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阿萧哥!”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阿!”
管泽京匍匐在地上,浑身发抖。
“我有北海很多人的资料,我很有价值,萧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望着萧徒那无情的面容,郑强也跟着接连磕了几十个响头。
“萧哥!我错了我错了!”
“三年前不是我打得你父母阿,是...是杨家的人!”
“当时是他们揍的你父母,我只是进去打砸了下东西而已啊!”
他怕得不行。
“都是杨家的人指使的,不关我事阿。”
“把他俩全杀了。”
萧徒冷冷说道,背身离开。
这句话有如死神的审批一般,他们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闻言,郑强和管泽京眼神失去了高光,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毫无生气可言。
刘文懂事的拉上包厢房门,不多时,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几下没了声息。
来到酒店外,萧徒点上烟。
他之所以要隐忍,一方面是为了看清徐妍妍,有没有下定跟他不惧艰苦也过一辈子的决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大众眼里,营造出自己已是砧板鱼肉般的存在,方便下一步的行动。
因为,经过他这三年的调查,父母的死,可能没有明面上看见的简单。
杨家,不一定是主要对手。
但不管如何,只要他重拾“战神”的名号,这世间,又惧何人?
“老大,事情搞定了。”
“回军部里,恢复我的军衔。”萧徒吐出一口烟雾。
如是说法,让身为小迷弟的刘文眼睛睁的大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大,您要回来带我们了吗?!”
“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小心我把你送到战场去。”
“嘿嘿,只要您能回来,我就是上战场七进七出,又算得了什么?”
刘文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老大,那我今夜就赶回去为您申报。”
“我有个心腹叫王兴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叫他处理。”
王兴军乃是北海商界大佬,北海娱乐圈的第一人物。
在北海,王兴军几乎等同于老大,权势极大。
有他代劳办事,很多东西就不用自己出马了。
说罢,萧徒点点头,让小刘将自己送回小区。
“时候,到了。”
“杨家!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萧徒握紧拳头,怀着一颗火热的心情奔向家里。
为了避免吓到女儿,萧徒收敛起浑身杀气,打开门。
门一打开,他愣着了。
里面一个西装男人与徐妍妍并排而坐,嘴里叼着至尊六九烟。
萧徒脑海里瞬间闪过垃圾桶那个烟盒,胸腔霎时间怒火暴涨。
好你一个徐妍妍,才一回家,就忍不住要和野男人勾搭在一起了是不是?
打定自己会被管泽京弄死?
萧徒抓住手心,蓦然提起西装男人衣领,狠狠一拳砸了过去。
“萧徒,你干什么?!”
徐妍妍瞬间叫喊了起来,连忙挡在西装男人的身前,赶着他走。
“他是谁?!”
“结婚差不多十年,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萧徒内心悲痛不已,才刚刚把她从虎口中救出来,这就忍不住要把情人喊到家里来?!
悲痛,绝望,一瞬间灌满他的脑子。
就在这时,徐妍妍猛地一巴掌呼了过去。
啪!
俩人四目相对。
萧徒很明显能感觉到徐妍妍的情绪开始低落,嘴角下瘪,瞬间红了眼眶。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那种女人!”
“你是不是认为我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回家。”
她拿起至尊六九烟盒,眼泪直哗哗的流。
“那男人是给房定价的!”
“我父亲肺炎晚期,在医院治疗,家族把他踢出了公司,剥夺了所有薪资,母亲筹不到钱。”
“杨家小姐眼角受了伤,需要移植眼角膜,族里为了讨好杨家,逼我交出静静的眼角膜,才肯支助我。”
萧徒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之前的构想,全部是猜测罢了。
烟盒,是房地产经理的,工资不提供给萧徒,是全给了父亲治病,换装出去,也只是想挽救女儿的眼睛。
“对不起...”
萧徒抱紧徐妍妍,内心充满了愧疚。
徐妍妍趴在胸口,哭的悲情。
哭的撕心裂肺。
“爸爸,静静以后是不是要看不见你们了...”
萧静静走过来,眼角红红。
看着女儿这双澄清,灵动的大眼睛,萧徒想起若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女儿就要被徐家卖给杨小姐,被剥夺眼角膜。
那时,女儿这双漂亮的大眼睛,就要失去芒光,无神,空洞,看见的世界只有一片黑。
混账!
拿健康儿童的眼角膜移植给自己,这还是个人吗?!萧徒内心大骂。
“不会的,有爸爸在,爸爸不会让你们再受欺负了。”
萧徒将母女俩抱入怀中,投入亲情的怀抱里。
徐妍妍的哽咽慢慢减弱,方才放开萧徒,说道:“萧徒,姥姥说要请我们吃顿饭。”
“早先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你和静静过去。”
萧徒沉吟。
徐家姥姥是个极其势利眼的老太婆,在自己萧家尚处巅峰时,那态度跟狗一样,呼之即来,满脸带着讪笑。
自从自己落魄后,脸色立即大变,将自己和徐妍妍在徐家公司的职位上赶了出去,更对他们没有一点好脸色。
这次突然好说好笑的让他们去吃饭,必定是有问题。
想到妻女在家族里受到的屈辱,父母的惨死,自己三年来在他们底下的憋屈。
萧徒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抹坚毅。
“现在就过去。”
徐家,必须给妻女一个公道!
夜色渐晚。
升皇酒店中。
徐姥姥摆下酒席,定了一套双隔间,外面是招呼边缘族人,里面一间则用以核心成员及客人享用。
徐家人纷纷到场落坐,徐姥姥在外间敬了杯酒,脸带一抹微笑走进内间。
“哟,这不是我徐家的好女婿吗?”
“来这么早?”
萧徒刚带着妻女进入酒席,迎面走来徐妍妍的堂哥,徐晓杰。
“徐姥姥呢?”
萧徒淡淡道。
“徐姥姥,那肯定是在内间和贵宾们一起坐呀。”徐晓杰饶有意味地看了萧徒一眼。
二话不说,萧徒带着妻女绕开外间的人群,直奔内包厢。
刚想推开门,徐晓杰堵了上来,带着鄙夷神色,讽笑:“不好意思,这里面,外婿和狗,素不招待。”
“那里,才是你们要坐的位置。”
说罢,徐晓杰指向角落一桌满是酸臭味的饭桌上,饭桌旁边,还有一个酒店员工整理潲水饭菜用的蓝色胶桶。
萧徒神色一沉,一巴掌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