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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铁血战魂

寂寞剑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铁血战魂》,现已完本,主角是严峻杨得余,由作者“寂寞剑客”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乌东战场上凶名昭著的“活阎王”严峻,带着两大箱装备穿越到了民国二十六年十月底的淞沪战场,成为四行仓库八百壮士的一员。凭借超强的技战术素养及两箱现代装备,严峻成为了淞沪战场上的不朽传奇,也成为了整个淞沪战场所有鬼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八百壮士,永不言退!孤军营在,淞沪就在!......

主角:严峻杨得余   更新:2024-08-02 0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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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严峻杨得余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铁血战魂》,由网络作家“寂寞剑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铁血战魂》,现已完本,主角是严峻杨得余,由作者“寂寞剑客”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乌东战场上凶名昭著的“活阎王”严峻,带着两大箱装备穿越到了民国二十六年十月底的淞沪战场,成为四行仓库八百壮士的一员。凭借超强的技战术素养及两箱现代装备,严峻成为了淞沪战场上的不朽传奇,也成为了整个淞沪战场所有鬼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八百壮士,永不言退!孤军营在,淞沪就在!......

《完整文本阅读铁血战魂》精彩片段


“我们中国人的信仰跟你们西方人有本质区别。”

“你们西方人信命,信神,信上帝,但是我们中国人不信命,更加不信神,而是坚信自己的双手可以改变命运。”

“所以大发洪水时,我们不是造一艘诺亚方舟随波逐流逃命,而是推举出一个能力超著的领袖带领着大家治水,所以当有一座大山挡住了我们的前路时,我们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搬家换个地方繁衍生息,而是努力移走挡路的大山。”

“再还有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后羿射日……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总之遇到困难时我们绝对不会绕道回避,更不会屈服认输,因为抗争的精神已经深深的铭刻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基因深处,索菲娅小姐现在你明白了吗?”

索菲娅蹙眉问道:“所以你不惜玉石俱焚,不惜毁掉租界,不惜毁掉上海是吗?”

“不,索菲娅小姐你说错了,毁掉租界的是租界工部局,毁掉上海的是日本人,我们中国人仅仅只是不惜玉石俱焚而已。”

“最终都是毁灭,有区别吗?”

“你这是人话吗?一个强盗跑我家抢劫,我们不惜毁掉家中珍宝也要抗争到底,结果我们反倒变成了毁家灭门的行凶者?”

“严先生别激动,我无意与你争辩。”索菲娅诚恳的说道,“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冷静,不要冲动。”

“我很冷静,更加不会冲动。”严峻盯着索菲娅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只要租界工部局别做得太过分,就不会有问题,但如果租界工部局一意孤行,置国军尊严于不顾,非要挑战中国人的底线,那我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

索菲娅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结束对严峻的专访之后就立刻回到租界,并且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华懋饭店。

这个时候才零点刚过,灯红酒绿的上海滩才刚开始夜生活。

英格兰驻上海总领事兼公共租界总董鲍代真搂着他的情妇,正在华懋饭店三楼的舞厅之内跳着华尔兹舞。

看到索菲娅,鲍代真有些脑壳疼。

“上帝,你不会又要向我借钱吧?半个月前你才刚借走了两千英镑,还有两个月借的五千英镑你也没还,我这里可不是银行。”

“舅舅,这次我不是来找你借钱的。”索菲娅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接着说道,“我是受四行仓库的国军委托,来给你传话的。”

“国军托你来传话?你怎么跟那些低贱愚昧的黄皮猴子掺和到一起?”

“他们是委托你来请求租界工部局的宽恕吗?噢,当然,肯定是这样,关于他们向苏州河南岸开炮并打伤巡警这件事,这没有什么可多说的,因为这是租界工部局全体董事的集体决议,总董也没权力改变结果。”

“舅舅,非常遗憾,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四行仓库的国军并没有请求工部局的宽恕,反而提出严正交涉,要求租界工部局立即释放羁押在滨河大厦的国军524团1营,归还缴获的所有的武器装备,并且还要在租界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上道歉,噢,还要赔偿。”

“什么?”鲍代真怀疑耳朵出现幻听。

四行仓库的国军小部队竟要求他们放人?

