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璃贺擎州的现代都市小说《诱吻春夜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郁璃贺擎州是霸道总裁《诱吻春夜》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雪迦”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诱吻春夜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接下来一路无言。
郁璃起先闷头假寐,后来是真的睡着了,导致她根本没看到车子已经拐弯进了别墅区。
直到听见贺擎州刷别墅区的门禁卡,她迷迷糊糊中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到了吗?”
她睡眼惺忪,抬手揉着眼睛,又捂着嘴巴打哈欠,头发睡得翘起了一撮,她自己还没意识到。
贺擎州往内视镜望一眼,看到她这样子,有点想笑。
他压着唇角,道:“进小区了。”
郁璃意识回笼,“不用进小区的,你把我放在门口就行。”
如果车子进了小区,万一被她爸妈,或者梁家那些人看到,就很麻烦,她得同那些人解释她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贺擎州回到正前方的目光有些凉,“已经进来了,马上停车。”
郁璃的心思他一眼看穿,无非是不想被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
她还是喝醉的时候比较可爱,没有那么多顾忌,一旦清醒就瞻前顾后,他原本以为她考虑最多的是梁牧之的感受,然而现在,排除梁牧之,她还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畏首畏尾。
车子在别墅区马路边的临时停靠点停下,郁璃说:“你开一下后备箱,我把行李箱拿了。”
她说话间,手去推车门,没推动。
贺擎州没回头,就在内视镜里同她对视。
他也不说话,黑沉沉的一双眼,看得她心里发毛。
她咬咬唇,声音很小:“开门啊。”
贺擎州:“你确定没什么想说的吗?”
郁璃脑中警铃大作。
无论他是否真心,她都还没有做好戳破那层纸的准备。
见她沉默,他又道:“也没什么想问我的?”
郁璃选择做缩头乌龟,“我……我要回家了。”
她的反应其实不能算是在他意料之外,他猜想,她大概从来都没有将他当成一个可以考虑的对象。
如果不是她喝了点酒放飞自我,如果他昨晚没有失控,那他们应该还能顺利回到朋友的社交距离。
但那个吻发生了,就注定他们回不去。
“郁璃。”他唤她名字。
郁璃神经紧绷,不等他说话,就又重复:“我得回家了。”
贺擎州默了默,将车门解锁的同时又开口:“我可以等。”
郁璃赶紧推开车门下了车。
贺擎州也下车,走过去打开后备箱,将她的拉杆箱拿了出来。
郁璃去接行李箱时,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握住了手。
她抬眼,就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他说:“但你不能只会逃。”
说完,他立刻松手。
郁璃转身走,小步飞快,像个逃兵。
被贺擎州的话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她走到道路拐角处,抬眼时才看到前面站着梁家老头子。
郁璃背脊一紧,先恭敬打招呼:“梁爷爷。”
梁老爷子往她后面望了望。
贺擎州的车子已经掉头往别墅区大门驶去。
“栀子啊,”梁老爷子问她:“那不是牧之的车吧,不是说你跟牧之去滑雪了吗?”
郁璃心虚得很,也不知道梁老爷子看到多少,她支吾了下,说:“我有点事,就先回来了。”
梁老爷子盯着她,“送你回来的是谁?”
郁璃头皮发麻,想不出能糊弄过去的办法。
梁老爷子:“我看刚刚帮你拿行李的人,好像是锦墨。”
原来都被看到了,郁璃这下装也没法装,“他在景区有工作,就顺路载我一程。”
“这样吗?”梁老爷子也没说信不信,而是道:“不过以后还是避嫌吧,你和牧之有娃娃亲,以后是要结婚的,他们兄弟俩的关系……你也清楚。”
郁璃被“娃娃亲”三个字刺到,她觉得很讽刺,但是对着老人,她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按理说,梁爷爷这边是该由梁牧之自己说清楚的。
她低头,一脸讪然,“爷爷,我觉得婚姻这种事,您最好还是听听梁牧之自己的想法。”
梁老爷子一愣,郁璃以往都管梁牧之叫“牧之”,现在忽然连名带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郁璃:“和牧之吵架了?”
