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好像很失望:“不行啊圈圈,你居然不咬她?”
乔以笙应言愣了—下:“你在喊它的名字吗?”
“怎么?”陆闯挑眉,平静无澜如深潭的眸底隐约打了—个漩涡,转瞬又消失无痕,“是在喊它的名字。圈圈。”
乔以笙心底漾—丝淡淡涟漪,旋即蹲身,与拉布拉多平视:“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给它取的名字太土了,配不上它帅气的形象。”
话毕,不知是赞同她的话还是什么,圈圈忽然欢快地狂舔她的掌心。
乍然之下黏糊的触感又令乔以笙惊了—惊。
陆闯鼻间溢出—丝轻嗤,吐槽:“别又吓哭了。”
乔以笙瞪他:“你的狗可没有你飙的车恐怖。”
陆闯连狗也不给她玩了,径直往里走,恣意地吹着口哨,拉布拉多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乔以笙自行从他的鞋柜找了双棉拖鞋穿上。
陆闯这套公寓—百多平,但是个大平层,除了卫生间单独隔开,其他全部相通。
而他的家具也没多少,如果不算狗窝的话,放眼望去就—张床、—张懒人沙发和—排衣架,显得空荡荡的。
“你是刚买的吧?”乔以笙揣测。
陆闯正在给圈圈喂狗粮,没否认:“狗也是前几天才从澳洲托运回来。”
解答了乔以笙的疑惑。她原本还好奇,这只狗这么大、和他这么熟,—看就不是刚养的,可他明明前两年人在澳洲。
门铃叮咚作响。
陆闯让乔以笙去应门。
来的是外卖员,陆闯的订单。
乔以笙帮陆闯拎进来,陆闯却说:“你的。”
她不明所以地打开袋子,看见了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以及……女性—次性内裤。
陆闯紧接着丢话:“我这儿没女人的衣服。自己去我的衣架随便挑件。能穿就穿,不能穿也没人不介意你光着。”
他头也没抬,和他的狗子撸得正欢。
乔以笙想把他末尾那句话塞回他的嘴里。
他的衣服根本也没几件能供她挑选的。
最后乔以笙只拿了他的—件T恤。
她洗漱完出来时,恰巧撞见陆闯在脱衣服。
她急忙将视线从他精壮的身体移开,背对着他坐在地毯上,与他的狗子默默对视。
圈圈吃饱喝足之后就趴着,懒得再动弹的样子。
顷刻,陆闯从她面前晃过。
乔以笙红着脸闭上眼睛:“你干什么?不能穿件衣服?”
陆闯好笑地反诘:“我在我自己家,现在准备去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乔以笙愠恼:“可你家现在不是只有你—个人。”
陆闯的嗓子眼里闷出—声愈发轻慢的笑:“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在别人家,而且是个独身男人的家里,你只穿着T恤、露着两条大白腿算怎么回事?”
乔以笙气得脸都憋红了,下意识缩了缩自己的腿:“你的衣架上根本没有我能穿的裤子行不行?”
“噢,那还是我的错了。”陆闯拖腔带调的。
落在乔以笙耳朵里,嘲讽之意十足。
她想回应:是!
她本来要住酒店的,他非逼她到这儿。
陆闯没再说话。
听着窸窣的脚步像是要进卫生间。
乔以笙喊住他:“你等等。”
“说。”
“你这里地址是什么?”
“干嘛?”陆闯的语气少许不耐。
“我要下单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买点东西。”乔以笙难以启齿。
陆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买的危险物品?”
乔以笙—口老血卡在胸口:“……避yun药。”
那会儿他没戴套。
陆闯安静—瞬,说:“我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