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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吻春夜高质量小说

雪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霸道总裁,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诱吻春夜》,这是“雪迦”写的,人物许栀梁锦墨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主角:许栀梁锦墨   更新:2024-07-20 0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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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栀梁锦墨的现代都市小说《诱吻春夜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霸道总裁,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诱吻春夜》,这是“雪迦”写的,人物许栀梁锦墨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诱吻春夜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因为和父母争吵而出门,许栀身上什么都没带,就连一件厚实的外套也没有。

这年头,没手机出门就像在裸奔,连公交车也坐不了。

但她不想回去,不想再面对许何平那副嘴脸。

杨雪大概还没有回到市区,求助也没门路,回学校吧……

学校太远了,整整二十几站路,她不知道走过去需要多久。

她有些绝望,原来无家可归是这种感觉。

她在冬夜的街头游荡,因为冷得受不了,就近进了一家商场蹭空调,然后遇到个人。

是程宇,他从商场一楼的星巴克走出来,旁边还有个女人。

许栀和程宇的所有接触都是因为杨雪,所以算不上很熟,但现在她顾不得了,这感觉就如他乡遇故知,她直接走过去和程宇打招呼。

程宇看到她,愣了愣,旋即目光就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

不过他对别人的事没有什么好奇心,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许栀赶紧问他:“杨雪快回来没有?”

程宇:“不知道。”

许栀又问:“那我能借你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吗?”

程宇也不问为什么,将手机拿出,解锁找到杨雪的号码递给她。

许栀给杨雪打电话的空儿里,就见程宇同他身边的女人很自然地聊着天。

那女人看起来要成熟些,二十六七的样子,穿着也是很职业的OL风。

电话那头,杨雪兴奋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程宇!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吗?”

许栀:“……”

杨雪:“说话啊,别不好意思。”

许栀:“是我。”

杨雪那头安静几秒,“哦……是你啊……”

失望得显而易见。

许栀这会儿也没心思计较这些,说:“我和我爸吵架,从家里出来了,没带手机,也没带钱,我不好意思和程宇借钱,你能不能给他打点钱,我先从他这里拿了,回头还你。”

“怎么吵架了?”杨雪问。

家里的糟心事儿许栀此刻不太想说,只问:“行不行?我得先找个晚上住的地方。”

“你不回家了吗?”杨雪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和父母吵架的话,早晚还是得和好的,你不回家他们会担心的。”

许栀默了默,“能先借钱给我吗?”

杨雪倒不是不愿意借钱给她,就是觉得她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不好,问她:“你带身份证了吗?”

许栀被提醒了下,才想起,只有钱,没有身份证,还是开不到房间的。

她闭了闭眼,“我打车去学校,看看宿舍里能不能住。”

杨雪有些无语,“你稍微等一下,先把电话给程宇,我和他说。”

许栀将手机还给程宇,心底有些绝望。

她知道寒假期间宿舍虽然可以住,但却是停暖的。

如果不回家,今晚她可能会被冻死。

不多时,程宇挂断电话,对许栀说:“杨雪叫你在这里等一下,有人过来接你。”

许栀一头雾水,“谁?”

“不知道。”程宇说着,直接给杨雪微信发过去位置共享。

发完,程宇收起手机,看一眼许栀:“你别乱跑,等下人就来了。”

说完,程宇就带着那个女人走了。

许栀觉得这个校友实在很无情,但毕竟不是很熟,她也不好意思要求什么,只能目送他们背影走远。

也不知道杨雪究竟看上程宇什么,她在商场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下来,又想起了梁牧之。

现在她也不知道以前自己喜欢梁牧之什么,这种懵懂的悸动确实能蒙蔽人的双眼,现在她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抛开感情不说,梁牧之确实并不适合她。

十几分钟后,许栀终于知道杨雪口中那个来接她的人是谁。

梁锦墨朝着她大步走过来,眉心微锁,他穿深灰色的立领风衣,因为身高腿长,像个天生的衣架子,她没见过哪个男人穿风衣比他好看。

从花痴中回神,她想抽自己两下。

早该想到的……杨雪还能叫谁来?她就应该坚持跟杨雪借钱,借不到就厚着脸皮跟程宇借也行。

现在跑肯定是来不及了。

梁锦墨已经站定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睨着她,看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忽然伸出手,勾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许栀心神大乱,“你……你干什么……”

梁锦墨一眼扫到她红肿的脸颊,“回家挨打了?”

