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十月,天气渐渐转凉,凉爽的风拂面而来,虽没有达到凛冽萧瑟的气态,但街道路旁的枫叶,被柔柔的秋风吹成了艳丽的红色,有几片枫叶被吹落,静静的在地上躺着,感受人世间的繁华。
现在正值午后,几朵柔软的云慵懒的躺在湛蓝的天空中,阳光透过树的枝叶撒在来往的行人身上,不禁让人感到浪漫的气氛。
在惠民堂的大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或是父母带着自己的孩子,或是年轻人带着家中长辈,显出一派和谐且美好的景象。
惠民堂是京城中最有名气的中药房,同时它也是沈家众多产业之一,沈氏在京城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它关乎这京城甚至国家的产业链。
在京城,沈国英将沈氏一手带大是人尽皆知的,他有两个儿子,对外消息是大儿子沈执因从小体质虚弱,被送到国外疗养,而小儿子沈乔则在父亲身边管理公司。
现在,沈董事长己经过了花甲之年,便将影视产业留给了沈乔,将这个中药房留给了沈执,可沈执现在仍在国外,便由沈乔代为管理。
任谁都能看出来,沈国英更偏心沈乔,但质疑声很小,毕竟谁会把好不容易做大做强的公司交给一个病秧子呢。
排队的人们正在探讨着,忽然一阵突兀的警笛声传来,有几辆警车停在了惠民堂门口,领头的警车上下来了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他有健康的小麦肤色,身上穿着的警服更显出他的独特的气质,那年轻人眉眼凌厉,鼻梁高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先疏散人群,把警戒线拉起来,小林,你和我进去捉拿案件嫌疑人。”
那年轻人的声音富有磁性,也有那种独属于青年的桀骜不驯,但听久了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哦,宋队。”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宋警官己经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惠民堂,而小林警官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看上去像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经验并不丰富。
他们快速来到二楼,沈乔平时就在二楼办公,宋警官对一旁的小林比着倒数三二一的手势,当“一”落下的那一瞬间,宋警官便一脚将办公室的门踹开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他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这样没规矩,不知道进办公室前先敲门吗。”
但在温柔中也能听出一丝愠怒,“你好,沈先生,我是北京公安局第一支队的队长宋穆清,他是一支队队员张思林,现查询到你跟一起案件有关,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宋穆清拿着他的证件对面前这位沈先生说,一旁的张思林也紧张的盯着办公桌前的这个人,沈执听后放下了手中处理公务的笔,抬头看着对面居高临下的警官,他的皮肤很白皙,甚至是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白,眼睛是那种给人极致温柔的桃花眼,眼下还有一颗泪痣,更显眼睛深邃而动人,但处理过很多案子的宋穆清知道只有这种人才不会将感情流露于表面,让人读不懂他的心思。
“两位警官,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犯罪嫌疑人啊?
又有什么案件呢?
我刚从国外回来,就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啊。”
沈执用纤长的手指拖着他的头,先看了看宋穆清,又看了看一旁的张思林,缓缓闭上了眼睛,语气也较为慵懒,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
“沈先生,你不用在这里说,去警局说吧,做一个笔录,等案件查清后自会还你清白。”
宋穆清拿出了银色手铐向沈执走去。
“沈先生,我捉拿嫌疑人的手段比较强硬,要不你自己带上吧。”
沈执接过宋穆清递给他的手铐,他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会,便将它轻轻放在了办公桌上,“宋警官,你们在逮捕嫌疑人之前不应该先了解一下嫌疑人的身体状况吗?”
沈执原本温柔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我从小体质虚弱,又因为一些变故导致双腿残疾,您是担心我会在您眼皮子底下逃跑吗?”
宋穆清听后,有一点手足无措,他没想过一共就跟沈执说了不到十句话,结果还这么首接的就把人伤疤给揭开了,他虽表面没什么变化,但内心己经波涛汹涌,若是有人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能听到我“我真该死啊!!!”
这句话。
“抱……抱歉,我不知道你……宋警官不用自责,毕竟不知者无罪。”
沈执平静的说,“但是现在,我的轮椅很不方便下楼,不如宋警官把我抱下去。”
沈执双手托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微笑着对宋穆清开玩笑说。
他本以为宋穆清会把他的管家叫过来,谁知道这么一句玩笑话他还当真了!
沈执看着宋穆清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他明显慌了!
他虽然面上还保持着令人亲近的微笑,但还是出现了几条黑线笼罩在他的脸上。
“宋警官,我只是开玩笑的,您不用……”沈执还未说完,就被宋穆清打横抱了起来,沈执在他怀里挣扎,却差点从宋穆清怀里掉下去。
沈执不挣扎了,双手环胸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宋警官,您工作这么多年,有民众投诉您吗?”
宋穆清抱着他向楼下警车走去,张思林推着沈执的轮椅在后面跟着。
“啊?
我也不清楚,应该没有吧,有人要投诉我吗?”
宋穆清很疑惑,“你难道要投诉我?!”
沈执人畜无害的说:“当然不是啦,我都说了我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但是我要给你提一个建议,以后对待嫌疑人不要这么鲁莽!”
他眼睛并未睁开,没好气地说,“还有,宋警官,有的时候情商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