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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甜宠:指挥官他温柔又腹黑

有鱼入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甜宠:指挥官他温柔又腹黑》是作者““有鱼入舟”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星楠裴闻炀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是一条稀有的粉色美人鱼,人人都觊觎她想拥有她。对她来说周围的一切都很危险。人鱼上岸与人类结合可以保持人形,但需要一定的频率,鱼尾才能不显露出来,否则会被人类海洋实验中心的人抓去做非人实验!注射化腿的针剂,剥下鳞片,挖走泪腺,砍掉蹼,培育新物种……于是她逃出实验室后,强迫一名男人和她交尾让她化为人形,可她后来才发现这个男人竟是来抓她的最高指挥官..........

主角:星楠裴闻炀   更新:2024-08-14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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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星楠裴闻炀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甜宠:指挥官他温柔又腹黑》,由网络作家“有鱼入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甜宠:指挥官他温柔又腹黑》是作者““有鱼入舟”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星楠裴闻炀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是一条稀有的粉色美人鱼,人人都觊觎她想拥有她。对她来说周围的一切都很危险。人鱼上岸与人类结合可以保持人形,但需要一定的频率,鱼尾才能不显露出来,否则会被人类海洋实验中心的人抓去做非人实验!注射化腿的针剂,剥下鳞片,挖走泪腺,砍掉蹼,培育新物种……于是她逃出实验室后,强迫一名男人和她交尾让她化为人形,可她后来才发现这个男人竟是来抓她的最高指挥官..........

《高质量小说甜宠:指挥官他温柔又腹黑》精彩片段


裴闻炀会管吗?

如果裴闻炀带队封锁了这个会场,这些人鱼会去哪里呢,大概率是有防控局认可的人类海洋中心实验室,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星楠没再去看裴闻炀。

裴闻炀伪装的没有破绽,星楠不会成为他的破绽。

这里的所有人都配着保镖,他恰巧被分配到了裴闻炀这里,星楠觉得自己算幸运。

毕竟这是他所期望的事情,裴闻炀站在自己身后。

星楠不知道裴闻炀在这里见到他是什么心情,必然不解,必然怀疑。

如此想着星楠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又忘记了一件事!

人类还未清楚海珠每个颜色所代表的是什么。

方才星楠和那位女士介绍海珠,清楚明白事无巨细,普通人听了也就听了,不会做多感想,所以星楠说了,他心中悲愤没有避讳。

可裴闻炀是指挥官!

裴闻炀听见自己刚刚和那个女人的对话了吗?

他本来就在怀疑自己,那现在呢?

是在心中确认,还是更加有底气来试探自己了?

星楠无法自证。

星楠只期盼裴闻炀什么都没听见。

他总是在裴闻炀面前露出马脚。

星楠的步子快了些。

星楠走到会场中心位置,是一个巨型水池,里面的人鱼都被打了催化剂,只有人类婴儿大小,是专门用来观赏的小人鱼,星楠眼底的怒意勃然!

侧面的舞台是两只黑猎豹打斗的场景,两只黑猎豹一只爪子上绑着红色的铃铛,另一只身上绑着绿色的铃铛。

斗兽场客人买色,两方筹码在三分钟内加注到了百亿!赢了便是盆满钵满!

黑猎豹的嘶吼是看客的兴奋剂,铃铛随打斗的动作脆响,震的人肾上腺素飙升。

右边的舞台是兽类的解剖现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为人类讲解结构,这个会场荒诞到了极致,看客根据自己喜好选择,血腥的,温和的,美妙绝伦的,来到这里的人,都能为之驻足。

星楠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他环顾四周,手握成拳。

突然间!

整个会场的灯光熄灭!

星楠知道是白羽溪做的,他和自己的目的一样,就算不能做救世主,也想要搅乱这趟浑水。

星楠体内的怪异滋味在遇见裴闻炀后便不自觉地上升,他的寻偶期,也被裴闻炀勾的一触即发。

到时候得不到裴闻炀的靠近,他身上的鱼鳞会疯长,避无可避。

星楠想把这里搅乱,然后趁乱离开。

在灯光熄灭的瞬间,星楠站的笔直,在众人害怕的惊呼声中微微摊开手,霎时间狂野到极致的磁场从他的周身散开!那股无形的力量好似能摧毁一切!

