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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纨绔与高岭花短篇小说

噗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假纨绔与高岭花》,男女主角苏戚薛景寒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噗爪”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主角:苏戚薛景寒   更新:2024-07-12 0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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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薛景寒的现代都市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假纨绔与高岭花》,男女主角苏戚薛景寒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噗爪”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假纨绔与高岭花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苏戚当然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太高明。

但是开局太糟心,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笔破烂帐。

假如苏戚是男人,按照古人的逻辑,完全可以求娶柳如茵,再找人造造势,编个痴情的恋爱故事出来。说不定,还能赚得许多人的眼泪。

可她不是。

况且,娶不娶的,也得看柳如茵的意思。

说到柳如茵,苏戚隐约有点好奇。那天晚上原身深夜私会柳如茵,究竟所为何事?

说是瞎撩吧,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原身取向正常,也不可能真的喜欢柳如茵。莫非是看上了姚常思,存心要毁这门婚?

苏戚咂摸不出原因。如今自己身份敏感,没法找柳如茵问个清楚,只能暂且搁下。

自从受了伤,这些天她一直呆在自己的园子里休养。吃吃喝喝,睡觉看书,了解大衍的风俗民情生活习惯。苏宏州天天过来嘘寒问暖,将老父亲的溺爱发挥到了极致。

菜不好吃?换厨子。

书不够看?买几车。

夏天还没到,苏戚房里就堆满了各种最新款式的衣裳,料子都是千金难买的珍品。什么手串玉佩御赐的宝贝,也添了好几匣,跟不要钱似的。

苏戚似乎明白,原身被养成纨绔的原因了。

前段时间锁祠堂放话断绝关系,大概是苏宏州这辈子被逼急了做出的最硬气的事情。

有父如此,子复何求。

苏戚有点酸,有点羡慕,还有点愧疚。

她毕竟不是人家真正的女儿。

可对着老父亲的脸,她实在不忍心说出真相。

很多穿越故事里,主角得到新身份后,只需片刻就能顺利接受一切。稍微多花费几天消化设定,都要被读者骂啰嗦。

可是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凡是个三观正常的人,哪会那么容易心安理得呢?

苏戚有愧。但苏戚也想活着。她怀揣着矛盾而微妙的心理,住在园子里养伤,偶尔思考下自我和本我的哲学问题。

当她晒着太阳沉思的时候,一众婢女们躲在廊下树后,捧着心默默感叹。

少爷今天更优雅俊秀了呢。

这就是所谓的男大十八变吧。

苏戚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每根骨头都松软,像只困倦的猫。

雪晴蹲在旁边殷勤问道:“少爷渴吗?热吗?少爷我给你捏捏腿吧?”

苏戚默默看了他一眼。

噢对,除了苏宏州,这儿还有个过度热情的家伙。

“少爷是不是觉着无聊?再忍几天,伤好了咱们去找念青少爷顽。”雪晴自以为摸准了苏戚的心理,笑嘻嘻地提议道:“念青少爷被禁足出不来,咱们可以上门见他。”

恰巧此时,从高处传来清亮带笑的声音:“怎么刚来就听见有人念叨我?”

苏戚扭头,望见院墙上骑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乌黑长发用玉冠束在脑后,长眉斜飞入鬓,黑亮黑亮的眼睛盛满了光。他穿一身轻便武装,麦色皮肤,笑起来左脸显出浅浅的酒窝。

漫天漫地的阳光中,唯有此人最耀眼。

苏戚眨了眨眼,叫道:“穆念青。”


话音落下,寒光骤现。

吏卒们开始盘查大堂,从楼梯涌上二层雅间。几声惨叫,刀剑相接——

然后是大量殷红的血液,喷溅在二楼月白的纱纸上。有人破窗而出,径直跳下楼,身体重重砸在地面,又被周围长刀砍成破烂。

什么东西骨碌碌滚了下来,停在苏戚脚边。她低头去看,呼吸蓦地停滞一瞬。

半截切口整齐的手掌,静静地蜷曲在地上,毫无动静。

苏戚往后退了半步。

她的鼻腔里全是浓烈腥甜的味道,刺激得胃管痉挛。

这是杀人。

这是大衍。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已经身处异世。

秦柏舟注意到大堂动静,泛绿的眼珠略略转动,便发现了苏戚。

今日的苏小公子穿一身月黄绸缎,外罩葛纱,整个人干净又亮堂,透着一股矜贵气。即使站在刀剑尸骸间,也未曾显露怯意。

但秦柏舟还是嗅到了不太安定的气息。

廷尉署精于审讯查辨。秦柏舟只需扫一眼,就能分析犯人面部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

苏戚的脸色,比平时要白。时常上翘的嘴角,抿成紧绷的线条。漆黑漂亮的眼睛里,暗沉沉的没有光。

秦柏舟抬脚,一步,两步,停在苏戚面前。

苏戚动了动嘴唇,低声唤道:“秦廷尉。”

