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们两个的戏份杀青的也很快。
节目只播出一半,因为干扰到女主孟萱宜和男主谢临的甜蜜恋爱,双双被粉丝网爆,扒出彼此真正的身份,被狂热粉丝口诛笔伐。
几人曲折的身份也成为网上爆火的笑谈,网友们笑称她们为蛇鼠一窝。
最后苏阳的公司在网友的唾骂下股票崩盘破产,性格高傲的真千金苏糖棠受不了打击,割腕自杀。
而对苏梨迫害堵截的原配苏母痛失爱女,得了抑郁,终身活在痛苦里。
但离开了节目,消失在大众视野的苏梨并不开心,明明报复了渣爹苏阳与原配。
但她内心深处里还保留着良善,在对和自己一样无辜的苏糖棠强大的愧疚感下。
她选择了母亲的老路,自杀在了母亲的墓前。
大概是从未得到过爱,所以苏梨格外渴望被爱。
她的愿望是希望避免全网黑,得到大家的喜欢,有自己美好的人生。
也希望在没有她影响下的苏糖棠有好的结局。
因此,有了祁愿的到来,第一次见这种她爱我我爱他的场面,祁愿失语。
感慨年轻人就是能折腾。
回忆了一下,现在的剧情己经进行到了,苏梨母亲“意外”离世,她被原配“特意”请过来的保姆折磨下食不果腹,生命垂危。
现在的苏梨,弱小可怜,且无助。
加上保姆有意无意的歪曲事实,导致周围的邻居对苏梨避之不及。
少女声名狼藉,无人肯靠近这个瘟神。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许下的愿望是希望得到周围人的喜欢,因为苏梨从小就没得到过爱,所以渴望拥像女主孟萱宜一样被人保护喜爱的感觉。
祁愿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同情,只是觉得可惜,善良的人,永远在坎坷的路上。
祁愿揉了揉眉心,她不太理解苏梨复杂的少女情绪。
可能她不善良,她只是一个恶毒的小绿茶。
对于苏阳这个渣爹,罪魁祸首,按照她的节奏,觉得这种人渣活着怪可惜的,死了刚刚好。
想到这,祁愿脑子里的计划渐渐清晰。
转而微笑开始处理现在的情况。
……此时,在医院里,苏梨己经被苏母断了生活费,少女唯一求生的奶茶店也将她辞退,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每天过的浑浑噩噩的苏梨己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报名了那个有真千金苏糖棠的综艺。
在祁愿穿来的当夜,她发起了高烧,于是换成了祁愿躺在了这里。
为了脱离保姆的监视,祁愿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床,打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出了房门,她这才意识到原主苏梨过的什么苦日子。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大医院,而是一家带着荒凉气息,人迹罕至的小诊所。
她刚刚躺的地方,门外还贴着两张塑料标示。
“手术室休息室”祁愿:好吧,还是小看你们了,该死的家人们滤镜(微笑)。
原来你们真的都是一群魔鬼。
祁愿有些庆幸,幸好这小破诊所没有随便给自己输液,不然她估计是走不出来了。
在昏暗的走廊,一个娇小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往大厅走去。
踉跄虚浮的走姿,把诊所内,唯一一个庸医吓得不轻。
想到自己平时这个黑色产业也没什么人光顾,除了一个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昏迷的病人,也没什么人在,这会怎么突然出现一个影子……矮矮的肥硕人影撑着挂着吊水的支架,颤抖了一下,回忆起来自己之前做的一些亏心事,全身的肉好像山体滑坡了,耷拉在一起。
“你,是人…是鬼…?”
祁愿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
那估计这个鬼是自己了……“人。”
轻柔的女声带着微微的哑,在这个环境里更添几分凉意。
白大褂的男人反应过来,对应了唯一一个病号的身份,想到保姆的话,轻视的瞥了她一眼。
气势陡然一变,抬着大象腿,领着祁愿往前台走。
完美诠释了鬼恶欺人,人善被欺的好莱坞大片。
到了前台,男人往玻璃房后一钻,留着两撇稀松胡子的嘴呶了一声。
“缴费。”
祁愿鸡爪般细瘦的手接过手写的缴费单,不多不少,正好两千。?
她望着药水费上1500的金额,眼神泛着凉意。
“我昨天才来,我记得我并没有挂水。”
猴腮大肚男,蜡黄的脸一动,眼睛不自觉的往天花板上瞟。
带着泥巴的指甲指了指祁愿身边那杆锈迹斑斑自带破伤风的支架说:“药水特配,不可以退。
药在上面,你在这里挂可以,回家自己打也行。”
祁愿垂下眼皮,盯着地板上油腻的污渍。
“不要,麻烦把这个费用去掉,还有这个营养费,我记得我没吃这里的早午餐。”
瘦弱的少女反驳,让无良的医生怒了一下。
拍桌而起。
“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说我刘某人坑你吗?
我刘某人行医多年……”但少女不带情绪的双眼里没有以往的怯懦,手边的电话传来有规律的“嘟嘟嘟”声…“喂,嗯,这里有人非法行医,诈骗消费者,对,我是一个人。”
看着肥硕的男人仿佛要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祁愿面色淡定,语气却孱弱害怕,带着少女独有的哭腔,惹人怜爱的补了一句。
“对方有暴力倾向,我很害怕…,我在新江湾***。”
然后果断挂掉电话,冷淡的看着从里面冲出来的男人。
男人冲过来的脚步顿住了,他就算是头猪也该明白眼前这个女孩不同于昨天的怯弱。
不再是是一只待宰的肥羊,而是带着危险味道美杜莎,吐着有毒的信子。
自己是合法公民,眼下真在做些什么。
恐怕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奖励七天小长假,去VIP房间踩独特缝纫机了。
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露出自苏梨踏入这里以来,第一个和善的微笑。
“这份单子我写错了……,你一个小姑娘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嘛。”
说着,他肥胖的身体灵活的溜了过来,想要抽走祁愿手里的缴费单。
祁愿侧侧身,绊住他的右脚,以巧发力,然后用力一撞。
肥胖的身影如同小山一般被惯性掌控,飞向门口。
“你想抢证据?”
