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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全集小说阅读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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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司若南裴奕辰   更新:2024-09-10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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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听锦华说着今日府中发生的一切。

看来禹王确实很在意这个孩子,也对,毕竟是他的长子。不仅自宫中请来了太医看诊,更是在兰溪院陪了一整天。

“小姐,这下子,兰溪院的那位要神气了。”锦华不屑的说。

“她是禹王的侍妾,为王爷开枝散叶是应该的。锦华,你近日多注意点,务必让兰溪院顺利生下孩儿。”

“知道了,小姐”锦华应道。

若南想了会,把谢渊的事简单与锦华和水月说了一下。

“所以太子殿下就是小姐在安城遇到的那个人?”

锦华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小姐在西北时,经常拿着枚平安扣发呆,又时常在书房画一男子画像,但是从不画脸。

“嗯…”

“那小姐,以后怎么办?”锦华心疼的看着若南。

“有过去的情分在,至少他登基后,定北侯府会无恙…至于其他的…”若南叹了一口气。

水月闻言说道:“主子,属下不懂情爱之事,但今日见太子殿下对您…心应是真的。”

若南看着窗外低声说道:“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在禹王府一年,最多两年,假死脱身,继续游历江湖,经商行医。

锦华,水月,你们和我一起长大,应是最了解我的…我只愿寻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谢渊可以…然,裴奕辰是不可以的。他是太子,未来是皇帝…”

锦华和水月对视一眼,明白了…

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帝,都会有很多女人,三宫六院…

锦华想了一下问道:“若是太子殿下只愿要您一人呢?大周开国皇帝不就只有皇后一人,景帝更是废黜过六宫…”

若南轻笑一声,黯然开口:“开国皇帝只有皇后一人,是因为当年皇后与他一起打天下,功勋卓著…

至于景帝,更是在有了三名皇子后,遇到南贵妃,才专宠一人,所谓的废黜六宫,只是将未宠幸过的女子放出宫,已宠幸,有子嗣的嫔妃移至行宫罢了……”

若南看着二人,继续说道:“我相信他如今对我的心是真的,可是待他登临帝位,迫于压力,纳妃选秀后呢?我该如何?难道每天在后宫,等待他偶尔的垂怜?

花开花落自有时,兰因絮果终有因。我对他是心有悸动,可是我不能为他失去了自己…”

何况事情哪能这般容易…皇上赐婚,和离绝非易事。

死遁,是最简单的方法。然而死遁后远离京城,隐于江湖,事易;但改名换姓嫁入东宫,风险太大…若是被人察觉,欺君之罪,东宫和定北侯府都会遭难。

他是一时失了理智,可是自己不能…

他的身体一旦痊愈,只要听皇上皇后之命,娶妃纳妾,前路平坦顺畅…何必因为自己而选择一条荆棘丛生之路呢…

兰溪院

禹王看着许梓柔睡着后,才抽出自己的手,轻轻的走出房门。

梓柔的手臂受了轻伤,但胎气受损,见了红,有小产迹象,他才从宫中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忙活了一上午,又是针灸又是熬药的,才稳住了胎气。

他本欲去东宫接王妃,但梓柔受了惊,他刚准备离开,梓柔就情绪不稳,腹痛不止。他顾着孩子只能留下陪她。

初闻梓柔有孕,他有过惊慌失措,但这毕竟是他的骨肉,更是第一个孩子,他不能不管。

而后他认真想过,梓柔已经进府,自己也宠幸了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王妃身体未养好,不能有孩子。若是梓柔为他诞下子嗣,他则可以说服母妃不再纳侧妃和侍妾。以后禹王府就只有她们二人。


梓柔有了孩子,他会给她请封侧妃。这样她有了位份,有了子嗣,在禹王府就站稳脚跟了。他也算是报了那份救命之恩。

以后,他不会再碰梓柔…

这些日子,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是真的喜欢上王妃了…对梓柔只是感激,而不是男女之情。

司若南说不喜欢与人共侍一夫,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身上爬到自己身上…他只在醉酒后幸了梓柔一次,那非他本意。以后他只要王妃一人,只宠幸她一个,与她好好过日子。

“大皇姐亲自送王妃回来的?”禹王问潘二。

大皇姐一直与他和二哥,景夕不甚亲近,倒是喜欢自个的王妃…

“是。王妃是坐德安公主的马车回来的。”

“王妃心情如何?有没有生气”禹王问。

“没有…王妃为太子看诊后,德安公主就来了,后与公主一起用了午膳,下了棋…二人相谈甚欢。”潘二一一禀报。

禹王来到栖梧院,看见内殿的灯已经熄灭。他欲进去看看若南。

水月突然出现,挡在门口。

“王爷,王妃已经休息了!”

