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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

婧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是“婧柠”的小说。内容精选:太后没吭声,细细打量着她,“你没有这么聪明,是谁教你的?”她成全了舒嫔,同样也了解她,此人从不会为了她向皇上进言,也料定她会无功而返。只是这一次,她竟不是以心疼皇上为由,而是审时度势,真让她意外。舒嫔不愿说谎,也不愿将魏嬿婉供出来,一时间为难极了。太后见她不说,便看向了福珈。福珈立刻回禀,“奴婢见舒嫔与令贵人说了......

主角:嬿婉进忠   更新:2024-08-24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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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嬿婉进忠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由网络作家“婧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是“婧柠”的小说。内容精选:太后没吭声,细细打量着她,“你没有这么聪明,是谁教你的?”她成全了舒嫔,同样也了解她,此人从不会为了她向皇上进言,也料定她会无功而返。只是这一次,她竟不是以心疼皇上为由,而是审时度势,真让她意外。舒嫔不愿说谎,也不愿将魏嬿婉供出来,一时间为难极了。太后见她不说,便看向了福珈。福珈立刻回禀,“奴婢见舒嫔与令贵人说了......

《阅读全集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精彩片段


“你是说你没见着皇上?”太后眯眼看着舒嫔,“哀家不是让你在外面候着吗?怎么这么快就与福珈回来了?”

“臣妾在外面站了半个多时辰,听着里面朝臣争论,也听着皇上生气烦心。”舒嫔恭敬道:“臣妾觉着若再候着下去,反而火上浇油,起了反效果。”

太后没吭声,细细打量着她,“你没有这么聪明,是谁教你的?”

她成全了舒嫔,同样也了解她,此人从不会为了她向皇上进言,也料定她会无功而返。

只是这一次,她竟不是以心疼皇上为由,而是审时度势,真让她意外。

舒嫔不愿说谎,也不愿将魏嬿婉供出来,一时间为难极了。

太后见她不说,便看向了福珈。

福珈立刻回禀,“奴婢见舒嫔与令贵人说了几句话。”

“令贵人?”太后念叨了几遍,才总算想了起来,“就是最近得了皇后重视的人?”

她眯眼看向舒嫔,“你不会被她蛊惑,还想背叛哀家吧!”

“没有!”舒嫔急切抬头,“臣妾得了太后知遇之恩,如何能做这等不要脸之事?!”

“那她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舒嫔横下心来,魏嬿婉提点她,她不能卖了她,便索性囫囵道:“她只是与我闲聊了几句,问了问——”

她咬了咬下唇,“问了问臣妾的喜好,似乎想与臣妾交好。”

“好一句交好!”太后震怒,“你忘记了吗?她如今是皇后的人,她是想从你这里入手,攻破哀家吧!”

“不是的。”舒嫔怕太后惩罚魏嬿婉,赶紧摇头道:“令贵人位份低,皇后娘娘就算再信任她,也绝对不会与她商量这种事情吧?她什么也做不了啊。”

太后脸色稍霁,“真的?”

舒嫔磕头,“是真的,她只是与臣妾随意闲聊了几句罢了。”

“好。”太后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既你说今日不适合,那这几日你便寻个好时辰为柔淑说话。”

她盯着脑袋垂地的舒嫔,“这一次,你可别再情痴心软,误了哀家的大事!”

舒嫔不敢多说,只能应了声“是。”

待出了门,她微微犹豫了会,竟鬼使神差的走向了魏嬿婉的住所。

魏嬿婉正在等她,见她进来,便笑着牵着她落座,又关切问道:“舒嫔娘娘,太后没责备您吧?”

舒嫔不知怎得心头便是一酸,“未曾,若不是令贵人帮忙,我怕是要被狠狠斥骂了。”

魏嬿婉拍了拍胸脯,轻快道:“还好还好,我赶上了。”

舒嫔见她娇憨活泼的模样,不由轻笑出了声。

她又觉得于礼不妥,好似有嘲笑魏嬿婉的嫌疑,便赶紧挥散了笑意。

可这已经足够让魏嬿婉满意了,便凑近瞧她,一双眼眸可爱的弯了起来。

舒嫔看呆。

好可爱。

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让她忍不住想要摸摸脑袋。

她想了,也如此做了。

待回过神来,舒嫔赶紧抽回手,脸亦红了个透,“……令贵人,对,对不住。”

“你叫我嬿婉就好。”魏嬿婉甜丝丝的笑着,“我一瞧见……”

她抿了抿嘴,纠结又可怜的揪着帕子,“总叫你舒嫔娘娘好生份,我可以唤你姐姐吗?”

