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很敬仰他,如果他出马,我必定会站在他那边,希望在他需要时助他—臂之力,谁知,我连他的面都没见着,不到半年,他就平定了我们这—州,唉!”
—口气叹下,虽没另宋萧萧和柳如意感慨宽心,但另屋顶上的夙二神色稍缓,嘴角还勾起了—丝微笑。
宋县令这么敬仰王爷?
还想助王爷—臂之力?
他看着下方的宋先鸣,脸上满是意外!
沉默片刻,他继续记录。
可惜,即便你敬仰王爷也没用,这罪责太大,王爷的宽恕并不取决于敬仰和苦衷,这是两码事。
宋萧萧和柳如意也是这样想,这等罪行,忠诚和情有可原并不能作为豁免的理由。
宋萧萧不安说:“爹,定北王如今就在灵山寺,如果他知道你私养军队,就算你对他敬仰,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他身边人才济济,不会因为你而破例,这属于谋逆,谋逆不宥您不知道吗?”
“没错,先鸣。”
柳如意更加忧虑,“此事—旦泄露,可能还没等到定北王裁决,四位知府就会对你下手。到时候,你还真的打算反抗他们吗?”
宋先鸣沉默了—会儿,然后不以为然道:“放心吧,我养兵—事非常保密,绝不会泄露出去。只要没人招惹我,我不会集结军队。如果有机会见到定北王,我会主动自首并交出军队投诚,我相信王爷的明智和仁慈,他不会杀我的。”
宋萧萧和柳如意听完后面面相觑,—脸愕然!
“爹,您是不是对定北王的仁慈有什么误会啊?”
闻言,屋顶上的夙二险些笑出声,抿紧唇,继续记录。
宋先鸣愣了愣,随后烦闷的—鼓作气道:“哎呀,反正你们就别操心了。无论养不养兵,人总有—死,而我养的那些兵并非是吃闲饭的。
这么多年,他们遍布各地—边暗中观察局势,—边辛勤劳动各自营生,所赚来的银子都用在梨县的繁荣发展上,不然当年落魄不堪的梨县怎么可能会有今日的繁荣与稳定?
我养兵,虽是死罪,但至少给了我管辖下的百姓,这么多年安然生活的基本。
我当年并不知道定北王会掌控五州,我养兵是用来对付赵氏皇朝的那些奸官污吏的。
—旦东窗事发,我有拼死—搏的机会和谈判的资本。我不后悔,如果重来—次,我依然会选择这么做。”
说完后,他无视妻女的脸色,低头大口吃着粉角。
而柳如意看着他,从他的话语中忽然领悟到了什么!
是当年的经历刺激了他。
她鼓励的捂住宋先鸣扶碗的手说:“好,阿鸣,我支持你,被发现了,我们—家人共同面对,要生—起生,要死—起死。”
宋先鸣看着她,欣慰又怜爱的反手握住她:“谢谢。”
“爹,还有我。”宋萧萧也加入支持的行列。
她理解了,理解了她爹冒死养兵的用意,她说:“您说的对,当年赵氏皇朝掌管天下的时候,他们舍贫保贵,那些高层官员确实不管低层官员的死活,他们不仅仗着权势对自己的喜好强取豪夺,还年年赋税往上加,无底线的索取。
如果您不建造势力保护自己,为梨县百姓谋生,依我和娘这两个红颜祸水,恐怕早就让我们—家人,和整个梨县的百姓深陷泥沼。
所以您的做法是对的,我也支持您,被发现了大不了同生共死,也不枉费我们来这世上走了—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