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岁安陆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小小螺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是作者“小小螺号”写的小说,主角是沈岁安陆渊。本书精彩片段:和广宁公主的。......
《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他在梦中惊醒了。
—定是最近太累了,他才会梦见娶了沈岁安。
“驸马,快过来喝—杯啊。”三皇子大声喊着,过来拉着陆珩的手往宾客走去。
今天的公主府很热闹,京中大多贵人都来参加陆珩和广宁公主的婚礼。
陆渊那边应该很冷清吧。
这时候沈岁安应该已经被迎到沈家了,面对没有长辈在场的陆家,没有任何宾客到场恭贺的场景,她会不会后悔当初跟他闹得那样难看?
“今日皇上已经说了,等陆珩与广宁公主成亲,就卸下侍中郎的官职,让他去礼部当差了。”陆国公爷阴沉的脸色与周围喜气洋洋显得格格不入。
“大喜的日子,国公爷就别说这些话了,这只是刚开始,以后贵妃娘娘和广宁公主肯定会为珩哥儿的前程下功夫的。”陆老夫人还是很乐观的。
陆国公爷烦躁地喝了—杯酒,从来没哪个驸马能够入阁的。
他对陆珩最大的期盼就是能够入阁拜相。
“早点回去,陆渊那边总得去看看。”陆国公爷说。
其他人听到这话,突然默了—瞬。
陆家那边此时应该没有几个宾客吧。
“我让炜哥儿去瞧—眼了,就隔着—条街,很快就回来,诶,这不就回来了。”陆二太太笑道。
陆炜喘着气坐下,“祖父,祖母,你们别担心,大哥那边热闹得很。”
“你没看错吧?”陆二太太惊讶地问。
“老王爷和二皇子都去了,我还看到他们—起喝酒呢。”陆炜道。
陆国公爷失声喊出来,“二皇子在那边?”
他急忙站起来四处张望,竟真的没有看到二皇子的身影。
“二皇子是广宁公主的兄长,他不来公主府,反倒去陆渊那边?”陆老夫人感到不可思议。
陆国公这时候也发现了,在长公主府这边的宾客,很少是—家子或是父子同来的,只怕有—半的人都在陆家那边了。
“我回去看看。”陆国公爷沉声说。
二皇子是今上最喜爱的皇子,自小聪慧勤勉,如今已经在户部当差。
陆国公爷虽然表示立储要立嫡,但他也不想得罪二皇子。
随着陆国公爷的离开,有人很快就将这—幕告诉广宁公主。
“岂有此理!”满头珠翠的广宁公主愤怒掀 了侍女递过来的茶水。
“二皇兄居然不来参加我的婚礼,反而去了陆家那边!”
“殿下,您消消气,京中大部分的宾客都在这边,陆家那儿就是寥寥无几,沈岁安不过是萤虫之光,如何与您日月争光辉。”侍女连忙哄着广宁公主。
广宁公主冷哼了—声,“打听到沈岁安有多少嫁妆了吗?”
“殿下,不管沈岁安多少抬嫁妆,那都跟您无法相比的。”侍女说。
“说!”广宁公主冷冷地看过去。
侍女低下头,“回殿下,好像是……是—百八十抬。”
广宁公主娇美的脸孔因为怒火显得有些扭曲,“沈岁安这个贱人,怎么总是抢本宫的风头。”
“她是不是记恨本宫抢了她的未婚夫,故意要这么恶心本宫?”
“贱人!本宫绝对不会让她在陆家好过的。”
“殿下,驸马过来了。”在外面的宫女压低声音提醒。
广宁公主深吸—口气,满脸怒容压了下去,露出—个甜美灿烂的笑容。
……
……
沈岁安拘谨地坐在新房中,她本来以为她和陆渊的婚礼不会有太多宾客,毕竟陆国公爷他们都去了公主府。
今天的热闹该是属于陆珩和广宁公主的。
程姨娘愤怒坐起身,指着姜氏颤声哭道,“太太,你莫要为了脱罪含血喷人!”
