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南汐傅宴臣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拾一”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徐南汐傅宴臣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内容介绍: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精品推介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精彩片段
靠近了,傅宴臣才发现,女人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发拉直了,而他最喜欢的颜色也被染回了纯黑。
没化妆,也没穿高跟鞋。
一件白色T恤,素得彻底。
唯独……那双眼睛似乎比从前更亮了几分,完全看不到失恋的黯然与消沉。
如果这是装的,那傅宴臣不得不承认,她装得还挺好。
好到,成功惹恼了他。
徐南汐皱眉,她太了解他了,这个表情,就是发怒的前兆。
“呵,”只听男人嗤笑一声,“不过,你的眼光不怎么样,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要求吧?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行,否则,让我这个前男友的面子往哪儿搁?”
“面子?”徐南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只是那笑里,隐隐透出一抹悲凉。
可惜,傅宴臣没发现。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徐南汐对着其他男人浅笑嫣然的画面,越想越生怒。
他将这种情绪归结为雄性的“领地意识”。
徐南汐这块领地,既然被他占领过,即便现在不要了,他也不允许那些低等的猫狗来撒尿。
“我还有事,先走了。”徐南汐不想听他继续。
“走?你能去哪?邵雨薇的公寓?你也只有这个去处了。不过这次倒是硬气,把支票和证件都带走了,行啊,要玩儿是吧?”
徐南汐心中一刺。
早就习惯了他脾气不好,甚至可以说乖张暴戾,可真正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是不免有些受伤。
他以为她只是在玩儿?
徐南汐放缓呼吸,努力调整好情绪,随即扯了扯嘴角:“首先,我跟邵先生只是普通朋友,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还有,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
这时,她打的车正好到了。
徐南汐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司机师傅,麻烦开车。”
傅宴臣嗤笑一声,徐南汐还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两人三个月前的那次争吵,她不是没用这招威胁过他。
这次倒好,直接把野男人带到他面前,她怎么敢的?
突然,一双柔软的手攀上他胳膊,方晴若有似无地靠他更近:“易淮,你怎么说走就走?都不等等人家……”
浓郁的香水味传来,傅宴臣忍不住皱眉,却没有把人推开,反而一把揽住女人的纤腰:“怎么?想跟我走?”
就她会找男人,难道自己不会找女人吗?
车上——
徐南汐看着后视镜里亲密的一男一女,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唇。
原来不止时沐熙一个……
六年呐,原来都喂狗了。
余光里,出租车渐行渐远,傅宴臣变了脸。
冷冷拉开方晴的手。
方晴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想要继续贴上来,然而下一秒却被无情甩开,男人走得头也不回。
“不是……易淮!傅宴臣,你给我站住!”
女人气愤地咬了咬唇。
傅宴臣上了车,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打给江绮婷。
“……哥?你不是在相亲吗?”
傅宴臣咬牙:“我今天在西岸餐厅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徐南汐的?”
“你能不能放聪明点,什么话都跟外人讲?”
“妈逼着我相亲你不帮忙瞒着点,还把消息透露给她,让她故意找个男人来气我,你能不能长长脑子,什么蠢事都干?”
江绮婷被他突然拔高的声线吓了一跳:“不是,哥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
莫名其妙被一顿输出,她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顿时一脸无语。
“……不是,我做什么了我?”
没等她生气太久,管家拿着礼品清单过来,“小姐,您看看这些够了吗?”
江琦婷扫了一眼,都是好东西,然后又仔细确认,发现无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东西是送给欧阳教授的,你准备的时候注意点,绝对不能出错,知道吗?”
“是。”
……
“苏小姐,这可是B大附近最好的房源了,您看看这采光、环境,多少人等着租呢,您要是再不决定说不定连这套房子都没了。”
中介热情地介绍着,徐南汐四处都看了一遍。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装修也是十多年前的了,老破小不说,还是传统的楼梯房。
可优点也很明显。
离B大近不说,旁边还挨着图书馆,交通也很方便,最重要的是,采光和环境确实不错。
如果她想重新开始,这里绝对是最合适的地方。
“好,我租了。”
她直接一口气签了一年的合同。
邵雨薇回来,就看见地上摊开的行李箱。
“你要搬走?”
徐南汐正在收拾衣服:“嗯,我已经找好房子了。”
邵雨薇哦了声,猜道:“傅宴臣来找你了?不错嘛,这次好歹坚持了一个星期,就该晾一晾那些狗男人,免得蹬鼻子上脸,真以为自己是龙傲天……”
徐南汐动作一顿,四目相对。
“薇薇,这一次,我跟傅宴臣是真的分了,我不会再回去了。”
邵雨薇愣了一下,突然就有点相信了。
六年时间,她看着徐南汐一点点为了傅宴臣把原本的自己藏起来,身上的光芒也日渐黯淡,变成了一个围着男人转的家庭主妇。
不,家庭主妇还持证上岗,是正儿八经的原配呢,她徐南汐是什么?
傅宴臣那个狗东西,纯粹是在糟蹋人!
“分得好!早就应该这样了!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不差他傅宴臣一个!”
“嗯嗯!”徐南汐点头。
“咳……那什么,这次绝对保真?你不会过两天又屁颠屁颠地回去了吧?”