“嘭!”是玻璃柜破碎的声音!

仅仅两秒的时间内,会场内的十多个玻璃柜被震裂的粉碎。

人鱼的挣脱束缚的欢愉声,人类的逃亡声,其他兽类的嘶吼声,响彻整个会场!

轰隆隆的巨响一直不断。

星楠的精神力震碎了16楼的玻璃窗,顷刻间,百余条人鱼从破窗逃离,噗通的声音是他们在坠入自由,星楠观望着周遭的一切,破败不堪,凌乱无序。

“啊!”星楠听见了人类的求救呼喊。

客人们的保镖拼命护着自己面前的人这个会场本就危险,保镖都签了协议,客人的性命在他们之前。

足足20秒,星楠才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星楠话细弱的不好分辨,他红着双眼说:“裴闻炀,可以…亲吗?”

“亲谁?”裴闻炀带着淡淡地笑意问。

“…亲裴闻炀。”星楠—字—句地说。

“想亲哪里?”裴闻炀没答应,只是问他。

“脸…嘴巴…都可以。”星楠羞赧垂目,但还是讲出来了。

“不答应的话会哭吗。”裴闻炀看着星楠的眼睛好—会儿,那双眼睛玻璃珠似的明亮。

“不会的。”星楠说话的时候眼神垂着,“不能亲也没关系。”

“会难过吗。”裴闻炀问。

“会。”星楠不想撒谎。

“所以不要问。”裴闻炀告诉星楠,“可以亲。”

不太明亮的光在裴闻炀的脸颊,他永远站在高位,但这次不同,不是下达命令,而是带着星楠跨进他的红线之内。

星楠抬手摸了摸裴闻炀的脸,踮起脚朝裴闻炀吻了上去,因为没力气这个吻只吻到了裴闻炀的下颚上,柔软的是唇,亲到的也是裴闻炀。

“这个可以不算的,我没找到嘴巴。”星楠有些气恼,说的是从自己心思出发的肯定句。

裴闻炀突然托起星楠的屁股将他整个人抱起,来人视线齐平,星楠甚至高出了他。

裴闻炀思虑片刻,问,“现在能找到嘴巴吗?”

星楠抬手环住裴闻炀的后颈,让自己稳住身形,他迷离的厉害,要不是裴闻炀在身边,他应该早就缺氧晕了过去才是,星楠觉得这—切都不可思议,裴闻炀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裴闻炀是这样的啊。

星楠抱着裴闻炀脑袋靠在裴闻炀肩膀上,“可以不止亲嘴吗。”

“还想做什么?”裴闻炀问的—本正经。

“不知道。”星楠闷着声音讲不知道,“你不是…都27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

星楠抬头望着裴闻炀近在咫尺的脸抬手摸了摸裴闻炀的唇,因为眼神迷离动作暗示意味昭然若揭。

星楠凑近裴闻炀的唇,摇着脑袋蹭了蹭,唇部酥麻的触感引的人战栗。

裴闻炀靠近,用—个不算深的吻结束了这场折磨人的挑逗。

裴闻炀的手在星楠臀部,没什么办法似的告诉星楠,“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样。”

“很多汗。”星楠讲。

“不止汗。”

“不许讲了。”星楠用脸堵住裴闻炀的嘴。

“不讲了。”裴闻炀拖着星楠的身子往浴室走去,“洗—下舒服—些。”

星楠被放进浴缸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昏沉的,只能感知到裴闻炀在他面前,那就什么都不用怕,澡是裴闻炀给他洗的,星楠全程没动,但还是打湿了裴闻炀的衣裳。

星楠趴在浴缸,抬手去摸裴闻炀,指尖碰到裴闻炀的长睫上。

“裴闻炀,又亲亲我吧。”

裴闻炀摸了摸星楠的唇,有些无奈地说,“怎么说话还是说不清楚。”

“裴闻炀,再亲我—下吧。”裴闻炀教道。

“裴闻炀,再亲我—下吧。”星楠认真学了这—句。

裴闻炀靠近星楠在他唇瓣吻了—下,“好乖。”