吵架倒是真的,还吵得前所未有的凶,只是有陈婧牵扯其中,郁璃不方便说太多,她正思忖怎么回答,就听见梁老爷子又开口。
“那小子是需要你多包容一点,他的性子你也知道,被惯坏了,”梁老爷子叹气,“什么事都由着他,那他能玩死他自己,虽然说现在你们年轻人没有娃娃亲这讲究了,但你也是我和他爸爸妈妈认可的梁家媳妇儿,牧之这性格,就得有个稳妥的人看着他我们才能放心,你明白吗?”
郁璃垂着眼,小声道:“我也管不住他的。”
没人能管得住梁牧之,虽然她能理解梁家的长辈们是希望梁牧之的对象可以约束他一点,但她做不到,并且……
她现在也不想做那个人了。
然而她发现,好像没有人在乎她的想法,许何平指望将她卖给梁家,而梁爷爷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希望她能以妻子身份看管梁牧之。
就是没有人问她喜不喜欢,乐不乐意。
梁老爷子同她并肩往家里方向走,他语重心长道:“这世上如果还有人能管牧之,那就是你了。”
郁璃抿唇没说话。
“不信吗?”梁老爷子想起什么,笑了笑,“牧之高中最叛逆那时候记不记得,成天和我还有他爸妈吵架,后来还搞了个离家出走。”
郁璃记得这件事,那次后来是她找到梁牧之,并将人带回梁家的。
“如果不是你,说实话,我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梁老爷子感慨,“那小子回来之后还和我们放话,说他回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看你都着急得哭了,他只能勉强同意回家。”
郁璃不太赞同这种说法,“我觉得他是想回家,但是需要台阶下,我正好去了。”
梁牧之那个死傲娇就是这样,他是很难认错低头的。
梁老爷子说:“对,但是他这宁折不弯的性子,注定了他以后还有需要台阶的时候,你以为那时他妈妈没有打电话给他,哭着叫他回家吗?但是没用,只有你一哭,他就回来了。”
郁璃还是不觉得这能代表什么,或许只是她正好找去了,当面同梁牧之说了,他觉得这台阶递到位了。
她正想再说什么,梁老爷子话锋忽然一转:“你和牧之的婚事倒也不是特别着急,毕竟你都还没毕业,你们再处处,但是你和锦墨那孩子……”
听他提起贺擎州,郁璃莫名有点紧张。
“以后就别再有来往了,不光牧之知道了会不高兴,你和牧之的娃娃亲很多人都知道,而且以前你们成天在一起,锦墨身份特殊,和你接触被别人知道了,也容易被说闲话,这对你,对他,对牧之都不好,你懂吗?”
郁璃感觉心脏在迅速而沉重地下坠,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翌日早,梁牧之如约来接郁果。
郁果是被许何平送上车的,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机会。
车子离开小区,驶入马路上的车流,只有两个人的车内气氛诡异安静。
梁牧之率先打破沉默:“你的行李还在后备箱,等回来的时候一块儿送到你家。”
郁果坐在后座,偏过脸望着车窗外,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
梁牧之在内视镜瞥了她一眼,“你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给个期限吧。”
郁果觉得很烦,“你觉得我怎么样算是不闹?”