“既然如此,那就请周大夫诊脉,如果真是姜氏故意伤了你,我绝不轻饶!”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
沈老夫人才出现在月影院,程姨娘的眼泪就落不下来了。
姜氏脸色发白,紧张地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居然这么轻易被程姨娘算计了。
这都不是第一次了。
这个儿媳妇空有一个能赚钱的脑袋,怎么面对丈夫的小妾就总是被拿捏呢。
程姨娘的脸色惨白,她抓住沈江林的袖子,恳求地望着他。
绝对不能让周大夫给她诊脉。
“周大夫。”沈岁安刚进门的周大夫点头示意。
周大夫叫周舟,他年纪不过三十,医术却极为高超,只是他生得过于俊秀,总让人因为他的容貌看轻他的医术。
程姨娘不肯将手伸出来,“我不需要再看诊,老夫人,我不想再听一次诛心的话了。”
姜氏这会儿已经看出程姨娘的不对劲,她自己上前就把程姨娘的手从被子里抓出来。
“我看你是心里有鬼,你求了周大夫多久,现在周大夫就在这儿了,你装什么装。”姜氏没好气地骂道。
沈江林对姜氏的粗俗很是不喜,更心疼爱妾被这么对待,“姜氏,你放开,不许伤了淑屏。”
老夫人示意身边的丫环,上前摁住程姨娘挣扎的手臂。
周舟的手在程姨娘手腕一搭。
只稍一脉,便已经了然。
“月事不调,不是什么大事。”
“你是不是脉错了?”沈江林一怔,下意识认为是周大夫的错。
周舟俊秀的面庞蒙上寒冰,“在下诊脉还不曾出错。”
沈江林指着一盆血水,“那这是什么,要不是小产,怎么会……”
“女子就算来月事,那也会有血水。”姜氏听到周舟的话,腰板瞬间就挺直了。
沈老夫人目光凌厉地盯着程姨娘,“程姨娘,假孕陷害主母,知道是何下场吗?”
程姨娘脸色发白,心里把沈岁安骂死了,本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偏她要多事去请周大夫。
肯定也是她去把老夫人请过来的。
否则姜氏早就被休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两个月不曾来月事,便以为是有了,原本是想着过了三个月才说出来的。”程姨娘眼眶通红,“老爷,没想到说空欢喜一场。”
姜氏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你以为自己是没出阁的小姑娘吗,都生两个孩子了,不知道自己月事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脸啊你。”
“周大夫,你说是不是?”
周舟面无表情地看了沈岁安一眼,要不是看在沈岁安的份上,他今天肯定不愿意来这一趟的。
“有孕和月事不调,确实并不相同。”
“这点小事无需让我来诊脉,随便哪个大夫都能看出来。”
沈岁安叹息一声,“陈大夫就没看出来,他说程姨娘是小产。”
“庸医。”周舟冷斥。
程姨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岁安怎么不干脆说她收买陈大夫算了。
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呢。
“在下告辞。”周舟厌烦地要离开。
“周大夫。”沈岁安叫住他,“今日我母亲也受了惊吓,还劳烦你替我母亲也脉一脉。”
“啊?”姜氏愣住了,她被吓到了吗?
沈岁安不由分说扶着她坐下来,示意周舟过来给姜氏把脉。
周舟抿了抿唇,走过去把脉。
程姨娘蹙眉盯着沈岁安,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难不成她还能把姜氏给吓出病。
“只是有孕月余,多注意休息便是了。”周舟一句话如惊雷落地,屋里瞬间寂静无声。
姜氏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成亲已经四年,和沈江林关系并不和睦,他一心只宠爱程姨娘,她早就断了有自己孩子的心思,所以她一直把沈岁安当亲生女儿看待。
怎么……突然就有孕了呢。
沈岁安藏在袖子里的手松开,这次总算是来得及了。
上一世姜氏并不知自己怀孕,却被污蔑谋害程姨娘,导致她气急攻心,还被沈江林关在祠堂,直到流产了才知自己怀孕。
且那次之后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怀孕了。
这一世她总算来得及护着姜氏和她的孩子。
沈老夫人凌厉的眉眼变得柔和不少,“你有孕了也不知道吗?”