“…本王就进去看一眼…”禹王看了一眼这个没有眼力劲的侍女。

“王爷,王妃睡眠浅,易惊醒,还请王爷不要打扰…”水月像个门神般挡着。

禹王生气又无奈,这是王妃的侍女,她还甚宠她…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禹王只能无奈的回到侧殿。

兰溪院

许梓柔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小腹。

禹王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留下禹王一天,已经够了。她看见禹王对这个孩子的担心与紧张,心这才彻底安定下来。

这个孩子是禹王长子,只要他重视这个孩子,就不会怠慢她。多亏了那副求子药…

那日她无意中遇到川王侧妃,与她一见如故,交谈甚欢。李侧妃刚给川王生了庶长子,甚是得宠。后来她无意说到求子药…原来她是用了这副神药,才一次就中,一举得男。

后来李侧妃更是把药方给她一份。她在禹王来兰溪院时,央他品尝自己新酿的梅花酒,而那晚的酒中,她加了催情的药…

没想到那药方如此灵验,就那一晚,她真的有了身孕。幸亏今天那歹徒没有伤到胎儿…

她一定要平安的生下禹王府的长子!这个孩子一定会让她一步步成为禹王侧妃,王妃的…

东宫

“假死药?你要干嘛!”陆深大惊。

裴奕辰看着陆深,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司姑娘的医术那么好,她若想要假死药,那自己肯定会配置的…更何况她才和禹王大婚不足三月…您也太心急了吧?”陆深无奈的说。

“我一天都不想等…她是我的妻,凭什么要住在禹王府!”裴奕辰怒道。

“……”陆深和林舟对视一眼,觉得要好好劝一劝自家太子,他现在有些魔怔了。

陆深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扯开嘴问道:“那请问太子殿下,司姑娘假死后,您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给她新换个身份,娶她为太子妃!”裴奕辰睨了陆深一眼。

“太子殿下,您一向睿智清醒,心思缜密,但是只要有关司姑娘的事,您就彻底失去了方寸!

且不说她与禹王乃皇上赐婚,大婚不足三月,就假死脱身,易引起怀疑…

退一步讲,您安排周密,她死遁成功,您准备给她换个什么身份?太高的不行,高门贵女造不了假…只能是高门远房或是小门低户……



在场的妇人听得脸色通红,有的赶紧捂住自家女儿的耳朵。

端王妃捂着隆起的小腹,心里有些不安,王爷至今没有出现,且屋内男子的喘息声她莫名有些耳熟。

高贵妃此时顾不得其他,痛哭道:“皇上!手心手背都是肉!定北侯许是酒后失了理智,才会如此对待晴儿…”

“贵妃娘娘,不知微臣何时醉了酒?误了事?”司华皓的声音从后传出。

众人回头,只见定北侯神色清明的走过来,除了衣衫上有些酒渍,依然是丰神俊朗的模样。

苏氏松了—口气,扶着婢女的手站稳身体。

高贵妃看到司华皓,浑身—僵,不明白他为何在此处,那屋内的又是谁?

端王妃此时脸色煞白,浑身冰冷,难怪她觉得屋内男子的喘息声那么熟悉!

那是他的夫君…端王裴千俞…

端王妃踉跄着身子,只觉小腹坠痛。明明屋内的人应该是定北侯才对…

母妃与端王商量此事时,她也在侧。对于晴儿入定北侯府,她百般支持,只要不进端王府就行。她甚至还给了晴儿助孕的方子…

高贵妃回过神,尖叫道:“定北侯,你怎会在这!”

