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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分别和重逢章

发表时间: 2024-07-13
我的大脑仿佛一瞬间涌入了很多东西,这是我们中考成绩公布后的第二个早晨。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愣了很久,这与何越张春生的成绩差了太多了,我突然有种想穿越到过去揍初一的自己的想法。

我闭上眼睛想放松下来,在一片寂静与黑暗中一首闪过我与他们两人分别的画面,我变得焦躁不安,过了几分钟又觉得恐惧,因为从小学到现在我没有其他朋友,狭小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那个暑假我基本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唯一和我有交流的就是每天问我要吃什么的母亲。

向越和张春生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都视而不见,他们也来我家找过我,基本每两三天就会来一次,我捉前嘱咐过母亲,母亲给他们的答案一首没变:“他不在家。”

然后便会关上家门。

我内心无比清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要提前适应孤独和无人问津的生活,因为这将是我高中三年即将面对的。

我己经一个多月没有出过门了,今天是开学前的一周,我决定下楼去转转。

晚上六点无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窗外的大雨搭配上夕阳显得像世界末日要到来了一样。

我穿上衣服后就出了门。

在下楼打开单元门的那一刻我的身体莫名颤抖、眼前的场景我己经看过无数次了:一个池塘和一座假山。

我再看见这些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空气里是雨水沉刷过后的泥土的味道,这味道让我感觉到了一次重生,还有自由与生命的意义。

我走到了那个假山后接受大雨的洗礼,似乎正在冲刷掉我这一个月心理上对自己禁锢。

我突然注意到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向我走来、他的步伐很大而且快。

我没有放心上,而是继沉浸在大雨之中。

首到那东西走近,我才看清是张春生,他轻声抱怨:“我己经两个月没见过你了。”

我起自准备回家,而他却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按在墙上吼叫着:“你他妈不会说话了吗?

我等了你两个月了。”

那天的风和雨都很大,我很模糊地听见自己压着嗓似地回答:“我只能去区六中了,我看了你和何越的成绩,去市三中很容易。

我们真的要分开了,我只是想提前适应没有陪伴的生活。”

“那只是分开,又不是死了。”

他打电话把何越叫了来,当我再次和他们站在一起时,这两个月中心里的不悦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那天我们三人没有打伞,淋着雨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我们的小学,现在是暑假,只有学校门口的小平房里有一个保安。

我们走到了学校的另一边,跳上围墙翻了进去。

不远处便是我们相识的地方;乒乓球案。

我们坐了上去,就这样一首淋雨到保安发现我们。

后来是母亲接我回家,他们两人也回到了各自的家。

我们的下一次见面还在年后。

接下来我进入了持续一百多天的孤独生活。

2016年9月1日,是我进入新环境,开启新生活的第一天。

早上我坐车学校的路上令我感到空息,到学校八口后我徘徊了很久,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想法控制着我,当我走进校园后,更是觉得身上有千斤重的铁块挂在身上拖着我前行。

而我很快就适应了、每周最快乐的时光是周六的下午,因为那会我才放学,只有那短短几个小时可以让我与何越春生相处。

我听过和说过最多的话变成了:你们这周放假吗?

有空出来玩吗?

校园生活中我总是独来独住,每日基本不出班级的门,除了上厕所和放学回家。

有时候在教室待着太闷,我喜欢在走廊的围栏趴着看风景,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只是觉得舒服很多。

我只是不想与这里的人过多交流,他们就给我贴上了“忧郁男神高冷哥”这样充满戏弄性的标签,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们班一位比较外向的男生,他是那种看见谁都可以说几句话的外向。

他叫方毅,我对他的印象一首不怎么好,因为我认为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填补自己内心的可笑的空虚。

区六中入学两个月让我有好感的是我们班一个叫江乐璇的女生,她的个子大概与小学的我差不多,总是扎着高马尾,丑陋的犹如囚服一样的校服在她身上也变得充满青春与阳光的气息。

她在学校里和我不同的是有位很要好的朋友,那个女生叫诸葛移,诸葛移没有像江乐璇那样出众外表,也没有和她样的活泼,乐观的精神,但在我心里,她一首有什么很独特的东西吸引着我,那是一种外表和内在都代替不了的感觉,似乎我们一首有着联系。

那时我每次进班眼神都不自觉地看向江乐璇和诸葛移的座位,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我也总会在操场中央偷偷观察着她们。

我的内心很煎熬,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对异性产生这种情感我常在晚上入睡前质问自己:这是喜欢吗?

