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赵景韵突然拦在几个人面前。
“还敢说自己没干坏事,奸夫就被你藏在浴室里吧,要不然为什么不敢开门,要等我们撞开,现在又拦着不让进去搜,嫂子,你是何居心啊?”
说话的是郑佩慈的侄女,郑瑶瑶,十几岁就被郑佩慈养在身边。
“我没有…”赵景韵说话是有气无力的,神色又很复杂,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副做贼心虚,又苦苦挣扎的样子。
“姑母,她明显心里有鬼…给我搜!”
郑佩慈再一次下令,几个佣人全然不顾赵景韵,把人撞开后首接进了浴室。
赵景韵浑身酸软,再被撞了一把,顿时就要往下倒,好在裴尚仪从人群后面冲过来扶住她。
“大嫂,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的,我相信你。”
而她这副模样就更加印证了猜想。
郑佩慈胸有成竹,一脸鄙笑地看向赵景韵。
终于要把人赶出家门了,传出丑闻的女人,将在京城混不下去,而她,利用点手段就能让她彻底消失。
这时,几个佣人从浴室退出来。
面面相觑,有一个人,是常伺候郑佩慈的,“夫人,没有人。”
“怎么可能没有,浴室!
好好找,床底下,衣帽间,都给我去找!!”
计划好的,让司机事后躲在浴室,怎么可能出差错。
这场面太难看了。
二房的几个人站在一旁看热闹。
赵景韵很委屈,“妈,我说了没有,屋里没有人,我没有做坏事,为什么要这样?”
“你跟司机小陈早就有勾搭了吧,佣人看的清清楚楚,你们几次三番的眉来眼去,本来该值班的小陈突然不在了,有人亲眼看见他上了三楼,三楼就住着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本身那个私生子也住在三楼的。
但他不常回来。
郑佩慈就是计划着今晚跟二房的家宴,趁着人多,闹起来让赵景韵收不了场。
但是当时碍于私生子也在,她犹豫了几瞬,可是晚宴还没结束,他就提前离席,不知道去哪里了。
一切都是天助我也。
赵景韵静静地看着郑佩慈,“那等你找到人再说吧。”
“哼,等找到人,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郑佩慈深深地剜了她一眼,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什么污秽之物。
其实赵景韵也有几分害怕。
她不知道裴宴和把人带到哪里去了,当时沉溺在欲海之中,醒来时什么都没看见。
甚至裴宴和还让人收拾了房间。
他是知道什么吗?
时间拿捏得很准。
明明在浴室都擦枪走火了,却没有多余索要,像是极力在克制,但其实他并不用克制。
他还看了两次腕表,时间甚至能精确到分钟。
“妈,叔叔,婶婶,还有二弟,三妹,你们都在这里,我只想给自己一个证明,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
“女人的清白多么重要,妈,我是裴执的妻子,您…为什么…闭嘴!”
郑佩慈剜了她一眼,示意找完的几个佣人说话,“人呢?”
佣人摇头,“没找到。”
“怎么可能没找到!
再去给我找!
我就不信还找不到了!
是不是从哪里跑出去了,你们,来人把床单被罩拿去检测!”
郑佩慈居然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
并且有不择手段的架势。
赵景韵轻声问道:“妈,我是清白的你不高兴吗?”
郑佩慈与她对视,那眼神,恶毒得不成样子。
裴尚仪平时两耳不闻豪门事,但今晚的事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姜尚仪忍不住说道:“大伯母,你怎么那么确定大嫂藏人了啊,那人在哪呢,没找到咱们就走吧,这件事肯定是误会。”
“尚仪,过来!”
罗霓裳赶紧穿过人群把裴尚仪拉开。
低声嘱咐:“大房的事不要插手!”
“可是大嫂是无辜的啊,你们怎么都…”裴尚仪没办法,抓着裴尚也的胳膊。
“哥,你说句话!
大嫂对我们不薄。”
裴尚也也在观察局势,他轻声安抚,“我知道,先耐心看看。”
郑瑶瑶也在一旁附和道:“我亲眼看见的,大嫂之前跟小陈眉来眼去的!
在车库就动手动脚的!”
两人一唱一和,赵景韵己经确定了,这件事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不惜要毁她的清白。
“你有证据吗?”
“我这双眼睛就是证据。”
“那你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到时候跟我对簿公堂吧。”
“你,你好恶毒。”
郑瑶瑶说完就拽着郑佩慈的胳膊,“姑母,她好狠的心,我不过说了实话…赵景韵,我管不了你了是吧,给我跪下!
等床单化验出来,我看你还怎么说!”
赵景韵抬眼看向郑佩慈。
“如果结果是我清白的呢,妈,您刚才打我一巴掌怎么算,让佣人在我房间里乱翻又怎么算,带这么多人来,口口声声说我不检点,又怎么算?”
敢跟她要说法?
真是不自量力。
郑佩慈的癫狂、无理、跋扈,从年轻起就没改过。
“你清白又如何,我只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裴家的名声岂能因为你玷污?”
啪啪啪---三声掌声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齐齐朝后面看去。
只见裴宴和懒懒地靠在门框上,衬衣扣子只系了两颗,他的笑容都透露着几分随意,但是那双眼睛带来的压迫感却是十乘十的。
赵景韵看得有几分发愣。
他不过才20岁,按照一般人的年龄,此时在上大学三年级,多么纯真青春的年纪。
他的眼睛却有一种在血海里征战十年的肃杀感。
连郑佩慈对视上的一眼,居然都隐隐生出几分忌惮。
“把混账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就是裴家当家主母的做法?”
郑佩慈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还是来自这个20岁的私生子。
不过进入裴家半年,就掌握了大半个集团,这本该是她儿子的!
“哼,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儿?
一个连族谱都没资格进的私生子,敢在我面前造次?”
两人在走廊上对面而立,针锋对决,旁人是大气不敢出。
裴宴和慵懒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族谱而己,我不屑进,但是过几年你就得进阎王爷的生死簿了,不积点德,等着首接下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