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拾一”的《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畅读精品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精彩片段
下午,王妈做完清洁,临走前敲了敲卧室的门。
“少爷?”
没有回应,她以为江易淮还在生气,也没多想,就先走了。
下午,江琦婷驱车来别墅,轻车熟路地指纹解锁,然后开门进屋。
“哥,我来传达咱妈的旨意了,这次是秦家小姐,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哥?你在吗?”
她蹙了蹙眉,拨通江易淮的电话,却听见手机铃声就在耳边,低头就看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手机在家,人应该也在才对。
想了想,她直接往二楼去。
“哥?你在里面吗?妈让我过来找你一起跟秦家人吃个饭,你听见没有?”
敲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回应。
搞什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绮婷皱了皱眉,给王妈打了个电话过去。
“……少爷一直在家啊,他脸色不好,应该是胃病犯了,一直没动静,别是晕里边了吧?”
江绮婷一听,赶紧拿了备用钥匙过来开门。
果然,门一开,就看见江易淮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哥——”
……
冰冰凉凉的点滴打进去,那种沉重又摆脱不了的疼痛似乎减轻几分。
江易淮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嗓子干的要冒烟:“水……”
程周见他醒了,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
缓解了喉咙的干渴,他摇摇头,示意程周把水放回去。
“淮哥,好点没有?刚才婷婷给我们打电话,说你晕了,吓得大伙儿赶紧过来。”
“是啊淮子,平时跟个没事人一样,突然进了医院,差点把我们吓死。”
江易淮目光扫视一圈。
病房里围了不少人,沈时宴、顾奕洲几个都来了。
江绮婷站在床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就连舒玉琴也过来了,唯独……
没有苏雨眠。
江易淮扯了扯嘴角,她可真狠呐。
“我现在什么情况?”
程周:“医生说你饮食不规律,再加上这几天酒可能喝得有点多,就……咳咳!胃穿孔了。”
江绮婷瘪了瘪嘴:“哥,你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快把我吓死了!我一进房间,就看见你趴在那儿,魂都没了,还好你没事,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别不当回事。”
一旁的舒玉琴从他醒过来到现在,一直黑着脸,一股风雨欲来的模样,现在看他脆弱的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发飙:“苏雨眠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不来?”
江绮婷也有些疑惑。
要是以前,她哥进了医院,苏雨眠早就在床前端茶递水,心疼得泪眼汪汪了,这次,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此话一出,死一般的沉默突然蔓延开。
江易淮面无表情不说话,程周和顾奕洲几个知情的也不敢吭声。
还是沈时宴在一旁淡淡地说了句:“他俩分手了,你们不知道吗?”
舒玉琴皱眉:“怎么还在闹?都几天了?她脾气倒是见长啊!”
江易淮听着,脸更黑了。
“咳!伯母,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好……”沈时宴看了舒玉琴一眼。
“什么意思?她苏雨眠还摆起架子来了?!”
“妈,”江易淮开口打断,声音很冷,表情更是凛冽,“这次真分了,我提的。”
“……什么?”舒玉琴怔住。
江绮婷也是一脸错愕。
算算时间,苏雨眠这次闹得确实有点长了……
舒玉琴从病房出来,甚至都等不及出医院,就立马打给苏雨眠。
刚接通,那头还没说话,她就冷笑一声:“苏雨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当初,我儿子能看上你,是你烧了八辈子高香!”
“这些年,他给你花了多少钱,你又是怎么回报他的?没良心的东西,路边一条野狗都比你知恩图报!”
“总该为当年的冲动和不理智正式道个歉。这是我欠她的。”
邵雨薇一口酒差点没呛着,她咳了两下,满脸都是拒绝:“你饶了我吧,姐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学唯一被挂过补考的就是欧阳教授的选修课,我一见她就发憷。再说,我这种小透明,教授说不定连我是谁都忘了,我是真帮不了你。”
徐南汐见她避之不及,没再强求。
“不过。”邵雨薇目光狡黠,话锋一转,“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人选。”
“嗯?”
“你还记得我堂哥邵温白吧?”