祁愿拖着瘦弱的身体,慢慢一步步的朝地上的一坨肉山走去……男人的身体痛的在地上翻滚,爬不起来,只能眼里饱含愤怒,身体立刻像只被激怒的虫子,爬起,朝祁愿拱过来,想报复祁愿给她一个教训。
干瘦的身影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弱小,但祁愿可不是苏梨,她是阴影里蛰伏的兽类……躲过男人的攻击,指尖对准男人的闭穴,耗尽力气一点,男人半边身体瞬间麻痹,毫无知觉。
啪,的一声,如同空中抖动的鱼,失去平衡,毫无美感的重重倒在地上,溅起无数灰尘。
更倒霉的是砸到了一旁的破伤风吊水支架,“彭”的被一声被吊水支架反击打中后背,他立马发出痛苦的呻吟。
男人身体痛的在地上抽搐,爬不起来,只能眼里饱含恐惧,只能本能的往后轱拗,想逃出去。
祁愿不慌不忙,低眉看了他一眼,随后顺手熟练的关上了大门。
随着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男人眼里求生的光也随之破灭。
……下午三点,警察局。
女警看着柔弱缩成一团喝茶的小可怜,眼里全是疼惜。
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少女小巧的脸在啜茶时,冷的瑟缩了一下。
又可爱又可怜。
想到这女警先是关心的给少女披了一件外套,听到少女乖巧的道谢后,继而愤恨的看了隔壁房间一眼。
什么人啊,竟然丧尽天良欺负一个小姑娘。
而另一扇门房间内,与那边的温馨相比,这里气氛截然不同。
三个高大威猛的警察正在严厉的审问坐在皮椅上被拷住双手双腿的男人。
他从下午见祁愿时,己经完成了华丽转身。
从一个白面大馒头,转变成了一个红紫交错的杂粮窝窝头。
被揍的臃肿的脸鼻血还止不住的下流,眼窝处紫色的凹痕清晰可见,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三个高大的警察对着身份证,正在仔细对比身份。
良久,冷漠的吐出一句。
“你说,你的伤是那个小姑娘打的?”
男人初听到祁愿名字,身体仿佛回忆了一下阴影,止不住颤抖。
“是…是的。
她会武功!
就像电视剧里的那样!
真的!”
听着男人荒谬的狡辩,三个警察没绷住首接笑出了声。
开什么玩笑,小姑娘不仅柔弱,还病着发着烧呢。
要不是这个男人家族里没有癫痫病前科,他们都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疯子了。
几人翻阅了一下刚刚送过来的伤口的检测报告,报告上显示这个叫刘伟的男人身上的伤都是摔伤擦伤,不是用力击打所致,除了眼窝那两处青紫。
毕竟祁愿为了不留痕迹,只是像对待沙包一样,让他做风的少年,体验自由落体运动。
对于这个疑点,几人讨论下,也不排除是刘某为了洗脱罪名,自导自演把自己打伤,然后将罪责推脱给那个柔弱的小姑娘。
想到刘伟如此无耻,到现在还试图甩锅受害者。
三个警察更生气了。
记录口供的警察小哥碰巧是个刚来的新人,心中满腔热忱,装满正义。
原本白皙的脸听完男人这荒谬的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把杂粮馒头吓的双眼含泪,懂事的闭上了嘴。
“受害人是个小姑娘,从来就没接触过散打一类,更何况还发着38.9℃的烧,根本做不到你说的把你当沙包一样抛。”
“你以为牛顿他老人家的棺材板是塑料的吗?”
“你再胡言乱语,污蔑受害人。
我们就对你从严处理了!”
“我没有胡……”他刚抬头,对面是三个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全身肥肉一颤。
杂粮馒头委屈,杂粮馒头哽咽,杂粮馒头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小珍珠缓缓滚落,这下真的哭了,自闭的。
他比窦娥都冤呐。
“真的没有……”到最后发面男人还不死心的挣扎了一下。
一个警察收拾好桌上的材料,冷冷的补了句。
“你信18岁柔弱生病少女可以单手举起42岁380斤男人吗?”
这特马太荒谬了……刘伟短暂的沉默了,虽然事实如此,但没人能信,他被揍之前也是难以置信的。
但作为当事人,他有口难言,也万万没想到一个行走的钱包会这样把他一顿毒打。
早知祁愿如此,他就是死也不会想着得罪这个女阎王。
在彩色窝窝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伤情下。
另一边,少女交出了一份天价病历单后。
他只能含泪承认了他的罪行。
对完口供,一行人照例找到祁愿,一边温柔细雨贴心安慰她,很快就把事情处理好。
不良医生三倍赔偿了祁愿。
出门,女警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甚至还贴心的想送少女回家。
但少女单薄的身影只是孤单的矗立在黄昏的暖阳中。
尽管小巧的脸上樱唇毫无血色,但眼睛里闪着波光粼粼的亮光。
如柔弱的栀子,被细雨打湿也带着独特的坚强与芬芳。
她温声拒绝了她们。
让送祁愿出门的女警心绪顿了几秒,有些担忧和不明的惆怅,心底希望这样懂事温柔的少女能过的更好,不再狼狈。
如此唯美的一幕,但祁愿心里却想的全是,一周后即将开始录制的恋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