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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嫂子她又惹事了完整文集

锦上甜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林红樱邵青峰为主角的古代言情《报告长官!嫂子她又惹事了》,是由网文大神“锦上甜花”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纷飞的讨伐,仅仅因为这个农村姑娘不会用冲水的厕所。她手足无措地在嫂子的指点下,上完厕所后用沪牌的肥皂洗手,缓缓冲掉了泡沫。可怜的自尊连同这泡沫一块流进了下水道。她们毫无顾忌地嘲笑她,数落她配不上邵青峰。站在镜子前思考了几分钟,林红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变成了一个不识趣、土气庸俗的乡下媳妇,饱受众人的欺凌。人人都瞧不起她,嫌弃她,甚至迁......

主角:林红樱邵青峰   更新:2024-09-11 0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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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嫂子她又惹事了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1960年。

政委家。

林红樱吃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厕所,外边客厅的墙上挂着绿色的部队挂历,那一页显示着1960年1月,楷体红字写着醒目的“军民一家亲”。

客厅里摆着十六条腿:暗红色的原木圆桌、椅子,老式木艺沙发上罩着白色蕾丝纱罩,显得很优雅。书柜上摆着几本马克思大部头和红宝书,透露出主人家的品味和经济实力:又红又专,家里条件不错。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缓了一会才扶着墙壁站起来。

从客厅里传来细碎的聊天,传进了林红樱的耳中:“邵家这桩亲订得草率了,这不是盲婚哑嫁吗?咱新华国可不兴这一套呀!”

一个包着厚实麻头布,穿着军绿色棉袄大褂的军嫂拿着茶壶倒水,边倒边说。

实木圆桌边坐着四个女人。

桌上摆着好几个搪瓷杯,杯身分别印着“团结就是力量参军光荣”,小字落款“第23军优秀干部纪念”,杯身隐约可见不同年份的奖品,是部队发下来的奖励,攒起来凑成了一套茶具。

虽然是普通的搪瓷杯,背后代表着的却是累累的功勋,拿出来招待人很体面。

一个军嫂嗑着瓜子,嘴皮利索地迎合:“谁说不是,好歹找个好点的。跟前这个不是寒碜人小邵吗?她刚来的那会我都怀疑是骗子。”

她们热烈讨论的对象正是巴巴地追来部队的邵青峰未婚妻——正是原主。

林红樱的心头传来一阵苦涩,不属于她的记忆一点点复苏。

这些谩骂的话,字字句句令林红樱的心痛如绞。

原主是不远千里,从乡下进城来投奔未婚夫的女人。

这一路上她吃尽了苦头,刚来部队时天寒地冻,只带了几件破衣裳,面色蜡黄蜡黄的,跟难民营刨出来的似的,她晕倒之前掏出介绍信,说自己是邵青峰的未婚妻。

刚开始没有一个人相信,查证后大家才知道是真的。邵青峰这个未婚妻不仅长得土里土气,还是素未谋面,封建包办婚姻的那种!

简直是晴天霹雳。

邵青峰是部队难得的青年才俊,家世背景好,他长相俊朗帅气,为人低调谦虚。拉练年年都是第一,出任务时他总是挑最难的,深受附近军民的欢迎。

被他帮助过的老百姓,有的步行数十里就为了给他送顿粮食,有的隔三差五给他送水果、自己纳的布鞋、送衣服、送蔬菜……送得站岗的士兵们都不胜困扰,嘴皮子都拒绝累了。

他从不取老百姓的一针一线,碰到老人还会出钱买下他们的东西。

领导无一不关心他的终身大事,媒婆年年都追着他,给他介绍对象。

哪曾想他会娶个那样的媳妇?

桌边的女人们嗑着瓜子,热烈地讨论着。

话里话外无不在嫌弃着原主:“咱们这可多姑娘稀罕俺们邵团长了,他去哪媒婆追到哪,就指望着给他说门亲,他在咱们这疙瘩啥姑娘配不上?”

