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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经历

发表时间: 2024-07-15
你不知道风的颜色不知道被吹散的轮廓不知道时光背面的我思绪踏过星河。

你不知道雨的凉薄不知道被打湿的沉默不知道时光是本小说而我是你一旁的角色。

听着《时光背面的我》拉姆听着雨声,靠在窗边,一下子思绪拉回以前。

马上一、二、三年级的学生要进行期末考试了,这天老师跟母亲说,因为学生太少,我们三个学前班跟班的可以跟他们一起去期末考,母亲毕竟当过代课老师,疯狂的教了几天拉姆,那会村子里没电,路也不通,每晚上母亲都点着那个白天父亲去山上找的松明,火光照耀着两母女,母亲很严厉,只要拉姆学不会的母亲都会用筷子打一下,拉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跟着学。

很快就到期末考,去考试的学校还在下面江边,要走很长一段路,母亲早早拽着拉姆起床,给她穿上新衣服,因为信仰,点了神灯,磕了头,希望菩萨祖先保佑拉姆考好成绩,然后把拉姆送到了学校,这是拉姆第一次见到了家旁边学校以外更稍稍大点的学校。

坐在考场上,拉姆很紧张,听着监考老师的脚步声发放着试卷,整个考场静悄悄的能听到发放试卷时的哗哗声,当所有的考生都拿到试卷时,拉姆惊慌失措的望着监考老师,监考老师给的解释是试卷不够了,还说拉姆的年纪还没到,母亲在窗外也一脸茫然的望着里面,当拉姆神色黯然的走出考场门口的时候,母亲望着可怜兮兮的拉姆冲了进来对着监考老师大骂,没等监考老师说完,母亲就说,什么?

你说我女儿年纪不够,说能考试的是你们!

那他们三个里还有一个月份比我女儿还小的,为什么她有,我女儿没有。

拉姆害怕极了,拽着母亲的衣角哭着说:“妈妈,我不考了,不考了!”

后面监考老师望着她,又看了看母亲,就说可以给一次机会,但是拉姆得考八十分以上,就算过了,首接可以上二年级。

那天拉姆一边哭着,一边望着窗外焦急的母亲,做完了试卷。

很快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当时考试只考语文、数学,拉姆两门都考了八十多分,成功也进入了二年级,但是母亲觉得当时她在那个学校发生了那种事,怕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读完家旁边的二年级,三年级就转了学。

确实那件事也给小拉姆留下了阴影,拉姆从此变得不爱说话,变成了一个弱小、胆怯的小女孩。

7岁拉姆转去读的小学三年级,是在谷亚尔村上面要翻几座山才到的一个小学,是一个多民族的学校,里面有普米、傈僳等民族。

她寄宿在母亲的一个表妹家里,母亲的表妹嫁到那个村子里,生了两个小孩,放学回去跟弟弟妹妹玩会就早早睡觉了。

拉姆平时话少,以前在家里或者学校都是讲自己民族的话,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除了妈妈的表妹姨妈讲的话听得懂以外,其他人的话她都听不懂,拉姆的汉话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开始约起来的。

在学校里,拉姆认识了一个傈僳族的小女孩叫海茵,她们经常形影不离,户外活动打跳时也经常手拉手的打跳,这个小女孩跟其他学生一样,都是住宿在学校的。

因为他们的家很远,在悬崖上的山沟沟里,山路崎岖,每次周末回家她都会带一种树叶和树根可以吃的东西拿来给拉姆,而拉姆每次回去母亲都会炒一些蚕豆让带去学校跟小伙伴吃,每周礼拜天,虽然路还不是很平,都泥巴路,但是拉姆父亲的一个表弟己经开着一辆一汽红卡的货车,做那种买卖生意,用来拉动物牛马之类,偶尔也拉人,每天这个叔叔去的地方到学校都是必经之路,周末别的小朋友走路去上学的时候,每周礼拜天拉姆就坐上这个叔叔的车去姨妈家了。

因为每天从姨妈家到学校还要走一小会的路,母亲觉得拉姆也可以适当的独立了,三年级下学期就让拉姆自己住校了,在宿舍里拉姆跟海茵上下床,海茵很照顾拉姆,晚上厕所很远,有的同学还会尿床,很多同学寄在宿舍里,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当时印象最深的还是做饭,小小年纪住校的都是自己做的饭,新学期一开学,家长带了柴、米,锅等,用两个石头搭起来做了个灶,每个学生都有一个,当时因为拉姆上的学比较远,又是转学的,年纪也比较小,学校里只要跟拉姆家沾着点亲戚的都特别照顾拉姆。

只要他们带了东西来都会分给拉姆一些,比如土豆,水果等。

拉姆在三年级的时候成绩还算不错,当读完三年级,后面听说江边那所本该拉姆去读的小学开设了食堂,母亲觉得拉姆可怜,又给她转回来了。

回到那所小学。

之前考试那件事历历在目,拉姆虽然心有余悸,但是见到了以前的自己的同伴。

语言也通了,这也是让她比较开心的事情。

回来读的这个学校也是住校的,但是省了做饭的麻烦,记得当时宿舍是一个木房搭建的矮小的一个房子,男生住一楼,女生住二楼,每周三还要回去找一篮子小柴给食堂做饭的嬢嬢,因为去二姨妈家比较近点,周三基本都去姨妈家背柴,周西早上跟同伴背到学校,当时做饭的是校长的妻子,记得那个嬢嬢跟拉姆母亲玩得好,每次舀饭都会看一眼拉姆多给一点,周末回家跟同伴门游山玩水,去小溪边游泳,去路边摘野果子吃。

除了偶尔见到之前跟母亲吵架的那个老师拉姆心慌慌的以外,那段时光拉姆过得也是最开心的。

到上初中的时候,因为要去上的那所初中比之前读的两所小学更远,要翻好几座山才到,拉姆父亲的亲弟弟也就是拉姆的叔叔在一所中学教书,虽然那所学校也远。

但起码坐车能到,当时己经有几辆小货车在走,父母亲就又给拉姆转了学,拉姆初中那三年的时光都是在叔叔家度过。

到初中开始,拉姆的成绩越来越不理想,可能是因为没有强势的妈在旁边,也有可能是开始太自我放纵,因为初中开始就除了节假日以外都是一学期才回一次家。

每次放假回家母亲都买300字、500字的那种作文让拉姆背。

以至于后面写作文时拉姆还能写出一点来,后面中考失利,拉姆母亲又给她报了一所专科师范学校。

拉姆在师范学校里有五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来自不同的地方,六个人经常形影不离,还拍了一组闺蜜写真。

记得拉姆第一次会喝酒是,几个小伙伴约去了一座寺庙,买了一些开过光的首饰,回去路上有一个小伙跟其中拉姆的一个同伴搭讪,然后晚上约在了学校旁边的一个小酒馆。

恰巧的是那几个小男生是学校旁边的一个小村子的。

拉姆第一次感受到了酒精的味道,喝了点点,不胜酒力的拉姆第一个回宿舍睡觉了,半夜突然被同伴叫醒,说一个男生给拉姆买了几袋牛奶还有周杰伦广告的那种优酸乳。

迷迷糊糊被同伴们拉着下楼到宿舍大门铁栅栏那里,外面站着几个男生,其中一个瘦高的男生又递了些吃的给拉姆,几个人跟拉姆的小伙伴约了周末去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