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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冲喜娘子逃遁后,桃李名声满天下》精彩片段
竹影知道安平王不喜欢她。
她记忆当中,原主刚被送来王府时,似乎对安平王有所心慕,鞍前马后想照顾他,却被安平王一把推开:“本王最不喜你这样的女子,别再近本王一步,否则取你贱命。”
想到原主下场,竹影又望了一眼病榻上还在开关机的王爷,终于摸了摸自己大红嫁衣里的原本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纸来。
唯一幸运的是,她穿来时的那身家当宝贝也给带来了。
她得想办法救好王爷,才可免去下大牢。
大概率还能给她一些赏钱打发她滚。
竹影咬破食指,用血在黄纸上画了起死回生符,随后拿烛火烧了,倒了杯水放进去。
她走到床榻旁:“王爷渴了?
喝杯水吧。”
郁烟微微阖眼:“别靠近,本王怕脏。”
能有多脏?
不知好歹。
竹影抬头看向桌上放着的铜镜。
一眼看进去,镜子里头的女子一头枯草疯癫头发,枯黄着脸色,脸上泥灰厚厚一层,浑然无半点儿气色。
活脱脱像个饿死邋遢鬼。
竹影把反驳的话憋了回去。
好吧,是真的挺脏的,像刚从泥土里挖出来的疯婆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十九岁姑娘。
竹影催促他:“王爷,张口。”
她就要去扶他起来喝符水,郁烟倒是真的听话坐起来。
只是下一秒,他又一巴掌打翻了符水:“别人下毒好歹暗地里下,你当着本王面下毒,拿本王当傻子糊弄?”
他早看见她烧什么奇怪符水。
他恹恹睨着她,也没喊人,只是这么睨着她。
竹影面无表情,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张黄纸来,又拿血写上:“这道符指不定能救王爷一命,王爷别再打翻了,浪费我的血。”
郁烟眉头都快皱成菊花了,咳嗽一声:“脏死了,你给本王滚……”身上蓦地一疼。
郁烟错愕看着她,却只能瞪眼睛了。
胆大包天,竟然敢点他的穴位!
被宠大的小王爷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一时之间苍白的脸都硬生生涨红了,像只虎狼要飞扑过来咬死她,气得胸口呼吸起伏。
竹影向来习惯自动忽略别人煞气,只当是个喷火娃娃,强行给他灌了符水下去。
郁烟紧闭着牙关不肯喝,竹影又点了他脖颈处的穴位,硬生生逼着他喝了下去。
小王爷一脸屈辱难忍,狠狠闭上眼睛。
竹影挪着他的位置让他躺平了,这才解开他的穴位:“王爷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一副让她勉为其难听他遗言的语气。
郁烟大概是真被气到了,只是冷冷躺着,一句话也不说了。
竹影把了他的脉搏,觉得仍旧是虚弱,但比起方才好歹多了点生机。
王爷视死如归,这回竟然都不再说别碰他的话了。
竹影等了一会儿,感觉到不对劲。
她看向郁烟,静静观察了会儿,才意识到问题在哪里。
“王爷,经书里曾言,六道轮回,人身难得,你又何必这么急着去死呢?”
竹影看出来了,他自己是没有一点儿想求生的念头。
如果他自己都不想活下去,那她的符水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
郁烟冷冷说:“活着有什么意思?
不过一具没用的尸骸,烦闷无趣。”
竹影道:“王爷出生就是皇族贵戚,不愁吃不愁穿,丰衣足食,有下人服侍,无人敢对王爷大声一句。”
“比起平民百姓要为生活奔波劳累,王爷这样的尊贵身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怕你是个废物傻子,也不知多少人都羡慕着你,怎么还要想不开呢?”
郁烟听她这话,一时觉得怪怪的。
夸他呢还是贬他呢?
他又恹恹说:“皇宫再如何繁华,也不过一个巨大枷锁罢了,看来看去,左右不过都是那些无聊的事情,不是这边死了谁,又是那个得了升迁。”
“纵然换一个木头人来,天天这么活着,也要发霉了,何况我这样自小病弱的人,活着就更没意思了。”
竹影深吸一口气,按捺下想一巴掌将他拍死过去的念头,沉吟一会儿,才说:“那王爷有没有想过,去宫外的世界看看如何?”