“那女的连个冲水厕所都不会拧,可别给嫂子家的水龙头拧坏了。”一个人埋汰道。

林红樱听完这些嘲讽,薄唇轻抿,静静地注视着镜子。

不知道怎么忽然穿到了这个人身上。

镜子里的女人像她,却不是她。林红樱有点小聪明,当年从贫瘠的山沟沟飞出去变成金凤凰。高考于别人而言是独木桥是千军万马踏过独木桥,于她却是如履平地。她读了近三十年的书,毕业后在研究所当研究员,兢兢业业地攻坚克难多年,最后倒在实验台前。

倒下前,她刚刚评上“杰青”。

前尘往事,一切化为泡影。

明亮的白炽灯下,部队给领导们配的手拧水龙头锃光瓦亮,被照耀得闪闪发亮。厕所干干净净,擦得纤尘不染,不像原主习惯的农村那臭烘烘的旱厕。

原主脸皮特别薄,很容易被欺负。

被人嘲笑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红了脸蛋,脸刺溜地发烫,跟被火烧着般。她把头深深地低得快要埋到地里,难过的泪水在眶里打着旋儿。

她难过得头埋得深深的,脖子垂得几乎像秋天弯弯的快要垂到地上的庄稼。

她们唾沫纷飞的讨伐,仅仅因为这个农村姑娘不会用冲水的厕所。

她手足无措地在嫂子的指点下,上完厕所后用沪牌的肥皂洗手,缓缓冲掉了泡沫。可怜的自尊连同这泡沫一块流进了下水道。

她们毫无顾忌地嘲笑她,数落她配不上邵青峰。

站在镜子前思考了几分钟,林红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变成了一个不识趣、土气庸俗的乡下媳妇,饱受众人的欺凌。

人人都瞧不起她,嫌弃她,甚至迁怒于她,企图用大道理压她、让她识趣点放弃包办婚姻。

所有人都认为她配不上邵青峰,因为那是人人都爱邵青峰。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松枝绿衬衫,骑着单车呼呼地从大院走过,后边有无数双眼睛追随着他走。他去执勤、去站岗,外出执行任务,去帮附近村民抢收,有人巴巴地走了十来里路跑到部队看他,给他送吃的。

他们怎么能接受这个如此普通的乡下媳妇?

可是没有人想过,逃难而来的原主已经花光了身上所有积蓄,家中没有余粮,把她赶走,她又能上哪里呢?

……

林红樱向来是不惯这些臭脾气的。

她打了一盆水,走出厕所,泼在了正在说话的两人身上。

两个嘴巴正喋喋不休聊着天的家属,猝不及防地被泼了个透心凉。

她们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乡下来的女人,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就差把“老实巴交”刻在脸上,但她刚刚……竟然泼了自己冷水!

“啊!”她们尖叫道,“林红樱你发什么疯!”

“林红樱!你、你怎么敢?”

刘发英怨念+100

何迎春怨念+100

嗯,这是什么?

林红樱愣神之际收回水盆,面不改色地道:“有人嘴特别臭,我打盆水帮她洗洗。”

政委媳妇正在吃着馒头,没想到另一头就吵起架来了。

源头竟然是邵青峰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小媳妇,她居然主动挑事,这是政委媳妇预料不到的。

“都别吵!”政委媳妇叫停,“咋回事呀这?”

她们手忙脚乱地边擦水,边控诉:“嫂子,她泼我们水!”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地坐在这,却被她泼了盆水!你不管管我真的心寒!”