徐南汐小小地喝了一口温水,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
邵温白,国内最年轻的物理学科青年带头人,去年《Nature》杂志评出影响世界的十大青年科学家榜首。
本科就拜在欧阳教授门下,学的是应用生物科学,两年5篇SCI,被生物学界寄予厚望,惊呼天才。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发奇想跨学科转专业,跑去学了物理。
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事实证明,人要是行,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
邵温白如今已是国际物理学界举足轻重的大拿。
徐南汐跟邵温白同校不同期,算是他的学妹。
刚入学,她就听过关于邵温白的传说,后来认识邵雨薇才知道邵温白是她的堂哥。
这些年,他在国外的物理学研究所任职,三个月前才回国。
“我堂哥前两天还问起教授的病情,只是一直没时间,你俩一起去正好。”
邵雨薇越说越觉得合适,直接给邵温白拨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接通——
徐南汐听见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一丝冷淡和板正:“有事?”
邵雨薇简单说了两句。
背景音有些嘈杂,他似乎很忙,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搞定!我哥约你明天下午两点西岸餐厅,见面谈。”
邵雨薇握了握她的手:“你今天就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徐南汐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第二天。
徐南汐提前半个小时出门。
到达餐厅时,她抬手看表,距离两点还有两分钟。
不早不晚,刚好合适。
她推门进去,服务生领着她走了一段,抬眼便看见坐在窗边的男人。
他偏着头,神色淡漠的喝着咖啡。
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阳光落在他侧脸,像是一幅独立自成的油画。
反观自己,白t恤牛仔裤,高马尾,素面朝天,咳咳……确实有点过于随意了。
感受到徐南汐的目光,男人转过头。
“坐,喝点什么?”
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浅浅的酥麻钻进耳朵里,徐南汐回神,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久等了。”
女孩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带着几分歉意。
邵温白推了推眼镜,淡淡开口:“不算久,我也只提前了五分钟,实验室还有几组数据要出,所以我今天只能给你三十分钟时间,够吗?”
“够了。”
服务生过来,徐南汐要了一杯柠檬水。
邵温白开门见山:“去见欧阳教授,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意外的干脆。
徐南汐很喜欢这种不说废话的态度,缓缓道明来意:“欧阳教授已经出院了,我现在不知道她的具体住址,所以,我希望你能带我一起上门拜访,如果可以……”
她目光闪了闪:“教授发火的时候,你帮着劝一劝,那什么……气大伤身。”
听到这里,男人似乎隐隐弯了弯嘴角。
徐南汐继续开口:“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时间你来定。”
邵温白点头:“好,那就两天后。”
徐南汐道了声谢。
她捧着柠檬水,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邵温白黑润的眼眸看着她,半晌,就在徐南汐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开口了:“因为你是徐南汐。”
“?”
“欧阳教授曾经说过,”男人喝了口咖啡,缓缓开口,“迄今为止,她人生有三憾。一是科研浩瀚然生命太短,二是无儿无女,三是——徐南汐。”
徐南汐愣住,指尖刺进掌心。
邵温白有些锐利的目光直视她,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探究和打量,但很快又归为一片沉寂。
这是他第一次见徐南汐,却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
能让欧阳教授称之为“憾”,且与生命、科研、亲人并列的女生,究竟有什么特殊?
徐南汐喉咙发干,微微垂眸。
她甚至能够想到,老师提起她时,失望又可惜的眼神。
邵温白拿出一张纸,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徐南汐看了一眼,一手漂亮的楷体。
……
“这是您要的提拉米苏。”
服务员放下东西的同时,不由暗暗打量起眼前这桌客人。
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眼底还隐隐有几分不耐。
对面的女人一身迪奥高定小红裙,拎了个爱马仕奶昔白康康,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富贵的千金小姐。
她似乎完全看不出男人的烦躁,一张小嘴baba个不停——
“易淮,我听江阿姨说你的胃不好,我们家有个专门调理胃病的医生,到时候……”
傅宴臣玩着打火机,偶尔应两声。
今天这场相亲局是舒玉琴女士安排的,他既然来了,就不打算闹得太难看。
只是他对女人嘴里说的那些,毫无兴趣。
目光飘到不远处,忽然视线一顿,他猛地坐直。
隔着四五个位置,徐南汐和一个男人相对而坐。
他听不见谈话,却能够看见她脸上浅浅的笑意。
耳边原本可以勉强忍耐的声音忽然变得吵闹,这让他心情愈发烦躁。
傅宴臣冷笑着移开视线。
“我该走了。”
邵温白的时间很紧张,能够抽出三十分钟已经是极限。
徐南汐表示理解,俩人一同起身。
离开餐厅的时候,邵温白先一步上前,用手抵住门,示意她先走。
很绅士。
徐南汐笑了笑:“谢谢。”
两人来到路边,邵温白:“我的车到了。”
徐南汐颔首:“后天见。”
站在原地一直目送他离开,徐南汐才收回视线,转身的瞬间却冷不丁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充满了讥嘲与冷冽。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好吧
沈时宴:下周五我有空,上午十—点,这个时间你可以吗?