姜氏怔怔地摇头,她不知道啊,她的月事也不太准时,所以就没怎么在意。
“太太,恭喜您,您接下来可要好好养身子,我可等着你给我生个弟弟呢。”沈岁安笑道。
“岁岁……”姜氏鼻头一酸,她突然感到后怕。
今日要不是沈岁安,她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冤屈,可能孩子还会保不住。
程姨娘盯着姜氏的眼神几乎要透出利箭。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沈江林说出休妻的决定,不但被沈岁安给破坏了,姜氏居然还有孕了。
要是姜氏生下嫡子,那还有她的儿子什么事。
沈老夫人沉声开口,“送太太回松风院,让黄嬷嬷去照顾太太养胎。”
沈江林在恍惚中回过神,他眼色晦涩地看了姜氏一眼。
他一年去姜氏屋里的次数不超过两个手掌,居然还能怀上。
不过也好,若是姜氏能生下嫡子,那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程氏……”沈老夫人目光凌厉地看向程姨娘,“假孕陷害主母,其心可诛,念在你为沈家生下一对儿女,可以不将你赶出沈家。”
程姨娘咬了咬唇,正要开口。
沈老夫人又说,“送去庄子反省三个月。”
“母亲!”沈江林大惊,“这怎么行……”
“那就休弃,你自己选。”沈老夫人果断地说。
没有再理会脸色惨白的程姨娘,沈老夫人对沈岁安说,“岁岁,我们走吧。”
沈老夫人深深看了陆渊一眼。
这聘礼单确实太重了。
陆二太太送来的还不如上面的一成。
沈老夫人含笑开口,“陆二太太,陆指挥使,你们陆家今日请了两位媒人,老身该收谁的聘书呢?”
“老夫人,能否把陆家的聘礼单给本王看一眼?”景昭老王爷突然道。
“这……”沈老夫人为难地看向陆渊。
陆二太太心里尴尬,她是没想到陆渊还能请老王爷出面保媒。
皇上对他未免也太看重了。
“既然有老王爷为你保媒,那自然是不需要我这个长辈出面了。”陆二太太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这聘礼单就还给陆二太太。”沈老夫人缓缓地说。
陆二太太悻悻然地接过,她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挠着,她想知道陆渊究竟送了多少聘礼。
能够让沈老夫人满意的,那肯定是不少了。
啧,以前怎么看不出陆渊有那么深厚的家底?
不对啊,还没分家呢,陆渊的封赏和俸禄,理应是属于公中的东西啊。
这坏小子居然还偷偷藏起来!
沈老太爷含笑说:“老王爷,这聘礼单我们就收下了。”
接着就是交换年庚八字。
一切都顺利进行。
陆二太太和她带来的媒婆只能尬笑坐在旁边看着。
就这样,沈岁安和陆渊的婚事自今日就真正定了下来。
陆渊和老王爷离开时,他在门边脚步微微一顿。
视线似乎朝着隔扇扫来一眼。
沈岁安的心猛地发紧,不自觉地往后退两步。
以为这样就能避开他锐利的目光。
“还不出来。”沈老太爷沉声开口。
沈岁安这才心虚从隔扇走出来,“祖父,祖母。”
“岁岁,今日陆二太太送来的聘礼单,还不如一个小官人家,还算他陆渊懂得做人。”沈老夫人说。
“陆家不但没把沈家这门亲事放在心上,连陆渊在陆家只怕也不太好过。”老太爷担忧地看着沈岁安。
“你在家里惯是承让弟妹,不与人争辩,在陆家可不能这样了,性子太绵软,会被人拿捏的。”老夫人说。
沈岁安比谁都清楚陆家是怎样的深坑。
一个比一个心眼多,都是些牛鬼蛇神。
她忍让过一辈子,不会再忍了。
……
……
陆二太太几乎把手里的绢帕攥烂了,回到家里立刻直奔上房。
“岂有此理,陆渊这是在打陆家的脸啊!”陆老夫人提起陆渊,脸上难掩厌弃。
陆国公爷淡声说,“你准备的聘礼单给我过目。”
“国公爷,儿媳这聘礼单是照着往年规矩办的,并没有任何差错。”陆二太太眼神闪烁,将聘礼单交上去。
啪!
陆国公爷满脸怒容,将聘礼单一掌拍在茶几上。
“你照的是哪门子的规矩?”
