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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桑、知、语!”
被连名带姓地叫,桑知语听得出沈辞的不悦。
想连名带姓地叫沈辞的名字,可惜沈辞是两个字,达不到威慑力的效果。
她干脆又故意地说:“姓沈的!你要是觉得我丢人现眼连累到你的颜面,麻烦你赶紧签我找律师拟的离婚协议,和我解除婚姻关系。”
记忆中,桑知语称呼他,由一开始的‘表哥’,到含有其他意义的‘沈辞’,再到黏糊的‘老公’,截止上一刻,沈辞没听过她对他的第四个称呼。
新的称呼充满讽刺意味,他脸色微变:“别开口闭口是离婚,你言行一致再跟我谈离婚。”
桑知语理解沈辞这句话的含义。
怪养母的下药,搞得她吵架不占上风。
不过,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和沈辞保持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爱上沈辞这种男人,为他做过的那些事,宛若她是急速想抹掉的人生污点。
她别开脸,学着沈辞平时的讥讽语气地轻切一声。
两人相隔不远,沈辞自然听得到这一声切,脸色渐渐沉下去。
桑知语才不管沈辞的反应,正好网约车到了,直接跑路。
作为称职的司机,帮Boss开车门是基础的工作范围,而这时的开门,颇显尴尬,因为他听见Boss和桑知语围绕着离婚来吵架,吵着吵着,桑知语还抛下Boss走了。
小心翼翼地瞟了瞟Boss如夜色阴沉的脸色,司机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望着网约车离开的方向,沈辞耳边仍回荡那句‘姓沈的’。
桑知语,你做人做事能不这么别扭吗?
一方面结束不了闹脾气,另一方面又持续地和他有接触。
不会等着他哄她回家吧?
做梦!
***
交通事故责任判定的结果出来后,赵心妍想死的心都有了。
责任三七分,她七,冯成杰三。
简单来说,冯成杰的损失她得承担,他那辆法拉利需送回原厂修理,费用初步估算在两百多万,她买车险的那家保险公司的理赔金额上限是一百万,即便保险公司帮她赔了一百万,仍剩一百多万是她要赔的。
现有资产的价值不足百万的她,满脸愁容地跟桑知语诉苦:“撞了一辆豪车,不止一夜回到解放前,还负债累累!”
“赔多少?”桑知语不信在派出所时冯成杰说的不用赔偿,徐欣欣一定从中作梗,“很多吗?”
赵心妍伸出两根手指,示意桑知语猜一猜。
“二……”桑知语原想猜二十万,转念思考二十万不值得赵心妍愁得快哭出来的表情,“两百万?”
“是两百多万!”赵心妍痛心疾首,“我破产了!”
曾经花钱不眨眼,没为钱烦恼过,如今处处体会到钱的重要性,桑知语倒吸一口冷气:“这钱你没有啊!”
她清楚赵心妍的财务状况,根本拿不出两百多万。
“是啊,我完了。”赵心妍掰着手指数数,“以我的年收入算,我三十岁前可能都在为赔偿打工。”
“是一次性赔偿,还是分期赔偿?”
“不管何种支付方式,两百多万是板上钉钉的。”
“那怎么办?”桑知语有心帮赵心妍赔偿这笔钱,可她不是沈太太了,自己账户的钱已不足三十万。
“凉拌,送我上天。”赵心妍自暴自弃。
“要不要我回沈家拿点首……”
没说完,手机响了,看到又是沈辞律师打来的电话,桑知语毫不犹豫地挂断。
律师连着三天来电,做的同一件事,就是叫她去验伤,方便他们拿到验伤报告,好去立案,然后告徐欣欣蓄意伤人。
他可以进来,门肯定是打开了的。
简单地梳理好额前的头发,她绕过沈辞,拿自己放在沙发的包包,准备离开。
岂料,她弯腰去拿包包之际,后背忽地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随即是难以承受的重量压来,她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沙发上,并伴随一种天旋地转的晕眩。
晕眩感好不容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洗澡前更厉害的热,尤其看着半跪在她身上的沈辞,桑知语感觉自己热得更厉害了,身体有些不受控,肌肤竟渴望和沈辞有接触。
她疯了吗?