还要求他们登报道歉并且对他们做出赔偿?

这支国军小部队是疯了吗?敢提这种条件?

但是在索菲娅凑过来低语一声之后,鲍代真立刻就变了脸色。

“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真把平射炮摆到了四行仓库东楼二层,并且还将炮口对准了河对岸自来火厂的储气罐?”

“是的,这是我亲眼看见。”索菲娅肃然道。

“而且他们还说了,如果租界工部局不同意他们的要求的话,他们就不惜毁掉租界乃至于整个上海,来一个玉石俱焚。”

“上帝!”鲍代真惊呼出声。

一边在胸前快速的划起十字。

……

“老严,你跟洋记者说的话,是认真的吗?”伍杰低声问道。

“你问的是哪句?”严峻道,“我刚才跟索菲娅说的话多了去。”

“那句玉石俱焚。”伍杰盯着严峻眼睛问道,“如果租界工部局不同意你的条件,你真会下令炮击自来火厂?”

严峻也盯着伍杰的眼睛问道:“如果我下令,你敢扣动扳机吗?”

“我敢!”朱胜忠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回头看却是朱胜忠抄着一支中正式步骑兵昂然走进来,又说道,“我们已经丢了东北华北,上海眼看着也要丢掉,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丢掉南京和整个中国?我宁可死也绝不当亡国奴!”

“老朱说的对。”伍杰这次竟罕见的没跟朱胜忠唱反调,“我们已经失去太多,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租界和上海,毁了就毁了吧!”

“伍秀才,你是不是说反了?”朱胜忠愕然,“你以前可是言必称洋人没小事,现在居然支持炮击煤气罐毁掉整个租界?”

伍杰肃然道:“如果中国都亡了,还留着租界和上海做什么?”

“伍文书,你终于想明白了。”严峻拍了拍伍杰肩膀,说道,“洋人未经文明教化,不懂得礼仪廉耻,崇尚从实力的地位出发考虑问题,所以跟他们讲道理或者乞求他们同情是缘木求鱼,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自己,对付他们就只能用拳头,你只有露出獠牙才能够赢得尊重。”

“可现在我们正跟日军打仗,这时候与租界交恶,真的没问题?”

“不敢说完全没问题,但至少没你想象中那么糟,我们有顾忌,洋人也一样有,他们并不乐意看到日本吞并中国,所以只要我们不去触碰租界的底线,洋人并不会动真格,甚至有可能对我们作出适当让步,让我们有更多的实力持久消耗鬼子。”

停顿了下,又说道:“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国府之所以沦落至此,不是因为国家弱,更不是因为国军不能打,而是因为国府高层一再妥协一再让步,倘若国府从一开始就强硬,小八嘎稍有逾矩便立刻给予最强硬的反击,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伍杰脸上终于露出深思之色。

不过嘴上却还是说:“还是先看租界的反应再说。”

“租界的反应?”严峻哂然道,“伍文书你放心,租界这次一定会让步,因为我们现在是光脚的泥腿子,没什么好失去的,而租界的洋人却是坛坛罐罐攒了一大堆,家里还养着莺莺燕燕的一大群,他们绝对不可能有玉石俱焚的勇气。”

……

确定索菲娅不是说笑,鲍代真立刻召集工部局的董事开会。

“情况就是这个情况。”简单介绍完情况,鲍代真又说道,“要解决这支国军小部队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都不用英格兰皇家火枪团,万国商团就足以将他们摧毁,麻烦的是他们从日军手中缴获的平射炮。”

“根据我的消息来源,他们真的已经将炮口瞄准自来火厂。”

“如果我们诉诸武力,他们会不会真的不顾一切的对着自来火厂发炮呢?”