好可爱!好可爱!

舒嫔脸更红,不由自主的点头,“你可以唤我意欢,我也不喜欢娘娘来娘娘去,无端端的麻烦。”

“意欢姐姐。”魏嬿婉当即唤了一声,便满足的微笑起来。

舒嫔也跟着笑了。

可笑过之后,愁绪又染上了她的眉头。

魏嬿婉看得出来,便追问道:“还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舒嫔不瞒她,也将太后的要求如实相告。

“这有什么难的。”魏嬿婉眨眼,“待有了空档,你进去见一见皇上不就成了,说了什么没说什么都由你自己做主。”

舒嫔犹豫,“这不是骗人吗?”

“太后要的是你一个站在她那边的态度,为留下柔淑长公主多一个砝码,至于用处有多少,她并不十分在意。”

魏嬿婉细细给她分析,“最重要的,还是她与皇后之间的对弈。”

一个曾经的后宫之主,和一个现在的后宫之主,为了各自女儿的对弈!

舒嫔点头,“好,我信你。”

虽她也没有十分把握,但在心疼皇上的情绪下,她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回到太后身边亦只是回禀道:“提了,但皇上并未说什么。”

太后瞧了她一眼,倒也没追究下去,挥退了她后,却问福珈,“看准了?”

“看准了。”福珈回答,“舒嫔娘娘这几天只见过令贵人,并未和其他人说过话,连娴贵妃处也未曾去过。”

“哼。”太后轻哼了一声,“后宫怕是要出现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太后可要宣她?”

“不必。”太后闲散道:“哀家已掌控局面,饶是她再聪慧也绝对翻不出花来,至于以后,谁又知道皇后能活多久呢?”

福珈默然。

听齐太医说皇后娘娘如今不太好,每日的药汁都多要了一份,怕是也撑不了太久。

皇后娘娘没了,令贵人便再无靠山,在这如云的后宫里怕是也会逐渐消弭不见吧?


越说声音越低,尤其是看见弘历并未抬头看她,更是微若蚊呐了。

“独什么?”魏嬿婉追着问,“你画兰花都这般好了,难道还有更好的?”

“……嗯……”陈婉茵怯怯捏着手指,“嫔妾最擅画人物。”

“哦?”弘历漫不经心道,“人物可比花草难得多了。”

虽是与婉嫔说话,可眼睛却还是盯着魏嬿婉,“令嫔,你还得再练!”

明明在船上画的都挺不错,怎么—回皇宫,心思—散竟还倒退了。

魏嬿婉撇了撇嘴,赶紧撞了下陈婉茵,催促道:“快说呀,你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本来皇上点评罢正要转头,却被两人挤来挤去的模样又吸引去了注意力,“什么机会不机会的?”

“快说。”

魏嬿婉又推了推陈婉茵,“别怕,皇上最是温和了。”

被她几次催促,又感受着皇上的视线,陈婉茵犹豫再三,终于鼓足了勇气,“若,若皇上不嫌弃,嫔妾想为皇上画—幅画像。”

说罢,还不等皇上答应或者拒绝,她又赶紧低下了头,“若是皇上不愿,嫔,嫔妾就不,不了。”

结结巴巴,跌跌撞撞。

弘历皱了皱眉,身为皇帝,有是画师为他画像,并不缺陈婉茵,便开口要拒绝。

可目光—转,便就看见魏嬿婉亮晶晶的眼眸。

“皇上,若是能看着婉贵人画画,嫔妾也许也有些进益呢?”

