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侯确小朋友的眼前重新恢复光明时,他还懵懵懂懂地抬头,看向了就站在自己身边的父母。那双神似盛书砚的大眼睛里清澈极了,“阿爸,你刚才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呀?”
小朋友不理解的软软的声音在同一时间落进了盛书砚和侯天河的耳朵里。
盛书砚才没有那么厚脸皮,就算是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被小朋友看见,但在听见侯确这话时,盛书砚还是腾地一下,直接红了脸。
她现在的呼吸里,似乎都还残留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气息,浓烈而霸道,想要叫人忽视都不能够。唇角的触感都是那么清晰,盛书砚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肯定忘不掉。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狠狠地朝着侯天河瞪了一眼。
侯天河如今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就算是上一秒收到了自己小妻子愤恨的目光,可是这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软软的,甜甜的唇瓣的触感,他觉得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忘记,也不舍得忘记。
侯天河比盛书砚要镇定多了,哪怕刚才偷偷干坏事,还是当着儿子的面干坏事,现在还被天真懵懂的儿子提问时,侯天河眼睛也没有眨一下,随口就来:“因为大人要做的有些事情,你不能看。”
盛书砚:“!!!”
听听这是什么话!
可是侯确小朋友实在是太听话,或者说,他对父亲这个角色滤镜太重,现在丝毫没有怀疑自己亲爹的话的意思,听到后,就“噢”了声,眨巴眨巴眼睛,就这么相信了。
盛书砚刚舒了一口气,结果后一秒,乖巧得不行的小家伙的声音又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侯确不仅仅是乖巧,而且还有很强烈的求知欲。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可以看大人做事呢?”
小孩子这话当然是没有别的什么含义的,干净又单纯。
只是这话落进了两个心虚的成年人的耳朵里,就变得有些古怪。
盛书砚脸上的绯色好不容易褪下去,但因为侯确现在的这话,再一次卷土重来,她的一张脸红得简直快要滴血。
侯天河当然也是愣了一下,他以为一句话就能把小东西糊弄住,结果没想到小东西很会思考,立马衍生出了新的问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现在相比于自家儿子,侯天河觉得自己的小妻子的反应更能吸引自己的目光。
尤其是在看见盛书砚红着脸,视线都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的样子,侯天河心里像是有一把小钩子,勾得他有些心痒难耐。
男人站在房间里,那姿态看起来像是青松傲然,但是此刻侯天河却没有青松那么孤冷遗世独立,他的喉结在不自觉地滚了滚。
侯天河克制地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盛书砚身上收回来,然后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崽,回答说:“那要等到你能长高,至少,要跟阿爸一样高的时候吧?”
盛书砚趁着父子俩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身去铺床。谁惹出来的麻烦,谁去解决。这种事情,她就懒得参与了。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不可能让张天杰不睡觉赶夜路回部队,所以他们一家三口还是要在石屯村休息一晚上再走。
盛书砚刚铺好床,盯着侯确洗漱上床时,院子外面就传来了些吵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