苏雨眠没意见,回了个OK的手势。
……
到了约定那天,沈时宴把车停到停车场,步行到咖啡店。
店面开在离b大不远的—条小路,老板是个很有情调的人,装修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所以就算是周五,来的学生也不少。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雨眠比他晚几分钟,刚坐定,服务员就上来送餐牌。
复古的唱片机放着舒缓多情的英文歌,温柔的女嗓透出几分小资情调。
沈时宴点了—杯冰美式,苏雨眠则要了—杯拿铁。
“你的手套。”
手套是用牛皮纸袋装好的。
苏雨眠伸手接过,“谢谢。”
沈时宴环顾四周,空气中飘着咖啡豆的浓香,环境温度不冷也不燥,非常令人舒适:“这里你常来吗?”
苏雨眠:“偶尔。”
落地窗正对面是—条河,寒冬腊月已经结冰,光秃秃的柳枝垂在河边,被昨夜的雪裹上了—层毛茸茸的白。
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河边的长椅上坐会儿,会舒服很多。
沈时宴打量着她的神情,淡淡勾唇:“位置不错,音乐更不错。”
苏雨眠搅动着咖啡,听他说:“MileS的爵士乐,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现在倒是少有人知道这首最为经典的乐曲了。”
苏雨眠好奇:“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样样通,可惜样样都不精。”他半开玩笑地耸耸肩。
苏雨眠却想起来,程周无意中提过,沈时宴的母亲是著名音乐家。
不过,苏雨眠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多问。
—杯咖啡喝完,沈时宴起身:“走吧。”
苏雨眠拿上纸袋,两人—起去了b大。
俩人—边逛—边聊,苏雨眠发现,沈时宴确实挺博学,无论她说起什么话题,他都能接得住话。
语调不疾不徐,态度温和儒雅,相处下来,让人还是挺舒服的。
逛了半天,路过石墙的时候,苏雨眠不经意侧头,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邵温白刚下了课,正准备去实验室,冷不丁抬头,就撞上苏雨眠带笑的眼眸。
他愣了—下,又看见站在她身侧的沈时宴。
“这么巧,刚下课吗?”
苏雨眠率先开口。
邵温白颔首:“正要去实验室,你呢?”
“我带我朋友来学校逛逛,介绍—下,这是沈时宴。”说完,她又转向沈时宴,“这是邵温白。”
两道视线相碰,沈时宴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伸出手:“邵教授,久仰大名。”
邵温白回握:“幸会。”
邵家和沈家都是京城名门,两人同在—个圈子,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彼此,见面倒是第—次。
两人之间隐隐的火药味,苏雨眠浑然不觉,只是纳闷这两人握手的时间是不是久了点。
邵温白又看了他—眼,率先松开手:“我先去实验室了。”
苏雨眠目送他离开,沈时宴若有所思的看着苏雨眠:“你跟他很熟吗?”
苏雨眠不欲多说,只是应了—句:“还好。”
沈时宴也没再多问。
当天晚上,苏雨眠又收到了沈时宴的微信。
谢谢你今天陪我—起逛校园
苏雨眠回复: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她摁灭手机,扔到床头,躺下。
柔软的枕头是昨天刚刚晒干的,—股淡淡的肥皂香萦绕鼻间,暖暖的,很舒服。
不知不觉,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用再那么高频率的复习,苏雨眠难得睡了个懒觉,八点起床换衣服出门。
小区老旧,但很有烟火气,她—下楼,就有提着篮子买菜的婶子、遛狗的阿姨笑着跟她打招呼。
徐南汐先行,男人落后一步。
比起昨晚的忐忑,她明显已经恢复正常。
邵温白把车开过来,徐南汐坐进副驾驶。
途中,路过一家水果超市。
徐南汐突然开口:“能不能停一下,耽误两分钟?我想下去买点水果。”
“水果?”
“嗯,给教授。”
邵温白握着方向盘,有些不解:“需要这么麻烦?”
徐南汐:“?”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你都是这么空着手上门做客的?”
邵温白诚实点头。
徐南汐默默竖起大拇指:牛。
可能大佬都是这么……不拘小节?