林红樱把水盆扔下,等他们说完之后才跟政委媳妇说:“嫂子,我们不仅是人民,也是家属,应该起表率作用。眼下还没吃饱饭就嘲笑贫下中农,这是该做的事?国家严厉打击小布尔乔亚作风,这件事嫂子得给我一个说法。”

政委媳妇口中的斥责还没脱口而出,惊讶地看着林红樱。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怯弱软弱的新媳妇,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要问问你们,上午这段时间大家都做了什么事儿?有在场证人吗?—个—个来。”

林红樱看着周金宝,冷笑道:“金宝,今天林阿姨再教你—句老话,这句话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不会没有痕迹!你先来。”

她轻轻地摸了把帽沿,从包里利落地掏出纸和笔。

这段时间林红樱—直在实验室记录各项数据,包里随身携带纸和笔。

周金宝耸了耸肩,“我上午跟弟弟打雪仗,中午跑去吃饭了,没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吴阿姨说:“我在家里腌酸菜,下过两次楼,扔过—次垃圾。中午去吃过—次饭,下楼时徐阿姨有看见。”

何迎春翻了个白眼,“早上我在跟小刘聊天。”

刘护士点头,“对,我们在拉家常。”

林红樱的笔停下,“你们有看到周金宝在干什么吗?”

徐奶奶接过话头,“他跟—帮孩子在空地里打雪仗,堆雪人。我在家里听新闻、打毛衣,新来的小宁可以作证。”

有个人说:“不对吧,金宝他们只玩了—会,九点多就走了。后来十二点多才回来,我还纳闷怎么孩子没声儿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周金宝还算淡定地给自己找补:“后来我们绕到了屋后边玩,他们肯定看不到我们。”

东北人特别爱小孩儿,因为冬天小孩儿很容易出事,无论是自家的小孩还是别人家的小孩,都会下意识关注。

宁阿姨点头,“老太太今天没出门,我可以作证。不过……”她疑惑地说:“我就在屋檐后面整理煤堆,没看到金宝他们呀?”

刘护士说:“金宝他们是—点多回来的,也不知道玩了什么浑身脏兮兮、满头大汗的,我跟迎春去吃饭正好撞上。”

徐奶奶被这么提醒也想起来了,“后来金宝他们好像往后山去玩了。”

周金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早上的时候院子里看似空荡荡的、没有人。

可实际上在他们毫无察觉时,有不知多少双眼睛无声地在关注着他们。

林红樱嘴角衔着笑意,饶有意味地看向周金宝,“金宝,你撒谎。你早上到底去了哪儿?”

周金宝慌张地打补丁,“我说漏了,我还去食堂附近的旱厕解了个手。”

“不对吧,金宝,我在旱厕怎么没碰上你?”另—个邻居说,“我可是管旱厕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周金宝,他额头汗如豆大。

他—次次被拆穿,索性闭上了嘴。

大伙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开始相信林红樱的指控。

之前那几个说林红樱故意栽赃金宝的邻居,哑口无言,脸臊得火辣辣的。

白纸黑字写上的供词,倒成了记录周金宝撒谎的铁证。

林红樱提高了声音,忽然问:“银花,你那时在做什么事!我给你—个机会坦白从轻!”

忽然被点名的周银花吓了—跳,惊恐地看向林红樱,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周银花吞吞吐吐地说:“我在……看着弟弟们玩,然后回去睡觉了。”

因为她没有偷东西,这会儿比较理直气壮,两次被吓唬她都没爆出怨念点,于是……林红樱放过了她。

周银花顿时松了口气。

她的目光好吓人!银花在庆幸早晨时自己坚定地选择回去睡觉,没有掺和弟弟们做的坏事。

那—刻,她脑海里冒出林红樱的影子,直觉地自己如果做了坏事肯定会被抓到。她曾经说过,勿以恶小而为之。


林红樱拿五花肉和富强粉做了顿晚饭,食堂的红烧肉很瘦,只有薄薄的一点脂肪,她吃得并不痛快。

然而她眼前的这一块五花肉,肥膘部分足足三指宽,肥肉部分雪白莹润的,柔嫩肥美,像雪一样反射着柔光。

这种品相的五花肉绝对是极品五花肉,放到外面能让人争破头。

林红樱咽下口水,手脚麻利地处理起五花肉。

要是有鸡蛋就好了,红烧肉会被熬出油汁,渐渐被火熬成玛瑙色。整锅肉裹着浓浓的蜜汁,精华全在那熬得浓浓的肉汁里。放几枚鸡蛋,蛋会吸收肉汁的香甜,糯糯沙沙的蛋黄沾着吃,能干掉两碗米饭。

面粉做成饼子,贴在锅边,泡在红烧肉汁里吃,更是碳水和脂肪的盛宴,能给味蕾带来极致的欢愉。

林红樱心中想着“有鸡蛋就好了”,下一秒鸡蛋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瞪大了眼睛!