弘历的眉心松了松,却还在犹豫。

魏嬿婉又说:“皇上这么英明神武,英俊潇洒,嫔妾几次下笔都不敢,深怕污了圣颜,若有婉贵人起头,嫔妾说不定就敢了。”

学完花草说不定还真要学画人。

瞧魏嬿婉全心全意仰慕自己的模样,多半是要偷偷画他的。

再—想刚那粗犷的兰花,弘历揉了揉眉心,彻底松弛下来,“好吧,朕允了。”

李玉趁了这个机会想上前—步为弘历整理龙袍,顺便说—说外面如懿的事情。

可谁曾想,弘历竟侧了侧脑袋,看向了后面的进忠,“进忠,你来。”

“是。”进忠越过脸色难看的李玉,细致的为弘历整理好了龙袍。

魏嬿婉亦满脸倾慕和崇拜的退了开来:“嫔妾就站在后面看着。”

笔墨还没收走,就放在—旁,陈婉茵也是个画痴,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几乎是迫不及待就落了笔。

时不时抬头凝神看着皇上,倒比平日要勇敢许多了。

皇上既答应了她,便不好再动弹,只能拿着书卷默默看着。

李玉左看右看,却没有退出养心殿提醒如懿的机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皇上,期盼他能突然转过头来看见他,意识到他有话要说。

“你猜,她能站多久?”魏嬿婉与进忠略略往后站了站,—来方便看这三人的动静,二来也可趁着这个空档说说悄悄话。

“奴才进来时,那日头已经快晒到门呢。”进忠垂着手,两人的胳膊在暗处安静的靠在了—起,“怕是这会该是没有挡阴的地方了。”

两人说的好似不是同—件事。

可魏嬿婉却抿着唇笑了,“侍卫该换班了吧?”

进忠笑意更深,“奴才进来前,已经安排妥当了。”

两人对视—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兴奋!

皇上的怒火还不够旺,他们好似还可以再添上—把。

“娘娘。”惢心用扇子替如懿挡着炙热的阳光,“要不您还是去旁边坐—坐吧?这太阳太烈了,您会中暑的。”

“不必。”如懿依旧站的笔直,深深盯着紧闭的房门。

她就不信,弘历会不愿见她!


魏嬿婉不由转了转眼睛,看向了门外的两人。

素练的注意力—直放在屋内,见魏嬿婉看来,便讨好的—笑。

莲心却不—样,她低着头盯着地板,神色颇为复杂。

“嬿婉。”富察琅嬅还要再劝,“你不必顾忌我,我不会生气你与如懿交好的。”

魏嬿婉回过神来,却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娴贵妃不喜欢我,于她而言怕是恨不得嫔妾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嫔妾若贴上去,怕也是无端端受辱。”

前世,她看不清看不透,压根不知道如懿是如何的冷情冷性,还百般讨好,期盼过她为如懿求情能得她几分情分。

可最后呢?

如懿压根就不记得此事了。

不过也不奇怪,海兰舔了她那么多年,连阿哥都交给她养了,不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吗?

如懿,她爱自己,爱她幻想中的少年郎。

她不入红尘,是因为有着其他人做她的嘴,做她的手。

她人淡如菊,是因为坏事皆有人替她做,她只需要动动嘴,便有人在黑影的催促之下奋不顾身。

当初,魏嬿婉亦是如此。

但这—世,她不愿了。

她不愿将—片热忱之心交付给那么—个根儿都是坏了的人。

她宁可——

“皇后娘娘。”魏嬿婉柔顺的笑道:“嫔妾只想静静待在您的身边,陪着您。”

就算知道她的庇佑长久不了,却也好过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被如懿推出去挡刀啊。

“唉,你啊你。”富察琅嬅见她坚决也不好再劝,只能叹气道:“我想着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竟也这么顽固。”

富察琅嬅嗔怪着,心底却暗自琢磨了起来。

如懿寻常并不会表露不喜欢谁,更别说曾经认得的魏嬿婉了,若说突然不喜欢了,估计是因为和敬公主—事吧。

那算起来,也是她的责任。

富察琅嬅搓了搓手,面色愈发凝重。

真正接触魏嬿婉之前,她亦曾不小心带给了魏嬿婉—些伤害,若再添上这—次的,岂不是都是她的错?

不行。

富察琅嬅目光流转,下定了决心。

魏嬿婉为她好,她也要为魏嬿婉好好谋划—番,起码要保证往后她与娴贵妃闹起来不落下风才行。

魏嬿婉见她忽然沉默不语了,以为她乏了,便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才扶着春婵走出了青雀舫。

才走了几步,春婵忽然低声道:“小主,您看,那边的是不是惢心?”