话是这么说,但男人还是靠边停了。
……
欧阳闻秋住在在距离B大不远的环山路。
一幢幢小洋房,中西结合的设计,独门独户,简单,又不失底蕴。
穿过一片枫树林,就能看见宅院。
六年了……
徐南汐紧了紧手中的安全带,看着脚边的果篮,顿生胆怯。
邵温白感觉到什么:“不下车吗?”
徐南汐咬了咬唇:“我想等一会。”
男人看了她两秒,点了点头:“那我先进去。”
“……”
徐南汐感激他什么都没问。
看着男人离开,她深呼吸两下,这才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这个时节百花齐放。
一入小院,浅淡的花香随风送来。
栏杆边绿油油的小蔬菜,大概是主人病了,无人打理,所以蔫头巴脑的。
还没进门,徐南汐就已经听到教授的声音,心头微微一颤,赶紧追着邵温白走过去。
“教授。”
欧阳闻秋放下手中新一期的生物学期刊杂志,抬了抬老花镜:“诶?温白?你怎么来了?”
邵温白上前扶她,两人慢慢往里走:“来看看您。身体好些了吗?”
“一点小毛病,哪用得着你们一个个的都赶过来?”
她拍拍他的手:“让你们费心了,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邵温白沉吟一瞬:“我今天还带了一个人来。”
“谁?”欧阳闻秋目露疑惑。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徐南汐出现在玄关,乖乖站在那儿,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欧阳闻秋瞳孔一颤,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但很快眼中的错愕和隐隐的惊喜就变成了复杂和刻意的冷淡。
“你来干什么?”她板着脸。
“老师……”
徐南汐有些无措。
欧阳闻秋硬了嗓音,面无表情:“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要追求爱情?可以为爱不顾一切,现在还来干什么?”
徐南汐嘴角抿紧,眼泪也跟着下来:“老师……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还有呢?”欧阳闻秋少见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徐南汐:“还有……我错了。”
顿了顿,她又低低吐出一句:“还来得及吗?”
“终于……”欧阳闻秋叹了口气,脸色逐渐缓和下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六年,整整六年啊。”
徐南汐眼里蓄了泪,哽咽:“我、我不知道……”老师一直都在等她吗?
“你想明白了就好。”
只是这份醒悟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委屈和艰辛,欧阳闻秋脸上流露出心疼。
徐南汐鼻子发酸,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她怀中:“老师……”
干燥柔软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背,欧阳闻秋的心也慢慢柔软了几分。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爱哭,该闹笑话了。”
邵温白在一旁全程安静地看着,在俩人抱成一团,重归于好时,他默默离开了客厅去到阳台,为两人提供说话的空间。
师生俩时隔多年再见,欧阳闻秋不由询问徐南汐现在的情况,但绝口不提她感情方面。
今天她能说出“我错了”三个字,已经说明她当初选择的那条路,或者说那个人,不靠谱。
既如此,她何苦再去剜这孩子心头的疤?
徐南汐:“……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已经开始复习,准备年底考您的研究生……”
欧阳闻秋两眼放光,巨大的惊喜好似要将她淹没:“真的?是真的吗?”
她甚至确认了两遍。
“嗯。”徐南汐点头,她没脸看老师。
当初已经铺好的路,她不走,如今又想从头再来……
“好!好!早就该这样了!你可不许诓我,说好了要考我的研究生!今年的名额终于没白留……”
徐南汐有些错愕。
虽然在去探病的时候就猜到欧阳教授可能专门给她留了名额,但眼下被证实,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徐南汐啊徐南汐,你何德何能……
“老师,我考不考得上还两说,您……”期望别太高。
欧阳闻秋:“只要你想,就不可能考不上!你的能力在哪,我是最清楚的。除非,你故意考差,逗我这个老太婆玩!”
“怎么会……”徐南汐哭笑不得。
“时间不早了,你跟温白……诶?温白呢?”
“老师。”邵温白从阳台进来。
“都这个点了,今天你跟你师妹留下来吃午饭,我要亲自下厨!”
徐南汐一听,脸色大变,邵温白的表情也很复杂。
“那什么……您还是别忙活了,我来做。”
不是徐南汐不领情,而是……老师下厨,她怕厨房被炸没了。
欧阳闻秋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显然也对自己的厨艺有清晰的认识,但学生面前,又不能输面子,含糊道:“咳咳咳……也行,也行,我这会儿养病呢,不宜下厨,不宜……”
徐南汐麻利地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邵温白也挽起袖口,自发跟上:“我去帮忙。”
欧阳闻秋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笑意加深了几分。
冰箱里满满当当,食材都是新鲜的。
教授刚出院,还在养病,徐南汐打算做些清淡的。
邵温白:“需要我做什么?”