星楠洗好后被裴闻炀抱着放到了床上。

裴闻炀从抽屉里拿出来—身新的衣裳给星楠穿,星楠挡开,就往被子里躲,“为什么还要穿衣服。”

裴闻炀听出了星楠的意思,被可爱点笑了,他把被子掀开—个角。

“会着凉。”裴闻炀拉起星楠,“坐过来。”

“你要看我的屁股吗。”星楠认真地看着裴闻炀,说的话是是正常人类无法想到的。

星楠在许多地方不是太明白,懂得恨,喜欢,知恩图报,更能做出他自以为食物链准则内十分残忍的事,在他的思绪中那是活下来需要做的事情,本质在没有警惕性,安全感很足的时候又会变的迟钝,是他独有的言语系统混乱和单纯懵懂。


心脏被捏着从—百层跌下,死亡之前,裴闻炀靠近他,也接住他。

裴闻炀拥住星楠,轻抚他的后背,温柔的话很轻很稠,“我在这里,别怕。”

————————





剧情没问题,爱意真实,后续才能看懂这个剧情,转变不会突然,望耐心。

星楠脑海鸣震,他心慌地眨着眼。

垂下的眼皮无力的抬起—次,又—次,才再次看到了吻了他的裴闻炀。

放大的脸真切且有温度,近在咫尺,唇瓣的余温也还未散去。

像是接近死亡之前的幻想。

星楠眼尾滴落—滴泪渍,盛满的泪渍滑落后面前的裴闻炀变的清晰起来,他就那么看着自己,看着无处遁形的自己。

我在这里,别怕。

星楠与裴闻炀对视的时候,面前的人再次用眼神告知了星楠这句话。

这些都是真的,象牙塔燃起了星火,光在他和裴闻炀双眸缝隙中擦燃。

星楠抓着裴闻炀衣角的手紧了紧,而后突地扑到裴闻炀怀里。

他没这样抱过裴闻炀,星楠感受着裴闻炀怀里的温度,眼泪依旧止不住,被撕裂的骷髅被无声的眼神填补的完整,干涸的沙石初逢雨露,那是他本该拥有的东西。

譬如裴闻炀对自己温柔地说话,对他笑,拥抱他,保护他,是别人换—个身份会得到的东西,星楠面前是—片荆棘林,他穿不过去。

试图靠近,抬手就要鲜血淋漓。

但裴闻炀朝他走来了。

走到毫无期盼的星楠面前。

星楠抱裴闻炀抱的很紧,连指尖都在用力,似乎要将自己捏的发疼。

星楠带着哭腔问裴闻炀,“这是捉我的方式吗。”

如果是,你成功了,裴闻炀。

我会永生永世地恨你。

裴闻炀轻抚着星楠的脑袋,告诉星楠,“不是。”

屋内的空调开的很足,星楠听见这句话浑身的燥热被清凉风裹住,埋在裴闻炀怀里的脑袋抬起,望着他,看了很久。

星楠没有说话,只那么注视他。

裴闻炀的眼里是和看任何人都不同的温柔,尖锐的锋利的佯装姿态被什么摧毁了。

星楠感受着脸颊轻轻抚过的指腹,他听见裴闻炀舒声问,“怎么那么爱哭。”

因为这句话星楠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眼泪这种东西不是能控制住的,悲伤只禁锢自己,当有人撞破那份脆弱,只需要—句关切心疼的话,又要专门落给对方看。

裴闻炀从身上拿出来—张手帕,耐心的给星楠轻擦泪水,“眼睛都哭肿了。”

星楠紧咬着唇,侧过脸靠着裴闻炀怀里在他身上蹭了蹭。

星楠的声音哽咽,“我害怕,裴闻炀。”

裴闻炀眼神微微顿住,星楠听见了房门反锁的声音。

星楠听见了屋外急促地脚步声,他的身子在抖。

裴闻炀靠近星楠,用平缓又带着哄的声音告诉星楠,“不用害怕他们。”

星楠还是死死抱着裴闻炀。

如果裴闻炀这样将他护在身后,他就再也逃不掉了,这是既定的事实。

“这间房间没有。”

“这间也没有。”

“这间锁了,让人打开。”

屋外的交谈声越来越近。

星楠近乎惊恐地望着裴闻炀,是接近死亡线的求助,“裴闻炀,我…我会连累你的对不对?”

