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州知州宝清正因治理有方,政治清明,被贤帝提拔成西品官员。
近日来上京赴任。
宝清正之女宝莲儿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样样精通,妥妥的大家闺秀。
宝莲儿初到京师,人生地不熟,但因父亲是西品官员,故而收到了李彩英的赏春宴请帖。
东湖——“哎呀李妹妹,你头上那只簪子真是漂亮,瞧瞧,那簪子上的牡丹花惟妙惟肖,开的真艳丽。
再配上你那白嫩嫩的脸,哎呦喂,我要是个男儿身,定要把你娶回家去。”
李彩英今日是一身淡粉色云锦裙,头戴簪,梳着凌云髻,未施粉黛,却楚楚动人。
李彩英刚进来就听见花若的声音,想起头上戴的是盛棻送的,就不免略带羞意。
“哎呀花姐姐,你又取笑我!”
李彩樱鼓着腮帮子,装作恼气的样子说道。
众人见了一阵哄笑声。
李彩樱到了不久,就见又来了人。
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只见她穿着天蓝色绮云裙,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只珠钗,肌肤晶莹如玉。
“这是宝妹妹吧?
早就听闻那沥州知州府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更是沉鱼落雁,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李彩樱笑着迎了上去。
“李姐姐谬赞了,小女只是略知一二算不上精通二字。
倒是早己听闻李姐姐你倾国倾城,眉目如画。
今日一见,我看是传言都不及姐姐你的十分之一!”
话落,一阵哄笑声,都在夸宝莲儿会说话。
宝莲儿和李彩樱坐在一块儿,打算再喝会儿茶便去赏春。
“啊呀呀,各位姐姐石杳来晚了,还望各位姐姐莫要怪罪。”
只见来人身着浅白色长衫,手持折扇,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向各位赔罪,好不风流。
“呵,谁稀罕你来了?
不是我说啊石公子,你整日往我们女人堆里扎,也不怕坏了我们名声。”
李彩樱没好脸色的对石杳道,果真不是人人都像盛棻一样那么在乎女子名声。
“诶,李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石某不过那日搅了你的玉米宴,可后来不也向李姐姐你赔礼了不是?”
石杳仍是一副风流样,丝毫没有刚刚因李彩樱没好脸色的样子恼怒。
李彩樱才不想这么快翻篇,可还没开口,石杳又道。
“哎,李姐姐旁边这位姐姐真是貌美,长得好生眼熟。”
说着,石杳便伸出手去要摸一摸宝莲儿的脸。
李彩樱见状,连忙打掉石杳的手,随即又说道:“呵,石公子莫要说笑了,宝妹妹刚来京师不久,你上哪去的眼熟?
莫不是打娘胎里脑海里就刻着宝妹妹的模样了?”
话落,引得众人哄笑。
石杳也不觉恼,反而凑到宝莲儿面前:“这位姐姐石杳真觉着眼熟,不知这位姐姐姓甚名谁?”
宝莲儿看着眼前这人突然凑过来,连忙往后仰。
看得出来,宝莲儿并不想理会这无规矩的公子,但碍于小姐风范,只得回答:“小女宝莲儿,家父是新晋礼部尚书郎中宝清正。”
“诶诶诶,你可离远点吧,别吓着我宝妹妹。”
李彩樱见宝莲儿不想和石杳接触,连忙把石杳赶走。
“李姐姐你怎的这么说?
石杳只是觉得宝姐姐漂亮,看着喜欢而己!”
话落,又是一阵哄笑声。
宝莲儿听了,脸羞的不行,连忙拉起李彩樱,“好啦好啦,石公子莫要再说笑我了!
李姐姐,我看这会儿春光大好,赏春去可好?”
“对对对,赏春宴不赏春怎么行呢?”
说着,一行人去了湖边。
此时春至不久,迎春花还在开。
迎春花喜光,喜温暖而湿润的气候,今日气候适宜,迎春花更是开得艳。
迎春花那金黄色的花瓣,娇艳欲滴,在百花齐放中脱颖而出。
宝莲儿一来就注意到了,向那片迎春花海走去。
宝莲儿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迎春花的花瓣,那怜爱的模样如蜻蜓点水。
突然,一枝被折断的迎春花送到了宝莲儿面前。
宝莲儿一顿,抬头看向拿着这枝折断的迎春花的主人——竟是石杳。
怎么又是他!
宝莲儿顿时恼了,“石公子,这迎春花开的如此娇嫩,你不怜惜就算了,摘了它作甚!”
“我……”石杳顿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是见宝莲儿喜欢,想摘下来送她,让她开心啊!
而且换做平常,他摘下花送给别的女子,她们都会面露羞怯,然后收下的啊!
怎的到了宝莲儿这还怪罪起他了!
李彩樱见石杳“偷鸡不成蚀把米”,顿时觉得好笑,于是无情嘲笑起了他。
宝莲儿还在恼,见石杳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更恼了,于是转身就走,在李彩樱面前停了下来。
“李姐姐,莲儿今日有些不适,就先行离去了。”
说着宝莲儿又看了石杳一眼,又觉恼了,步伐便快了些。
看着宝莲儿一点也不想待在这儿,石杳拿着枝折断的迎春花站在原地的模样就和小丑一样,李彩樱更觉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