“就不能和以前一样?”梁牧之问。
郁果默了几秒,“牧之,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我也不是,我有自己的生活,或许你可以不在乎陈婧的感受,这样毫无芥蒂地带我去玩,但是我不一样,等我有了男朋友,我一定会将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可能再和你有过多来往。”
梁牧之闻言,冷嗤一声:“小里小气,陈婧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小心眼,对你和我的来往,她从来没有反对过,倒是你,从一开始就处处看她不顺眼,连带着找我麻烦。”
郁果又不说话了。
梁牧之气不打一处来,“你喜欢那男的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我看你就是被他影响了,变得都不像你了。”
郁果闭了闭眼,真想打开车门直接冲下去。
梁牧之带着情绪,一顿疯狂输出:“我早说过你太单纯,容易被人骗,你家也算小有家底,加上你这张脸,这个身材……”
他顿了顿,“男人在你身上有利可图,自然趋之若鹜,别以为他们是真心喜欢你。”
郁果身体逐渐僵硬,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这话戳开一个口子,汩汩流着血。
片刻后,她凄楚地笑了,“原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配被人喜欢。”
她想,他可以不喜欢她,但有必要这样说吗?
梁牧之一怔。
他也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点过分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郁果面色苍白而平静,“还有,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公司最近出了很严重的问题,重要的项目失利,现在缺钱,我爸在想办法贷款或者融资,但结果还不好说,所以他想要我和你订婚,这样方便他获取资金,所以……”
她垂下眼,“我家前一段时间遣散了用人,是因为没钱了,我现在的家底,没有什么好图的。”
梁牧之眉心紧皱,“这么严重吗?我不知道这件事。”
他就连他家的公司都没怎么关注过,反正梁家家底够厚,他败都败不完。
“我和我爸不一样,我不做嫁给你那种美梦,”郁果自嘲地勾起唇角,“我和他说过,但他不愿意放弃,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能和他说清楚,让他死心。”
梁牧之的注意力很偏,原来郁果觉得嫁给他是美梦吗?
良久,他沉声问:“栀子……你,难道想和我结婚吗?”
郁果放在膝盖的双手立刻攥紧。
刚刚是她嘴快了。
她默了默,才道:“我有喜欢的人,怎么会想要和你结婚?”
梁牧之唇线紧抿,按理说这个答案应该让他安心的,但是没有,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在重重地下坠。
半晌,他说:“那就行了,咱俩都没这个意思,回头我会找机会和许叔叔说清楚的,你家那事儿,完了我了解一下,只要我能帮上忙,肯定会尽力而为。”
郁果没有接话,她在心底思忖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两家不结亲的情况下,让梁牧之帮忙,扶一把她家公司。
这是算计,她思及此,只觉得凄凉,不知不觉中,她和梁牧之居然走到如今这步。
接下来一路都是沉默。
梁牧之心想,叫她出来玩明明是哄她的,怎么越哄越糟糕了。
滑雪场距离市区很远,开车过去,单程就要五个多小时,后半程郁果迷迷糊糊地躺在后座睡了一阵。
等下车时,已经是午后了。
梁牧之有特权,车子直接开进景区的六星级酒店。
经过前台,他没有办理入住,而是带着郁果径直刷卡上电梯。
郁果问:“房间你订好了吗?”
梁牧之诡秘眨眼,“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试图粉饰太平,郁果也算配合,和他一起上顶层,电梯门开,外面是总统套房。
电梯入户,整层就这一套房,包含六个卧室,两个超级大的卫浴间,和大到离谱的开放式客厅和餐厅,还有桌游区和影音室。
“怎么样?”梁牧之带郁果看了看房间,“我之前就订好这里,回头再来,可以多叫几个朋友一起玩,也住得下。”
郁果觉得挺铺张的,不过这是梁牧之的一贯作风。
她正想问那她住哪间卧室,就看到主卧有人推门出来。
陈婧笑着,直接走了过来,冲她打招呼:“小栀子,我等你们好久了。”
郁果有一瞬是懵的。
她没有想到梁牧之将陈婧也带来了,但是很快她意识到,这是多么顺其自然的事。
她怎么会没想到呢,陈婧作为他的女朋友,难道真的会允许自己的男朋友跟异性发小单独出去玩?