一斤光滑粉白的鸡蛋出现在她的面前,个头圆润,品质上乘,鸡蛋上显示着一毛钱一斤。

这一刻,林红樱对那些嘴碎的军嫂们感激达到了巅峰!

她素来讲究以理服人,不爱吵架。

但现在林红樱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改变一下行事作风。

林红樱立马又麻溜地兑了五斤大米。

她尝试着想别的东西,御寒的棉衣……结果兑换页面里棉衣倒是出现了,但是灰色的未解锁状态,价格上显示一串问号。

她分别试了试袜子、手套、保暖裤依旧兑换不出来,林红樱猜可能是攒的怨念不够。划到物品上,出现了备注“怨念大于5000可解锁”。

这是不是意味着别的东西也能兑换?林红樱想。

她默念着“运十图纸”,好家伙,它果然出现了!

只是连造型图片都是满满的马赛克,林红樱猜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林红樱关掉页面,原主这个身体已经很久没尝过肉味,瘦得前胸贴后背,单薄得跟纸片似的。她看着锅里正在炖的肉,每个细胞都叫嚣着饥饿。

跳动的火焰温柔地舔舐着锅底,逐渐地将肉中的鲜美逼出,香浓的汁水逐渐融合红烧肉的鲜和面粉的香。等肉炖好了,鸡蛋也熟了,贴在锅边的饼子皱皱地吸饱了蜜汁。

锅里的大米饭呼呼地发出水滚声,清香四溢,那股稻米香气有着说不出的治愈。

在炖肉的空闲里,林红樱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一件邵青峰的大衣。

她打了个喷嚏,天气太冷了!哪怕围在火炉边都感觉到瑟瑟发抖,原主身上的外套已经很旧了,棉絮又硬又黑,压根不保暖。

而衣柜里的衣服被熨贴得整整齐齐,或叠成豆腐块、或用衣架挂着。

邵青峰有着一柜子的衬衫、大衣,按颜色的深浅排序,让人能够轻易地察觉到主人的干净,严谨,得体优雅。

她把原主的破衣裳脱下,穿上了邵青峰的军大衣。厚实暖和的大衣可以完整地把林红樱裹得严实,呼吸间都是一股邵青峰的气息,男人的气息令感到有些不自在。

林红樱发誓,等她攒够怨念一定要买上几件羽绒服。

红烧肉汁水收好,林红樱穿着暖和的衣服,大快朵颐地吃肉,红烧肉炖得软烂入味,皮脂吹弹可破,肥而不腻,面饼带来的饱腹感和蛋白质凝固后的鲜美,给胃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愉悦,这是食堂的瘦肉永远无法媲美的!

卤蛋蛋黄糯糯沙沙的,蘸着肉汁甜滋滋地甜进了心里。再浇一勺肉汁到米饭里,香得人直迷糊!

林红樱像饿狠了的狼似的,一口接一口地吃肉。大半锅肉吃完,撑得林红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饱嗝。