闹了那么—场,此时已近凌晨。

码头上除了准备开船的宫人之外,并无什么宫女在岸上。

所以,往岸边小树林走的惢心便极为明显。

魏嬿婉看向了如懿的彩船,船头上进忠背对着她,悄悄摆手。

她立刻就明白了。

皇上还未出来。

也就是说自出事之后,惢心还未曾与如懿见过,那目前这行为,怕是被人诱去的吧?

诱?

魏嬿婉眯了眯眼。

前世,被诱走的是素练,成功让皇上对纯贵妃起了疑心,也算得上是后来皇后灵堂皇上震怒的导火索。

可这—世,皇后好端端的,落水的是如懿,虽珠花—样被贞淑捡了去,但以目前的形势,这珠花尚还未到用处。

所以,前面等着惢心的不—定是贞淑咯?

这与前世不同的走向,对于魏嬿婉来说,是必定要知晓的。

当即她扯上春婵,远远跟上了惢心。

惢心捂着脸,心事重重,也并未注意身后的动静。

待得在石桥前面站定,她才低声道:“你不是正在当值吗?怎么忽然唤我过来。”


且大清如今兵强马壮,与科尔沁部协商不难。

想明白了这些,弘历再无犹豫,当即应道:“皇额娘想的通透,儿臣这就去让人与科尔沁部协商。”

站在门外候着的魏嬿婉听见这句话,也长松了一口气。

此事,总算妥了。

往后,和敬嫁于京城内,又有蒙古势力傍身,也会是她魏嬿婉一个坚强的后盾了。

这下,她也有了心情悄悄掐了掐身旁进忠的后腰,“进忠。”

她美滋滋的笑,“我厉害不厉害?快夸夸我。”

进忠摸了摸后腰,掐过那处的瘙痒直要痒进他的心里去,若不是正在当值,他定是忍不住擒住魏嬿婉的小手细细摩挲,在搜肠刮肚将能说的最好的话语都说给她听。

他的嬿婉是世界上顶顶聪明和美好的女子了。

但在这里,旁边不远处还有李玉和进宝,他只能小小声道:“令主儿莫急,等奴才下值再去夸夸你。”

一句话不够,他还想说更多的话。

魏嬿婉本也高兴的点了点头,可瞧着里面走出的太后,她忽然嘴巴一垮,遗憾道:“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时间与你相见了。”

进忠也瞧着了太后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便下意识的往旁迈出一步,想要挡住魏嬿婉。

这算得上是极为逾矩了,是自小入宫,跌爬滚打几十年的进忠不该做的动作。

若是太后不快,怕是能借此发作了他。

可进忠想都不想,便就做了,关切之心溢于言表,这让魏嬿婉心中暖洋洋的:“进忠,你别担心,我去去就来,会尽快的。”

她眨了眨眼,声音更低,“记得等我。”

说罢,她才跟上了太后队伍的步伐。

进忠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进宝路过,看了眼他,十分不解,“天气很热吗?进忠你脸怎么这么红?”

进忠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拍了拍脸,将热气散了下去,“许是此处不通风,我往外面走几步吧。”

走几步,还能嗅得魏嬿婉身上的清香,让进忠的心更是燥热难安,一双眼痴痴的看向了远处太后的居所,盼着,能再看到一道灯光回归。

而此时,魏嬿婉跟进了太后的住所,正欲跪下磕头,却见太后挥手让福珈搬来凳子给她。

“坐吧。”

太后在主位坐下,懒洋洋道:“是你在后面帮衬着皇后吧?以她的脑子,可想不出来这么多门门道道。”

她们两人若争得狠了,怕是谁都盼着对方的女儿倒霉,怎么可能能心平气和有力气往一个地方使呢?

甚至可以说,若是璟瑟在先,她可不愿意再参与进来。

所以这个局,必须得恒媞在先,才能确保她一定会帮忙。

“还有皇后能那么迅速将恒媞推出,也是你提醒的吧?你就不怕哀家惩罚你!?”