司华皓眉头—皱,拱手问道:“贵妃娘娘,微臣不在此处,应在何处?“

皇上瞪了—眼高贵妃,而后问道:“定北侯方才去了何处?“

司华皓上前禀报道:“微臣去方便后,不慎被—小太监撞到,弄脏了衣袍。因对宫中不熟,不敢随意走动,怕冲撞了贵人。故在御花园找了处亭子,欲休息片刻,再回殿中。酒渍方干,微臣回殿时,才被告知,皇上率众人来了桐花台。”

此时,御前总管赵德海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的从屋内出来。

皇上大怒,吼道:“赵德海,让你把屋内大胆狂徒压出来!你怎么回事?”

裴奕辰示意林舟,说道:“没听见皇上旨意?还不快去帮着赵总管把人带出来!”

赵德海还未出声,林舟就带着东宫侍卫进去,把已被宫人勉强穿上衣衫的两人带出,扔在地上。

“是端王!竟是端王殿下!”有人惊呼着。

高贵妃脸色煞白,看着地上脸色潮红,衣衫不解的儿子,顿时瘫软在地。

端王妃只觉心中绞痛,此时已顾不得小腹的不适。

禹王看着自己平日儒雅的兄长,狼狈的瘫在地上,怔愣下才赶紧去搀扶母妃。

端王此时已清醒过来,看到此情此景,明白他这是被人算计了!

他已顾不得那么多,慌忙爬到皇上脚边,伏地求道:“父皇明鉴,儿臣是被人算计的!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安舒晴浑身发抖的趴在地上,不明白为何会是端王!她抬眸看向定北侯,正好接触到他厌恶的目光,只觉心中钝痛…

“砰”

端王妃倒地,昏迷不醒。

皇上令群臣退下,匆匆结束这荒唐的除夕夜宴。

宫人将端王妃抬至内殿,赵德海赶紧着人去请太医。

皇上有些疲惫的说:“禹王妃,你懂医术,先进去看看…”

若南应允,忙走进内殿,掀开被褥,看到端王妃的下身衣裙已被血浸湿。四个月的身孕,如此血量,无力回天…她取出金针,赶紧为端王妃止血。

不—会,李太医匆忙赶到,为端王妃把了脉后,摇了摇头。

李太医从内殿出来,上前禀报道:“启禀皇上,端王妃腹中的胎儿已没了气息…”

皇上脸色冰冷,跪着的端王瘫倒在地,而高贵妃—脸不可置信的叫道:“瑶儿的身孕已有四月,胎像早已稳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我知你不喜梓柔,但稚子无辜。你也曾因早产,自幼体弱,应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梓柔……”

“………”若南觉得禹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

她饮了—口茶水,而后看着禹王,说:“首先,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善于外伤与接骨。其他方面,尤其是妇产上,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

其次,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万—胎儿有什么事,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王爷知道,我素日最不喜麻烦。

对于李太医,我也素有耳闻。他专职宫中妇产,既然他说胎像不好,想必是有缘由的。直白点,这个孩子可能从—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若南径自下车,独留禹王在车上沉默良久。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锦华端上来的牛乳,垂头思索着什么。

她说的都是实话。幼时学习医术,只为了打发时间,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在军中,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

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其蕊心可温补身体,孕中女子若服用,可固胎气,清毒障。幼子若服用,则能祛弱症健体魄。

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生来带有弱症,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但仍难活过十岁。

在她九岁那年,父亲按薛谷子所言,终寻得—株冰雪莲。她服下蕊心后,弱症全消,仿若新生,身体康健。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年服用—颗,直至及第。此药更能美容养颜,让女子肌肤通透,如冰肌玉骨,玉体含香。

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株。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颗。

谢渊的火寒蛊,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因此许梓柔胎象不稳也好,孩子体弱也罢,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

东宫

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也是心生欢喜,笑着说道:“辰儿,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

你父皇的意思是,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脾性。你自己的意思呢?”

裴奕辰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而在陛下登基后,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皇上—直感念外家,不仅把景翊指给文煊,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

裴奕辰沉默片刻,抬头对皇后说:“母后,其实有—事,儿臣需向您禀明。火寒蛊如今虽可解,但解毒后,仍需静养,方能排除余毒。陆深说,至少—年内需清心寡欲,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说:“—年?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陆深呢?

