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民间有记载,魂乃影中黑魅,惊则杀生废土,常常以阔人之姿,手握七星龙盘,血月现性情大发,百里之内生灵涂炭!
我叫白无常,出生在西凉山大理村,要说为什么我的名字这么奇怪,那还得从一个故事说起。
事情的起因发生在我出生的那天晚上,我妈因为临产,家里的亲戚几乎全赶了过来。
随着我妈的一声惨叫,我就来到了这个世上,说来也巧,平时不常见也不串门的三叔赶到了我家。
三叔进门就对我妈喊:“素英,孩子是男孩是女孩?”
我三叔这人吧,平时游手好闲喜欢打牌,输了就找自个儿兄弟借,我家也不例外,所以家里这些亲戚都很不待见他。
可能是大伯一看到他就想到了以前的事,他一怒之下抓着三叔的衣领骂道:“个败家玩意你还知道回来,真是丢尽了老白家的脸,咱爸死的时候,你是一个人影都见不着,给我滚出去,老白家没有你这种后人!”
一声如雷大吼,顿时山林寂静,亲戚们都不敢吭声,三叔也被大伯推到了门外。
按照我妈的记忆,她说当时三叔跪在门口,表情非常着急的喊着,“素英,不管孩子是男是女,一定要给他取名叫白无常,不然孩子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甚至有可能活不过三天,只有这个名字能压得住他们,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
由于我妈刚生完我,身子有些虚弱,她想问些什么,可是大伯却一脚踹在三叔的身上,暴怒的指着他吼道:“白宏振!你他妈的再说什么屁话,今天我非砍了你的手不可,一天天不务正业,我让你去赌钱!”
大伯说着就四下找起了菜刀,家里人都吓坏了,赶紧催促着三叔快跑,三叔见大伯气得不行,只好不了了之的跑了。
结果我妈月子刚过完没几天,我就发了重度高烧而且还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到处跑,要知道当时我才一个月左右啊。
我妈一看到这情况,当即想到了三叔的话,同时作为农村妇女,她也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于是亲自去找了三叔。
三叔听了我的情况,大口大口的抽着烟说,“看来那群东西还不肯罢休啊!”
三叔一声摇头叹息,令我妈赶到害怕,她哭着求三叔救我。
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三叔摆正姿态严肃的说:“嫂子,晚上你抱着孩子跟我去山头转一圈,一直念孩子的名字就行,那些东西听到白无常就会暂时离开,以后的事我来处理,毕竟是我亲侄子。”
就这样,妈听了三叔的话,第二天我的高烧真就退了,吃奶的量都提升了好几倍,连她都断定我以后肯定会是个小胖子。
从那以后,我的名字从一开始的白平安改为了白无常,去村大队报道的时候,几个干部听到我这名字都是一愣一愣的,搞得我妈抱着我还挺尴尬。
名中有无常后,我真的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事,因为这件事,我家和三叔的关系也再慢慢改善。
他也从我记事起就开始教我一些奇怪的本事,在别人看来都是虚张声势的,可是我妈却彻底对三叔刮目相看。
到我初中毕业那会,三叔就带我去了城里,说要在那边给我找一家好的学校继续读书,顺便打两个月临时工,让我体验一下社会的险恶。
我妈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还亲自送我去了火车站。
和三叔到了城里之后,他说他开了一家公寓楼,既给活人服务也给死人服务,我一想这不乱套了吗,可三叔一副以后你就知道的表情,根本不多做解释。
“你小子这两个月就待在这边,一个月给你一千块加三百饭补,一楼有员工宿舍,其他楼层可以随意进出,但四楼切记不要随便上去,特别是每个月的农历十五都必须格外注意,还有从小教你的那些你都记着就行。”
三叔总是这样,从小到大都一句话说完,之后就把我扔在旁边不管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
为此我还好几次看三叔不顺眼,可又能咋样呢。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我不耐烦的从桌上拿起老式座机电话。
“喂天地公寓,没有预定的话就算了,我们只接受预定和现场支付,不支持致电预约。”
我这边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叫骂声:“你个臭小子又在睡觉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忘了给祖师爷上香,听到没。”
原来是三叔打来的电话,他那边还有阵阵叫胡的声音,想必又在麻将馆待着。
我随口应付一声就挂了电话,趴在桌上继续睡了起来。
没过多久,外面突然一声雷响将我惊醒。
我这才想到三叔说的日子是什么,翻一翻日历,还真是农历七月十五,于是赶紧走到祖师爷牌位前,拿着三炷香拜了拜。
“祖师爷再上,昨天太晚睡今天精神不好,忘了给您上香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刚拜完祖师爷,门口挂着的风铃就响了起来,大门一开顿时吹来刺骨的冷风,就好像有人拿冰锥子刺进了脊梁骨,要知道现在是夏天,街上个个大汉都裸露着上半身。
回头看去,一位妙龄少女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身上香味扑鼻,沁人心脾,同时还夹杂着浓烈的酒味。
“姑娘,这大晚上的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如果是来订房的话,今天恐怕不行。”
我按照三叔的吩咐,今天的客房一律不对外开放。
妙龄少女醉醺醺的说,“怎么了,是怕我没钱吗,给我开一间最大最好的房,老娘我有的是钱快点!”
我微笑道:“姑娘,我们公寓真的有规定,今天的客房一律不对外开放,你还是叫家里人来接吧,毕竟外面下雨了。”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吧!”
少女一拍桌子怒斥道。
见她醉成这样,连走路都有些不稳,我只好叹气说,“姑娘,你这样我没办法交差啊,算了看你醉成这样,你就将就一晚睡我那屋吧,但是要收费的,八十一晚,合适的话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