自己是被迫参加寿宴,不是特地来找沈辞、想和他做什么的。
她想要坐起来,沈辞却是把她压制得死死的。
一双平日深不可测的眼眸,此刻像极猎人看向猎物,丝毫不掩饰他的内心所想,他还左手轻松抓住她的双手,右手缓慢又带着某种深意地拨开遮挡她脸的几缕头发。
她皱眉,“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重复完她的话,沈辞宛若听见她说了笑话,讽刺地笑出声,“装高傲,果然不适合你。这种不入流又卑鄙龌龊的做事手法,才适合你。”
说话时,游走于他全身的那股燥热,几乎要集中力量在下面。
若非他自控力比以前强,他无法和桑知语好好说话。
什么跟什么?桑知语不明所以。
她挣扎着:“入流又卑鄙龌龊的人是你吧!我都没惹你,你凭什么把我摁在这,你松开我!”
“少跟我装无辜!”沈辞轻抬她的下巴,纠正她的歪头,让她与他对视,“闹够离婚,没人给你台阶下,你也不用再次故技重施,惹怒我,你没好处。”
在他的人生中,这是他第二次遇到。
“???”桑知语一头雾水。
“半个小时内,把它弄出来!”
压住自己的男人,犹如下命令地说这句话,她懵了。
很快,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辞从她身上起开,古代帝王般的坐姿坐在沙发上,目光先看了他看的双腿之间,后看了看她,十足的暗示。
桑知语原先没反应过来,但一看小帐篷,瞬间明白了。
下一秒,她记起嘴巴以前有过的酸痛,下意识地捂了捂嘴巴。
而后,她炸毛骂道:“你脑子有大病!我早向你提出离婚,你的需求关我屁事!你找我解决什么?皇帝找侍寝宫女!我看你是个死太监!”
“自己下的药,不想承受后果?”沈辞眉宇微拧,大手一挥,圈住她的腰身,随即她的腰背被强大力道控制,以及她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往下,“速度快点!”
下药?
桑知语再迟钝,也察觉端倪。
结合体内挥之不去的热,养母强行把她关在这里,她得出了可信的结论。
必是养母给她和沈辞都下了药,不然,如何解释她身体的异常,沈辞又为什么笃定是她下的药?
她使劲地甩开禁锢腰身的大手,抬头挺胸地注视沈辞:“不是我给你下的药!我没那么闲!”
“装什么?不是你,那是谁给我下的药?”沈辞满满嘲讽地一说完,抬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情不自禁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眸中渐渐被火焰覆盖。
女孩明显是刚洗漱完,身上散发淡雅清香的沐浴露气味,长发随意地披散,巴掌大的小脸似乎还被水珠停留,水润润的,尤其是她的红唇,宛如正成熟的樱桃,诱人得很。
还有,女孩肌肤雪白,穿着休闲宽松的家居服,先前的挣扎行为使领口滑落,露出形状极美的锁骨和香肩,而他比她高将近一个头,俯视的角度下,好巧不巧地将衣服底下隐藏的大片风光一览无遗。
养母下达命令的模样,自己仿佛是她养的一条狗,必须无条件听她的话,若不听她的话,自己便是欠教训,根本指望不了养母尊重自己的想法,桑知语干脆闭嘴。
好在赵心妍懂她,及时进来‘解救’她,顺便送养母离开。
养母是从这里消失了,可她依旧感到窒息。
赵心妍观察了桑知语的表情,若有所思一会后,道:“你养母难搞。”
也许是激动的缘故,沈凝月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还有这套房子的隔音没有特别好,在外面时,赵心妍隐约听清沈凝月说了什么。
桑知语叹气:“何止难搞。”
简直不可理喻。
***
养女听不懂好赖话,老爷子寿宴的前一天,沈凝月想象了一下,养女明天不出现,任由应雨竹顶着‘准沈太太’的名头,差点患上心梗。
因此,她打电话给养女,冷冷地下最后通牒:“要是在明天的寿宴上,我没见到你,你以后别认我这位养母!”
接到这通电话时,桑知语正通过以前帮她和沈辞公证婚前协议的律师,找到了婚前协议的电子版,发给赵心妍。
赵心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养母仅说一句话,电话挂得飞快,她心思都在关注赵心妍,琢磨不了养母的意思,等不及赵心妍完全看完协议,按奈不住地问:“怎么样?”
