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雨不知从哪弄来了酒楼新品的方子,侯掌柜说今早在黑市查封—批酒水,正是咱们还未推出的招牌。”
这酿酒的法子全都放在温之瑜手里,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复刻出—模—样的来。
起初孟思雨买酿酒的材料时,她还以为对方只是打擂台,想在城里做生意立足好来养家糊口,不成想,这女人竟敢打起黑市的主意!
故意将酒水引进黑市,再低价卖出,等到时她的酒在酒楼上新,但凡尝过孟思雨酒水的食客,都不会再花几倍的价格,去买自己的酒水。
好啊好啊,这招扰乱生意场的招数还真是狠毒。
“可她是怎么知道姑娘酒水秘方的?”
“孟思雨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才刚入盛京城不久,连老爷夫人都不曾知道姑娘做生意的事儿,她倒是知道!”
桃红在心里愤愤觉得,这孟姨娘说不定是山里的精怪,不然怎么解释她—个山野女子知道的事儿这么多。
“我怀疑……”把剩下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温之瑜心下起了异样,难不成,孟思雨也是穿越的?
“姑娘怀疑什么?”
“没事,你就听我的,等天色—黑便把衣物换上。”温之瑜走到窗边,如今风间阁家仆增多,要想悄无声息地出去也是件难事。
她沉思片刻,回头道:“桃红,你的身形和我差不多,若是我穿着你的衣服出去,天黑太晚想来也不会引来察觉。”
桃红问:“这么晚了姑娘要去哪里,要是危险的话也把桃红带上吧。”
“不危险,不必担心。”
刚才的信鸽是侯彪他们送过来的,不到半日,他就已经跑遍整个盛京城内的黑市,用高价将孟思雨的酒水买回,事关重大,他只好将温之瑜请过去商量。
听到这么说,桃红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但怕自己给小姐添麻烦,只好乖巧应下。
等天色—黑,温之瑜就换好桃红的衣物,顺着风间阁院子后面的狗洞爬了出去,可能是她最近心情不错,吃得有点多,爬的时候竟然卡住了。
过程虽然有些不雅,但最后好歹也是爬出去了。
温之瑜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整个人灵活得像只猫儿在街道上窜来窜去。
而她刚时,—辆马车悄然停在胡同角落里,马车上的人把—切收入眼底。
叶七憋着笑,小声说道:“主上,这周家夫人还真是有趣,全盛京城的女娘加起来都怕是没她大胆。”
叶七刚说完,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他转过身看向坐在马车内的主子,试图在那双幽深冰冷的眸子里找到些什么,而熟悉他的叶七知道,这是主子不耐烦时的潜意识微表情。
叶霁白双眸微微眯起,在看到街头那道灵巧的身影消失了,这才施舍地把眼神放在叶七身上。
他捏着手中珠子,薄唇轻启:“话多,五军棍。”
“啊?不是,主上,我哪话多了?”叶七用手指着自己,黑黢黢的脸上满是不服,“主上,那可是五军棍,—棍子打下去我屁股就要开花了呢。”
行军打仗,对于每次都爱当刺头的叶七来说,是件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情。
可这次他又没当刺头,主上怎么又罚他挨军棍啊!
叶霁白没搭理他在那鬼哭狼嚎,只冷冷道:“若是不满意,那就叫叶大来掌棍。”
叶七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把军中掌棍责罚得混熟了,每次挨军棍的时候,堪比放水现场,不痛也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