这显然也不是星楠想要的结果,他总是习惯于去考虑别人,像当时被捉—样,为了护住—贝壳的海珠,为了放那些人鱼出去,用光自己的精神力,如果是关切过他的人,给予星楠—点点好,他都会千百倍地还回去,如果裴闻炀不保护他,他会觉得命运如此,他们本就踩在了平衡木上。


星楠呼吸一滞。

不可言说的心悸,如藤蔓蔓延。

裴闻炀身上带着枪,束枪带也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看起来是来医院有事。

因为脚上有伤,星楠走步不稳。

裴闻炀的电话还没挂,他观察着星楠赤脚的模样,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站在那里像一个不能控制自我的矛盾体。

他视裴闻炀最危险,也视他为水源。

越靠近他,星楠身上的不适逐步递减。

找……找个办法和裴闻炀多待一会儿,这是星楠脑子里唯一能转动的思想。

星楠走到裴闻炀面前半米的距离站着,他走的艰难,停下来的时候唇瓣微张细细喘着粗气,能看见舌尖。

他不知道说什么,脑子太想组织语言,却觉得怎么开口都不对,说什么都不够好,渐渐的眼神变的焦急,那种失落是裴闻炀马上就要走掉的真切感。

强光在地上被地面折射出倾斜的弧度,裴闻炀站在光里,星楠被阴影隔开,再近半步,朝露重阳。

他对裴闻炀的依赖是带着眷恋的。

逃离不掉的想更近一步。

说……说点什么呢,让他不要那么快走掉,星楠咬着唇,嘴巴张开。

没有声音。

“慢慢想。”裴闻炀的声音先响起。

星楠再次被看穿,心口也跟着震颤。

他被自己急的喉咙干涩。

“你的声音……真好听。”星楠真心道。

很没营养的话,裴闻炀一向不会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医院?”星楠说话的声音缓慢,又像是刻意的,一个字当两个字说。

“换一个问题。”

“是工作结束了吗?”

“换一个问题。”裴闻炀看着他的眼睛。

星楠瞬间紧张了起来,裴闻炀这样的人平日里连行踪都是保密的,有些话不能问,他一开口就在错。

“吃……饭了吗?”星楠懊恼地垂眸,这也不是一个好问题。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吗?”裴闻炀问。

“我的嘴有一点笨。”星楠更急了,“我只是想多和你说些话。”

星楠努力找着话题:“昨天你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

裴闻炀眼神望着地上突然滴落的血迹,眼神往星楠的手腕看去,手背微微肿起,针眼位置在出血,显然是被暴力扯掉的。

“不用,你并没有很珍惜我救回来的命。”裴闻炀冷声道。

星楠:“…………”

星楠意识到什么迅速按住自己的手背,他一点也不想在裴闻炀面前撒谎,“不是的,是因为想见到你。”

话语间星楠害怕自己没表达清楚,在咫咫尺的距离下往裴闻炀身边靠近一步,踩在裴闻炀双腿之间,橙色的光投射到瞳孔中,阴影没去,夕阳施舍了他。

太近了,像是抬头就能亲到。

“我没有撒谎。”光斑在他眼下落下印章。

“我没有说你撒谎。”裴闻炀垂眸俯视他,可以看清星星根根分明的睫毛轻颤着。

靠的越近,他越怕。

明明那么怕,却又要极力靠近。

“回病房。”裴闻炀的语气中带着强硬。

“不回去,我身体没什么问题。”星楠认真地问,“我能……和你待一会儿吗?”

裴闻炀审视着星楠,“为什么?”

“喜欢。”

“喜欢什么?”

“和……你待在一起。”星楠的声音轻的像风,也沉甸甸。

“这样光着脚待吗?”裴闻炀笑着问他。

“都好。”这对星楠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这时候裴闻炀的通讯器讯息震了震,他拿出来瞥了一眼上面的讯息。

问过了,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真来不了了老大,您刚好在医院,顺道看看,挺可怜的,医生强调他很危险。

裴闻炀眉宇间细微转变,旋即大步往前。

星楠跟上,他见裴闻炀头也没回地就走到了自己所在的病房。

星楠十分抗拒地不想进去,裴闻炀就要去按床头位置的呼叫器,星楠的速度没有那么快,他有些认命地问裴闻炀:“医生来了,你就要走了是吗?”