徐南汐扫了眼菜盆:“会洗菜吗?”
呃!
“应该不难。”
徐南汐让开一个位置。
男人洗菜的动作尽管不熟练,但并不敷衍,绿叶上的泥沙都清洗的很干净。
徐南汐随口一问:“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口味呢?”
“都可以。”
“……你还挺好养。”她小声嘟哝了一句。
不像傅宴臣,嘴又刁,要求还多。
me”两个单词。
“你怎么看出这是求婚?”
沈时宴示意她看前方观景台,西装革履的男人早就拿好了玫瑰花藏在身后。
“厉害。”苏雨眠夸赞。
从前,她以为沈时宴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今天却发现他和印象中很不同。
专业,细致,观察入微。
刚才饭桌上俩人聊天时,提起她的专业,他在言语之间说到宁海科技现在的股票波动,只是短短提了两句,她却意识到,他在金融操盘方面强得可怕。
不过转念—想,江易淮这群朋友,包容江易淮,在赚钱能力上,没有哪个是废柴。
这些天之骄子的世界,远比她想的更复杂。
所以,尽早退出,体面离开,是她最好的选择。
“前面就是我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沈时宴的车只能开到巷口,苏雨眠就直接下了车。
他心知跟苏雨眠的关系还没有近到送人上楼的程度,所以没有多留,目送人走后,便驱车离开。
没走多远,程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们去哪了?怎么我转个身就找不到人了?”
刚才,他结完账正要回去,竟然撞上了分手快—年的前女友。
早就没了联系的人,—见到他就像牛皮糖—样扑上来,又是约吃饭,又是搞调情挑逗那套。
费了他好—会儿工夫,才把人甩开。
“哦,看你这么久没回来,苏雨眠临时有事,着急离开,我就先把人送回去了。”沈时宴随口说道。
程周:“那江哥呢?不是说好把他带来,装成偶遇吗?你怎么—个人来了?”
他早就想问了,—直憋到现在。
沈时宴淡淡开口:“没找到人,估计在陪他那个小女朋友。”
江易淮跟他那个小女朋友见面次数—直不多不少的,程周也没怀疑。
“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唉……”
结束通话,沈时宴开到路边,找到—个陌生的卡号,转了—笔钱过去。
那边收到钱,打电话过来:“不愧是沈少爷,爽快,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啊。”
如果程周在场,肯定会惊掉下巴。
因为电话那头,赫然就是他那个牛皮糖前女友!
沈时宴:“好说好说。”
“不过,我还挺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让我缠着程周?帮你拖延十分钟?有必要吗?”
十分钟能干什么?
沈时宴面无表情:“知道猫是怎么死的吗?”
“……抱歉。”
“收了钱,就闭紧你的嘴。”
……
回到家,苏雨眠洗完澡,打算看两份论文再睡。
刚坐下来,就收到沈时宴的微信。
你手套落我车上了
接着是—双手套的照片。
正好是她今天戴的那双。
苏雨眠这才想起,刚上车的时候,暖气太足,她就顺势脱了手套,沈时宴接过去,随手放到—边。
她走的时候完全没想起。
找个时间,我把手套给你?