许栀这才想起,一把捂住自己的脸,“不小心碰了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可能就是觉得很没面子。

不过这个谎言并不高级,梁锦墨说:“那你碰得挺好,碰出一个手印。”

许栀抓着头发,挡自己的脸,嘟囔:“……你管我。”

梁锦墨:“不要我管?那我走了。”

他说着,真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许栀不可置信,站起身,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却见那人忽然又顿步回头。

四目相对,他看到她委屈巴巴的表情,她眼底泪光盈盈。

又有些后悔逗她。

她这人,脸皮薄,就连遇到困难求助都拉不下脸。

“还不走?”他问她。

许栀别扭着,不该跟他走的,她本来是想要躲着他的,可眼下,能帮忙的人,好像只剩他。

梁锦墨比她动作快,他折回来,直接拉起她的手。

许栀甩了两下,没甩开。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且有力量,被这样牵着手,她感觉这个晚上一直凄凄惶惶的心,好像落到了地上。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盈在眼眶的泪水就滑下来了,满腹的委屈翻涌着。

被梁锦墨牵着手,一路带到停车场上车。

她还抽抽噎噎,梁锦墨没立刻开车,抽了纸巾递给她,“是你爸打的?”

许栀接过纸巾擦眼泪,点了点头,“他看我和梁牧之没戏了,就觉得我没用。”

她脑子很空,从和许何平吵架到现在,其实一直有点儿思维迟缓,现在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以后要怎么办。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和父母发生过这么大的正面冲突,就连青春期最叛逆的时候,她都是逆来顺受的。

两个人都在前排坐,还没有系安全带,梁锦墨侧过身,忽然从她手中拿过纸巾,擦她眼角,“好了,别哭了,最近每次我见你,你眼睛总是肿的。”

男人的语气低沉温柔,动作也轻,缓缓拭去她眼角泪滴,指腹又碰到她红肿的脸颊,垂下的眼睫掩了眸底不易觉察的疼惜。

许栀呆呆看着他,恍惚中想,被人重视,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

心口好像被什么充盈着,又很温暖,这感觉对她来说堪称陌生。

情不自禁地,她轻轻歪了下头,将脸颊贴进他掌心里。


许栀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我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变个人。”

梁锦墨唇角轻轻勾了下,没说话。

这是个冷笑,许栀有些心虚,她决定不再追问昨晚的事情,她说:“昨晚谢谢你照顾我,回头请你吃饭。”

她总是用这招,梁锦墨已经习惯,他道:“就昨晚你做的事来说,请我吃一顿,可能不够。”

许栀愣了,“啊?”

梁锦墨:“得包月。”

许栀闭了闭眼,“我干脆给你打钱,你自己去吃吧。”

“你觉得我缺钱吃饭?”梁锦墨顿了下,想起什么,“确实,我出国之前,你给我房间里塞了钱。”

许栀睁大眼:“你怎么……知道是我?”

梁锦墨没有立刻说话。

大学期间付婉雯断了他的生活费,他不得不半工半读,后来要出国,付婉雯根本没有给他钱的意思,他也不可能去找梁父谈这件事。

那个假期他一直在打工存钱,某天回到家里,房间地面上躺着个信封。

一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一沓美金。

能出入梁家的人,十根手指数得过来,除了许栀,其他人都瞧不起他,又怎么可能会塞钱给他。

这些钱他带走了,但是并没有用,一直压箱底,遇到困难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也会想象,那时的许栀是怎么拿着钱去银行换美金,又怎么将钱装进信封塞到他房间的,她在想什么?以为他会饿死在美国吗?