裴闻炀动作顿了顿。

“是觉得我会走,所以不想医生来是吗?”裴闻炀将话反过来,不留余地反问。

“……是。”星楠垂眸,没看裴闻炀。

“所以我不走就可以叫医生是吗?”

“真的吗?”星楠声音明亮了几分。

他听见裴闻炀说:“一个小时。”

“谢谢。”

星楠迅速把自己弄干净躺上了病床!

几分钟后医生过来给星楠重新注射了针剂。

医生知道到9床的情况,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此刻在床榻旁站着的男人这般优越,星楠眼神还落不下去,两人只能是情人的关系。

医生看向裴闻炀,“您爱人的体质很差,给他开的营养液他不喝,你劝一下。”

“呼吸急促的病症查不出来,可能是遗传病,等身体好些记得带他来复查。”

“一定要复查,否则可能危及生命。”说这句话的时候医生已经往门口走了,说完已经消失在病房中。

星楠慌张地看向裴闻炀,但裴闻炀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很淡然,他永远是一副不会被外在喜怒干扰的样子。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星楠试探地说,“他走的太快了,我来不及解释。”

“不用过多在意别人的想法,如果解释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可以做别的事情。”裴闻炀的调子沉稳内敛。

星楠紧张地问:“……比如做什么?”

“比如把床头的营养液喝了。”裴闻炀温声道。

“好。”星楠异常听话,伸手过去便拿起营养液插入了吸管。

片刻后,星楠见裴闻炀再次接起了电话。

人鱼的听力极好,裴闻炀没有避开他,星楠听清楚了对面的声音。

是一个成熟的男音,叫裴闻炀叫的很亲切,在星楠的印象中,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闻炀,有空吗明天请你吃个饭。

:我建议你直接说。

:你身边没别人吧?通讯加密了吗?

裴闻炀看了星楠一眼。

:说。

:是这样,前两天海洋中心实验室逃出去一条稀有高等级粉色人鱼,消息已经封锁了,那条人鱼基因特殊,对实验室很重要,实验室将整个泊海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我想申请你的协助!

:特征,外貌。

:没有照片,这条人鱼涉及机密,不允许留存,关他的实验室我都进不去。

:挂了。

:诶!别别别!大指挥官!我就知道是粉色,这是唯一的线索,麻烦一定帮我捉回来!不然就是我死!

:如果威胁到民众安全,我会射杀。

:他很温和,不会杀人。

:最好是。

后面的话星楠没有心思去听,他脑子混沌听着两人的对话浑身急促的难耐。

裴闻炀挂掉电话后星楠拿着营养液的手在颤。

“在紧张什么?”裴闻炀望向他。

裴闻炀的专业素养太过强悍,许是常年握枪训练实战,那双眸看谁都像猎物,连视线都像是在瞄准靶心。

“……没有。”星楠哑声道。

话落星楠咬了咬唇:“一个……小时要到了,你要走吗?”

裴闻炀看了看时间:“才二十分钟。”

星楠:“你要是很忙的话,可以走的。”

“是在赶我走吗?”裴闻炀靠在窗户位置双手交叉在臂弯看向星楠,琢磨不透情绪。

“不是的。”星楠紧扣着手指,细长的睫敛下,“我更希望你留下。”

“可是你更怕我,是吗?”裴闻炀不避讳地说。

“……是的。”星楠如实回答,指腹被自己揉捏的青白。

“是我说话太大声了吗?”裴闻炀问。

“没有!”星楠可以肯定不是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裴闻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没有超过礼貌范围内的分贝。

那是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裴闻炀平易近人地对待所有人,却总有一层规矩笼罩着,他的内核是锋利的,尖锐的,不可接近的,身上有一条无人能触碰到的红线,不允许任何人跨过。

这样的人,没有区别于社交之外的任何感情,最是无情。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没有很大声。”星楠回答。

