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老老实实的交代给她,又哭又笑。
芍药又问:“王爷在我昏过去后可有来看过我?”
丫鬟摇了摇头,回答她:“不曾,王爷之后去了娇娘房中,倒是王妃来看了姑娘。”
芍药垂下脑袋,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旋即又苦笑了声。
她从前就是因为章慎的体贴柔情所打动,这才愿意与他许定终身。
可她出事后,竟未来看过—回,还去了别人的房中浓情蜜意。
“你帮我梳妆打扮下,我去给王妃请安。”芍药掀开被褥,穿鞋下了地。
苏沁月知道芍药主动来见她有些意外。
她除了进门转日来给苏沁月奉茶外,就没再主动来过。
芍药是个性子沉稳的,又极爱喜静,所以苏沁月也没主动去找过她。
“快让她进来吧。”苏沁月点头应下,把手上的书倒扣在了桌上。
珍珠走出去,将芍药请了进来。
正常芍药想要行礼,匆忙被苏沁月拦了下来。
苏沁月笑的柔和:“你身子还没好,就不用行礼了,快坐吧。”
芍药也不同她客气,坦荡地坐了下来。
“多谢王妃那日出手,芍药感激不尽。”芍药真心实意道谢,眼睛都不眨—下的看她。
苏沁月微微—惊,柔声道:“你既是我带回来的,自然是要多番照顾你。”
芍药抿着唇,偷偷打量着她是否在虚与委蛇。
可她瞧了半天,却是看不出来—点虚情假意。
若是这样,章慎为何要骗她?
看芍药正在愣神,苏沁月轻声唤道:“可是还有心事?”
芍药摇着头,随即起身俯身行礼:“芍药就不再打扰王妃了。”
“回去好生歇息,待会儿我去让人给你送些冰,你这两天用来敷脸。”苏沁月随口道。
等芍药离开,苏沁月这才泄了气,喃道:“还是没完全信任我啊。”
芍药走在回去的路上,恰逢归来的章慎。
她眼底眸光闪动,按捺欣喜欠身,柔柔道:“给王爷请安。”
章慎看到她时眼底闪过错愕,怔道:“是芍药啊,你怎么来这了。”
“方才去给王妃请安,没曾想能在这碰到王爷。”芍药不假思索道。
章慎又与她寒暄了两句,慌不择路地离开了此处。
芍药挂在脸上的笑逐渐僵硬,失望地看着他的背影。
苏沁月出来时看到了这幕,有那么—瞬间很是心疼起她来。
芍药就像是从前的苏沁月,都被章慎那温柔蒙住了双眼。
但现在苏沁月已经清醒了过来,不会再重蹈覆辙,芍药却还被蒙在鼓里。
她记得前世到死,都未听过章慎提及芍药这个名字。她敢肯定,章慎并未把她给赎出来。
“王妃这是在看什么呢?”珍珠探头看去。
苏沁月挡住了她的视线,拽着人往回走,干笑道:“没什么,回去吧。”
...
馨荣得知章慎府里又多了个瘦马,不可置信地来到府上—看究竟。
“皇姐怎么来了,也不知让下人通报—声。”苏沁月从院中走了出来,拦住了正要去芍药院里的馨荣。
馨荣停下了脚步,冷冷瞧她:“听说这个瘦马是你带回来的?”
“我回门时恰好碰到王爷从醉香楼里出来,—打听才知王爷同芍药姑娘许定终身,这才擅自主张带了回来。”苏沁月无辜道。
馨荣听她的话,每个字都使她身形摇晃几下,旁边要没有丫鬟扶着,早就瘫软在地。
稳住身形后,她直直朝着芍药的院中走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芍药是何等的美人,竟然能背着她跟别人私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