她没有看秦柏舟的脸。目光依旧停留在断肢上,安静而空茫。星星点点的血迹落在眼下脸颊,好似朱砂勾勒的花钿。

秦柏舟伸出手来,捏着袖口,替苏戚擦拭血迹。玄色衣袖还未碰到肌肤,便被苏戚侧脸避开。

“……大人?”

苏戚眉心蹙起,眼底涌现淡淡的不解。

秦柏舟正要说话,几个带刀吏卒踩着楼梯下来,恭恭敬敬喊了声大人。走在最后面的吏卒,手里拽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路拖出长长的血痕。

“簿上逆贼均已伏诛。主犯胡成山意图自戕,已被卑职阻拦。”

被拖拽的男人满面灰败之气,双手徒劳地捂着涌血的侧颈,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秦柏舟扶住苏戚的下颌,坚持用袖子给她擦脸。冰冷手指按在皮肤上,激得苏戚瑟缩了下。

“带回去,别让他死了。”

秦柏舟如是说。

他的语气很平常,在场吏卒却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在廷尉署的监狱,死往往比活着更轻松。

苏戚也隐约猜到了秦柏舟话里的意思。不过她此刻顾不上这些,因为秦柏舟还在专心致志替她擦脸,完全没有停歇的迹象。

官服衣料不算粗糙,但总归比不上绢帕。离得近的吏卒实在看不过眼,想提醒秦柏舟,又不敢出声。

您说您要表示关心,也不是这么个法子,苏戚的脸都被搓红了……

莫名被蹂躏的苏戚艰难张口,含混不清地说:“我自己来,廷尉大人去忙吧。”

秦柏舟:“我不忙。”

你不忙,不代表我愿意在这儿被你揉搓啊。

苏戚心情复杂,想生气又提不起劲。秦柏舟思路异于常人,每次面对他,都让人有种无计可施的茫然感。

好在秦柏舟没折腾太久,仔仔细细擦拭完苏戚脸上的血污后,便收回了手指。他脸色稍稍好转,目光不经意掠过苏戚腰间,看到鲜艳血玉,又不高兴了。

他说:“这是穆念青送的玉。”

苏戚并不意外,秦柏舟作为廷尉,想调查她轻而易举。

“之前没见到你的时候,萧左监告诉我许多关于你的事情。柳三,姚家,姚常思……”秦柏舟念到姚常思的名字,语调掺杂几分怪异。很明显,他已经得知苏戚酒醉调戏薛相的闹剧。“你喜欢玉,但眼光甚高,鲜少佩玉在身。萧左监从未提及这块血玉,它是突然出现的。”

所以秦柏舟当夜拿走了血玉。回去一查,就知道这是穆念青白天送给苏戚的礼物。

穆念青。

大将军独子,京城纨绔。苏戚多年的玩伴。

萧左监向他呈报消息时,嬉笑着打趣道,柏舟,这苏戚男女不忌,穆念青又和他玩得好,私下里也不是没有传闻。苏戚受伤,穆小子特意偷跑出来送块玉,说不定是患难定真情呢?

秦柏舟不由皱了下眉,尽力忽视脑中聒噪的笑语。苏戚腰间垂挂的玉,犹如顽固碍眼的血渍,擦不掉,扯不走。

他重新看向苏戚,突兀发问:“我和穆念青,谁重要?”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苏戚整个人都没回过神来。这阵仗太他妈诡异了,遍布血污的酒楼里,地上还有残骸断肢,乌压压的吏卒握着杀人的刀。站在面前的狠毒廷尉,却对一块玉生出杀意,还念出了无比狗血的台词。

我,和穆念青,谁重要。

这是谁更重要的问题吗?

话又说回来,大衍的国运交到这种人手里,真的没问题吗?