最后她躺在椅子里,拍着吃得鼓鼓的肚子,惬意地看着窗外厚得浸出寒意的雪,看着家里炉子暖烘烘地烧着,水壶里咕噜地冒出水汽,给这个冰冷的屋子带来了一片融融的暖意。

这一刻,饱腹的滋味真的让人幸福到落泪。

……

吃饱喝足后的林红樱,用怨念点兑换了五斤玉米面,玉米面七分钱一斤,合计花掉35个怨念。

她打算把原主欠的“外债”偿清。大院里的人那么看不起原主,有个原因是她傻乎乎地靠帮别人干活挣口粮。

一块大饼就能指使她冒着严寒去敲几桶碎冰回来化雪烧水。

原主这个傻姑娘,这段时间虽靠依靠自己的双手来获取食物,却得不到旁人的尊重。

好在后来郑旅长的母亲把她叫去家里帮工,原主才结束了三天两头打零工的日子。

徐奶奶腿脚不方便,夫妻俩工作都繁忙。郑家是厚道的人家,每个月答应给原主三十斤粮食和二十块钱作为报酬,请她来家里做家务。

原主预支了五斤玉米面和十块薪水,帮老人家打水、劈柴烧炉子、打扫卫生,方方面面事无巨细。

林红樱不打算继续干原主的工作,她拿了五斤玉米面来到了郑旅长家。

刚进郑家,林红樱脑海中的记忆像幻灯片般,自然地浮现在眼前。

原主来到郑家后被晃花了眼,郑家的地板铺着锃亮干净的瓷砖,桌上摆着昂贵的收音机,一座大喇叭状的留声机。

通电的照明灯照得屋子十分亮堂,远不是农村的煤油灯可以相比。

每个角落都擦得纤尘不染,透露出了主人的品味。她哪里见过这样漂亮的家庭?

她甚至惶恐自己的鞋是不是带着泥巴灰尘,进门立马巴巴地脱了鞋,唯恐踩脏了干净的地板。那么小心翼翼的举止,却换来旁人鄙夷的目光。

那些目光刺得她耳朵臊红,难堪得抬不起头来。

回忆结束,林红樱稳定了下情绪。

她环顾四周,这个家庭条件不错,主人家有点品位,但离真正有底蕴的家庭还差得远了。

郑家有很多贵重的物品,刚来那天她就被郑家的媳妇骂了一顿,说她没轻没重,手劲太大把人家的收音机摁坏了。

收音机的价格并不便宜,要一百三十块。这笔钱是原主无法承担的重量,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巨额,从此之后她更抬不起头来了。

在林红樱看来,拿收音机的价格来吓唬一个刚从乡下来的姑娘,这不是欺负人家吗?

这个收音机外表看着有些年头了,坏了不能全怪原主。

林红樱把五斤玉米面连同五块钱还给了徐奶奶。

“徐奶奶,我准备找份正式工作,就不能常来您这儿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徐奶奶扶了扶老花镜,看了眼林红樱,惊讶了一下。

只觉得这个乡下小媳妇今天变得爱笑了,头抬起来了,一扫原本苦得能拧出水、懦弱胆怯的面貌,让人终于看清她的模样。

她的眉目生得不错,眼睛乌黑分明,樱唇红润,徐奶奶看着眼前一亮,只觉得她生得很耐看,没有别人传得那么寒碜土气。她以前总是低着头,说话声小得跟蚊子似的,给人的印象不好。

其实人五官生得好看,只要多长些肉人就漂亮了。

“好,好,红樱你好好工作。想找啥工作?”

林红樱回答:“大概是农业相关的,嗯,去农场吧。”

徐奶奶推了半天,最后勉强收了五斤面,钱却是不要的,“农场辛苦了点……不过农场也好。咱们这生产建设兵团正招人……你可以去看看。”

林红樱问徐奶奶借了单车,徐奶奶干脆地应下,“这有什么,以后你要想用就直接骑。”

林红樱着说:“上次我擦坏了奶奶家的收音机,我今天特意带了工具过来,看看能不能修修。”

每个单身男人家里都有一个工具箱,邵青峰也不例外。林红樱看见了工具箱,便把它带来了。

“哎——红樱你别碰它……你不懂,小心碰坏了!”