陆深从药房赶来,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看了太子—眼,在心里诽谤,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

陆深只怔愣—秒,而后认真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火寒蛊虽解,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必须得安养至少—年,不得纵情,否则会伤精气,轻则影响身体康健,重则有碍子嗣。”


禹王府 栖梧院

若南解开披风,回头对禹王说,:“今日多谢王爷,陪我演这一出戏,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回…回去休息…回哪?”禹王不解问道。

“自然是王爷自己的院子啊…”

“栖梧院是王妃的主院,本王以后都住在这。

昨晚让你独守空房,是本王…是我不对,今夜给你补上…”禹王越说声音越小。

“补上什么?”若南坐于铜镜前卸下头上步摇朱翠。

“洞…洞房…花…花烛夜。”禹王眼神飘忽,耳尖通红。

若南手顿了一下,忽而轻笑起来。

“王爷,似乎忘了,明日您的心上人,许姑娘就要入府了…”若南笑着看向镜中的禹王。

“没…没忘,这和我们今晚有什么关系”禹王抿紧薄唇,不明白好好的提起别人干嘛。

“所以,王爷是想今夜明晚,连着洞房,夜夜做新郎…”

“你…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说的这般孟浪!”禹王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若南觉得好笑,听说宫中皇子出宫建府时,都会安排人事宫女,不过禹王府好像是没有听说有通房侍妾…

“王爷,不知府内您的人事宫女在哪,有名分吗?”若南想到就问出口。

“那个…出宫时,母妃赏赐了两人,我没碰过她们,只安排在书房做婢女,自然不需要名分…

我不是沉迷女色之人…自然不会什么人都碰。”禹王说完,看了若南一眼,又赶忙转过去。

“哦…王爷果然是对许姑娘情深意重…能为她守身如玉至此,确实难得。”若南站起来,走向禹王。

“所以,王爷应该继续守下去,毕竟明晚许姑娘就要入府 ,王爷也能抱得美人归了”

“不是,我…我没有!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说过会给你王妃的体面…”禹王急忙解释道。

他待梓柔是不同,毕竟梓柔救过他的命,他答应会护她一世周全。

在她提出想嫁给自己,逃离那个对她不好的尚书府时,他犹豫片刻,就答应了。

这些年他接触的女子不多,多如皇妹景夕那般娇气跋扈。

梓柔救了他后,他为报救命之恩,与她相熟,才发现她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姑娘。

反正总要娶妻生子,既然她想嫁,娶她入府又能庇护她,他想了一下,就答应她了。

母妃嫌弃她庶女出身,他帮她成为嫡女,想着就算不能让她成为王妃,侧妃总是可以的。

到时娶一位温柔可人的王妃,也不会难为她。

可是一切变数都从眼前的女子身上开始。

“禹王殿下,是否是贵妃娘娘要求您宿在栖梧院?”

“是,是母妃说的…但是…”

“王爷不必勉强自己,贵妃那,我自会有解释。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禹王也是被高贵妃宠着长大的,本就心高气傲,自个王妃三番两次赶自己走,一时也觉得气恼。

“本王还有事情要忙,先回书房了!”转身大步离去。

当夜

禹王辗转难眠,不仅没有毫纳妾的欣喜,反而有点心慌意乱,总觉得明日梓柔一旦入府,他和王妃之间将愈行愈远…

翌日

禹王府冷冷清清,丝毫看不出要办喜事的样子。

书房

“王妃在干什么?”禹王黑着脸,坐于书房的暖榻上。

“王妃?王妃在栖梧院呢。”潘大挠挠头,不明白王爷怎的忽然提起王妃。

“你…本王是问,王妃在栖梧院做什么?”禹王一直觉得潘大头脑缺点什么。

“启禀王爷,王妃在屋内一直没有出门。

府中婢女只能在外院打扫,王妃甚少让她们进内室。”潘二回道。

“哦……”

“王爷,今个是许三姑娘入府的日子,宫中不让大办,王府内需不需要布置一番?”潘大问道。

“不必了…”禹王手上拿着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你们说,本王让梓柔进府,是不是做错了…”

“啊?王爷您不是一直喜欢许三姑娘吗?又是让她成为嫡女又是求皇上娘娘赐婚?怎么这会…”潘大睁大眼睛问道。

“王爷,圣旨已下,许三姑娘就要入府了…”潘二提醒着。

不管错没错,人是王爷求回来的…

禹王浑身一僵,放下手中的兵书,摩挲着大拇指的玉扳指。

是啊,他在乱想些什么呢?这不都是自己一直所求的吗…

一顶粉色小轿从礼部尚书府的侧门抬出,来到禹王府侧门。

“小姐,禹王府到了。”

“王爷呢?”