许栀问完,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梁家人要给他钱,没必要偷偷摸摸。

她再开口,话说得有点吃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万一你在美国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拿出来用一下……”

她怕伤害到梁锦墨的自尊,毕竟这种行为,看起来很像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梁锦墨“嗯”了一声,“你帮过我,我照顾你,算扯平。”

他好像没有想那么多,许栀暗暗松口气。

吃过饭,许栀将蜂蜜水也喝完,头痛缓解了不少。

她要回学校,梁锦墨看了一眼手表,“我正好去分公司,顺路送你。”

许栀没拒绝。

她对交际圈里的安全距离有自己的准则,经过昨晚,她觉得梁锦墨和周赫也算是她的朋友了。

路上她问起周赫,“你和周赫关系很好吗?”

梁锦墨开车,直视前方回答:“没有。”

许栀觉得他口是心非,“我好像没见过你和谁那么亲近。”

梁锦墨:“那叫亲近?”

“嗯,”许栀回想着,唇角浮现笑意,“多好啊,你话少,有个话多活泼的朋友不是很好吗?我觉得周赫挺好玩的。”

梁锦墨微微蹙眉,抽空瞥她一眼,“周赫那人,很花心。”

许栀没明白他怎么说起这个,“花心对你又没什么影响,你和他做朋友,又不是谈恋爱。”

梁锦墨沉默下来。

他现在觉得自己话多。

许栀又想起一件事来,“我问你个事儿,你不要生气。”

梁锦墨:“说。”

许栀深吸口气,“就……梁牧之之前打架的事儿,我告诉你之后,你有和别人提过吗?”

梁锦墨:“没有。”

他说完,意识到什么,“你怀疑是我让梁牧之受罚。”

“没有!”许栀赶紧摇头,“我就是一问,其实我觉得也不太可能是你告诉梁叔叔和梁阿姨的。”

梁锦墨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收紧,“你相信我?”

“对啊。”许栀觉得这没什么好怀疑的,梁锦墨和梁家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如果打小报告的人是他,付婉雯第一个刁难的肯定也是他。

梁锦墨这会儿思路却非常单纯,只是脑中几个字明晃晃:她相信我。

他的唇角就有些压不住了。

许栀古怪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笑。”

“我都看见了!”

梁锦墨不说话了。

许栀心情挺不错的,昨晚到此刻,一切体验都前所未有,但单就这会儿来说,她有一种交到新朋友的新奇和愉悦。

虽然认识梁锦墨已经很多年了,但,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另一面。

车子靠近学校南门,许栀望着车窗外,忽然出声:“停车。”

梁锦墨放缓车速,“你在这里下?”

距离校门还有一段路,她神色紧张,“嗯,赶紧停车。”

梁锦墨踩下油门,顺着许栀的视线望过去。

他总算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么紧张,坚持要在这里下车。

南门外停着一辆醒目的蓝色法拉利,梁牧之就倚靠车身站着。

车子停在路边,许栀解开安全带,立刻伸手推车门,又觉得这样匆匆离开不太礼貌,说:“等我专业课考完,请你和周赫吃饭吧,就这周周末,我生日那天,我还收了你的生日礼物呢。”

梁锦墨觉得,她这一见到梁牧之就巴不得赶紧迎上去的样子,挺不值钱的。

他没接她的话,而是话锋一转:“你很怕梁牧之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是陈述,不是疑问。

许栀愣了下,明白他也看到梁牧之了,她说:“我……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要是看到了,肯定又要和我闹腾。”

梁牧之那性子,被惯得眼里容不了一粒沙子,他厌恶梁锦墨,就要求他身边所有人都不能和梁锦墨来往。

梁锦墨“嗯”了一声,“下车吧。”

许栀犹豫两秒,还是推开了车门。

她发觉梁锦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明明刚刚车里面氛围还挺好的。

她也知道这都是她的问题,因为看到梁牧之,就急匆匆要下车,他又不是个出租车司机,他是她的朋友,好心送她回来,她却一副急于摆脱他的模样。

但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真的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梁牧之冲动起来,在校门口和梁锦墨打架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真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夹在梁牧之和梁锦墨之间两头为难。

关上车门,她往前走了几步,又顿步回头。

然而,梁锦墨已经将车子调头,她只看到车子绝尘而去。

她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愣了数秒,才回头,就看到梁牧之已经朝着她大步走过来。


许栀的眼神透着一股子清澈的愚蠢,“我喝醉了,睡着了,你把我带过来的吧?”