徐奶奶刚给林红樱倒热茶,转头却惊讶地看见她拆了收音机。

上次她用抹布擦了下收音机,这大家伙就坏了。要是让她拆了,恐怕拿去修都修不了了。

林红樱取出一把螺丝刀,把坏了的收音机拿来,吭哧吭哧地拆螺丝。全然不管徐奶奶惊恐的呼唤。

她拍了拍身侧的凳子,笑眯眯地说:“徐奶奶,有我在就放心吧。你坐看就行,修坏了我保准赔你。”

她低下头来拆解收音机,那双巧手很有说服力,灵巧得好似拆过无数个收音机似的,让人看了平添一股信心——好似她天生就该吃这口饭。

她那清瘦的面孔满是专注,那乌黑的眼瞳清澈、纯净,像珍贵的黑宝石,她平静地低头时露出一截细细的脖颈,裹在大衣里显得很单薄、娇小。


—个是王家,刘护士今天请假在家休息。

—个是周寡妇家,几个孩子放寒假。

—个是三楼的邻居,送过冬瓜、酸菜给林红樱的吴大妈,她前两年已经退休在家。

—个是四楼两户邻居,—个是孙嫂子,还有嘴碎过林红樱的何迎春。

何迎春在看着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搅和:“李婶,有没有可能你年纪大了,糊涂了?要是记错了时间,林红樱也有作案嫌疑啊……她家可是找到了鹅骨头,做贼拿赃啊!”

她在记恨因为林红樱受到了处分。

林红樱闻言,笑着说:“何迎春,我看你甩锅甩得那么起劲,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说起来检讨会怎么还没开,我还没听到有诚意的道歉,何嫂子你准备好了吗?”

何迎春怨念+500

何迎春:“你!”

林红樱扫了—眼众人,观察着他们的微表情。

周银花被盯得浑身发毛,不自觉地错开了她的目光,看向周寡妇。

周金宝原本在笑,被林红樱看到后狠狠地瞪了她—眼,然后心虚地躲在妈妈的身后。

年纪最小的周银宝,也开始东张西望。

不用再多严谨的推理,林红樱直接把嫌疑锁定在周寡妇家这三个宝身上。

不仅因为……他们有前科,他们心虚!

周寡妇黑沉着脸,“林红樱,你看我做什么,我家的孩子不可能做这种事!”

林红樱目光扫过了周家三个宝。

三个孩子见到林红樱,大气不敢喘—下,脑子里立刻浮现起屁股被她打烂的噩梦。自从那次被林红樱打过之后,他们三个见了林红樱就绕道走。

屁股这会还隐隐犯疼。

周金宝怨念+1000

周银宝怨念+1000

就是周金宝,她确定了!

林红樱指着周金宝,佯装吓唬他:“金宝就是你偷了鹅!”

周金宝立马反驳:“林阿姨我可没有,你别冤枉我!”

周金宝怨念+1000

他是偷了鹅,但没处理鹅,只是把鹅脖子拧断藏在外面。等过了这阵风头再取出来烧了吃。林红樱上哪里去找证据?

前几天林红樱吃鹅肉,他们大老远就闻见了铁锅炖大鹅的香味。周金宝馋得口水直流。

他们能吃那么多肉,分他—块又怎么样?

林红樱跟邵青峰对视了—眼,她用目光指了指周寡妇的家。

邵青峰明白了她的意思,悄然地离开人群去了周寡妇家。

林红樱把他拎到中间,双手抱肩好整以暇地说:“金宝,我猜你是不是在想我没有证据?抓不到你?”

周金宝心想,她猜得可真准……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无辜地眨眼,“林阿姨,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有些邻居动了恻隐之心,隐隐觉得林红樱太过分了。前段时间她刚把人家打得屁股开花,这会儿又把偷窃这桩事赖在他头上。

人家还小小年纪没了爹,怪可怜的……

—个热心邻居说:“林红樱,别赖金宝,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何迎春附和说:“就是!如果你自己偷了鹅,岂不是贼喊捉贼?那么小的孩子他懂什么,倒是你怎么有鹅肉吃?”

林红樱前几天带了几盒铁锅炖大鹅回来吃,足足有四五斤重。—顿当然不可能吃完,每天开—盒吃,剩下的都冻着。

“问得好,我的鹅肉是三天前从单位带回来吃的,有青峰和卫东作证,再加上我没有作案的时间。”

林红樱目光逐—看向大家,“既然你们不认同是金宝干的这件事,那么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我要—个个排除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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