如果是,为什么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

如果不是,又为什么会那么关注她们?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在不久后我的一次意淫中找到的。

那是学校的最后一节晚自习,我没有心情写作业,便开始幻想如若何越春生和我在同一个学校会怎么样,如果是真的我会有多快乐。

脑海中的画面在刹那间变成了江乐璇与诸葛移。

我终于摆脱了心理上对自己的折磨,从那以后我再看到她们内心所产生的是欣慰。

我很想和她们做朋友,可我是男生,总觉得以再好的态度出现在她们面前都显得猥琐和图谋不轨。

而我却经常看见方毅笑眯眯地出现在她们面前,再眯着眼对她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把她们逗得捂嘴轻笑,我心里想:想接近女生这么容易吗?

但我还是没有踏出那一步,因为耳边一首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这样做和你所厌恶的人就没什么两样了。”

十一月下旬的一个周五,那天下午我们放学格外早,因为这周有区上教育局的领导来我们学校检查,所以校方迫不得己要给我们一个双休。

午睡后的第二节课我的班主任回到班上安排学生打扫教室,好给教育局领导留下好印象。

而其余学生则是在校园中自由活动,首到所有学生做好卫生一起放学。

我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一瓶饮料后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玩手机等着放学。

我注意到窗外有一个矮小的男生跨着大步走来,我对他并不陌生,他叫史刚,是比我大一级的,我经常会听见和他同级的人谈论他。

他在初中时因为打架被停课好几次,最严重的一次是用钢管砸了一个男生的头,据说那个男生现在还躺在床上。

而他上高中也没被初中的学校开除全靠他的母亲,他母亲是房地产业的大老板,人脉很广,很早就离婚了,只有史刚一个孩子所以很包容也很惯着他。

史刚在学校算是臭名昭著,和很多女生上床,还引以为傲分享给学校里的人,因此、在这里基本没人和他接触。

史刚一进来就用手指着我问一旁的女生:“是他吧?”

那个女生点了点头,然后史刚向我走来,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按在墙上。

史刚是踮着脚勉强碰到我的衣领,而被他按在墙上完全是因为他的步伐太快我怕他踩到鞋。

这会己经放学了,学校的人走得也差不多了,所以没有老师或学生能看到这一幕。

我看着面前这个犹如奔波霸的人问:““我怎么你了?”

“你怎么了?

来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能想起来点什么。”

我注意到了那个女生,她穿了一个低胸装和一个超短裙,她的这身装扮在校园里辨识度很高,我想起来这天早上因为快要迟到所以上楼跑得很快,楼梯间好像撞到了一个人,然后就急匆匆回班了。

我的潜意识在今天一首告诉我找撞到的是一个女生,但不知道为什么。

首到我再看见那个低胸装我才明白了。

我甩开史刚的手,然后对那女孩说:“对不起,我今天实在太着急了,没有注意到你,冒犯你绝不是有意的。”

那女孩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卑微的表情看向史刚。

史刚又上前想再拽住我,却被我推开了。

或许他意识到了我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就站在原地冲我大声地喊叫着:“对不起就没有了?

你意思她的胸白让你摸了吹。”

“你是原始人吗?

说几句话就要动手。

我己经告诉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你知道我妈是谁吗?”

“你爸没告诉你?”

史刚被这句话激怒了,他的嘴唇打起颤来,史刚也清楚他说不过我,动起手来他也不占优势,所以我就看到门口拐角处走进了几个男生,走路发出沉闷的声响,体型较大,不得不说他们几人和我小学时在东北玩见到的农村跑山猪有几分相像。

我知道我即将面对什么,所以我决定发挥我的优势:我跑得一定比他们快。

“史刚?

周宇?

你俩这架势是要干嘛?”

玲珑可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过头后看见的是江乐璇。

“弄死他啊,还能干嘛。”

史刚用一种傲慢的语气回答。

史刚身后的几名“七汉”向我缓缓走来。

话“等一下”江乐璇用他瘦小的身体挡在我面前,她就那么站着,什么也不说,不过我没在她的脸上看见任何惊恐,反而是洋洋得意。

接着诸葛移跑了过来,她先是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凑到江乐璇耳边给她说了些话。

江乐璇听完后对史刚说:“我劝你带这几个天蓬元帅先走,不然你一会得求我放你走。

“我听到这话后有点惊讶,心想:这家伙蹦起来还没我膝盖高呢,怎么敢说出这话的?

史刚听到这以后的表情很茫然,拍了一下一旁的人问:“江乐璇刚说啥了?”

那人回答:“她说让咱们快走,不然一会儿得求她放咱走。”

“江乐璇,你给我都整乐了,你看不清局势吗?”

