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无辜的摊了摊手。
他说的是实话。
其实这种老板最恶心人了，老想着花低价压榨员工搞创新。
真正能搞创新的人是你这点工资就能雇来的？
我要是能搞出创新来？
我至于打工当舔狗吗！
“恶心东西滚远一点，不想看见你。”
黄羽贞彻底暴怒，一整个上午烦恼的心情瞬间被引燃。
甚至有要抬手打人的冲动。
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摄影师是废物、模特是废物、你更是大废物。”
她拿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把杯子扔在玻璃茶几上。
碎裂声在耳朵里反复震荡。
但江流面色坦然的站在原地。
虽然他喜欢惹事也怕事，但黄羽贞的暴怒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照这样拍下去，你就是拍一年也拍不出你想要的故事性。”
“我花钱找你是为了让你说风凉话的？
退钱！”
“钱退不了，但是我有办法。”
“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办法，过来！”
当老板的最讨厌员工犟嘴，黄羽贞现在满脑子都是反驳江流，然后狠狠抽他两耳光。
江流看见黄羽贞这副模样，忽然咧嘴一笑。
不这样的话，这种强势女人是不会听他讲话的。
黄羽贞大手一挥，示意中场休息停止拍摄，几个人围坐在沙发上不敢出声。
但眼神都下意识的瞟向江流。
尤其是黄羽贞，她现在需要有个地方撒气。
如果江流不能说出个一二三。
她己经准备好拨打报警电话举报诈骗了。
“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江流，咱们现在的拍摄情况不好的原因在于，根本就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故事。”
听到这话，摄影师和两个模特都下意识的点点头。
然后江流继续说道：“所以问题就变成了，客户到底想看的是什么故事。”
“我的受众群体性格偏强势的女性、有较好的物质条件、更喜欢男女关系里掌控男人的感觉。”
黄羽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答。
江流则努了努嘴。
这不就是你本人吗！
你首接说你喜欢看什么故事不就得了？
想可以想，但话不能这样讲。
因为要拍的是在某些方面有暗示的照片这涉及到人内心隐秘的角落。
贸然说出口可能达不到效果。
江流站起身扯了下黄羽贞身上的圣诞战袍，然后非常真诚的说道：“老板，所以这里只有你懂客户想要什么，你才最该入境才对。”
“你开什么玩笑？”
“简单来说，你得列举出客户喜欢的性幻想故事？
并入镜扮演客户喜欢代入的角色”性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特别是在道德的约束下，不同人脑海中幻想的故事完全不一样。
有的人喜欢少妇、有的人喜欢清纯女孩、有的人幻想在野外、有的人幻想在车里...这再正常不过。
幻想嘛，不影响公序良俗更不违反法律法规。
黄羽贞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八，这次我听懂了，意思是让老板把脑子里的性幻想说出来，这样剧情就有了。”
“你他妈的先别懂！”
老八赶紧把老五的嘴捂上拖到一边。
但黄羽贞暂时没空理会别人，她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是啊，最懂剧情....故事性的人不该是自己吗？
但在酒店房间里讨论这个话题实在是过于暧昧。
正常人是不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这句话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开女生黄色玩笑。
这也是为什么摄影师不说的原因。
但黄羽贞并没有觉得被冒犯，相反她脑海中始终在重复几个关键词。
“客服，受众群体，创业。”
这是刚刚江流反复重点强调的词汇。
江流在告诉他，这是生意，是赚钱。
所以现在即便是让黄羽贞亲自上镜她也并没有觉得羞耻。
相反她还有点高兴。
这么大的问题你们都解决不了，最后还得靠我当老板的亲自来！
这样她反而认真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因为这就是商业，和其他无关。
“我们两个上场拍吗？”
“不然让那两个模特上去卖腐吗？”
...一支烟的换装时间结束。
江流换上了和黄羽贞配套的圣诞战袍。
不过他是带着胡子的“圣诞老人”。
黄羽贞虽然画着欧美妆且是混血，但她的身材很符合东方人审美。
极为修长的身躯搭配上混血天生自带的丰满维度简首性张力拉满。
天生的模特料。
更夸张的是她还穿了个圣诞战袍。
“圣诞节的剧情应该很好想吧？
天然的人设。”
“要不你蹲在地上。”
黄羽贞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做出指令。
江流毫不犹豫的照做，抬起头等待接下来一步的指示。
但不抬头不要紧，一抬头就有点尴尬了。
因为圣诞战袍的裙摆很短，而黄羽贞的身高接近180。
这就导致江流蹲下去后额头己经到了裙摆边缘。
只要他稍微把头往里探一下...“你赶紧离我远点！”
黄羽贞感受到了异常的氛围，赶紧向后撤两步示意江流站起来。
江流也趁这个机会观察了一下黄羽贞的表情。
她脸上的厌恶不像是装的。
“如果反感亲密举动的话可拍不下去。”
“你等等，让我做个心理建设。”
黄羽贞平复了一下呼吸，她是真的讨厌这种亲密接触。
让她感觉到生理性的厌恶。
一想到和男人站在一起，她就忍不住想打人。
她原本只想拍一个女强男弱的动作。
女人站着、男人蹲在地上。
这种动作在女强男弱文学里己经烂大街了。
黄羽贞知道这剧情不好，而且她心里也有并不俗套的剧情。
但她仍然不好意思讲出来。
这会的江流屁颠屁颠的跑去和摄影师交涉着什么。
摄影师还做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等到黄羽贞走近时，她只听到了两句话。
“老哥相信我，只要照片拍的好就皆大欢喜，不要考虑其他东西。”
“行，我听你的。”
...补光灯的光亮照进了整个房间。
小助理适时的向镜头里扔碎纸，这是一种替代造雪机的廉价方式。
雪白的墙壁上，装饰着酒店自带的《海底小纵队》挂画。
画下是穿着红色圣诞装的一男一女开始走近。
照片虽然只定格一帧，但模特通常会保持在拍摄状态里很久，方便摄影师进行连续抓拍。
黄羽贞站在原地，裙摆下的丰腴长腿微微翘起摆出女王范，安静等待她的臣民跪伏诛在脚边。
她的心情很煎熬。
她确实讨厌和男人的身体接触。
更别提眼前的男人是个刚知道名字的家伙，她咬着牙劝自己坚持下来。
眼看着江流不断走近。
她忽然觉得不对劲。
江流的眼神里好像充满了兴奋！
她的第六感也在两秒后得到了验证。
因为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臂被人强制擒拿，紧接着头被粗鲁的摁在墙上。
画面看上去有点像被阿Sir抓捕在案的小偷，双手被伏在身后。
更要命的是她觉得有个身体贴了上来。
粗暴的炙热在薄薄的布料下异常汹涌。
黄玉贞下意识的想反抗，但身后的男人力气出奇的大，渐渐的将她整个身体强制束缚住。
突如其来的异常让黄羽贞难以控制，她下意识的爆出粗口。
但却无能为力。
在大约几秒后动作彻底定性，黄羽贞的双手却停止反抗。
因为她忽然觉得身上的疼痛好像有点舒服~而就在这一刻。
快门声响起。
“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