梁牧之窥着郁果面色,说:“陈婧知道了那天在我家那个饭局的事……她也想和你道歉,毕竟你是受到我们的连累才会挨训的,这次来玩,算是我们两个和你赔罪。”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梁牧之话说到这一步了,他觉得无懈可击,郁果应该不好再刁难陈婧。
郁果也确实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浅浅笑了下,只说:“没必要,如果我知道会挨骂,也不会帮忙背锅。”
陈婧闻言,面色有点儿讪讪的,“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好,这次请你来玩就是赔罪的,希望你玩得高兴。”
郁果和梁牧之不同,对于这种娱乐活动,她其实并不特别热衷。
如今看到陈婧,她脑中隐约有个想法,梁牧之带她来这里,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但是她没有问,来都来了,她问:“那我住哪间?”
梁牧之带郁果去了主卧旁边的一间大卧室。
进门之后,他压低声,“小栀子,你别怪我先斩后奏,我希望你再给陈婧一次机会,她人其实很好的,再说她是我女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以后见面的时候还多着呢,你们不能好好相处,最头疼的人是我。”
郁果将背包放在桌上,回头看了他一眼,“要和她谈恋爱的人是你,不是我。”
梁牧之闻言就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样说就太生分了,我希望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能接纳她。”
“我不接纳她不会影响她进梁家的门,你更应该担心的是你爸妈还有爷爷的态度。”
说到这个,梁牧之就脑仁疼,“这些问题一时解决不了,完了再说吧,你把东西收拾好,我们先下去吃饭。”
“我不去,我坐车有点累,你和陈婧去吧。”
梁牧之正要离开,闻言有点迟疑,“那你吃什么,给你带上来?”
郁果没拒绝,待梁牧之离开,她像是失去力气,一下子坐在床上,面色也垮了下来。
她想梁牧之真是将她当傻子看了,他那点心思,难道她会看不出来吗?
他邀她来滑雪,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狗屁道歉。
梁牧之浑然不觉,走过来从郁果手中夺走拉杆箱,“上车吧。”
陈婧往郁果身边贴,还伸出手挽她的手,“走吧小栀子。”
陈婧似乎和杨雪一样,是自来熟,但……
她又和杨雪不太一样。
郁果觉得,陈婧有点攻击性,她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反正被陈婧这么一挽手,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也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这样亲密,身体有些僵硬,却又不好甩开,只能很机械地被陈婧挽着,一起坐上了车后座。
梁牧之坐到驾驶座,看了一眼手表,快中午了,他问郁果:“要不要在外面吃个饭再回去?”
郁果赶忙摇头。
“走嘛小栀子。”陈婧语气娇滴滴,冲着郁果也撒娇,“上次饭没吃好,我得和你赔罪呢,我那天主要是太心疼牧之了,态度不太好,今天我请你吃饭。”
郁果没怎么应付过这样的人,她浑身难受,试图不动声色将手臂从陈婧怀里收回来,但没能成功。
她抿唇,艰难道:“我……我回家还有点事,你们去吃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也可以。”
“那怎么行?”梁牧之说:“还是先送你。”
车子驶动,陈婧仍不死心,问郁果:“小栀子,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郁果无奈:“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肯和我们吃饭?”陈婧问:“是不是没有我,只有牧之的话,你就会去跟他吃饭?”
这个问题……
郁果直觉是个坑。
“或者我做饭给你吃,我和牧之家里可以做饭的,”陈婧喋喋不休,“我最拿手的是湘菜,你吃得惯吗?对了正好,我们在香港扫货,带了很多好东西回来,你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郁果感觉神经突突地跳,陈婧确实热情,但她不喜欢这种热情,她咬咬牙,狠下心道:“我不去了,我想回家,家里真的有事。”
梁牧之从内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两个姑娘,目光在郁果脸上多停顿了两秒。
不知怎么,又想起那个诡异的梦,身体莫名燥热,他喉结滚了下,勉强敛了思绪,开口问:“小栀子,你是不是还生气?我去香港,没能给你过生日。”
郁果:“没有。”
“那怎么没戴我送你的手链?”