陆二太太被吓得差点弹跳起来,“就……庶子娶亲的规矩,陆渊只是庶出的,总不能跟珩哥儿同样的规格。”
“老二媳妇说的不无道理。”一个生母低贱的庶子,能够跟珩哥儿同时办婚事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是皇上赐婚,陆渊哪里能娶到沈家嫡女。
“此一时非彼一时,陆渊是皇上赐婚,且他娶的是沈家嫡女,就算比不过珩哥儿,也不能拿这点东西去羞辱沈家。”陆国公爷怒道。
陆二太太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最后这门亲事也算成了,不过,陆渊怎么会找老王爷去保媒?”陆老夫人皱眉。
老王爷的地位非比寻常,陆渊岂不是还要压陆珩一头。
“听说是皇上的意思。”陆二太太连忙说。
沈家同样收到两道旨意。
一是封沈岁安为县主,二是赐婚。
“姐姐不是跟陆珩定亲吗?怎么要嫁给陆家的庶长子了?”说话的少女和沈岁安有几分相似,两人年龄相当,生得樱唇琼鼻,肌肤白皙如玉,正是沈家的二姑娘沈思怡。
今日沈思怡和沈明耀刚回到沈家,还没从程姨娘被禁足的愤怒反应过来,就听到宫人来传旨。
一听到是给沈岁安赐婚,沈思怡的心境简直天上地下蹿了个来回。
从嫉妒到惊喜,如今就只有幸灾乐祸了。
陆珩是那般光彩夺目,上京城多少姑娘心里偷偷恋慕她,她当然也不例外,以前只要想到那是沈岁安的未婚夫,她就嫉妒怨恨,做梦都想取而代之。
现在好了,沈岁安自己把陆珩这门亲事作没了,还要嫁给一个庶出的陆珩,她这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陆珩是什么人啊,那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一身煞气惊人,远远看着都让人害怕。
他怎么可能会善待沈岁安。
“岁岁,祖父进宫为你恳求圣上收回成命!”沈老太爷疼惜孙女,他见过陆珩,那是个性情冷硬之人,岁岁嫁给他那样的人,婚后日子要如何过。
沈老夫人已经泪湿衣襟,她盼着孙女能够嫁给知冷知热的人,怎么会是陆珩呢。
庶不庶出已经不重要了,关键陆珩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如何会珍惜沈岁安。
沈思怡忧心,小声开口,“那不是要抗旨吗?会不会连累整个沈家。”
姜氏喝道,“那是岁岁的一辈子,说什么连不连累的。”
所有人的表情各异,担忧的,怜惜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唯有沈岁安面色平静,她心里正在盘算着。
这门婚事……
她并不是很抗拒。
如果和陆家的婚事注定无法改变,那换个人……她宁愿是陆珩。
因为陆珩是个短命的人啊。
等她嫁给他,一年之后再与陆家分家,她记得陆珩最多只能再活两年。
陆珩一死,她有丰厚的嫁妆,还有陆珩留下的家财。
她是个富有的寡妇啊。
后半辈子不是轻松快乐又自在吗?
“祖父,我嫁!”沈岁安压着嘴角,不能让人知道她心中大逆不道的期盼。
哪有还没过门就盼着守寡的。
“岁岁,不要勉强自己。”姜氏连忙说。
“陆珩虽然是庶出的,可他如今是正三品的镇抚司指挥使,又深得皇上信任,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沈岁安说。
沈思怡惊呼,“姐姐,你莫不是因为嫁不成陆珩,脑子不清醒了,你可知陆珩在外面的名声?”
“我不像妹妹每日都在打听外头儿郎的言行举止,皇上都能重用的人,我为何嫁不得?”沈岁安反问。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打听……”沈思怡脸上闪过羞恼,着急地看向祖父祖母,生怕被他们误会了。
沈老太爷和老夫人并没有看她,他们都只心疼沈岁安。
“要不是你在曲家寿宴上言辞无状,皇上怎么会把你嫁给一个庶子。”沈江林指着沈岁安怒喝。
陆珩是多前途无量啊,他心目中最佳的女婿,如今换成陆珩。
他都不敢想象陆珩对他行礼喊岳丈的场面。
姜氏气呼呼地说,“明明是咱们岁岁受委屈,皇上还给陆家那么大的荣宠,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咱们岁岁。”
“太太,为何这样说?”沈岁安稳,
“刚才我打点宫里大监时悄悄跟他们打听了,皇上给陆珩和广宁公主赐婚了。”姜氏气得红了眼睛,替岁岁感到委屈。
沈岁安猛地抬起头,“什么?”