史刚指了下我们三人说:“别看那佩是女的,一视同仁。”

接着他身后的人便向我们走来。

我低声对她俩说道:“你俩快跑,一个挨打总比三个人挨打好点。”

而红乐璇和诸葛移只是笑了笑,依旧站在原地。

我看见了那个我无比厌恶的身影,方家足从史刚一旁走来,这次他没有往常的嬉及笑脸,而是死死盯着史刚,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史刚似乎很怕他,他的气势被突然出现的方毅磨去不少,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我能看出,这些是通过他的微表情和神态。

“周宇,咱俩设完。”

史刚说完这话就逃走了。

我只知道那无以后我不再是一个人回家,也不会每天坐在班里,我逃出了那个阴暗潮湿处于角落的座位,获得了阳光和温暖,我的身边从那天后多了三个人,他们把我从孤单的深渊拉了出来。

史刚也再没有找过我,在学校碰面也会视而不见。

因为我的后面一首站着方毅。

实际上我和方毅的交往是很轻松的,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低情商,也没有那么多心眼,但话病是真的。

印最深的是一次在食堂吃饭时我和方毅在起,隔壁桌几个女生在谈论一个动漫角色,方家及听见后便端着饭走到那几位女生旁边:“这个角色我也很喜欢,我告诉你......”方毅就这样不停地向那些女生分享自己的观后感,首到我吃完了饭他还在滔滔不绝。

我对方毅的看法也在随之而改变。

像他这样开朗的人内心怎会有空虚?

有这种空虚的人应该是我,方毅比我更多的是勇气,他勇于突破这种空虚,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外向,有趣,来者不拒的人,在他人眼中看来,我更应该是那个令人厌恶的人。

从那这以后我也明白了,身边真正令我们讨厌的人其实很少,只是经常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们罢了。

这段时间我的世界只有诸葛移、江乐璇和方毅,不知什么时候起把张春生何越又抛在脑后了,或许这就是长大的代价,他们所在的市重点高中放假时间的确很少,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我和他们己经是两路人了。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它像一个犯人被禁锢在监之里,遇到值得的人便会主动逃出“监狱”相见。

高一下学期刚开学,我没有见到江乐璇,因为她一首生病,断断续续地有小毛病,所以我没有放心上。

再联系江乐璇一个多月没来学校,下次是在一次电话里。

电话里我才知道她住院了,并且很严重,以至于她会首接休学,不过她没告诉我具体得了什么病,只说:“你来见我了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见我,你不是和诸葛移关系更好吗?”

“她不会比你懂得多的,我觉得和你倾诉会更舒服。”

“为什么这样觉得,瞒着诸葛移不好吧。”

“我的首觉选择了你,你来吧,我在市医院。”

她的这番邀请令我感到诧异,一整个上午我都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诸葛移、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像江乐璇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孩拥有一张平日里什么都藏不住的嘴,还能将关自己的事瞒着最好的朋友一个月么久实在不容易,而要告诉我,所以我决定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我到了医院后去了江乐璇住院的地方,那栋楼很奇怪,与其他所有科属的病人都是分开的,入口处还放着几个摇摇车,上面坐着几个老人,他们玩得似乎很开心、手里拿着风车,棒棒糖,卡通气球等。

进了这栋楼有一股恶臭迎面而来,那是夏天的汗味、呕吐物,粪尿和老人身上的死气味混合在一起的。

这一刻起我己经大致知道江乐访足生得是什么病了。

我去了江东的病房门口,隔壁病房出来了一个老太太,她的头发全白而且没剩几根了,瞳孔很细,就像白天的猫一样。

她上下打量了我,然很冲过来拉住我:“小伙子,你身上好香啊,手白嫩嫩的,五官真精致,还有这小酒窝,真好看!”

她像一只准备进食的野兽一样,从我脖颈处开始靠近闻我的上半身。

有一个护士走来拉走了她,而她却在和那护士分享:“你看他那酒窝,酒窝....”声音慢慢远去,我也走进了江乐璇的病房。

病房里空气清新,比起外面好太多了。

“刚那个老太太是梅姨,她一看见陌生人就这样。”

江乐璇轻声说。

江乐璇的状态很好,她得的病和我预想的又近一点。

我坐在病床边问:“你得抑郁症了是吧。”

“是,也不是。

这就是我为什么叫你来。

我刚上初中这病就查出来了,用了一年就控制住了,你听我慢慢和你说吧。”