听到这话,与会的十几个董事,包括五个华董都激泠泠的打了一个冷颤。

自来火厂的两个储气罐里可是储存着五十万立方米的煤气,一旦被引爆,方圆十公里以内的建筑都将被夷为平地,方圆二十公里内的生物都将被震碎五脏六腑而死,无论你是洋人还是中国人,结果都一样,都得死!

这样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

整个会议室一下就陷入到死寂。


“严先生是谁?”章白亭注意到,这是哨兵第三次提及严先生。

而且这个哨兵在提及严先生的时候,还流露出一脸的自豪之色,显然,他对这个严先生是极尊敬极爱戴的。

这是章白亭从来没见过的。

他在88师从来没有这般受士兵爱戴过。

“严先生就是严先生。”哨兵哼声道,“现在我们都听严先生的。”

“他说的没错。”陈叔农冷哼一声道,“朱胜忠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听一个来历不明者指挥。”

章白亭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他离开四行仓库才几天时间啊?

部队居然就不听他这个参谋长的指挥了?

不过,想想杨得余的1排在那个“严先生”的指挥下打出的战绩,章白亭就觉得一切都说得过去,哪个士兵不想跟着有本事的长官呢?

毕竟,这些保安团丁还没有正式编入88师。

当下章白亭心平气和的说:“劳烦通禀一声。”

“等着。”哨兵冷哼了一声,让另一个哨兵去报告。

不一会,那个哨兵便又回来,领着章白亭和陈叔农进了东楼一层,随行的那四名卫士却被哨兵拦住,没能进入四行仓库。

陈叔农两人的佩枪也被下掉。

“陈特派员,我们又见面了。”

“这位想必就是章参谋长吧?”

严峻笑着向陈叔农两人抱拳作揖。

陈叔农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这是还记着上次遭对方驱逐的仇呢。

章白亭则是对着严峻抱拳回了一揖。

“这两天的战斗,就是你在指挥么?”

“听陈特派员说,你是归国的华侨?”

“你在国外是不是上过军校?当过兵?”

章白亭一口气连问了五个问题才终于打住。

严峻笑道:“章参谋长,你让我回答哪个问题?”

“呃,真是抱歉,我失态了。”章白亭自嘲道,“主要是这两天你们在四行仓库的表现让我震惊,太震惊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指挥。”

严峻身后的一群杂牌军老兵则一脸的与有荣焉。

仿佛,章白亭夸奖的不是严峻,而是他们几个。

陈叔农便有些不耐烦了,他可不是来吹棒姓严的。

当下陈叔农板着脸说道:“章参谋长,赶紧说正事吧。”

“是。”章白亭应了一声,又对严峻说,“你叫严峻是吧?”

“是,形势很严峻的严峻。”严峻沉声道,“正如此时国民政府的处境。”

“少扯这些没用的。”陈叔农道,“国府的处境之所以严峻,还不是因为你们抗命不遵惹出来的祸?只要你们撤出四行仓库,不让公共租界的洋人难办,国府自然就能修复与西方各国的关系,处境自然就会得到改善。”

“呵,幼稚的思维。”对陈叔农,严峻就没有丝毫的客气。

“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认为只要把洋人舔舒服了就能救中国?”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把洋人舔舒服了?谁舔了?”

陈叔农直接破大防,真恨不得当场掏枪把严峻给毙掉,但他知道自己没这能耐,他要是有这能耐,上次就已经毙掉严峻。

但是陈叔农觉得章白亭是有这个能力的。

因为章白亭是88师现任参谋长,杨得余、伍杰甚至朱胜忠他们肯定会听他的,只要他下命令,严峻一个人是翻不了天的。

当下陈叔农再次催促道:“章参谋长,你还在等什么呢?”