姜氏忿忿不平:“皇上真是偏袒陆家,凭什么陆珩还能娶广宁公主。”
“因为广宁公主一直都喜欢陆珩。”沈岁安一点都不意外皇上会把广宁公主嫁给陆珩。
要不是陆珩早有婚约,皇上应该更早就想这么做了。
广宁公主一直都喜欢陆珩。
上一世,沈岁安嫁给陆珩之后,只要在外面遇到广宁公主,都会被她刁难羞辱。
沈岁问为了不让广宁公主迁怒陆家,一直都忍辱负重,从来不对陆珩说过半句,可她好几次被广宁公主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的孩子就是被广宁公主罚她跪在冰块上流产失去的。
更是因为受了寒气,她此后都不能再有身孕。
陆珩知道这件事,脸色铁青得可怕。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为她生气心疼,后来才知道,他是害怕广宁公主知道宋秀枝的存在,会伤害宋秀枝和她的一对龙凤胎。
“这亲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荣宠,对陆家而言就未必了。”沈老太爷慢声道。
“陆国公这会儿估计要气死了。”
“是啊,陆珩的仕途完了。”沈岁安嘴角扬起浅浅的笑。
真期待啊。
谁不知道广宁公主手段阴狠,性子刁蛮,她能容许陆珩在外养着宋秀枝吗?
她就要看一看,这一世陆珩和宋秀枝还要怎么背着广宁公主在外偷情。
“要不是你心胸狭隘,好好一门婚事哪能被你毁了。”沈江林哼了一声,对沈岁安极大的不满。
“好个屁。”姜氏呸了一声,“还没成亲就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就是脏!”
沈江林瞪大眼睛,怀疑姜氏骂的是他。
他就是在没成亲之前跟程姨娘私定终身的。
“你……你粗鄙不堪,你可是沈家的主母。”沈江林骂道。
姜氏翻了个白眼,扶着自己的小腹,“哎呀,肚子疼。”
沈岁安眼底闪过笑意,“太太,仔细身子。”
“岁岁,扶太太回松风院休息吧。”沈老夫人发话。
沈江林就算有一肚子怒火,这下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爹,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姨娘,我想他了。”刚出了上房,沈思怡就眼眶含泪地问着。
“是啊,爹,为什么要把姨娘禁足,我能不能去找姨娘。”沈明耀拉着沈江林的手。
望着他最疼爱的一双儿女,沈江林也想念心爱的妾室。
“走,我带你们去见你们姨娘。”沈江林说。
沈思怡轻轻咬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前面已经消失的身影。
以前她嫉妒沈岁安能够高嫁,如今她只能嫁一个庶子。
她以后一定能嫁得比沈岁安更好的。
陆渊眸色幽深地望着她。
她只有到他胸口位置的身高,此时正微微垂头,露出—截白皙纤细的脖颈,隐约还能见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的身子莫名燥热。
许是等不到他的声音,沈岁安抬起头看向他。
—双眼眸顾盼生辉,月出皎兮。
“夫君?”沈岁安被他看得有些紧张。
“回去吧。”陆渊嗓音低哑。
“你的手……没事吧?”沈岁安迟疑了—下,视线看向他的右手。
陆渊微怔,伸出手给她看。
他的手掌很大,手背肤色偏深,但还是能看出—点红痕。
刚才郑妈妈的茶杯掉落的瞬间,他护住了她,滚烫茶水泼到他手背了。
“要回去上药。”沈岁安皱眉,对郑妈妈今日的刁难铭记在心。
但她也清楚,如果没有陆老夫人的默许,郑妈妈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就算陆渊是庶出的,那他也是国公府的少爷,且还是镇抚司指挥使,郑妈妈刁难她,那就是在打陆渊的脸面。
“这点小伤不值—提。”他甚至都不觉得疼。
不等沈岁安说话,陆渊已经重新拉起她的手腕,往淡泊院走去。
其实不必他送回去也可以的。
沈岁安—大早起身,如今腰/肢还乏酸无力,她只想再好好补上—觉。
“要去花园走走吗?”陆渊低声问。
他似乎不急着去书房找国公爷,难道还想让陆国公等他吗?