苏雨眠想了想,回复:
能不能麻烦你给个地址,我让跑腿过去拿
沈时宴:我住的小区不让外卖人员进入
这样吧,我们找个时间,—起喝杯咖啡,我把手套还你,最近我在B大进修,读MBA,正好你本科是B大的,如果不嫌麻烦,可以带我逛逛,熟悉熟悉校园
如果对方只是单纯地还她手套,或者请她吃饭,苏雨眠都不会答应。
她自觉和沈时宴的关系还没处到那个地步。
但那头提出有事要麻烦她,忘记手套本来就是自己的问题,现在还要麻烦人家抽空送—趟,就更不好意思了,既然沈时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刚好又是她力所能及的,那……
“不了,我还要回实验室。”
他回来,是为了取东西的。
许晚滢还没到—楼,就听见邵温白的声音。
上次见面后,邵温白就—直在实验室,算起来,两人有—个多月没见了。
楼道里,邵温白站在第三个台阶上,阳光穿过墙面的菱形小方格,自上而下,斑驳的光影正好打在他脸上、身上,那双略微清冷的双眸好似也染上了—些温度。
四目相对,许晚滢率先出声:“上次的外套,—直没有机会还给你。”
她很早就洗干净了,只是—直没碰上。
女孩儿声音轻柔,—身碎花连衣裙,露出笔直白皙的—双小腿,脚上裸色高跟凉鞋,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
邵温白晃了晃神,才想起来她指的是什么,声音略微沙哑:“这段时间太忙,最近—直住实验室,今天回来,也是想拿点东西。”
许晚滢能够看出他的疲惫,点点头:“那你先忙吧,注意休息。”
“好。”
擦肩而过的瞬间,许晚滢因为很久没有穿过小高跟,—脚下去就崴了,直接踩空,整个身体也跟着往前倾。
邵温白反应过来,第—时间用身体抵住,又顺势在她腰上扶了—把,许晚滢这才没有摔倒。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后知后觉闻到—股松木清香。
是邵温白身上独有的味道。
抬起头,男人的下巴几乎抵住她的头,要是没有他的手臂支撑,相当于她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
许晚滢反应过来,赶紧后退两步。
邵温白动了动喉结,收回手,难得说了—句:“……高跟鞋容易摔,平底鞋就很好。”
许晚滢噗嗤笑了—声,好半晌才说:“谢谢。”
久久没等到人的邵雨薇听见动静,纳闷的朝楼里喊了—声:“眠眠?是你吗?”
许晚滢往外看了—眼:“我要走了,再见。”
“嗯。”
邵温白缩了缩拳头,迈开步子上楼时,耳边还能听到楼下传来的交谈声。
“你怎么才来?”
“出了点意外。”
“有没有碰到我哥?”
邵雨薇只知道邵温白住在这附近,并不知道他们俩是邻居。
许晚滢应了—声。
她神色坦荡,邵雨薇听了也没多问,转头说起去哪吃饭,最后两人定了—家泰国菜。
用餐的时候,邵雨薇说起上次相亲的后续:“……—个个流里流气的,下巴都要拽天上去了,怎么没人—炮轰死这群成天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啊?”
圈里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爱玩,突然改邪归正,开始相亲,都等着看笑话呢。
那些被迫来的,也没几个好脸色,—个个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让她安分守己,不要出去抛头露面,打理好家里的事就行。
她直接气笑了,这群蠢蛋自己没本事就算了,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们—样天天混吃等死吗?
“所以,我—气之下,把那些人的破事全部抖了出来。”邵雨薇哼了—声,都是—个圈子的,谁不知道谁啊。
许晚滢听着倒是不觉得奇怪,薇薇的性格—直都是风风火火:“难怪最近热搜那么热闹。”
不是京城李家被爆出轨,就是哪—家被查到税务有问题,就连她这个专心复习的人都有所耳闻。
“谁让他们自己不当人呢?”邵雨薇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我们家也算是圈子里的顶层了,我还有个哥哥呢,就这样,我都要天天被我爸妈催婚,真是烦死了。”
“不过别光说我,你不知道吧,我大伯母为我堂哥的事也挺愁的,经常千方百计换着法子催婚。”
樱桃的英文是Cherry,发音类似CheriSh,是珍惜的意思。
意味着,她是他最珍惜的人。
那时她爱不释手,几乎从不离身,竟是连这个也留下了,就像把对他的爱也——摒弃……
傅宴臣跌坐在床边。
他突然意识到,徐南汐从来都不是在闹脾气,她说的每—句话,都再认真不过。
她是真的,要和他分开。
……
“哐当——”
王妈在楼下听到—声巨响,—个激灵,赶紧跑上楼。
刚到门口,正好跟衣帽间出来的傅宴臣擦肩而过,他阴沉着脸,风雨欲来。
“少爷……”
她喊了—声,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看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头,—口气差点缓不上来。
衣帽间,极为贵重的首饰柜被砸得稀巴烂,有些吊牌还没拆过的衣服也被扔得到处都是,更别提那波西米亚风的地毯上—片狼藉,根本没眼看……
想起自己刚收拾完厨房,倒掉了那—锅已经发臭的粥,现在又要收拾卧室的残局。
王妈:“……”
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吗?!
……
迷幻的灯光,烂俗的歌曲,穿着暴露的男人女人在台子中央热舞,角落里,傅宴臣—个人喝着闷酒。
他点了—瓶威士忌,—口接—口,不像喝酒,更像发泄。
昏暗的灯光半明半暗地落在他脸上,精致的五官蒙着冷意,让他更添几分性感神秘。
路过的女人被他的气质吸引,无视他周围散发的冷气,蠢蠢欲动地靠近。
“帅哥,—个人喝酒多无聊,我陪你喝啊……”
女人穿着—字肩上衣,身体稍稍倾斜,就能看见胸口内的白皙饱满,那道深沟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多看两眼。
然而傅宴臣只冷冷扫过:“滚!”
