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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精品文》精彩片段
这话一出,贺方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
这死肥婆,她玩真的?
见叶杏额头上鲜血直流,被叶杏刚才喊住的陈书记和王校长急忙大步走了过来。
尤其是陈书记,当即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看向了贺方和叶杏,眼底更是不着痕迹地闪过了一抹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还闹得见红了?”
贺方正要抢先解释,想不到叶杏却已经率先开口了,语气沉稳,条理清晰地说道:“是这样的,陈书记,这贺老师先前问我借了不少钱,现在我家里缺钱用了,我来要账,他不还钱就算了,他女儿还用石头将我砸伤了,我让他赔偿医药费,他也是百般推脱!王校长,贺老师身为云水村小学的老师,怎么说也是为人师表的,他这个做法合适吗?你们两个评评理!”
听了叶杏的话,王校长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他看向了贺方,沉声道:“贺老师,这就是你不对了!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女儿砸伤了人家,流了这么多血,你赔偿医药费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贺方简直是百口莫辩了,心里头不由得恼恨起叶杏来!
这死肥婆!竟然敢当众让他吃瘪!
哪怕事后她再来讨好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轻易原谅她了!
“人都伤了,别说那么多了!赶紧送卫生所去啊!”陈书记冷声说道。
“对,赶紧将人送去卫生所啊!”王校长也瞪了一眼贺方。
贺方现在是骑虎难下,他到底是个当老师的,有些包袱,总不能当着陈书记和王校长的面将叶杏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了吧?
将人送到诊所后,张大夫赶紧上前给叶杏包扎了。
诊所门口有不少人,都探头探脑地看了进来。
贺方自觉丢了面子,想要挽回尊严,所以当即故意言正辞严地说道:“叶杏,今天你闹得也差不多了!我昨日是去相看姑娘了,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一个有夫之妇也管不到我的头上来吧?你不要脸,我还是要脸的呢!以后你少来纠缠我了!”
这话一出,外头那些看热闹的村民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就连一路同行的王校长和陈书记也不由得面面相觑,觉得很是尴尬。
“这叶杏也忒不要脸了!人家贺老师相看关她什么事,还找人家闹呢!她自己都是个有夫之妇呢!真真是不要脸了!”
“就是啊,也亏得现在是改革开放了,搁了以前,她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可是要浸猪笼的!”
“说的不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人家贺老师能看上她吗?”
“别说贺老师了,就是江辞深那个残废都不能看上她啊!又肥又丑,又懒又馋,简直是个猪!”
“猪还能卖肉呢!她能卖吗?”
听见围观群众都一边倒地骂着叶杏,贺方觉得自己总算挽回了些许颜面。
“张大夫,多少钱?”这边,张大夫替叶杏包扎好了头上的伤口,当即问道。
“一块。”张大夫说道。
贺方听了这话,大方掏出了一块钱递给了张大夫,道:“这是一块钱,叶杏,你这包扎也包扎好了,话我也跟你说清楚了,以后我们就毫无瓜葛了!你要是再来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 了!”
贺方大义凛然地说道。
叶杏冷笑了一声,道:“这只是包扎的钱,后面还要换药,我流了这么多血,不用吃些营养?你想用一块钱打发我?我这个伤,你必须赔偿十块钱!还有,你别以为三言两语装出一副君子模样,让大家对我议论两句,就能让我落荒而逃!我告诉你,没用!今天你不还钱,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不好使!一百二十八块钱,加上赔偿我的医药费十块,总共是一百三十八块钱,少一分钱都不行!”
叶杏这话一出,贺方的眼底当即就闪过了一抹慌乱!
他刚才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吓退叶杏的!
她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这么多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她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不应该落荒而逃吗?躲躲闪闪的吗?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然而,她却想不到,叶杏非但没有羞愤离开,甚至还敲诈起自己来!
“十块?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破了点皮就要我十块钱!”贺方气急败坏地说道。
“哎哟,先前你不过是有点风寒,就敢张口问我借几十块钱,说是看病吃药!现在你女儿将我砸成这样,我就不值得十块钱了?大家都来评评理,他女儿将我额头砸成这样,我让他赔偿十块医药费,多吗?我这后面还要买消毒水,还要买药,这不是钱?”
“还有,这贺老师先前用各种的借口借了我一百多块钱,今天还狮子大开口,要问我借一千块钱娶媳妇,你们想想,他一个月工资才十几块钱,就敢开口问我借一千块!我是有钱,我不是有病,他不吃不喝都要还三年多才能还上!他这不是打定了主意要白嫖吗?”
“所以我赶紧让他将先前借的钱还给我了,他倒好,想要赖账,还纵容他女儿将我砸伤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以来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作为一个老师,居然想要欠钱不还,这不是师德败坏吗?你们放心将孩子交给这样的人教导吗?”
这年头,贺方作为一个老师,身份地位都是备受尊崇的,尤其是村里头的人,对贺方都是很尊敬的。
叶杏自知跟贺方吵起来的话,自己肯定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所以她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说贺方师德败坏,会教坏孩子,就是要让这些村民感同身受,免得对她道德绑架!
果不其然,不管哪个年头,孩子都是广大群众的逆鳞。
“这——这欠债还钱的确是应该的。”
“就是,一百多块钱啊,那可不是小数目。”
“一千块钱娶媳妇,也亏得这贺老师刚张口啊!”