梁牧之没说话,他端着水杯在她旁边坐下,慢吞吞喝水。

许栀被他这态度搞得,心里七上八下。

刚刚在床上睁眼,发现自己不在宿舍,其实稍微紧张了下,但很快她判断出这里是梁牧之住处的客卧,对她来说也算是二回熟了,她下意识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所以只顾着联系杨雪。

但,听他意味深长的话,昨晚可能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手机刚开机,信息提示音此起彼伏。

有微信,也有短信。

许栀注意力被转移,先点进微信,果然,杨雪给她发了一大堆消息。

杨雪:栀子你在哪儿?梁牧之找你,电话打我这里来了,你怎么关机了?

杨雪:快开机啊你!梁牧之跑学校来找你了!

杨雪:你什么情况?看到消息回我一下。

杨雪:梁牧之很着急,他说你跟男人去酒吧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许栀还没看完,手机在掌心震动,伴随着响铃,出现在屏幕的名字赫然是“梁牧之”。

许栀难受地揉了揉额头,才按下接听。

她刚“喂”了一声,那头梁牧之就出声:“你在哪里?”

“酒店。”她想也不想。

那头诡异地安静下来,片刻后,梁牧之再开口,似乎咬牙切齿:“你……你跟那男人去酒店了?”

许栀反应略慢,正想问什么男人,旁边梁牧之忽然问她:“我点早餐,你吃什么?”

梁牧之清楚地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因为距离和电波,内容并不明晰,但,那确确实实是个男人。

他握着手机,人还站在酒吧街路口,昨晚他找了她整整一夜。

她只说在酒吧,连个名字都没有,他只能一家一家地找。

他不知道在他满世界找她的时候,她在做什么,但现在,他脑中有了答案。

梁牧之忽然出声,许栀被惊了下,扭头看他,用口型示意“随便”。

说完,她听见手机里传来忙音。

梁牧之把电话挂了。

或许应该打过去解释一下,但她现在没力气,她还是头疼,手不断按揉太阳穴,然后给杨雪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杨雪在那头一惊一乍:“你没见梁牧之昨晚什么样,疯子似的,冲我吼着问你去哪里了,他有病吧?”

许栀心想,确实有病,少爷病。

她说:“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杨雪道:“你没事就好,不过梁牧之我也是服了,他昨晚光在咱们宿舍楼下就站了两个多小时,说是等你回来,等不到他就说去找你,你不知道咱们宿舍其他人看到他那样,回来还说他深情呢。”

许栀愣了下。

毕竟是北方的冬夜,在室外站两个小时……对于梁牧之这个小少爷,这叫受难,她其实挺难想象的。

但她又很想不通,梁牧之对于普通异性朋友的这种关心,也是她没法理解的。

下一科考试在明天,她和杨雪就押题的事情又聊了会儿,但一说到学习,她头更痛了。

挂断电话之后,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去酒吧这件事,倒也不能说多后悔,但这毕竟是考试周,她最近状态本来就不好,一场酒醉又影响了原定的复习计划。

她做事喜欢有条理,将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但现在生活完全脱缰。

梁牧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主卧,她起身先去洗手间洗漱,然后在镜子里看到头发散乱,衣衫也凌乱不堪的自己,衬衫胸口水迹明显,还有冲天的酒味儿。

放纵一时爽,善后火葬场,她真是多一秒也忍受不了自己这个鬼样子,浑身难受,转身出去找梁牧之,委婉地问他自己能不能洗个澡。

梁牧之刚点完早餐,放下手机,望向她,“随便你。”

许栀抠抠手指,“那个……能不能借我个衬衣什么的?我衬衫上都是酒……”

梁牧之打开卧室侧面的衣柜,手先碰到崭新的衬衣,但不过转瞬,他抬手去拿衣架,取出的是一件他时常穿的白衬衣。

许栀接过衬衣,转身往洗手间走,一边说:“谢谢,我完了给你买一件新的。”

“没必要,”他语气淡淡,“洗干净还给我。”