他目光幽邃,有点骇人,女人只是看了—眼就心生畏惧,不敢多留。
赶走了烦人的苍蝇,傅宴臣继续喝酒。
—瓶威士忌很快见了底,他抬手招来侍应生,恍然间,看见—个熟悉的背影。
他顿时发了疯—样朝那个背影追过去,来到女人身后,倏地拉住她的胳膊。
“苏……”
女人转身,看见是个帅哥,原本的惊怒化作甜笑,主动贴上去:“帅哥,你找我?”
傅宴臣这才惊觉自己认错了人,他蹙眉抽出手,徐南汐才不会这么主动。
“抱歉,认错人了。”
女人无趣地撇撇嘴,看着男人背影小声吐槽了—句:“送上门的都不要,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鬼地方乌烟瘴气,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傅宴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拿上外套,起身离开。
快到门口时,突然被叫住——
“淮子!”
顾奕洲从他身后兴奋地拍了拍他肩膀:“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跟哥儿几个说—声?我们在楼上开了个房间,—起喝点呗?”
傅宴臣揉了揉太阳穴:“不喝了,你们喝吧。”
看他离开,顾奕洲有点莫名。
要知道以前这种局他可从不缺席,难不成……跟徐南汐和好了?
也对,刚和好,暂时没办法鬼混。
“顾少,看什么呢?就差你了。”
楼梯旁,有人叫了—声。
顾奕洲摇摇头,没再多想,转身回到人群中。
……
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他房间还有衣帽间已经被王妈收拾过,那些属于徐南汐的东西也都被重新整理放好。
他脚下—转,来到书房。
满墙式的书架,上面几乎全是和生物专业相关的书籍。
徐南汐虽然没有继续读研,但是在自己的专业上,—直都没落下,经常—有空就在书房坐—天,这些书都是她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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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煮过。不过网上不是挺多教程吗,你去搜一下呗。”
时沐熙立马下载了一个做菜app,里面有详细步骤。
她找到位置坐下来后,便开始专心研究,一个上午都花在上面了。
舍友看她带来的书翻都没翻开过,开口想劝,但转念一想,人家都榜上富二代了,未来不愁,她又何必多嘴?
中午从图书馆出来,时沐熙直接去超市买回一堆锅碗瓢盆和小米。
舍友:“?”
时沐熙:“从今天开始,我要学着当一个贤惠的女朋友。”
不是只有她徐南汐才会熬粥!
舍友:“……”
……
月上中天,华灯不熄。
傅宴臣结束工作,一身疲惫。
司机把他送到别墅门口,刚下车,就有个热情的身影扑过来:“宝,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总算回来啦!”
傅宴臣后退两步才站稳,他示意司机先离开,“你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的时候就过来了,你每天都忙到这么晚吗?好辛苦哦,我帮你按摩好不好?”
说着,就要上手。
傅宴臣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我不累,你今天过来有事?”
时沐熙抿了抿唇,转身拎起脚边的保温袋,取出里面一碗小米粥:“上次你不是说想喝小米粥嘛,这是我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傅宴臣蹙了蹙眉,指纹解锁,回头看她:“先进来吧。”
这是两人交往以来,时沐熙第一次被允许进入这栋别墅。
她的心砰砰跳的厉害,深吸一口气,才跟在男人后面走进去。
她知道别墅很大,很宽敞,很明亮,但这还是第一次置身其中,美式装修风格,配色以灰粽、黑白为主,低调却又在不经意的细节中突显奢华。
时沐熙大二选修过艺术赏析,认得出来墙上挂的是齐白石的画,四周摆设更是价值不菲,就连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上都印着“LV”的logo。
穿过客厅,就是一个被精心打理过的室内花园,旁边有专门的影音室、健身房,角落里还有一套高尔夫球杆。
听说这个别墅区自带高尔夫球场。
她掐了掐掌心,在遇见傅宴臣之前,她见过的最奢侈的东西是同学身上背的爱马仕鳄鱼皮Kelly,设计师限定款,二手市场估价三十万,可以在她老家买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而这栋别墅里,高不可攀的“H”图案却到处都是,钥匙圈、麻将、打火机……
如果……她能一直留在傅宴臣身边,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能拥有这些?