章白亭叹口气,对严峻说:“严先生,你是个归国华侨,而且在国外肯定接受过正规的军校教育,最重要的是你还是个军事天才,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随意牺牲自己,而是应该留下有用之躯,为中国的抗战建立更大的功勋。”

“老严我没骗你吧?我就说参座会欣赏你。”

伴随着说话声,伍杰从中墙小门走了过来。

在伍杰的身后,还跟杨得余和朱胜忠两个。

严峻这次没有刻意瞒着伍杰、杨得余三个。

已经没有必要,因为他已经完全掌握部队。

现在,章白亭这个参谋长已经拉不走部队。

“参座,特派员!”伍杰三人挺身立正敬礼。

陈叔农仍旧没有理会,章白亭却回了记军礼。

回礼的时候,章白亭还有些恍惚,因为伍杰、杨得余还有朱胜忠他们三人脸上流露出来的精神状态让他感到陌生。

记得上次离开的时候,他们都是一脸的悲愤、沮丧甚至绝望。

可是此番再见,他们几个脸上的沮丧绝望之色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却是一脸的神采飞扬或者趾高气扬。

这都是严峻带给他们的吗?

这么说来,他这个参谋长还真是不太称职呢。

至少四行仓库的这次战役,严峻做得比他好。

不过章白亭很快就从这种恍惚的情绪中挣脱过来。

“我当然欣赏,我也欣赏每一个有能力也愿意为国而战的侨胞。”

章白亭的目光又转向严峻:“严先生,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委任你为88师师部特务连的连长,当然,你也可以留在师部担任作战参谋。”

“然后呢?”严峻目光转向伍杰他们三个,“伍文书、老杨、老朱还有1排的五十多个弟兄呢?还有被羁押在河滨大厦的1营三百多个弟兄怎么办?”

这话就很诛心了,杨得余、伍杰和朱胜忠的脸色一下变阴沉。

章白亭无言以对,因为这的确是他的错,是他对不起弟兄们。

“什么羁押,是暂驻,暂驻!”陈叔农怒道,“是暂驻!等过段时间租界就会放行,就会让524团1营回沪西归建,懂吗?”

“暂驻?呵。”严峻目光转向章白亭,“章参谋长你信吗?”

章白亭避重就轻的说:“特派员,我,还有师座都在努力斡旋,战区长官部甚至于常委员长也会出面与租界交涉,总之,1营的三百多名将士还有你们1排的五十多位弟兄一定会回到沪西,回到88师序列,这点我保证。”

“章参谋长你保证不了,你不够格。”严峻冷酷的撕开了事实的真相。

“从一开始,国府决定在四行仓库留下一支部队坚持抗战,就只是为了唱一出苦情戏博取西方各国同情,期盼西方各国的政客会出于怜悯在国联大会上声援国府,又或者出于同情给国府提供援助,这点你认可吧?”

“现在这支部队已经唱完戏,已经完成了使命,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因为撤往沪西的通道断绝,日军又对租界下了最后通牒,反而使得这支部队变成了烫手的山竽,变成了累赘、负资产,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影响国府与租界的关系,继而影响国府与西方各国的关系,阻碍国府争取援助。”

“胡说什么呢?”陈叔农惊恐的道,“你懂个屁!”

严峻没有理会陈叔农的叫嚣,只是盯着章白亭说:“章参谋长,你觉得国府会为了一支不足四百人的部队,一支已经丧失了利用价值的部队,一支已经沦为累赘、成为国府负资产的部队得罪洋人吗?”

章白亭只能报以沉默,他无从辩驳。

朱胜忠却替他说出来:“国府不会,姓常的更不会!”

