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中,安榆感受到滚烫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着,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的额头迅速被汗水浸湿,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她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一样。
她想要迈出一步,哪怕只是一小步,但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灌了铅似的。
每一次尝试迈步都变得无比艰难,就好像在原地踏步一样,始终无法前进。
双腿发软,身体也逐渐失去平衡。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跳动得飞快,“砰砰砰砰”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的心跳声。
透过熊熊燃烧的火光,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投出充满渴望和期盼的目光。
她的眼皮仿佛被火焰上涌动的灼热气流紧紧吸附住,每一次眨眼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然而,她强忍着痛苦,顽强地支撑着自己,将最后的一丝目光投向了那个对她至关重要的人。
在安榆投去的强烈的视线下,他的头终于偏转过来,整个人却依然淡定自若地坐着。
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高脚杯,里面盛着半杯不到的酒液,随着他手腕的反复晃动而微微荡漾。
男子仿佛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渐渐地眼前的红光失去了焦点,变得模糊起来。
绝望的低头掩盖不了咬唇的用力。
安榆痛到撕心裂肺的叫喊,耳边却只有烤焦肌肤的“滋滋”。
她笑了,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很轻,却又带着无尽的自嘲与悲凉。
她笑他,笑他伪装得如此之好,明明根性恶劣,却硬是装了这么多年。
她笑自己,笑自己竟然没有看穿他的真面目,还沉溺于他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温柔乡之中无法自拔。
随着笑容逐渐扩大,她的眼角滑过一滴晶莹的泪珠,然后眼皮轻轻合上。
这一合,仿佛将所有的痛苦、哀伤都关在了眼底。
而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的双眸,也被永远地关闭起来,再也无法看见。
“好想见你……霂”这句话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如同一曲悠扬的旋律,仿佛成为了她生命中最后的执念。
走马观花般回想起了那个特别的人,那个让她心动不己的男孩。
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他的眼神如同星辰般明亮,他的声音如同天籁般悦耳。
“晕……疼……”各种各样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脑海,令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眉头也不自觉地紧紧皱起,精致的小脸紧跟着皱成了一团,显得有些痛苦。
“同学,醒醒,醒醒。”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际,伴随着轻轻摇晃身体的动作,仿佛要将她从沉睡中唤醒一般。
不适应地缓缓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她眼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恐惧,害怕一睁眼仍身处那熊熊烈火之中。
然而,当她冷静下来思考时,却发现周围一片清凉,并没有灼肤之痛传来。
难道自己己经被救出火坑了吗?
可是,为什么有人叫自己“同学”呢?
毕业数年的安榆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疑惑。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阳光味道。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床单和被罩散发出浓烈的消毒水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梦境中的身影悄然浮现——一张令她心动不己的脸庞凑近到仅仅一尺的距离。
他那挺拔而立体的五官仿佛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不断地吸引着她的目光。
他的眉毛微微弯曲,带着一丝侵略性,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睛更是让人心醉神迷。
高挺的鼻梁、诱人的嘴唇以及性感的喉结。
每一处细节都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花痴的安榆看得如痴如醉,眼中几乎要冒出充满爱意的泡泡来。
可是很快,安榆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男人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个医生,但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冷峻而神秘的气息,与普通的校医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帅气的校医出现在学校里。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冷漠地看了一眼安榆,然后将目光移开,声音冰冷地说道:“好了,既然你己经醒了,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如果你想继续上课,可以回教室去;如果不想,那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在下一节课开始之前再回去。”
说完这些话,他转身离开带上了门,留下安榆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安榆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胸前别着一个小东西。
她伸手轻轻按下那枚银色的针,看着它一点点地从黑色礼服外套上退下来。
这个小东西上面印着的字竟然是花体的,看起来还挺好看呢。
高一……A2班……周……霂安榆明显一愣,这个名字是他!
像是印证什么似的,一扭头她注意到手腕上戴着一块被自己弄丢许久的手表。
那是一块黑色的电子表,表带有些磨损,但表盘却清晰可见。
它似乎己经陪伴了她很久,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前世的她把它弄丢了。
如今再次看到这块手表,她不禁想起那时的她总是戴着这块手表,见证着每一刻的美好瞬间。
安榆轻轻地抚摸着手表,感受着它的温度和质感。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心中充满了感慨:“我...我是真的回来了吗?”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仿佛一场梦。
但手中的手表却告诉她,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她想,如果丢失的东西能够找到,那么是否意味着其他失去的事物也可以找回来呢?
她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她决定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