许栀急着洗澡,也没多说,等站在花洒下,她才回味了下和他的对话。

一件衬衣,从他身上到她身上,再回到他身上……

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刚刚太着急洗澡,她也没考虑过穿他的衣服妥不妥当,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

洗完澡,她有些迟疑,拿不准要不要还是穿自己那件脏兮兮酒气冲天的衬衫,可又实在嫌弃得不得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她拿起梁牧之的白衬衣。

衣服看着很新,但她知道不是新的,她清楚地闻见了上面那种很独特的木质香,这气味有些凉薄,像他这个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将衣服贴近鼻尖,深深吸气,她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比她那件脏兮兮只有酒味儿的衬衫好多了。

最后她一横心,穿吧,管他的,干净舒适要紧。

等她吹干头发从浴室出去,服务生已经将早餐送来了。

像上次一样,两人在餐厅相对而坐,这次的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

许栀面前除却牛奶,还有解酒的蜂蜜水,她选了蜂蜜水。

这会儿许栀终于有心思问梁牧之:“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手机平时都不关机的,还有我身上的酒……我被人泼了吗?”

“你昨晚接了梁牧之的电话,叫他不要管你,然后挂断电话关机,你很得意,说自己第一次甩脸挂他电话。”

梁牧之平淡陈述,帮她回忆昨晚她的壮举。

许栀先是惊了下。

原来喝醉真的会断片,她根本不记得昨晚有接过梁牧之的电话。

继而她觉得爽,清醒的时候她向来克制,不会对梁牧之直白地说那种话。

但是听到最后,她表情讪讪。

挂梁牧之电话这事儿,实在不值得嘚瑟,多少有些丢脸,她默默咬了一口三明治。

梁牧之继续道:“我劝你不要再喝酒,从你手里拿酒杯的时候,你不肯放手,酒就洒在你衣服上了。”

许栀安静片刻,“那……没别的了吧?”

如果只是这个程度的丢人,她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梁牧之深深看她一眼,“再说下去,我怕你得跳楼。”


郁果后来还是回家了,自己打车回去的。

她没有联系梁牧之问她的行李他拿哪里去了,那些东西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回到家的第二天,付婉雯邀请许家三口过去吃晚饭。

许何平如今正想着靠梁家的关系拉投资和贷款,自然不会拒绝,礼节性地买了顶级的西湖龙井做随手礼,带着赵念巧和郁果一同前往。

今天这顿饭,不光付婉雯,梁父梁正国也在。

刚打过招呼坐下,楼上又下来两人,梁老爷子和梁牧之也来了。

郁果看到梁牧之,淡淡移开视线,先同梁老爷子打了招呼:“梁爷爷好。”

梁老爷子很喜欢郁果,笑着说:“栀子好像瘦了点?别学那些姑娘减肥,健康最重要。”

郁果说:“没有,我吃很多的。”

梁老爷子哈哈一笑,“我看你还没一百斤。”

梁牧之看了郁果一眼,也没说话。

不过,按照两家以往聚餐惯例,郁果的座位旁边,就是他的座位。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保姆端上来饭菜,几人围桌而坐,梁老爷子跟梁正国还有许何平聊起北城商圈的事情,赵念巧和付婉雯也随意说说家常。

这顿饭吃得很慢,郁果一直很安静,低头干饭。

她旁边的梁牧之也差不多。

以往他会妙语连珠哄哄老爷子,和梁正国贫几句,今天都没有。

郁果觉得有些压抑,不过两家人的饭局,她必须得应付完。

然而,就在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梁正国忽然清了清嗓子,说:“有件事,今天想说一下。”

这种郑重其事的架势,让所有人都停下筷子。

“前段时间,牧之在酒吧打架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梁正国语速缓慢却沉稳,腔调像在公司开会,“挨打的人要上诉,我就去处理了一下,正好,负责这个案子的那个派出所有我朋友,所以我就看了案情记录。”

话到这里,梁正国忽然看向郁果,“栀子,我听你阿姨说,你说牧之是因为你打的架?”

