该闹完了。”
唐娇玉站了起来,走到赵清越面前,抬头望他:“你承不承认,暗中与孔玉瑶私定终身的事?”
“娇玉!”
孔玉瑶走过来,拉着唐娇玉的手,满是心碎,说:“你刚诬蔑了我,如今又来诬蔑三皇子殿下吗?
我们是好朋友,你再怎么为难我,我都会原谅你的。
但是,殿下是皇子,你诬蔑他就是蔑视皇室。
娇玉,你不要再犯错了好不好?”
唐娇玉被气笑了,甩开孔玉瑶的手,“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嘴!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张嘴如此能说会道、混淆黑白?”
“我没有,娇玉,你对我误会太深了。”
唐娇玉只盯着赵清越问:“你实话实说,与孔玉瑶有没有私情?”
面对众人或是惊讶,或是沉思,又或是看戏的眼神,赵清越脸色越发阴沉,“唐娇玉,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脸吗?”
唐娇玉挑眉,“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只需回答,与孔玉瑶有没有私情?”
“你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你与孔玉瑶到底有没有私情?
这句话就这么难回答吗?
或者说,你心虚?”
“我何时心虚!”
“那就回答我,与孔玉瑶有没有私情?”
“没有。”
“你确定?”
“我确定!
现在你可以不闹了吗?”
“你是个孬种。”
唐娇玉突然伸手,夺走了赵清越手中的扇子,退后几步。
指着手中的扇套,再问赵清越:“这是谁送你的?”
赵清越危险地眯起眼睛,“府里丫鬟绣的。
怎么,你尚未过门,这也要管?”
唐娇玉转头看着孔玉瑶,似笑非笑,“你说呢?”
孔玉瑶心头咯噔一跳,慌忙说:“我不知道。”
当着众人,唐娇玉拆开扇套,绣竹的尾部,对着光看,有一处用极细银线绣成的花纹。
花纹勾勒的形状,是一个瑶字。
“孔玉瑶,你有一个习惯,喜欢在自己的绣品上绣下不起眼的瑶字花纹。”
重生文的后面,孔玉瑶与赵清越你侬我侬时,不时拿这个扇套来说事。
这个扇套,都成了他们二人的闺房情话了。
没等孔玉瑶想出否认的借口,施云琳己上来抢走了孔玉瑶手上的帕子。
对着光,找到了帕子的暗纹,再与扇套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你们来看看,看看这暗中私通的铁证。”
施云琳把两件绣品给众人细看。
随着众人的啧啧惊叹,赵清越与孔玉瑶的脸色终于龟裂了,有着相同的难看。
唐娇玉走到孔玉瑶面前,摇了摇头,说:“你说你送什么不好,送扇套。
扇就是散,你这不是咒你们尽早要散嘛。”
唐娇玉收回供词,和帕子、扇套放在一起。
“你二人私下有情,你们尽可与皇上陈情,让皇上收回赐婚圣旨,赐你们喜结连理。
但是,你们没胆子去求皇上毁婚,却来暗害于我,令人不齿。
这些都是你们谋害我的证据,我必是要去请皇上作主,给我一个公道。”
“此事我毫不知情。”
赵清越沉声说道。
“那就是孔玉瑶一人的主意了?”
唐娇玉问他。
“我也是冤枉的。”
事己至此,孔玉瑶仍打死不承认。
她知道,一旦承认,她就再也无法翻身。
唐娇玉看向白六姑娘:“孔玉瑶不承认,那就是你的主意,是你要害我了?
招供的两个犯人,都是你白府的人,那个叫翠平的丫头更是你屋里使唤,即使你说你不知情,也是谁都不信的。”
白六姑娘早己气得脸都青了,“我没干过这样不要脸的事。”
“那就是孔玉瑶嫁祸给你了?
可是,孔玉瑶是你表妹,你白府也脱不了关系。”
唐娇玉干脆把白家一起搞死。
白侍郎是她父亲一手提拔出来的心腹,若不是她父亲,白侍郎不可能短短几年就升到吏部的重要官职上。
可是,在将来,白侍郎成为了捅她父亲最要命一刀的人。
唐家后来悲惨的结局,少不了白家的一份功劳。
唐娇玉把那碗姜汤端了过来,与众人说道:“你们可知这碗里的姜汤放了什么?
放了青楼里助兴的猛药。
孔玉瑶、白六姑娘两个闺阁家的姑娘,竟有青楼里的药,哟,这白府是侍郎府,还是青楼小倌呀?”
众人看向白六姑娘与孔玉瑶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姑娘们,下意识地远离二人几步。
若是个游荡子有青楼的药还说得过去,可未出阁的官家千金,养在深闺,教养极严,别说有这药,就是听,也不应该是她们能听的。
闺阁姑娘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她二人却有,还要下到来府作客的客人身上,令人细思极恐。
白六姑娘与孔玉瑶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便是长了百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正当她们恨不得抠个地缝钻进去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哎哟,贵客们怎么都聚到这里乘凉来了?
外头酒席都置好了,正等着贵客呢!
来,大家都去入席吧。”
来的,正是白府的当家夫人刘氏。
刘氏满脸笑容,上来请人,把僵硬的气氛打散许多。
唐娇玉哪不知道,刘氏这是来给女儿与外甥女解围打圆场的。
她半点脸面也不给刘氏,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夫人贵为白府当家主母,想必比谁都清楚,这腌臜药是怎么流通的吧?”
唐娇玉说道。
刘氏把那供词看了一遍,眼前发黑,恨得差点咬碎了牙。
她深呼吸一口气,对唐娇玉赔笑道:“必是恶奴从外头弄来的腌臜物,男仆常能跟着主子在外头行走,没准是从那腌臜地弄来的。”
刘氏将一切都推往男仆身上,“这男仆必是与春杏有私情,一切都是这对下流贱坯弄出来的风流事,唐姑娘,此事我必会严查追责,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