郁闷怔了怔:“宫外……”他竟从没想过这个。
其实他自小虽然长在宫中,但比起其他皇子,他遭受的明争暗斗少得多得多。
他出生时,母妃因难产离世。
他是最小的七皇子,太后因为怜悯宠爱他,自小将他养在膝盖下,百般宠爱庇护着他,绝不让任何纷争落在他头上。
而他母亲虽然出身卑微,但却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他父皇也爱屋及乌宠着他。
加上他体弱多病,所有皇子都不当他是夺嫡对手。
而后来太子登基,也就是他的大哥,如今的天子,比他年长二十岁,几乎是拿他当儿子一样宠着。
说起来,安平王这半生除了母妃早逝,着实没有受到什么阴险陷害过。
但因为这身子病弱,太后连他平日多跑几步都紧张得很,哪里会让他出宫去。
没人提,他自己也就从没想过了。
竹影见他长睫毛颤了颤,稍稍睁开眼睛,知道有戏,又继续循循善诱:“王爷自小长于深宫,外面世界风景,王爷多的是没见过的呢。”
“那些鸟语花香,绿水青山,飞禽走兽,还有市坊街头,过节时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可热闹了,我敢笃定,王爷如果见了这些,一定会心情大好。”
“这些王爷都没去看过,怎么就能说自己己经厌倦了尘世呢?”
“好歹王爷想死,也把你没见过的风景,都先看看了再说吧?”
好歹别在今天死吧,等她逃离了皇宫,他再怎么寻死觅活的,她都懒得理。
郁烟渐渐听入了神,稍稍转头看她:“当真有意思吗?”
“那是自然的,还有日落后的银河明月,清风流水声,落叶沙沙声,什么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有意思的很,王爷看过了再想着要不要死,又有何妨呢?”
她说话时,并没有看向他。
郁烟只见到她纤长如翼的睫毛扑闪扑闪,微微露出的眼眸却如星光碎冰暗藏,深黑浓墨得让他一时竟移不开眼睛。
满脸都是蜡黄泥巴色,一双眼睛却这样好看。
可不是说是痴呆傻子么?
怎么看着却不像呢?
竹影叽里呱啦说了半天,也没见他应她,这才看向郁烟。
见到他看着自己,顿了顿:“王爷看我做什么?”
郁烟略微游神,问:“那你陪我去看宫外风景么?”
竹影点点头:“只要王爷好好活着,我就陪你。”
“当真?”
这声音问得竟然有些单纯,竹影想着不愧是被宠大的,反而有些不忍心骗他了:“假的。”
“……”郁烟噎住了。
谁不是巴巴想往上攀,她却这么说话。
竹影说:“王爷如今想好好活下去了么?”
郁烟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可是你……”竹影“啪叽”两下点了他的睡穴。
“……”郁烟话还没说完,就干瞪着眼睛昏睡过去了。
天打雷劈的脏婆娘!
给脸不要脸!
还给他下黑手!
“让开让开!
别站这里碍手碍脚的!”
街上热闹起来,有高大骏马奔跑而过,扬起滚滚沙尘。
张灯结彩,热闹异常。
竹影问身旁一人:“今儿是什么日子么?”
男子见她乞丐模样,本是懒得理会她的,只不过凑热闹心情好,也随口说了:“今日是发榜的日子,你不读书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当然热闹了!”
原来这样。
那和她无关了。
竹影找了个暗处,把袖子里的玉珠子拿出来。
珠子色泽圆润清透,就连竹影这样的外行人,都晓得价值不菲。
从京城到回去原主住的边关小村,路途千里迢迢,需要的盘缠可不少。
她犹豫了会儿,还是将它放回口袋里。
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以后情急再当掉它吧。
再说了,她也不识宝物,万一这东西被认出是皇家的,也是麻烦。
她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摸出几块破碎玉来。
这是郁烟这败家子乱砸时,砸碎在地上的。
碎成一块块的,不怕被认出来了。
虽然是碎的,可宫中东西一定不会廉价到哪儿去,总能换几些银两吧?
竹影走到一家典铺外,听见人在议论:“听说安平王今早本没了气,竟又醒过来了。”
“还能有这样的事儿?
是怎么做到的?”
“可不是,安平王想来是福大命大的,连老天都不舍得收他回去。”
安平王醒了?
竹影一怔,又听他们讲了一会儿。
听来听去,没听到他们提到什么冲喜娘子的事情。
她又想了下,觉得也的确如此。
她这冲喜娘子又不是什么高贵身份,又痴呆傻气的,兴许天子太后都嫌弃将她抬进府里,当然算不上什么正经妻子。
左右不过一个工具人,大概是准备好等她冲喜完,即刻给送走的。
竹影默默摇头,又抬脚往当铺里走。
门口小厮拦住她:“诶诶诶,臭乞丐,谁让你进来的?
快出去!”
竹影道:“我有玉要当。”
小厮将她打量一会,嗤笑:“你有玉要当,我还有金子送人呢!”
“就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可抬头看清楚了,我们这当铺,可是京城最大的当铺,向来只当上品货物,你那些不知什么路边捡来的廉价玩意儿,就少在这里滥竽充数了!”