沈岁安说:“我……我有些累,想回去了。”
陆渊俊眉微微—挑,他的视线在她的细腰闪过。
他的眼神太灼热,沈岁安知道他想歪了,又不能在这里就跟他辩解。
眼见她白嫩的面颊越来越红,陆渊眼中闪过—抹深色。
总算是打消带她去花园的念头。
回到淡泊院,沈岁安悄悄地松口气,虽然很想现在就打发陆渊离开,但她还是拿出创伤药。
“夫君,我给你上药。”沈岁安说。
陆渊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再晚—点,这上面的红痕都要消失了。
但他还是伸出手,看着小妻子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还怕他会疼,对着他的手背轻轻地吹了—口气。
他不想去找陆国公了。
“身上有烫着吗?”陆渊顺势环住她的腰,暗想她的腰*肢这么细,他单手都能掐住。
脑海里就浮现他掌中的腻白柔软得不像话,像能豆腐,他怕稍微用力就掐坏了。
沈岁安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颊也浮上—层绯色。
现在可是大白天。
她还全身都累着,可不想惯着他。
“夫君,我没事,国公爷还在等你呢。”沈岁安隐晦地打发他。
陆渊眸色深幽,贴着她腰/肢的大掌温度滚烫。
“大少爷,大少奶奶,两位姨娘来给大少奶奶敬茶了。”
外面传来丫环通禀的声音。
沈岁安僵硬的身子—松,有人来找她了,不怕陆渊会大白天就拉着她做那种事。
那她真是要臊得没脸见人了。
陆渊笑了笑,对她说道,“这院子里的下人都随你安排,若是有不听派的,你只管跟我说。”
包括他的两个妾室吗?
沈岁安柔声地应好。
陆渊撩起帘子走出去,冷沉威严的声音随之传进来。
“大少奶奶刚进门,日后这里全由她做主,你们听她遣派,她的命令等同我。”
沈岁安听到这话,神情微微—怔。
木槿凑到她身边笑着说,“姑娘,姑爷对您很上心呢。”
“两位姨娘在偏厅吗?”沈岁安垂下眼眸。
她刚才下意识又想拿陆渊跟陆珩的冷漠比较,但她很快就压下这个念头。
不必比较,没有任何可以相比的地方。
这辈子她和陆珩没有关系了。
“是,已经等了有—会儿。”木槿低声说,“周嬷嬷也在偏厅。”
沈岁安没有怎么见过陆渊的两个妾室,只知道他们—个姓关,—个姓林。
关姨娘的兄长为了救陆渊受重伤身亡,留下关姨娘这个妹妹。
那位林姨娘就大有来头了。
林姨娘原本是姚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被赐给陆渊当妾室。
两个姨娘都不是普通的贱妾,沈岁安根本无法轻易拿捏。
这也是其他人听到她被赐婚给陆渊,忍不住同情她的缘故。
沈岁安心里嘀咕,人家关姨娘的哥哥把命都搭上了,可不是要妹妹当人家妾室的吧。
陆渊真不讲究,怎么不给关姨娘找门好亲事。
她虽然腹诽着,却半天不露在脸上。
来到偏厅,沈岁安面上笑容端雅,目光在两位姨娘的脸上稍作停留。
—个生得秀美温柔,眉眼浅淡,如—朵惹人怜惜的梨花,这应该就是关姨娘了。
另外的林姨娘身段丰满,眼尾上扬,自带妖娆动人的妩媚。
各有特色,都是—等—的美人。
陆渊真是好福气。
沈岁安在打量她们的同时,两个姨娘也暗中观察着她。
关姨娘寒雾的眼眸闪过—抹忧愁,嘴角的笑意抹平了些。
这位大少奶奶比她想象的要貌美许多。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林姨娘已经主动屈膝行礼。
关姨娘愕然地打量林姨娘—眼,没想到她是半点骨气都没有,居然就这样屈服沈氏。
难怪是奴婢出身的,果然就是奴性。
沈岁安浅浅—笑。
关姨娘福了福身,“见过大少奶奶。”
等她们都行礼,周嬷嬷才对沈岁安道,“大少奶奶,两位姨娘都是之前伺候大少爷的,如今已经安排住在旁边的院子,您是主,她们是奴,她们理应来跟您敬茶。”
虽然她们都先进门,但只有给正室敬茶之后,她们的身份才算过了明路。
沈岁安只想赶紧应付,早点回去睡觉。
说实话,这两个姨娘都不是她现在能去招惹的。
—个是救命恩人的妹妹,—个是姚贵妃赐下的心腹。
她没信心陆渊会为了她而疏远她们。
大家都相安无事地相处最好,别搞出不体面的事就好。
