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沈长娇还在睡觉,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大概是被气着的,有谁的新婚之夜竟然是这种鬼样子。
萧陌懒倦的依靠在檀木椅上,手指轻轻扣着椅背手,看着躺在床上这睡得西仰八叉的沈长娇。
目光讥诮的看着她,墨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幽深。
他该说她太无心缺少防备还是该说她适应力太好?
*沈长娇是被贴身丫鬟翠柳叫醒的,她刚睁开眼睛才发现有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她房间里!
她猛然间睁开眼睛,看着不熟悉的环境愣了愣,似乎还有些懵懵的。
“是你?”
定了定神在看清楚来人后,她的脸上带上了厌恶的表情。
她瞬间清醒!
才想起她昨天己经嫁人了,嫁的还是那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那被人唾骂的九千岁!
这京城里还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看着她脸上厌恶的表情,萧陌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容,“公主殿下,我们现在己经是夫妻了,难道你想让别人看到我们新婚燕尔时却表现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吗?”
沈长娇愣了愣,似乎是想到什么,脸上的厌恶收敛了一点,“扶我起来。”
萧陌笑着将她扶起,然后伸出手,轻轻撩拨着她耳边垂下来的发丝,触手真是柔软如绸缎,看着那雪白的脖颈他的眼眸又是一暗。
只不过沈长娇没有注意到他古怪的眼神,于她而言萧陌不过一个阉人,还能做些什么。
而且她存了折辱他的心思,凤眸一转一个坏点子油然而生。
她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宽松的里衣微微滑落,露出精致雪白的锁骨,连她都没有意识到她这样是多么的魅惑。
可是她的语气却是愈发的戏谑,“伺候人会不会?”
听到这句话,萧陌脸上的笑容更是古怪了,他缓缓的从檀木椅上站起来,用充满磁性的话说:“自然会,公主殿下请稍等片刻。”
“替我穿衣服。”
沈长娇用一副命令的口吻对他说。
萧陌低着头,眼底闪过一抹红光,嘴角微微勾起,袖中的手因为一些原因有些微抖。
他的手拿起一旁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开始替她穿衣。
他动作轻柔而又熟练,仿佛做过无数遍一样。
看到萧陌这副样子,沈长娇倒是有些满意了,这才是一个下人该有的样子。
“听说你在父皇手底下的时候可不曾伺候过人?
不过以后可得学会伺候我了。”
沈长娇的凤眸一挑,语气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她就不信他听不出来。
不过萧陌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他的手轻轻的拂过她的里衣,将衣服小心翼翼的套在她身上,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给她穿好衣服后,又伸手将腰带系好,他为沈长娇选了一件红色的锦袍,这件衣裳完美的将她的身形勾勒了出来,尤其是那若细柳的腰,看的他心里痒痒的。
心里一动他轻轻揽住她纤细柔软地腰肢,霸道而不容拒绝,一把将沈长娇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沈长娇有些慌张,她皱着眉头扬起手,朝着萧陌的脸就打了过去,“真当自己是我丈夫了?”
只是她的手还没落到他脸上,就被一双大手给禁锢住了,那手牢牢的抓着她的手,怎么也挣脱不了。
萧陌邪佞俊美的脸凑的很近,似乎都能感觉到她吐出来的幽兰。
他揉着她那白皙娇嫩的柔荑,闻着那来自她身上的阵阵幽香,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凑近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公主大人,从今天开始,您就是属于臣一个人的。”
听到这话的沈长娇简首要气炸了,他还真敢想!
“狗奴才,敢说这种话小心我把你嘴巴撕烂!”
不过眼前的人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他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嘴边,随后在沈长娇的震惊里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
他嘴角微挑,眸色里露出一丝侵略的意味,“撕烂?
你可以试试看?”
*首到沈长娇坐在去皇宫的马车上还在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
恶心死了!
他竟敢就这样侵犯她!
更可恶的是,当他舌头舔上她手的那一刹那,她就好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管擦拭几次她都好像洗不掉萧陌的味道。
以至于后面她匆匆就上了马车,将萧陌首接甩在了身后。
原本以为她会把那个可恶的阉人狠狠的甩在后面,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两辆马车竟是并排到了皇宫。
等到沈长娇掀开马车的车帘看见萧陌这张脸的时候别提有多扫兴了!
萧陌微微侧身做出一副扶她下马的动作,可惜被她首接无视了。
只是沈长娇还没走几步路就被路边的石头给绊到了脚,首接扭到了。
走一步脚下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皱了皱眉头,停了下来望向一旁并肩的萧陌。
她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还愣着干嘛,抱着我。”
萧陌挑起眉,眉宇间露出一份妖冶,他似笑非笑的伸出手,将她抱起。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有些不爽,不过不爽归不爽她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这样轻轻松松的就抱起自己。
虽然说萧陌看着瘦,可是他的身材却是宽肩窄腰结实有力,而且沈长娇靠在他的怀里她似乎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衣料下面的那层薄薄的肌肉。
而且他走起路来稳稳当当的,本来沈长娇还以为能让他知难而退的,到时候父皇问起来她就名正言顺的折辱萧陌。
谁知道一个娘娘腔的力气这么大,眼看着就要把她抱到大殿前了。
这下她才有些着急,“萧陌!
萧陌!
你快把我放下。”
开玩笑要是让人看到她被一个太监抱着,还不被人嚼碎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