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悠哉悠哉住了好几天之后,谷伊感觉自己快长蘑菇了都。
凌言琛买房子很讲究,要离海近但又要能看到海边的那一排防护林,可还偏偏被他找到了。
浅月湾,这里是为数不多在海边的小区,而凌言琛买了高层的房子,从客厅的落地窗看海可以一览无遗。
浅色调的装修,和他们在淮州的家很像。
三室一厅,不大但是胜在他们都很喜欢。
这会儿刚吃完早饭,凌言琛就出门了,赫尔伯德在这边想开一家分公司,他正好闲着没事干,这几天都有去帮忙。
谷伊嫌麻烦就没去,自己在家又嫌无聊,就把鲸和傅星岭叫了过来,拉着两人玩了一上午的桌游。
当然,桌游还是鲸来的时候去买的。
傅星岭把牌往桌上一甩,伸了个懒腰,“有点无聊了,我们去喝酒怎么样?
这附近有个清吧,白天也开。”
鲸扫了他一眼,一张一张理着手里的牌,“老板腿脚不好,你就别折腾她了。”
“那我叫人送过来。”
鲸刚要说两句,谷伊冲她摇了摇头。
傅星岭明显和清吧的老板很熟,一通电话过去,很快就有人送过来了。
鲸撤走桌游,清吧来的人把酒摆在桌上。
这桌至少二十万,傅星岭当场算清。
看着这些酒,谷伊眼皮跳了跳,凌言琛正好这个时候打来一个电话。
“喂,阿琛,怎么了?”
“吃午饭了吗?
我中午回不去吃饭,你要吃什么我叫助理给你送过去。”
“还没,我叫了傅星岭和鲸过来玩游戏,等会让鲸出去买点就行了。”
“好,你们好好玩。”
“嗯,拜拜。”
“拜拜。”
说完,挂了电话。
谷伊立马叫了几个外卖,傅星岭先开了几瓶酒,给了她们各一瓶,自己仰头灌了几口。
鲸也跟着闷了一口。
而另一边,凌言琛己经坐上了首升机,正在前往云台岛的路上,第五家族的旁支就在那里。
他们选择住在这里与云台岛的气候有关,这里的外围有一层厚厚的雾霾包裹着,和外界的联系没那么紧密。
凌言琛对他的首升机有绝对的信心,穿个雾霾根本不成问题。
他有想过云台岛可能是世外桃源,但是真正到达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这里和帝国的发展基本一样,大楼鼎立,不过就不是帝国国界。
首升机在一栋大楼的天台降落,凌言琛和在淮州带来的助手一起下了飞机。
“确定地点了?”
凌言琛问道。
“己经派人跟好几天了,地点没问题,只是可能在天黑之前处理不了,夫人那边……没事,尽量快点。”
“好。”
……三人又打了一下午的麻将,谷伊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半掌大的银质盾型徽章。
一朵盛开的红玫瑰花被藤蔓紧紧围绕,上面悬停了一只异色的蝴蝶,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用帝国古文雕刻的“洛”字。
翻到背面,是一个电子屏幕,打开,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地图,以国为单位,代表她的白点在帝国的边缘闪耀,而凌言琛的浅蓝色园点却在一个小岛上,那个岛甚至没比凌言琛那个点大多少。
谷伊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那是哪里,云台岛。
“嫂子怎么了?
到你了。”
傅星岭开口道。
谷伊皱起眉,问道:“傅星岭,阿琛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啊?”
傅星岭蒙了,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
谷伊心脏一紧,掏出手机给备注未婚夫的人打电话。
响了两声铃,接通了。
“喂,亲爱的,什么事?”
背景音是喧闹的烟火气和风声。
“你在云台岛?”
凌言琛轻笑了一声,承认了,“是,我刚到这边,要处理点事,尽量在午夜前让你见到如夕星星一样的鲜花,安心等待吧。”
他们的家族徽章有单独的定位系统,不受任何国家的系统控制,他的行踪一向对她开放权限。
谷伊捏着徽章,嘱咐道:“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谷伊也没有玩下去的心了,傅星岭顺势把摆在面前的牌全部推倒,鲸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冲谷伊道:“老板,需要我调一台首升机来吗?”
她的听力很好,电话内容被她听了个干净。
谷伊摇了摇头,“我等他回来就好。”
傅星岭陪她到了晚上九点,被一通电话叫走了,鲸留下陪她。
谷伊手里握着徽章,倒也不是她不相信凌言琛,只是心里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实在让人担心。
时针指向十二点,谷伊刚喝下鲸递来的酒,开门声就响了,凌言琛出现在门口,还是早上的样子,眉眼带笑,怀里抱着一束星河。
“亲爱的,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一出,谷伊也不管脚上的疼痛了,以最快的速度飞扑过去,凌言琛张开手臂上前两步,让她能少受点罪。
“阿琛……”谷伊埋在他怀里,贪婪吸食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我在,怎么了?
受什么委屈了?
我才一天不在。”
“去云台岛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谷伊反问道。
凌言琛只是笑着,没有回答,谷伊打算再问一次时,身下一轻,她被打横抱了起来,怀里还多了一束花。
“来自厄瓜多尔的蔷薇,赠送给我唯一的爱人,这一束是喷色的,你要是喜欢,我叫人去寻找培养的方法,在庄园里种满它,你一回去就可以看见,等你不喜欢了再换别的。”
他说的认真,真干的出来这事。
谷伊抱着花,深蓝的背景下点点白色,深度还原银河系的样子,除了漂亮,她是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我很喜欢,但是满院子都是这个,单调了点。”
说话间,她被放在了沙发上。
鲸在她扑过去的那一刻就起来了,毕恭毕敬在一边当背景板。
“这个时候知道单调了?
两年前是谁吵着要在院子里种满葡萄的?”
谷伊嘟了嘟嘴,凌言琛忍不住上手捏了捏,笑道:“葡萄酒应该酿得差不多了,让人送过去我们尝尝?”
谷伊不管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凌言琛基本都不会拒绝,种葡萄也是如此,她一时兴起派人种的,后来发现吃不完,他就给酿成酒存在地窖里了。
时至今日,谷伊都十分佩服他的定力,那段时间她不在那个庄园住并不代表凌言琛不在那住,天天一出门就看见一堆葡萄藤,一开窗也是葡萄藤,要是她自己住,早疯了。
所以在种完那一轮后,她立马让人去清了,并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不用了,我不想喝,想存到我们结婚那天再喝。”
“结婚”两个字咬得很重,这己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还是让人向往,迫不及待想要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鲸无声无息走了,她一个单身犬就不打扰人家的夜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