小厮威胁地挥了挥拳头:“还不快滚出去!”
竹影眉头微沉,正要说话,忽听空中传来扑腾翅膀的声音。
一只羽翼黑亮的乌鸦朝小厮飞扑过去,逮着小厮头就一顿狂扇翅膀。
“啪叽啪叽啪叽!”
“啪叽啪叽啪叽!”
小厮被这一顿扇给扇懵了,好半天才哇哇乱叫起来:“哪里来的倒霉玩意儿,快从老子头上下去!”
竹影朝它伸手:“星星,过来。”
乌鸦朝她飞来,乖巧站在她肩膀上。
竹影转身走出当铺。
她扭头,拿手指轻轻摸了摸它羽毛:“难为你等我这么久了。”
昨天被送进王府里时,竹影其实早就注意到这只黑鸦了。
从记忆当中,她知道,这是原主养的乌鸦,给它起名星星。
不知它是怎么藏在原主身上,千里迢迢随她来到京城的。
竹影听它呱呱叫,笑道:“你也饿了?”
“走,我们一块儿吃去。”
乌鸦却“嘎嘎”叫起来。
“什么?”
竹影停下脚步,“你有东西要给我?”
她伸出手来,星星扑棱着羽翼,轻轻落在她掌心,将它嘴里衔着的东西放下。
竹影将它拿起来仔细端详。
是一根极其精巧的竹笛子,不足手掌长度,通体翡绿色,煞是好看。
只是,这又是干什么用的?
竹影肚子饿得很,没心思细想,将它暂时放进腰带里。
吃了两包子,给星星也买点吃的,然后,她得想办法回村里了。
-竹影吃完饭后,就西处找船,准备回村。
可原主住在南部边关的呜咽村,离京城千里之遥,能一路去往呜咽村的船只实在太少。
竹影问了好几艘船,一听到是去边关那么远的地方,个个都摇头摆手:“不去不去,太远了。”
“我看姑娘得等十天半个月,待有船只送货往那边去,或许才有得机会。”
竹影一贯不喜拖拉,听到这话,眉头微锁,正想着是不是要寻别的路回去时,一旁摇来一艘小船,拉杂胡子的船夫笑问:“姑娘可是要往南边去?
正好我这船也要载人去南边,可收姑娘少点钱,一同去了。”
竹影见他船不大,不免有些疑惑:“就这船能去?”
“能去能去!”
船夫说,“到了半路,船靠了岸,改走大河道时,是会换船的,姑娘莫怕。”
听了这话,竹影点了点头,上船去了。
她暗叹一声,想着也不是谁都以貌取人,不让她上船的。
船夫收了银两,继续渡船,摇摇晃晃往前开去。
竹影在船上坐了半日,有些闲得无聊,就起身西处走动。
船只只有几间窄小房间,并不大,竹影闲走了会,正想反身回房内去,忽听见货仓里传来窸窣声,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放轻脚步往货仓走去。
货仓里堆满杂草箩筐,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货物。
角落处倒扣着一个大草筐子,窸窣声正从里面传来。
竹影悄悄从地上捡起一片干枯落叶,夹在指缝间,运用内力,反手掷出。
落叶化为苍黄光影,“哧”一下击中草筐。
里头人被吓了一跳,轻呼一声,忙将草筐掀起。
却是一个模样清俊的青年,穿一身粗布白衣,倒像是个书生。
书生一手提着一壶酒,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大鸡腿,嘴里还咬着一块尚未吞咽下去的鸡肉。
一见竹影,他只愣愣地杵在那里,发丝凌乱。
虽然比不上竹影凌乱。
“诶诶!
你这人,是打哪儿来的?”
与船夫同行的另一男子在仓外出现,见到一旁草筐,恍然大悟,怒声骂:“瞧你一身书生打扮,谁想到竟是个想偷鸡摸狗、贪图便宜的混账东西!”
“你什么时候偷上的船?
钱定然没给是吧?
快交出来,省得一顿好打!”
竹影默默缩回手,只当作什么也没听到,转身就要回自己房里待着。
那书生被壮汉按住了肩膀,正准备揍打呢,他挣扎着却在身后喊她名字:“竹姑娘!
你不记得我了么?”
“竹姑娘!”
竹影转身,又将那白衣书生仔仔细细打量。
白衣书生见她看过来了,求救道:“我们是同村的,竹姑娘,是我呀!
不过半月没见,你应当还记得花某的!”
竹影努力在原主记忆中搜寻这人模样,沉吟片刻,恍然大悟:“哦,是你呀!”
书生欣喜点头:“是我,是我!”
竹影道:“你就是村口那个每次都要缺斤短两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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