她找到了打扫卫生的扫帚还有鸡毛掸子,先将房梁上面的蜘蛛网还有门窗上面的灰尘杂物全部扫了一遍。
紧接着,她拿出了一个麻袋,将屋子里头没用的垃圾全部收进了大麻袋中,需要清洗的蚊帐,床铺,被子,枕头套,衣服,毛巾等等全部放进了江辞深刚才洗澡的大木盆中。
然后,叶杏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将所有的生活用品用湿毛巾擦了一遍。
大红色的暖水壶,桌子,凳子,柜子——
锅碗瓢盆杯子等全部统统刷洗了一遍。
好在原主抠搜,这个家里头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的杂物,叶杏做事情有章法又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
看着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屋子,叶杏这才自己也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天已经黑了,衣服只能明天再洗了,眼下只能重新铺好床,先歇息一晚上了。
原主结婚的时候娘家是陪嫁了一整套新的床单被褥的,不过原主那个抠搜货没舍得用,叶杏没客气,从衣柜里头翻了出来,重新铺上了。
刚将床铺好,外头就传来了一阵拍门声和斥责声。
“叶杏!你也太不是人了!这么大冷天的!你将辞深扔到门口,你是不是想要冻死他?平日里头你对他打打骂骂克扣伙食也就算了!这大冷天的你将人扔出来,你不干人事啊!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叶杏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婶子用手指着她破口大骂道。
“你再这样折腾人,你信不信我让我儿子明日就进城跟江厂长告状!人家娶你回来的时候可是花了两千块钱彩礼的,娶你回来是要照顾他的,不是虐待他的!你是不是想害死他!你简直就是蛇蝎心肠!毒妇啊你!”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婶子是隔壁张家的,听说江辞深以前帮过她儿子,所以张婶子平日隔三岔五会过来给江辞深送点吃的,但是都被原主给昧下了,每次张婶子过来,看到原主虐待江辞深,都要跟原主吵上一架,但原主也是个泼辣不讲理的,每次都将张婶子给骂哭,还扬言她再管闲事,就将江辞深扔到张家门口去,让张婶子管一辈子。
“就是!大肥婆,大坏蛋!毒妇!怪不得贺老师不要你,去隔壁村相亲了!”跟在张婶子旁边的,是她七岁的孙子张兴邦,也在旁边附和道。
就连小孩子都不待见她,可见原主在云水村的口碑和人缘有多么糟糕了。
“叶杏,人家贺老师去相亲,你受了打击是正常的,但是你也不至于这般折腾辞深吧!他这身体本来就差,你还将他扔出门口!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辞深虽然残废了,但是他是个好人啊,你既然嫁给了他,就应该跟他一起好好过日子的,而不是还想着红杏出墙,再说了,你也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条件,人家贺老师能看上你?”张婶子冷哼了一声,看着叶杏的目光都是嘲弄和讽刺。
她倒是个好人,也想好好跟叶杏说话,奈何每次来都被原主那个泼妇骂得狗血淋头,自然也对眼前的人有成见了。
是了,张婶子和张兴邦所说的贺老师,就是原主的心上人,叫贺方,本来是下乡知青,后来在云水村娶了村长的女儿落户了,不过他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这贺方因为有些文化,所以一直在村小学教书,而且长得白白净净的,颇有几分姿色,虽然带着一个女儿,但是还算是个香饽饽。
原主对他十分痴迷,时不时克扣着江辞深父亲寄回来的生活费去讨好贺方和他女儿贺雪。
今天,听说这贺方又去隔壁村相看姑娘了,原主伤心越绝地去质问他,不过那贺方却厚颜无耻地直接甩锅给原主,说是原主已经嫁人了,他总不能一辈子单着,当个鳏夫,也是因为贺方这事儿刺激了原主,原主这才生出了下药怀孕,母凭子贵,然后弄死江辞深的荒谬法子来。
听张婶子和张兴邦劈头盖脸地指责叶杏,江辞深正要出言解释,肚子却在此时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叶杏听见这五脏庙抗议的声音,只觉得自己肚子也是一阵空落落的,她不由得抬起眼看向了江辞深,目光也忍不住有些心虚起来。
江辞深是残障人士,做饭是她的工作,而且厂长公公每个月给的生活费不少。
张婶子本来就满脸怒容,一看江辞深居然还没有吃饭,看着叶杏的目光更添了几分怨气和冷凝,道:“叶杏!你这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也太狠毒了!居然不给他吃饭!你饿了他多久了!你这是要害死他啊!你这个毒妇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没煮——”叶杏张口想要解释。
然而,原身作恶累累,前科太多,张婶子已经懒得跟她废口水了。
“正好今天我家里宰了鸡,兴邦,你去将你爹叫过来,背江叔叔上咱家吃顿饭。”张婶子都直接给了叶杏一个白眼,要带江辞深去自己家中吃饭。
江辞深不想麻烦张婶子,而且,他觉得,叶杏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所以江辞深当即拒绝道:“婶子,不要麻烦张大哥了,她,她会煮饭的——”
“哎哟,辞深啊!你啷个客气呢!现在天都黑了,你还等她煮,我看她就是存了心要饿死你的!这个女人没有良心的!大树,赶紧过来,我先回去舀一碗鸡汤晾着,婶子喂你。”
张兴邦已经将她爹张大树从隔壁叫来了,张婶子急忙招呼道。
这个时候,叶杏的肚子又发出了老大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
她刚才收拾屋子的时候,将出房里头那些剩下的汤汤水水还有咸菜馒头都直接扔掉了,这个时候再烧火做饭的确有些晚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向了张婶子,不由得开口道:“那个,张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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