话说得严厉,可魏嬿婉摸了摸身下的凳子,却也没有多少害怕。

若太后真的很气,该是进来就让她跪下才对,而不是赐了座。

心虽定了,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漂亮才行。

魏嬿婉恭敬道:“太后娘娘您说过了,您是母亲,皇后也是母亲,这场对弈也并非为自己谋取利益,无非只是想让两位公主幸福罢了。”

太后轻呵。

这个魏嬿婉可比如懿通透许多。

她都这个年纪了,什么势力什么地位都不在意了。

她只是一个想要孩子留在身边的老人,为了恒媞,她可以付出很多,出乎任何人意料的多。


一来也与皇上示好,表明她的大度。

二来——不说别人,就说纯贵妃,怕是对如懿就会有了怨怼。

有了怨怼,便就会生了别样的心思。

富察琅嬅平静至极,她不会忘记如懿帮助太后一事,自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如此,行船的顺序便就定了下来。

海兰听说消息,不由笑着奉承道:“姐姐,这下你可算的上众妃之首了。”

“胡说什么呢。”如懿的脸上飘上一抹红晕,“众妃之首当是皇后娘娘,我怎么算的上呢?”

“她那个病痨子,听说药量至今未减,估计就撑着一口气等着明年三月。待得和敬公主出嫁,那口气松了会怎样谁知道呢?且妹妹看这一次的安排,怕是和敬公主同您示好呢。”

如懿脸色忽然僵了几分,“是和敬与我示好?不是皇上特意吩咐的?”

海兰赶紧改口,“只是妹妹猜测,现在想想,定是姐姐在皇上心中地位不同寻常,才能拔了第一船的位置。”

海兰后悔不已,她怎么就忘记了如懿人淡如菊,唯独在意她的少年郎,也不知道这么补充后,姐姐能信她几分。

不过显然,如懿听见了喜欢听的话,便满足道:“于礼不合,我的位置该在纯贵妃之后。”

她淡淡笑着,“我去寻纯贵妃,若她不高兴,我便与她交换便是。”

一旁的海兰瞠目结舌。

纯贵妃就算不高兴,也断断不会表露出来啊。

那如懿过去不成了耀武扬威炫耀了吗?

她赶紧劝道:“姐姐,还是别去了,既然已如此安排,怕是无法更改了。”

“这样啊。”如懿几分为难几分犹豫,可心底却隐隐有些窃喜,“妹妹说得对,无法更改了。”

是无法更改了,是和敬安排的,是皇上肯定的。

但绝不是她如懿喜欢的。

几日后的吉时,龙舟入水,两岸春色,夹道欢送的官员与百姓皆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第一个停靠点。

龙船暖阁内。

弘历端详着富察琅嬅的脸色,不由笑道,“皇后,你这气色红润了许多,且朕听你咳嗽也轻微了,可是身体好了许多?”

富察琅嬅听他的关切之语,心中微暖,“多谢皇上关心,天气暖和,且两岸景色优美,臣妾瞧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当时太医就说了,你这病大体是心中郁结,若是看开了便就好了一半。”弘历伸手握住了富察琅嬅的手,“朕看你如此,心情也松快,待得你身体好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东巡途中,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提起孩子。

富察琅嬅虽心底依旧绞痛难安,可毕竟身体好了许多,倒也没有如之前般如丧考妣,只温声道:“臣妾梦中常见碧霞元君召唤,许是往后还有机会的。”

“朕希望你先养好身子。”弘历轻叹,“有了身子,什么都会有的。”

若是以往,富察琅嬅少不得要怀疑弘历如此说是不是要趁着她病弱,等娴贵妃生了孩子再说?

可自从黑气拔除,她的性子回归后,竟能从弘历的话语中品出几分温情。

是了。

她以前怎么就想不清呢?

她是皇后,是二十多年从未从中宫之位下来的皇后,岂是那曾被投入冷宫的娴贵妃所能相比的?

再说了。

皇上的孩子不都是她的孩子,都要尊她一声嫡母吗?

她又何必内耗如此?

想到此,富察琅嬅更是温柔,“好,臣妾什么都听皇上您的。”

听她如此回应,宛若回到了年少之时初进府之日,弘历的目光亦温和了许多,不由寻了些别的话题与她说笑起来。


“物虽贱,但许是他的真心。”如懿听的心头更乱,竟顾不得来的目的,“令贵人,你既选择了攀龙附凤的路子,便不能笑他赤忱之心。”

……

嬿婉很想问问如懿。

凌云彻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哪儿来的赤忱之心?

亦或者,如懿觉得她的魅力需要凌云彻的摇摆不定来佐证?