苏戚按了按跳动的额角:“廷尉大人,穆念青是我的挚友。”

秦柏舟无动于衷,显然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旁边一个吏卒忍不住出声解释:“大人,苏公子是说,穆念青是挚友,您不一样。”

“对对,朋友之间哪有资格递情诗。显然是大人更重要嘛。”另一个拎刀吏卒适时补充道。

苏戚:“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柏舟很满意手下人的解释,嘴唇一弯,笑了。

……行吧,你开心就好。

苏戚叹气,猛然觉得不对劲:“等等,为什么他们也知道情诗的事?”

秦柏舟想了想:“萧左监传的。”

又是这个萧左监。

听着不像什么好人,似乎对她有很大偏见。

苏戚接着问:“廷尉署都知道了?”

秦柏舟沉默点头。

苏戚深吸一口气,默念好几遍平常心,把身体里的冲动压下去。四十八份四十八份,得罪秦柏舟的人会被剖成四十八份……

末了,她露出虚假营业的笑容,对秦柏舟说:“那我先走了,今天还有事。你们很闲吗?”她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那个犯人,再不管就要断气了。”

死了反而比较仁慈啦……众吏卒默默念叨,秦廷尉铁树一朝开花,对象还是苏戚,有戏不看王八蛋。

话虽如此,在秦柏舟阴冷得吓死人的目光里,他们还是手脚麻利地架起胡成山,往门外去了。

苏戚带着雪晴跨出门槛,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恍惚觉得自己再次回到人间,扭头回望,秦柏舟依旧站在血泊中,像一幅艳丽但蒙尘的陈年旧画。

她不再去看,翻身上马挥动鞭子,向将军府疾驰而去。

登门拜访的时候,穆大将军正在府中。这位将军年过五十,须发花白,仍然精神抖擞,没有丝毫颓败之气。即使只穿一身简单布衣,也掩不住他身上蓬勃的力量与战意。

苏戚见过御史大夫姚承海,如果说姚承海像伺机而动的秃鹫,那么穆连城就是休憩的雄狮。雄狮老迈,暴起尚可撕喉。

来将军府之前,苏戚已经听过很多关于穆氏将门之家的故事。代代英烈,忠心赤胆,守大衍边疆,多次大败匈奴。哪怕是苏府绣花的婢女,提起穆连城当年血战边关的英勇往事,眼睛里都放着光。

可惜……

人们最后总会叹一句可惜。可惜穆家这一代,有个不成器的穆念青。

穆连城看见苏戚,态度很是和气,又唤茶又上点心,还问候苏宏州的近况。苏戚一一答了,穆大将军也不为难她,挥手把人放进内院。

苏戚不认路,得亏雪晴有经验,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穆念青居住的竹楼。苏戚独自进楼来,绕过几扇翠绿屏风,便瞧见了四仰八叉躺在榻上看书的穆念青。

苏戚略扫一眼,书的封皮写着“大学”二字。

穆念青眯着眼睛,似乎十分困倦的样子,嘴里犹自喃喃念叨:“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

苏戚嘴角一抽。这是《大学》开篇第一句话,可是穆念青手里的书,显然已经翻阅大半。

她走到榻前,冷不丁伸手抢过书来,抿唇笑道:“让我瞧瞧你读的什么书……”

穆念青跳起来正要夺书,一看是苏戚,立刻垮下肩膀,重新恢复成散漫模样:“原来是你,还以为我爹派人来查探情况。”

苏戚低头扫视书页,嘿,只有封皮正经,里头画满了狐仙妖精,全是关乎鬼怪的记闻。她随手翻了几页,不感兴趣地扔到一旁。

说实话,还没有苏宏州买给她的书刺激。

“无聊吧?”穆念青斜斜坐着,一脸生无可恋,“就这书,还是我偷偷差人捎回来的。看看这屋子,能藏东西的地儿,全被掏了一遍,连根草也没放过。早中晚三次校场学武,我爹亲自上阵,不打够一个时辰不放我吃饭。自从上次偷跑出门看你,回来就又加了晚课,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他说着说着,抬手扯开衣襟,给苏戚展示身体创伤。小麦色的肌肤渗着淡淡的淤青,看着并不严重,反而更衬得少年体魄优美,线条有力。薄薄一层肌肉覆在胸膛上,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苏戚想到穆念青曾嘲笑自己没有男子气概,好吧,从体格上讲,她确实拼不过。

穆念青见苏戚神色淡淡,似乎没感受到自己的凄惨,登时不服气地动手解腰带:“底下伤得重,你再瞅瞅。”

不,住手。

瞅个啥啊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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