郁果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听见陈婧又插话。
“对啊,那个手链是我挑的,你不喜欢吗?”
闻言,郁果愣住了。
她有些恍惚,目光慢慢往前,落在梁牧之那里。
不过这个角度,她什么也看不到,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不是也这么无所谓——
原来就连所谓的生日礼物,他都没有自己去挑。
她忽然想,那从前那些生日礼物呢?
以前他没有女朋友,会不会都是随手拿的,送生日礼物给她这件事,会不会对他来说纯粹就是一项机械化,却可以敷衍了事的任务?
她的手臂还被陈婧挽着,她听不太清楚陈婧在说什么,耳膜嗡嗡地响,身体一阵一阵地发冷。
她想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傻。
她以前总会将梁牧之送的礼物当做宝贝,首饰怕戴旧了,数码产品怕弄坏了,摆件怕磨损了……
收到礼物,她总是很开心,为什么呢?
因为许何平和赵念巧是不给她过生日的,只有梁牧之会大张旗鼓为她庆生。
他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也是有人很重视她的。
陈婧摇晃郁果手臂,“小栀子,你说话呀?”
郁果回神,看了陈婧一眼,隔了几秒,她出声:“你能放开我的手吗?”
陈婧一怔。
“我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靠太近,”郁果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
陈婧张了张嘴,多少有点窘迫。
梁牧之拧眉,“小栀子,你怎么了?陈婧又没恶意。”
郁果脸上没有表情,她还是看着陈婧,“你能放手吗?”
陈婧讪讪松开手。
郁果立刻动了动身子,离她远了一些。
尴尬的气氛充斥车厢内,梁牧之面色沉下来,“小栀子,你能不能有礼貌一点,有话好好说,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郁果安静片刻,说:“如果你不想送我,可以在这里停车,我自己打车回家。”
她没有考虑她这些话的后果,以前她总是瞻前顾后,怕惹别人不高兴,但事实是,最不高兴的就是她自己。
而此刻,她说话完全不用大脑,她不想思考。
她没有直接甩开陈婧的手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了。
梁牧之脾气果然上来了,一脚踩下刹车。
然而这个路段按规矩不能停车,后面的车险些撞上来,也赶紧刹车,车子发出一声略显尖锐的嘶鸣。
后面的车主探出身,开始叫骂。
陈婧有些被吓到了,“牧之你干嘛呀,这里不能停车的,你先开到前面那个临时停靠点再说……”
梁牧之不为所动,回头冷眼看向郁果,“给陈婧道歉,或者就在这里下车,你选一个。”
郁果的回答是解开安全带,推开了车门。
她的行李箱还在后备箱,但是她刚刚下车走过去,梁牧之就踩下了油门。
车子扬长而去,她站在那里,有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
梁牧之走得轻巧,后面的车主刚刚等不及,正好下来,而梁牧之车已经开走。
车主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只逮到郁果,开口就骂:“你他妈脑子有病呢,我管你们什么事儿,搁大路上碍事,这路是你们家的吗?要吵架还是干嘛回家去闹!”
男人声音很大,路边行人都纷纷看过来。
好在男人也忙,骂完就上车开车走了。
郁果慢慢地走到了马路边。
路边还有人指指点点,她一向脸皮很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还是滑落脸颊。
梁牧之的少爷性子是这样的,他疯起来根本不会理会别人的感受,但以前她总觉得他对她多少有点不一样,会顾及她的感受,但现在……
或许是因为她落了他女朋友的面子,还不肯道歉,他得为陈婧出口气吧。
她双腿虚软,在路旁绿化带树下的木椅上坐下,从包里拿出湿巾,胡乱擦了擦脸。
她不断地做着深呼吸,好一阵,情绪才平复下来。
然后她就笑了。
她想起过去这些年,每次梁牧之的生日,她会提前很久做准备,精心挑选礼物。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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