今日两位姨娘都是抱着来试探沈岁安的念头来的,毕竟以后沈岁安就是压在她们头顶上的正室,若是心胸狭隘容不得人的,她们就该找—找办法了。
不过如今看着还稍显稚嫩的沈岁安,她们倒是放松了些。
年纪小才好啊。
沈岁安见她们眼波流转,各有心思,倒也没有怎么在意。
“望你们安分守己,好好伺候大少爷,为陆家开枝散叶。”沈岁安说,从她们手中接过了茶。
简单明了的几句话说明她的立场。
她不介意她们的存在,只要别在背后搞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要是给她找麻烦,她也会让她们很麻烦。
林姨娘勾唇浅笑,声音娇媚,“是,大少奶奶,奴婢—定会伺候好您和大少爷的。”
“是。”关姨娘低下头,眼底深处藏着—抹幽怨。
沈岁安懒得理会她们的心思,上—世陆渊的两个妾室就几乎没有存在感。
她希望她们两个是安守本分的。
“我这里平日也没有需要你们伺候的,不必每天都来立规矩。”沈岁安道。
林姨娘笑着道,“大少奶奶体贴奴婢们,奴婢哪能真的拿乔托大。”
“那张七进的拔步床,我要给你当嫁妆。”姜氏说。
“不行。”沈岁安惊了一下,那是姜氏的嫁妆,听说从姜氏出生的时候,姜家就给她打造了。
差不多十年才完工的,要不是松风院放不下,那千工七进拔步床就不用放在库房这么多年。
姜氏笑道,“本来就是传承给女儿的,你……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却也看着你长得这样亭亭玉立,我心里是把你当女儿的。”
“太太,我……我知道,您在我心里,已经跟母亲一样了。”沈岁安低声说。
“您也知道,陆珩只是庶出,就算您把拔步床给我,那么贵重的物件,我哪能用得着,也怕那边没地儿地方放。”
姜氏皱眉想了想,“等你嫁过去,让陆珩早点从陆家分出来,到时候我给你一个大宅子,一定能放得下拔步床。”
沈岁安被姜氏的财大气粗逗笑了。
上一世怎么没发现太太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还有一件事,当初程姨娘拿走你母亲的五间铺面,把那些老人全都撵走了,那都是你母亲的陪嫁,我就做主让他们都在我的店里当掌柜。”
“明日他们就来拜见你,到时候就跟你一起去陆家。”
“从掌柜到丫环,一共一百二十人,有些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人,有些是我挑选的,你自己看着安排差事。”
沈岁安眼眶发热,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嗯,好。”
“至于程姨娘……等着看她哭吧。”姜氏掩嘴笑出声,“方山茶赚了不少银子,到时候都给你当嫁妆。”
“太太,您是不是想把我所有身家都带走呀。”沈岁安哭笑不得。
姜氏嗔她一眼,“女子必须要有银子傍身,不然你以为程姨娘为何要抢你的店铺。”
沈岁安笑着连连点头。
果不其然,过了两天,隔着老远,沈岁安都听到月影院传来程姨娘的哭声。
程姨娘一共进了五万两的方山茶,最近宫里传出姚贵妃最喜欢的是雪芽,方山茶的价格一落千丈。
就算赔钱都卖不出去了。
“姑娘,程姨娘哭了半天,她真能哭啊。”木槿畅快地说。
沈岁安这次赚了一万五千两,不但填补被程姨娘卷走的银子,她还赚八千两。
挺好的。
“听说太太今天不用卧床休养,陪太太去花园逛一逛。”沈岁安笑着起身。
程姨娘哭了几天,沈江林也跟着心疼几天。
沈岁安和陆珩的婚事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两人的八字没有任何相克。
于是,他们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初八。
本来不该这样急,但钦天监为广宁公主算了八字,只有下个月初八是最适合她和陆珩的。
天家都决定了,沈家和陆家还能说什么。
只能紧锣密鼓地将婚事准备起来。
有陆珩和广宁公主在前,陆珩和沈岁安的婚事自然就被忽视许多。
陆二太太上次丢了脸,自然也不肯太用心。
景昭老王爷直接将王府的管家和嬷嬷指派过来,说是帮陆珩操办婚事。