“给林夫人请安,请夫人入府。”祁忠言道。

“王爷呢?我等王爷过来。”许梓柔柔弱的说道。

“这…”祁忠语塞,一般侍妾入府直接抬进去就算了。

可这毕竟是王爷的心上人…

“老奴这就去请王爷。”祁忠立马赶去书房。

“王爷,林夫人已到府门,请王爷过去。”祁忠气喘吁吁的回禀。

禹王沉默片刻,说道:“先抬进来,本王去请王妃。”

“可林夫人不肯进门,说要等王爷过去…

且早上王妃身边的锦华姑娘过来,说,王妃有话,今个是王爷和林夫人大喜之日,敬茶礼就免了,明儿再说。”

禹王静默片刻,是啊,大喜之日,可为何心里空荡荡的。

罢了,梓柔毕竟是救命恩人,以侍妾入府本就委屈…

禹王起身,来到王府侧门。

“参见王爷。”众人行礼。

“王爷,您来了…咳…咳…”许梓柔扶着宝月的手从轿中走出。

一身粉色嫁衣,身姿纤细,如弱柳扶风,慢慢走到禹王面前。

忽然身体一晃,朝禹王怀中倒去。

禹王伸手揽住纤腰,看向怀中女子,身虚体弱,气喘吁吁,仿佛站都站不稳。

“王爷…梓柔身体未愈,失礼了,请王爷见谅…”

嗓音虚弱中又带了点娇气,真真是我见犹怜。

那个女人从不会这样说话,总是那么清冷或是淡漠…

禹王一僵,怎的这时候又想到了那个冷心的女人!

“王爷…”许梓柔发现禹王的怔愣,一时心慌。

禹王深呼一口气,弯腰横抱起许梓柔,跨步进入王府。

许梓柔双手勾住禹王的脖颈,将头埋在禹王的胸口,一副害羞的模样,盖头下唇角勾起。

王府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这林夫人不愧是王爷的心上人啊!

虽然只是侍妾,但是只要王爷宠爱,他日诞下一子半女,何愁将来的尊荣富贵啊!

兰溪院

禹王将许梓柔轻放在床边,顿了一下,伸手揭开粉色盖头。

许梓柔害羞的看了一眼禹王,又低下头,柔声的喊了一下:“王爷…”。

禹王看着眼前的女子,许梓柔没有司若南那般明艳大气的绝色容颜,更没有那种华贵优雅的气度。

但是她一双细眉,水汪汪的杏眼,身姿纤细,话语轻柔,总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能激起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王爷,宫中来人,贵妃娘娘请您现在进宫。”潘大忽然来报。

“好,本王马上就去。

梓柔,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会,本来有事先进宫一趟。”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宝月,你说,这个时候高贵妃为何让王爷进宫?”许梓柔心里有些紧张。

自己由侧妃变成侍妾,今日进门,王府内一点布置都没有,没有一个宾客上门…

这和自己想象中入禹王府完全不一样。

“小姐,放心,今个是王爷和小姐的大喜之日,说不定是贵妃娘娘有赏赐,才让王爷进宫的呢。”宝月说道。

许梓柔这才心安一点,按理说,高贵妃应该喜欢自己的。

这些年,她也算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且乐善好施,连三公主都对她亲近有加。

“王爷也是疼小姐的,不仅抱着小姐入府,而且今日都没见王妃出来,刚才祁管家说今日免了敬茶礼。

定是王爷疼惜小姐,才下的令。”宝月哄着许梓柔。

“是呀,有王爷的宠爱就够了!”许梓柔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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