“朱胜忠你给我闭嘴!”陈叔农惊恐的道,“不许背后非议领袖。”

朱胜忠没理会陈叔农,同样只对章白亭说:“姓常的只会命令我们放下武器,让我们乖乖的听从洋人安排,乖乖的当一个俘虏,就好像当年在济南的北伐军。”

“放肆!”陈叔农下意识的伸手往腰间摸去。

却摸了一个空,他的手枪早就被哨兵搜走了。


严峻一觉睡醒,发现朱胜忠带着1班的几个中央军老兵正在鼓捣他那两口塑钢箱,无意间点亮了电子锁屏,当即吓得后退数步。

“你们干吗呢?”严峻当即一声断喝。

这两口箱子就只有严峻的指纹能够打开。

除了指纹开锁,甚至用炸药炸都炸不开。

因为箱子的材料用的是极其坚韧的碳纤维材质。

所以严峻并不担心朱胜忠他们会把箱子弄坏。

但是乱翻别人东西的毛病不能惯着,必须加以制止。

“呃,睡醒了?”朱胜忠却厚着脸皮说道,“严兄弟,你这箱子里边一共装了多少杆好枪?都拿出来瞅瞅。”

“不行,弄坏了把你卖掉都赔不起。”严峻断然拒绝。

像巴雷特还有FAL这样的枪支没什么,但是像微光夜视仪这样的精密仪器,朱胜忠他们不懂就很容易弄坏,到时候都没地方修复。

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自保的能力。

就一个加强排,真扛不住东西洋鬼子的夹击。

“看看都不行?抠门。”朱胜忠瞬间拉下脸。

换个人,以朱胜忠的暴脾气估计直接就翻脸相向。

但是对严峻,朱胜忠不敢,因为严峻是个真有本事的。

“严大哥,饼。”娃娃兵拿着两张涂满大酱的烙饼递给严峻。

严峻接过烙饼,顺手还摸了摸娃娃兵后脑勺,问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娃娃兵答话,朱胜忠就抢着说道:“他没有名字,是我们在战场上捡的,因为他只记得自己是黄袍山人,还会唱戏,所以我们都叫他小黄袍。”

“你还会唱戏?唱的什么戏?”严峻有些讶然的问道。

“影子戏,但是我只学了一点点。”小黄袍有些难过的说道。

朱胜忠叹了一口气接过话茬:“小黄袍跟着他爷还有他叔在上海滩四处唱戏,后来鬼子打进上海,他爷和他叔都被鬼子打死了,他年纪小,被他叔护在身下才躲过一劫,我们从闸北火车站撤下来时,正好遇见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严峻表情一滞,难过的问道:“老家还有亲人吗?”

小黄袍对家乡明显缺乏记忆,摇摇头说:“不晓得。”

严峻心下大恸,这多半又是一个家破人亡的战争孤儿。

十四年的抗战,鬼子给中国造了太多杀孽,这是血海深仇。

所以原谅鬼子?不存在的,对日本鬼子就只有一个字,杀!

就在这时候,废墟对面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子声:“笛!笛笛笛笛……”

杨得余很快下到二楼,一脸凝重的说道:“兄弟,鬼子马上又要进攻了,而且这次进攻不同于前面几次,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严峻闻言只是笑了笑,他可不想当逃兵。

“总攻又怎样。”朱胜忠冷笑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便杀一双!”

说完不等杨得余回怼,朱胜忠又厉声喝道:“1班的弟兄听着,给我守住西墙的各个豁口,不许让一个鬼子靠近!”

“是!”十几个中央军轰然应喏。

“慢着!”严峻却紧跟着喝止道,“谁都不许靠近西墙上的豁口,更不许露头,鬼子的枪法可不赖,送到豁口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在夜间,拥有夜视仪的严峻可以轻松实现对小鬼子的单方面屠杀。

但是在白天,双方之间的机会是均等的,严峻的枪法再好也白搭,因为双方战线的距离就只有百米左右。

在这么近的距离,鬼子都可以轻松命中。

更何况,鬼子还占据着绝对的火力优势。

所以严峻绝不会傻到大白天的守在豁口上跟鬼子正面交火。

作为一名指挥官,严峻也不允许1排官兵做这种无谓牺牲。

“不守豁口?”朱胜忠皱眉问道,“鬼子从豁口进攻怎么办?”

