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沐站在桌边,手中捏着轻飘飘的检查报告单,目光从上到下。
“桑小姐,您还剩下半年的时间。”医生的嗓音落在耳边有些冰凉。
桑沐沉默着,听他继续道:“医院这边希望您能尽快办理住院,否则我们无法……”
“不用了,谢谢。”听到这里,她出声打断了他,嗓音有些轻,但是毫不犹豫。
医生目光惊诧,桑沐却淡然笑了笑,挥了下手中的单子,转身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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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刮着萧瑟的北风。
桑沐选择走回了沁河园,到了时天已经黑透了。
推开主宅的大门,是更加望不见底的黑暗,以及——一道粗重的呼吸声。
手腕被重力猛地拉扯过去,桑沐眼前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影,人已经被粗鲁的压在了门板上。
桎梏着她的手掌用了狠力,传来阵阵钝痛,不用想明天会是一片淤青。
“去哪儿了,嗯?”
郁昭年的嗓音磁哑,像条蛇一样从耳蜗处往里钻。
桑沐不说话,他好像也没想着她会回答。
紧按着门的手指蜷缩,她抓出数道划痕。
“今天承受力这么差?”郁昭年好像心情不错,说话时呼吸甚至凑近了些,即使语气是讥讽的。
窗外月光披洒进来,勾勒出屋子里炙热的一幕。
桑沐眸底闪过几抹微芒,避而不答,笑着问:“你是狗么?”
随时随地,不是狗是什么?
“那你——现在又算什么?”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郁昭年狠狠的撞上去,仿佛要将所有都揉进去。
身体不受控制的逐渐点燃,桑沐眼前却闪过一片黑,脑仁像是被根针刺了一下,疼的她骤然一个哆嗦。
她受痛的模样让郁昭年勾了勾唇,下一秒,他突地退开了一点,拉过她的手往地上一贯!
嘭的一声,身体骨节撞上坚硬地面的感觉不好受,深秋的衣物并没有起多少作用。
桑沐额头一层薄汗,死咬着的唇瓣早就浓浓一股铁锈味。
郁昭年重新覆了上来,没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凶狠粗鲁的动作一如对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折磨,已经持续了三年。
桑沐知道惩罚远不止于此,但今天不一样。
喉间猛地被一只大掌扼住,本就不顺的呼吸越发的浅薄,她难得挣扎了一下,同时突然扯了下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