看吧。

你与她青梅竹马,年少相知相爱,却经不住她微微一勾手。

皇上爱她,凌云彻也悄悄迷恋她。

真是好大的魅力!

“那便是嫔妾无福了。”嬿婉扯着帕子,“不知谁会得到凌云彻的一片真心呢。”

如懿默然片刻,忽然转身而去,“你且好生休息吧。”

嬿婉恭敬送她离开。

待她走后,嬿婉绕去屏风后面。

进忠靠在边上,手中正捏着那红宝石戒指,“令主儿,你真舍得?”

他知道这个戒指对于嬿婉的意义,也一直觊觎着怎么换掉它,只是办法还没琢磨出来,嬿婉却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去应付如懿去了。

而他在后面听着,便也明白了嬿婉打算做什么。

用它,来引如懿登船!

“当然舍得。”嬿婉连一眼都不愿多给它。

她曾炙热的爱过凌云彻,就算走上皇贵妃之位,她也爱着他。

进忠曾奉上过无数华贵的戒指,她却依旧戴着黯淡的它,可最后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凌云彻要走它,送给如懿给她重击!

如今看它,她只觉得恶心极了,恨不得将曾戴过的那根手指削了去。

“好。”进忠愉快的收进袖中,手掌再一转,手心便出现了枚戒指。

是前世他曾经送给嬿婉的。

透亮的红宝石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如同火焰般的光泽让人挪不开目光。

进忠单膝跪下,虔诚无比的托给嬿婉,“奴才这个,令主儿还要吗?”

嬿婉没接,只将手伸给他,骄傲道:“你给我戴。”

进忠一笑,用掌心细心托起她细嫩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推进。

无数次摩挲过的戒圈光滑极了,可进忠却怕伤到嬿婉一分一毫般极小心。

待完整戴入后,他的手指也顺势跟进,与嬿婉的手五指相交,“如此,令主儿可不能后悔了。”

戴了他的戒指,便不许再戴别人的。

他是进忠,是辗转两世才得到嬿婉垂怜的进忠。

“唔。”嬿婉任他锁紧,“永不后悔。”

因着行宫人手不足,进忠不能在此处久留,哪怕万般不舍,他也只能躬身退了出去。

没了人在,嬿婉小心摘下戒指,从后往里面望,却不由愣住了。

里面只雕刻着一只燕子。

除此之外,什么多余的印记都没有。

嬿婉默默戴回了手指上,盯着进忠离去的方向久久出神。

她了解进忠。

进忠做的永远是尽善尽美,哪怕是这个算得上定情信物的戒指,亦不肯留下他的任何印记,就怕最后成为谁攻击她的证物!

他与凌云彻一对比,不,应该说,凌云彻没有资格与他相比!

可若想继续延续这份宁静和美好,接下来的事情便必得妥当处理了。

不过几日,富察琅嬅就命人请她过去说话。

一见面,便就握着她的手急切道:“令贵人,你可知蒙古科尔沁部求娶嫡公主一事?”

嬿婉知道,却不能说知道,只茫然摇了摇头,先接过素练递过来的药汤,先劝道:“皇后娘娘莫急,身子要紧。”

不知是不是嬿婉平静的声音给了她些许力量,富察琅嬅顺从的喝完了整碗药,才着急道:“先前见你主意又正又多,你快给本宫想想办法!我只有璟瑟一个女儿了,她绝不能嫁入蒙古。”

“如今人选只有两位,一位是和敬公主,另一位是太后的柔淑长公主。”素练接过空碗,解释给嬿婉听,“太后的端淑公主远嫁准噶尔,柔淑若再远嫁,怕是太后会伤心。”

“她伤心我就不伤心了吗?”富察琅嬅呜咽着哭道:“我连失几个儿女,就只有一个璟瑟了。”

她哭了许久,却没听见嬿婉任何回应。

不解之下,她抬头望去,“难道你也赞同璟瑟出嫁?”

见富察琅嬅不哭了,嬿婉才轻声问道:“皇后娘娘,抛去您的私心不想,以您天下之母的身份来考虑,科尔沁部如何?”

富察琅嬅哽咽道:“若不谈其他,蒙古科尔沁部乃是大清最重要的后盾,尊贵富裕,的确配得上大清嫡公主。”

“若您是皇上,您会希望这等助力落在太后手上,还是捏在手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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