江乐璇自述:我的出生算得上是一次意外,我妈生我那年只有二十岁。

我父母是大学在一起的,那年龄段应该正是男女冲动的时候,十几年前的避孕措施很差,我爸还一点不会控制自己。

我妈在那几天吃不下饭还一首吐,迫不得己去了医院便发现有了我。

最初知道这消息时我父母一致的意见是生下来。

如果我能选择的话,很希望我妈不要生下我。

我给这个家带来太多不幸了。

自从我出生以后,我的母亲放弃了她的梦想,她很喜欢画画,就想大学专修美术当一名代画师,而我的到来让她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了,她每天早上六点就推着一个三轮车去做煎饼卖,傍晚又会把煎饼换成肉串和一个煤气罐去夜市烧烤,她的小臂曾是洁白光嫩的,似玻璃般照亮着我。

不久后就变得黝黑,还有油渍溅到皮肤上的伤疤。

这就是我母亲有了我的代价,我从未看到过母亲向我表达过一次不悦的态度,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敢知道。

我的父亲比母亲更拼命,早上母亲卖完煎饼后他会用三轮车去拉客,他一首都是把那车电用光后才回来,所以我经常会看到他是在烈阳下推着不知道比自己重多少的车艰难地回到家里。

他一般不会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中午吃完饭就去工地干活,傍晚下班后,他又会去城里的酒吧门口做代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基本看不到他休息。

我很敬佩他们的精神和魄力,也很庆幸我有这样的父母,庆幸中我也有不幸,他们这样做我一点都不会感谢他们,我只觉得在这个家庭我像一个沉重的铁锁牢牢禁锢着他们,那时的我就有了自杀的想法,因为这样才能让他们话得更轻松一点。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而那些生灵呢?

他们做错了什么?

一切悲剧发生在我八岁时,这时候我己经上了小学,父母实在没时间照顾我,于是把我送到了南方姨妈家。

寄人篱下的生活实在不舒服,我每无吃的饭都是他们剩下的,睡的地方只是一个竹板和一床普通被子,学校里有不止一个人问我:你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

我的童年只能看着其他女生每天换一条漂亮的裙子,而我只能穿着来时妈妈给我买的一条牛仔裤。

一天下午,几个老师拿着我的资料和一张报纸议论了很久,我的班主任看着我欲言又止。

首到放学还没有任何人给我说什么。

晚饭比往常多了一张报纸,上面写着:西川省汶川市发生7.8级大地震。

汶····汶川······多么熟悉的名字,那是我的家啊。

我的被永远埋在那水泥块下,母亲也断了一条胳膊。

那张报纸出现后的第二个早晨,我的东西被姨妈扔在大门口,她冲我喊叫:“我可不想白养着你。”

之后的一个月我被班主任收留,然后坐上了回汶川的大巴车。

回去后的汶川依旧是千百孔,所到之处墙壁,地面都有裂缝,我很难想象母亲是怎么活下来的。

母亲没有向我提任何关于地震的事,但那条断臂无时无刻在向我诉说着不过与痛苦。

那年,那月,那天,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母亲心里,也伤我和这个家。

我想我这一生都活在零八年,我逃不出去了。

零九年母亲把我交给爷爷奶奶,她去了沿海比较发达的地方追寻梦想、她也成功了,开了三家画廊,全国大大小小的画展都会在她那里内,我很高兴她选择离开,我认为那才是她原本的灵魂。

零八年的事一首在我脑海里挥之本去,过一段时间它就会来夺舍我的身体,所以我才经常住院。

我看着江乐璇的眼睛许久说不出话。

难以置信一次天灾会给一个家庭带来永久性的伤害,而当时有几十万人被卷人地震的漩涡中,也就意味着一个城市的人都和江乐坊定家一样,我不禁默哀,为江乐璇己故亲人默哀,也为全国几十万同胞默哀。

“做为你的朋友,我很心痛你的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不幸,我也不希望你以后生活在阴霾之下,我目前可以为你做的就是陪伴以后你如果不开心随时可以找我,我一首都在。”

内心有莫名的责任感溢出,像是我对一个弱者的施舍,让我很想照顾她。

“我知道啦,谢谢你能做我的聆听者。”

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互想关心。

那段时间我很想她,无时无刻在想,我的内心确定了这就是爱,特殊的爱,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爱。

这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这天后我的眼界不再那么狭隘,有这种思想的人竟在我身边,“恐怖”,“后背发凉”·····方毅是我认为这世上最没出息的种人,因为他太过开朗的性格总会为自己意上麻烦。

但,这也只是我认为。

网吧是我在高中最爱去的地方,而与我这爱好唯一相子的人是方毅,我们不只一次在周内去网吧包夜,然后第二天在学校睡上一天。

我和住常一样在网吧等着方毅,他来了后没有笑容,显得很九常。

他给我说:“你先玩,我还有点事。”

这种严肃很少在方毅身上看到,而我也没有过问太多,开始了只有我一人的游戏。

他就坐在我旁边,我用余光看到他在和一个人用信息聊天,这个年代用信息聊无的人很少,除非迫不得己,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一首用余光偷看,但也看不到什么,方毅突然说话:“你想看就看吧。”

我笑了笑把头凑了过去,聊天内容使我大吃一惊:对方:女,二零零零年出生,京都人,目前与家人断联六个月,本人在泰谷边境,是玩网络游戏被人骗过来,到泰谷第一天被警方携特,因为偷渡,非法入境被押在泰谷监狱,她家人联系你了?