“派人盯着,虽然鬼子从豁口架梯子蚁附进攻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鬼子真来,那就拿手榴弹炸狗日的,还可以用汽柴油烧。”说到这一顿,严峻又怼着朱胜忠的脸大吼,“你也好意思自称老兵?这么简单的战术也要我来教你,唵?”

“是是是,你懂的多,你脑瓜子灵活总可以了吧?”

朱胜忠看着有些生气,但其实内心反而感到一等亲切。

仿佛只有严峻骂了他,才算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看待。

“冒搓得。”严峻学了句湖北粗口,又扭头问杨得余道,“老杨,昨晚我交待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注意你的用词。”杨得余皱眉道。

杨得余显然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他毕竟是堂堂中央军的排长。

“行行行,建议。”严峻摇头笑道,“我的建议采纳得怎么样了?”

杨得余轻哼一声,这才板着脸说道:“已经准备好一千多包棉花,4班跟机枪班也已经合并为机炮班,并且将机炮班的两门平射炮以及一挺重机枪部署在了最西侧的三个窗户,还有西楼外的光复路段埋了五百多颗地雷!”

……

天亮之后,中国银行大楼的天台再次变得热闹。

洛托夫等西方军事观察员以及索菲娅等战地记者相继进入到西侧的观察位,通过望远镜观察前方大约两百米外的交通银行仓库。

“噢卖糕,日军竟然集结了这么多兵力?”

“唔,我刚才粗略的数了下,至少有一个中队。”

“除了步兵之外,日军甚至准备了十余辆九五式坦克。”

“看样子,日军是决心要对四行仓库发起最后总攻了。”一个叼着大烟斗的英国军官回过头笑着问道,“洛托夫,你还认为国军能守住四行仓库吗?”

“是的,我想是的。”洛托夫点头道,“至少今天没有问题。”

“哦?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英国军官笑了笑,不再多说。

……

88师参谋长章白亭也出现在了斜对面亚细亚饭店的天台之上。

昨晚章白亭都已经回到沪西,却被SH市长俞宏杰一个电话又叫回到南市,两人见面之后又火急火燎往亚细亚饭店而来。

紧赶慢赶,两人终于抢在日军发动总攻前赶到了亚细亚饭店。

亚细亚饭店只有三层,与交通银行仓库就只隔了一条苏州河。

所以在亚细亚饭店天台观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容易被流弹误伤。

看到日军拉开架势准备总攻,章白亭人都是懵的:“俞市长,这是咋回事?524团1营不是已经撤走了吗?怎么还在打?”

俞宏杰忿然道:“章参谋长,我还想问你呢?”

俞宏杰也是一肚子的苦水,他是在凌晨三点左右接到的公共租界总董鲍代真的电话,鲍代真在电话里将他好一顿臭骂。

“不是说好零时全体撤离,可是你们怎么还是留下了一个排?”

“章参谋长,你们这样做让我们很为难知道吗?别人就算了,可是洋人岂是好惹的,租界的总董鲍代真已经放下狠话,如果因为你们88师的一意孤行引来日军报复,因此产生的一切后果由国府负责!”

章白亭很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同样的争吵在他和俞宏杰之间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再多争吵一次也不会有新的结果,无论是俞宏杰还是国府,都没有能力改变洋人。

甚至于就连国府领袖也要仰洋大人的鼻息。

两人正争吵之时,底下忽然响起尖锐的哨子声。

低头看,只见一队手持短棍的红头阿三顺着南苏州路冲过来,正拿着警棍驱赶街上聚集的租界民众,民众稍有迟疑,立刻就会招来一顿打。

章白亭当即说道:“俞市长,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俞宏杰默然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等打完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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