“桑知语,你完了。”赵心妍恨铁不成钢地捶了捶她,“这种丧权辱国的协议,沈辞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才勾得你没脑子地签下。”
“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他离婚,所以无所谓细看协议上的内容。”
“你们的协议,你确实分不了他的钱,但他能分你一半钱。”赵心妍也是突然想到协议上会存在这个风险,万万没料到协议上真有这个约定。
“!!!”桑知语如遭受重击,一时失声。
“最坑人的来了,上面写着,如果沈辞欠下债务,你们共同承担,离婚后,你也逃不掉帮他还债。”赵心妍轻拍桑知语的脑门,“以沈辞的权势和地位,制造虚假的债务相当简单,你说你完不完?”
“……”桑知语眼前一黑,不禁闭了闭眼睛。
“还有写着,你们婚姻存续期间,有孕育孩子的话,孩子抚养权归沈辞。”赵心妍目光掠过桑知语平坦的肚子,“得亏你没怀孕。”
由始至终,桑知语没想过,净身出户是离婚付出最轻的代价。
“那怎么办?”她首次切身体会到自己和沈辞的差距多么悬殊,沈辞随手一捏就能把她这只蝼蚁捏死。
“拖着。”赵心妍慎重地思考,“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着急离婚,沈辞越想给你找不自在,但沈辞那边有个白月光,肯定不允许他太久没离婚,到时变成他急着离婚,你可以和他谈判,往有利的方向谈。”
曾经一心一意爱着的人,却成为主宰自己未来命运的参天大树,自己还难以撼动,桑知语心底生出一丝丝后悔。
后悔爱上沈辞,后悔执着地当他的妻子。
垂目扫视显示收到新微信消息的手机,她有些不是滋味。
婆婆:【小宝贝,我在巴黎看到一套珠宝,特别适合你,已经给你邮寄过去,明天派送,你记得签收。】
有养母的前车之鉴,桑知语现在生怕沈母也知道自己要和沈辞离婚,尽量地跟沈母少说话。
不过,沈母给她寄珠宝,必然是寄到沈家,她不会要,应该也拿不到。
因为她前天尝试了,准备趁沈辞去隔壁市短期的出差,想去沈家翻出婚前协议的纸质版,怎料别墅区的大门她都踏不进,问物业就是她非业主,早被列为黑名单,禁止出入。
沈辞比她预想中还要狠心!
再想起养母刚才的来电,她用手撑着下巴,防止沉重的脑袋裂开。
好像她的生活在一夜之间从彩色变黑白色,话语权被他人掌握,乱糟糟又使人心烦。
和赵心妍具体聊完应对沈辞的黑心,桑知语紧接着到大厂面试。
大厂竞争力非常大,遍地是高知人才抢着加入,她那份在普通人中亮眼的简历,跟一些卷王比起来,差劲许多。
唯一有优势的是,她当过盛元集团总裁的助理。
面试官上下打量她:“桑小姐,根据你的履历,正好我们公司的总裁办在给我们总裁找秘书,你试试这岗位?”
桑知语还没定好职业发展规划,面试官不让她面原来投递简历的岗位,未能立即做出最好的反应。
后面大把人等着面试,面试官没时间浪费,见桑知语似在犹豫不决,快速地结束面试,最后说:“要是能进二轮面试,我们会通知你。”
大厂面试往往有多轮,桑知语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回到仍未彻底适应的出租屋,被压下的迷茫又找上她。
想着想着,桑知语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大概是连续多日的休息不好,身体疲惫到了极限,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她是被疯狂的门铃声吵醒的,若非没铃声,估计自己能睡到中午。
暂没养成开门前先看可视门铃的屏幕的习惯,结果她一开门,好几个人站在门口,有男有女,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其中为首的女人说:“您好!”
她大脑没反应过来,两个男人分工作合作,一个摁住她的左肩膀,一个摁住她的右肩膀,将她从屋子里移动出来。
身体不听使唤地前行,桑知语惊恐地眨眨眼睛:“你们想干嘛?”
没人回答她。
就这样,她又惊又怕被强制下楼,随后被塞到一辆加长的林肯车里。
两个男人坐在她的身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犯人,需要警察的牢加看管,而对面的女人满脸恭敬地拿着手机打电话:“沈女士,我们顺利接到人了,在给您送去。”
女人短短的一番话,桑知语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是养母派人来抓她的!
养母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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