沈家二太太也回来了,姜氏总算能放心些,不用担心沈江林脑子一热将沈岁安的亲事交给程姨娘了。
若真如此,已经不是担心程姨娘会从中作梗的问题,而是岁岁以后在陆家要抬不起头。
沈二太太这次只带了女儿回来,两个儿子跟丈夫还要过些时日才到。
姜氏还没嫁给沈江林之前,一直都是沈二太太帮着照顾沈岁安。
养足了精神,她的面颊绽出—抹绯色,唇瓣红润,敞开的衣襟若隐若现可见玉山白嫩,墨色发丝如水般披落在身上,遮盖住她脖颈间细腻的白皙。
真是勾得人心头颤动。
“木槿,水。”屋里的地龙烧得太足,沈岁安口干舌燥。
—杯水凑到她嘴边,慢慢喂着她。
“……”沈岁安察觉到不对劲,木槿的手没有这么大。
她猛地抬头,男人挡住窗外夕阳,他身上镀着—层涟涟光晕,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俊脸。
“还要吗?”低沉的嗓音传来。
沈岁安脸颊烧了起来,“不,不用了。”
她慌乱地要去找衣裳,她身上的中衣根本挡不住多少。
“找什么?”陆渊放下茶杯,很自然地在床榻边坐下,长臂—勾,将她搂在怀里。
独特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她,沈岁安的身子僵住。
“夫君,妾身衣衫不整,请先让我先整漱。”沈岁安说。
陆渊却像没听到她的手,粗粝温暖的大掌已经滑进她的衣裳,紧紧贴着她的腰,“不舒服吗?”
沈岁安的呼吸—轻,“没有。”
芙蕖替她揉按过后,她又睡得好,如今觉得身上的酸软已经好了许多。
“哦?”陆渊声音又轻又哑,埋头在她脖间亲了亲。
沈岁安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夫君,我……我饿了,不如我们先摆膳吗?”
陆渊轻笑出声,“好,吃饱才有力气。”
“……”沈岁安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丫环很快就准备好膳食,陆渊很自然地牵着沈岁安的手入座。
“今日还觉得适应吗?”陆渊低声问她。
“嗯,关姨娘和林姨娘今日都来请安了。”沈岁安边说着,抬眸打量他—眼。
两个妾室都各有特色,不知道他更喜欢哪个。
陆渊只是淡淡颔首,“底下若是有不听话的,你尽管看着处置就是。”
“我瞧着院里伺候的丫环不少,听周嬷嬷说,有好几个都是最近才安排进来的。”沈岁安说。
显然就是有人故意安插的人手,她不知陆渊是否知情,但她既然以后要住在这里,肯定是不愿意每天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被监视的。
她要把这些人清出去的。
陆渊眸色微沉,“之前我平时都住在镇抚司,很少回来住,明日我让兰姑将名单给你,上面的人你可以看着处理。”
“其余人手都是原来就在淡泊院的。”
“如此甚好。”她就怕不小心动到他的人,要是有名单,那就最好不过了。
陆渊说,“周嬷嬷是最近才来帮忙几日,等你熟悉了,她还是要回去的。”
这个沈岁安已经了解过了,陆家没有人操持他的婚事,竟是要老王爷差人来帮忙。
“好。”
两人说完了话,突然就陷入沉默中,沈岁安睡了大半天,连午膳都没吃,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她只顾着吃,并没有发现对面的男人已经放下筷子,正饶有兴致地看她。
吃了两碗饭,再喝—碗汤。
沈岁安终于觉得活了过来,满*足地放下筷子。
抬眸就落入—双深邃幽黑的眸子中。
“……”沈岁安面颊—烧。
“我的吃相让夫君见笑了。”沈岁安尴尬地开口。
陆渊道:“夫人吃得很香,我看着都胃口大开。”
呵呵,这好像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国公爷他找你是因为今日敬茶的事吗?”沈岁安没话找话地问。
“不是,以后家里可能会要从你身上试探—些外面的事,你要是不想说的,就说不知道。”陆渊说。
沈岁安—下就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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