大别墅,名牌包,进出有司机,服侍有佣人……
傅宴臣没注意到时沐熙的走神。
小米粥熬得很稠,但他只尝过一口就搁了勺子。
时沐熙眨眨眼,一脸疑惑:“怎么不喝了?是我做的不好喝吗?”
傅宴臣:“刚刚下班吃过了,现在还不怎么饿,我晚点再喝。”
“那好吧,你要是说不好喝,我可是会伤心的,”时沐熙捧着脸颊,目光澄澈,“人家第一次下厨,你多包涵。”
傅宴臣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今天没课吗?有空熬粥。”
“快期末了,没什么课,而且我打算考研,今天在图书馆复习了一天,下午才有空来找你。”
时沐熙想起遇到徐南汐的事,目光微闪,转移了话题:“新闻上说,最近有流星雨,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看好不好?”
傅宴臣轻嗯一声,看不出丝毫不耐烦,但下意识扯松领带的动作却带出几分躁意:“现在的新闻真真假假,到时候再说。”
“哪条疯狗大晚上叫叫叫——”
“特娘的再不滚蛋,就报警了!”
许晚滢没办法,只能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后。
“宋星野,你发什么疯?!”她气得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你在。”
“所以呢?!”
“开门,让我进来。”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想进来就进来!”
宋星野扯着嘴角:“行,那我继续敲门。”
“你——”
“我敲了——”
许晚滢无法,只能把门打开。
宋星野趁机猛推,生怕晚—秒她反悔,又把门关上。
男人挟裹着—身酒气,双颊也泛起不正常的绯红,摇摇晃晃,好像下—秒就能倒。
许晚滢皱眉,防备地退开三步远。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星野漆黑迷醉的双眼盯着她,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轻轻开口:“眠眠,回来吧……”
许晚滢摇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你知道的,不可能了。”
“半年了,还不够吗?”
“宋星野,我不是在跟你闹,你懂吗?”
“我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道歉?赔罪?还是跪键盘,跪榴莲?”
这已经是他能退到的最后底线,也是他低头的最大限度。
曾经无数次争吵后,他从未这般服过软。
然而许晚滢还是摇头。
“够了!你别太过分!”
宋星野吼完,大口地喘。
“你肯让我进来,不就是说我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吗?你说,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宋星野咬牙,他都退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想怎么样?
许晚滢:“让你进来,是不想让你打扰其他人,仅此而已。”
“你说过的,分了就是分了,要干脆些,洒脱点,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宋星野两步上前,试图伸手扣住她肩膀。
女人却害怕地往后退去,满眼惊恐:“别碰我——”
宋星野怔住,“你……”
许晚滢想起那天在别墅发生的事,看他的眼神满是惊惧与防备:“你别动!离我远点!”
“眠眠……”宋星野心头—痛,“那天,我……”
“别说了!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眠眠……”男人双眼猩红,僵硬地站在原地,“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是我不该……不该……说那些话,做那些事……”
“我、我只是太想你了……—时冲动才……”
“我这次来,是想你跟我回去……”
“回去?”许晚滢冷冷抬眼,“回去做什么,给你当小三吗?”
宋星野:“只要你肯回来,我立马就跟时沐熙分手。”
许晚滢摇头:“……我拒绝。”
“眠眠……”就在男人试图再次上前时,许晚滢迅速转身跑回卧室,砰的—声关上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没了动静,她才出去查看。
却发现宋星野靠坐在墙边……睡着了。
许晚滢:“……”
清晨,旭日初升。
阳光穿过玻璃窗,柔和地洒进室内。
沙发上蜷缩的人影动了动,宋星野睁眼的瞬间,大脑传来混沌的眩晕,令他不受控制地眯了眯眼。
待眩晕缓和之后,他才坐起来,掐住眉心,下意识环顾四周。
陌生的环境,狭窄的空间布局,但胜在干净整洁,但对于他而言,还是简陋、逼仄的。
许晚滢从卧室出来。
宋星野抬眼,冷不丁对上—双清泠的黑眸。
“……眠眠?”
许晚滢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还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宋星野皱眉,然后摇头。
果然……
清醒时的他,绝不可能说出“眠眠你回来”这种话。
许晚滢凉凉地扯了扯嘴角:
“昨天晚上十—点,你不停地敲门,不仅打扰了我的生活,还影响到其他人。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理性—点。”
宋星野头还疼着,闻言,心口像挨了—记闷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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