郁果怔住。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除了梁牧之,他正盯着梁正国。

郁果隐隐有所觉察,梁正国这样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从小到大,梁牧之用她做借口逃过课,去过网吧……但目前还没有出现过穿帮的情况,这导致她一时间根本想不到要如何应对。

梁正国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冷,“案情记录里,牧之为了保护一个名叫陈婧的姑娘,才打了人,而且整个记录里面根本没有你,警察说你是后来去保释牧之的人。”

说完,梁正国看向梁牧之,“不然牧之,你自己说,你到底因为谁打架?”

梁牧之没立刻说话。

他还握着筷子,手指收得很紧,过了一阵,忽然将筷子“啪”的一声,扔在桌上。

“合着今天这顿是鸿门宴?”他挑眉,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牧之!”付婉雯厉喝,“不要这样和长辈说话。”

梁牧之不屑笑笑,“就算我是因为陈婧打架又怎么样,她一个姑娘在酒吧被酒鬼欺负,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不行?”

梁正国疾言厉色,问:“那栀子为什么要说谎?”

郁果面色惨白,她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两家人坐在一起,批斗她。

梁老爷子有些于心不忍,“栀子,牧之犯浑,我知道你乖,到底怎么回事,你直说就行。”

许何平感觉自己这张老脸都没处搁了,扭头瞪着郁果,“还不快说!什么时候学会和长辈撒谎的臭毛病了。”

郁果抿唇,脑子转得很快,却混乱。

她撒谎是为了替梁牧之求情,这是他要求的。

她能直说吗?

毕竟她还没打算和他绝交,就算是作为朋友,这个时候坦白,也等同于出卖他了。

梁牧之这时开口:“小栀子是为了帮我求情来着,这么点事值得你们这样为难她?”

“是吗?”付婉雯插话,“为你求情就可以骗我?”

梁牧之对上自己母亲犀利的目光,一时没吱声。

郁果感觉自己好像被当众扇了一记耳光,做惯了大人们眼中乖巧懂事的孩子,这样的当众训斥和指控让她觉得羞愧,脸开始发烧,脑子彻底停摆,无法思考。

付婉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要用目光将她凌迟,“栀子,你一直很乖,所以牧之每次说和你在一起,说和你出去,我们都相信有你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可现在呢?你怎么也变成了满口谎话的孩子?”

郁果的头埋得更低了。

“你们……”梁牧之攥紧拳,“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再去跪祠堂,或者你们再给我几巴掌?”

梁正国深深看他一眼,“你觉得今晚我们是在针对栀子?”

梁牧之咬牙,“不然呢?她脸皮薄,你们差不多得了,我不怕你们说,再说这事儿本来就是我闯的祸,她是为了帮我!”

“你也知道她是为了帮你,”梁正国看着他的目光充满失望,“你自己闯祸,拉栀子下水,她本来这么乖一个姑娘,为了你和大人说谎骗人,我们一直以来都希望栀子能稍微看着你一点,让你不要太出格,结果倒是你把栀子给带坏。”

梁牧之偏过脸,明显已经对这种说教不耐烦了。

他被惯坏了,这点所有人都清楚。

梁正国压着火气,“还有,那个陈婧,她爸爸是前些年落马的官员,你和她什么关系?”

梁牧之沉默几秒,才说:“没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不惯那些酒鬼欺负一个姑娘。”

“你最好和她没关系,”梁正国语气更重,“她爸那宗案子是商业贿赂,牵扯的北城生意人很多,现在那些人都想和陈家撇清关系,生怕受到牵连,我这辈子做生意堂堂正正干干净净,不能因为你和罪犯扯上关系影响到公司。”

梁牧之拳头攥得更紧,他想说点什么的,但还没开口,就被梁老爷子打断。

“牧之,你是梁家正统的继承人,你不能有这样的污点,”梁老爷子语重心长,“还有,这些年我们几乎什么都依着你的性子来,你不肯留学,毕业后不进公司,现在难道你还想因为你一个人害了梁氏?”

梁牧之看了梁老爷子一眼,手慢慢松开,颓丧道:“没有。”

“无论你和那个陈婧是什么关系,以后必须没有关系。”梁老爷子下了命令,“你和栀子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你不能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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