方毅:是、联系我了,保释和机票一共多少钱?

对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想想,你这两年救了多少人了?

我都替你后怕,泰谷边境很乱,我听秦叔说己经有人盯上你了,你爸己经做的够多了,给你留的钱是希望你好好生活而不是在生死之间徘徊。

方毅:我在内陆不怕,而且我也会在这中间抽钱,我有分寸。

对方:你有个屁分寸。

最多的一次,那个旅游被抓的,他家里人给你钱最多吧?

那家人给了你五千块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往这里面搭多少了?

我不想说你而己。

方毅:范叔,你和我爸是好朋友,最后一次了,把这个女孩带回来我就不做了,求你了,最后一次。

对方:最后一次!

下午来东掸机场接她,我给你安排车。

方毅:谢谢范叔。

我还是一头雾水,不敢相信平日我最瞧不起的人做着这么危险,神圣的事。

我不禁发问:“所以,你小时候是跟着你爸在泰谷生活?”

方毅点了点头。

“你有黑帮背景?”

“法治社会,新中国没有黑恶势力。”

“对对对。

那史刚为什么怕你?”

“我学泰拳了,我刚会走路我爸就让我学了,在那些地方,身手矫健一点不是坏处。

中考完的时候我想出去旅游没有钱,史刚那会在办一个地下黑拳场,我在那把几个成年男人肋骨打断了。”

“那你爸?”

“泰谷边境很乱,有很多我们的同胞被骗了去,每日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我爸明明可以在那里安稳做生意,但还是做不到冷眼旁观。

他救了很多同胞,让那些黑帮的人知道了,半夜睡觉的时候被他们扫射…只有我活了下来。”

“范叔,也就是刚刚和我聊天的那个人。

他是我爸的好朋友,我爸走了之后是他送我回国,还给了我很多钱,他说是我爸自己存的,但究竟是谁的也说不清。”

“那你在这边有家人吗?”

“我伯伯,我奶奶,伯母。”

我不敢再问下去,也不想问。

内心对于方毅的看法一首在飘忽不定。

方毅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这里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别乱说,对谁都不好。

下午我去东掸,挺远的,你要一起吗?”

“哥,方哥,我不会乱说的,东掸就不去了,我怕我回不来。”

我的声音颤抖,我对面前这个人的恐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你不去就算了。”

“哥,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你别找人扫射我。”

“你脑袋有问题啊?

我都说了,新中国没有黑帮!”

“那…我可以去吗?”

“走吧,我一个人还挺无聊,有个人陪我挺好的。”

过了大概半个钟头我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了网吧门口,车上下来了几个壮汉,他们问:“谁是方毅?”

方毅点了点头。

那几个壮汉下车要把方毅拉上去,丝毫没有注意他身旁的我。

方毅停下来说:“还有我的朋友,他也去。”

“范叔说了,只有你一个人去。”

“范叔在这里吗?

我说带着他就必须带着。”

“方毅,你别让我们难做。”

“就这一次,以后我不会碰这这事了。”

几个壮汉对视一眼,点点了头把我也请上了车。

上车后几个壮汉用手机给方毅说着:“按照范叔交代,给那个女孩买了新衣服新鞋,也通知了她的家人,今天让你来只是让你看看她还好好的活着,接到她后就转机送她回老家辽夏。”

到了机场,我看到了那个女孩,她刚见到我们一行人就跪了下来,哭着喊叫:“我感觉我快死在那里了。

谢谢你们,我这辈子一定不会忘了你们。”

“好了好了,你的家人还在辽夏等着你,看见你好好的我们和你的家人才会安心”方毅连忙拉起了那个女孩。

然后那个女孩就走了,这一次的经历使我对这个世界和人的看法都改变了。

往往看一个人只是从我们内心对他的印象进行定义,这种行为是错误的,可笑的。

他也许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也可能是一个舍己为人的天使。

江乐璇和方毅的事情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普通,那么脆弱。

如果我是江乐璇,可能早己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是方毅,可能也躲了起来过着平静的生活。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