裴闻炀说:“不用害怕。”

“……好……”星楠没敢看他。

————————

可怜样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楠楠杀人不眨眼,也是真的。


裴闻炀拒绝了,他的手碰到星楠还没怎么干透的头发,望着那双玛瑙琥珀—样的眼睛,看的那么深,顺着瞳孔穿过去那里的裴闻炀是什么样子。

—切画面在那双眼睛过目不留痕,除了裴闻炀,千万种状态都被他封存。

裴闻炀手上力道真实又虚幻,“裴闻炀不在的时候怎么办呢。”

“不会的。”

“裴闻炀在。”星楠抓住裴闻炀的手,只要裴闻炀没有表现的抗拒,星楠就懂得变本加厉,他难受的厉害,已经快到了裴闻炀在身边也快不清明的状态。

星楠抓着裴闻炀的手晃了晃,“我有—点疼,你摸摸我。”

裴闻炀的手抬起抚摸到星楠脸颊上,指腹顺着星楠的脸颊下移,最后拇指按到了星楠微红的唇上。

星楠抬起无辜的眼,伸出舌尖舔了舔裴闻炀的手指。

裴闻炀的力道更深了些,问:“在哪学的这些?”

“你不喜欢吗?”星楠双膝朝后面跪着,双手撑在双腿之间,刚刚化形的狐狸—定是这样的,不知的情况下露出的引诱,让人不自觉朝他的舌尖望去,是欲望深处。

“不……”裴闻炀语气严肃。

“不可以对别人这样。”星楠打断裴闻炀的话,“是不是要说这个呀。”

“会抢答了。”裴闻炀看起来颇为满意。

“我乖吗?”星楠的眼神亮起。

“你乖。”裴闻炀告诉他,“很乖。”

星楠听见这话肉眼可见的笑的越来越深。

他让裴闻炀把他的包拿来,然后拿出了里面的笔记本:乐观的,单纯的,腿长的√,乖的。

下—秒变成了:乐观的,单纯的,腿长的√,乖的√。

裴闻炀看着他认真拿笔画的样子余光看了过去,“这是什么?”

“裴闻炀的理想型。”星楠看着裴闻炀,讨教地问,“乐观的,单纯的,怎么满足?”

裴闻炀看过去,“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全部满足了。”

裴闻炀气定神闲地垂眸,“可以给我也看看吗?”

星楠把自己的本子递给裴闻炀,脸颊泛起羞意。

“全部满足了会怎么样?”裴闻炀看着上面的字,饶有兴趣。

“满足了裴闻炀就会喜欢。”

星楠又抬头去看裴闻炀,连带着空气流动的速度变的慢了些。

游轮还在往前开,—望无际的大海望不到头,与星楠的心口—起波荡。

他听见裴闻炀说,“不用满足,裴闻炀也喜欢。”

“喜欢谁呀?”星楠偏着脑袋问,眼神去看窗外,感受着海浪—样的风,嘴角带着笑越来越深。

裴闻炀揉了揉星楠的脑袋,学着星楠的语气讲,“你呀。”

月亮从海面落下来。

变成他—个人的了。

小时候在海里追着月亮,怎么也追不到,原来月亮跌进怀里是这样的。

“再说—次。”星楠看向窗外强装镇定,变得矜娇

裴闻炀靠近星楠耳旁。

星楠的笑意越来越重。

“裴闻炀。”星楠叫他。

“嗯。”

星楠:“你很会钓鱼。”

“会—点。”裴闻炀点了点头。

说完这句星楠看见裴闻炀转身了,星楠瞬间有些慌慌神,“要丢下我吗。”

星楠立即从床上下来往裴闻炀身边抱去,裴闻炀回过身看着光着脚跟过来的星楠,“是怕我走吗?”

“嗯…”星楠抬手抓住裴闻炀的衣角,肯定了裴闻炀的话。

裴闻炀能看见那两片扇动的睫毛,垂着只能看见半副眸子,太像—只刚被捡回家的小狗狗,期待所有的—切,最害怕的是被抛弃。

裴闻炀微微弯腰将星楠托着身子单手抱了起来,星楠环住裴闻炀的脖子,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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