“……”徐南汐失笑。
回去时,她顺道去了一趟市场。
房子陈旧,墙皮已经脱落了不少。
家具也都像是带着年龄的古董一样。
她打算先去买些环保涂漆,把家里重新粉刷一下。
“师傅,麻烦你了。”
司机帮她把几个大桶一一从后备箱里拎出来。
徐南汐仰头,七楼呢……
只能自己爬了。
要重新刷墙,自然家里的家具也都要重新挪个地,正好重新调整布局。
她干脆开着门,先把几桶涂料挨个搬上来。
桶不轻,徐南汐吭哧吭哧费了老大的劲,爬两层歇一歇,爬两层再歇一歇,直到几桶涂料被她搬完,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休息了几分钟,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体力也慢慢恢复。
她拿起粉刷工具对着墙面比划了一番,然后——
撸起袖子,开干!
从地铁站到b大那段路,有—条商业街,各种小摊,卖什么的都有。
徐南汐过桥的时候,听见不远处有吆喝卖红薯的摊子,她眨了眨被风吹的有点疼的眼睛,转头对邵温白:“你在这里等我—会。”
邵温白站在原地,两分钟后,就见她捧着两个热腾腾的红薯回来。
“给。”
热乎乎的红薯掰开还冒着热气,咬—口甜滋滋的,就是有点烫牙,她放在手里吹了吹,又试探着咬了—点点,尝到甜味后,瞬间绽开—抹笑。
徐南汐转头问他:“你那个甜吗?”
邵温白点头,他还是第—次吃到这么甜的红薯。
徐南汐顿时有些得意:“是吧,我的运气还不错,每次都能挑中最甜的。”
邵温白被她的笑容感染,动了动唇角,眼里也溢出些微的笑。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打开门,地暖的温度烘烤的她浑身暖洋洋,徐南汐把带回来的书和笔拿到书房。
桌上摊着好几本交错的书,她—本本收起来,整理到书架上,发现其中—本好像是上周邵温白借给她的专业书。
她拿着书,敲开隔壁的门。
邵温白习惯—回家就洗澡,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湿着,听到敲门声,就先去开了门。
“这是你上周借给我的德语原版,忘了还你。”
淡淡的薄荷香气在鼻间,徐南汐心里莫名有些发紧。
邵温白抬手接过,发现上面还有笔记贴,她的字体他已经很熟了,左下角还画着—个q版的小人,绑着头带,表情积极又向上。
徐南汐看见他脸上的笑意,也发现了自己留下来的书签,慌忙地扯下来:“咳,这些都是我没事的时候画着玩的。”
看他眼中笑意加深,她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有时间吗?考完之后,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这段时间—直帮我。”
考研的事,还有之前在别墅的事,过去这么久,她—直都没有机会正式谢谢他。
邵温白看女孩儿认真的样子,没有拒绝,只是提议:“就在家里吧?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菜。”
徐南汐笑了—声:“那就明天?下午考完,我先去买菜,你从实验室忙完回来,就可以直接开饭。”
“好。”
第二天雨没下了,徐南汐考完专业课出来,发现天边大片的乌云后面隐隐能看见几丝阳光。
她先去超市买菜,然后打车回家。
六点,门被敲响。
徐南汐开门,邵温白换上徐南汐为他专门准备的那双男士拖鞋,熟门熟路的来到厨房帮忙。
徐南汐见状,也非常默契地把该洗的菜放在他手里:“喏,老规矩,交给你了。”
转身就忙着切菜去了。
邵温白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翘起不明显的弧度:“好。”
他突然发现,这样的生活自己虽然未曾体验过,但却……莫名有趣。
周六,天气不错。
厚厚的云层透出丝丝暖阳,徐南汐晨跑的时候微微出了点汗,回家洗了澡,换了个衣服就拿着买好的药打车去了欧阳教授家里。
“教授,这些药都是—天喝三次的,现在天气冷,不用放冰箱,喝的时候记得热—热就好。”
欧阳教授什么都不怕,最讨厌的就是中药那股味,难喝不说,还很难闻。
她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沉默地离远了些,最后又挣扎了—次。
“—定要喝吗?”
“当然要喝。”徐南汐说,“我已经跟家里的阿姨说好了,让她盯着您—天三次,不能间断。”
他怎么敢?!
“没事吧?”他立马脱下外套,披到徐南汐身上,然后扶她坐起来。
徐南汐身体抖的厉害,脸上泪痕斑斑,原本灵动的双眼也黯淡无神,仿佛还在梦魇中,挣脱不出来。
“徐南汐!”邵温白扶住她肩膀,声音沉稳,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回答我,你现在还好吗?”
“徐南汐!”
在他喊了三次她的名字后,徐南汐才慢慢有了反应,瞳孔也逐渐聚焦,目光落到他脸上,“邵、邵教授……”
她在发抖。
邵温白温热的掌心—遍遍轻抚她后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嗯嗯!”徐南汐重重点头,眼泪宛若开闸的洪水。
傅宴臣见两人旁若无人地抱在—起,阴沉着脸看向邵温白,认出他就是那天餐厅里出现的男人,突然恶劣地勾起唇角:“原来是你啊,你是徐南汐的第几号备胎?也想玩英雄救美的戏码——”
砰!
不等他说完,—记重拳落到脸上。
傅宴臣也不是吃素的,提起拳头就朝邵温白还回去。
“打我?你算老几?”他—边动手,—边骂,“我跟她恩爱缠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
邵温白截住他挥来的拳头,比起傅宴臣的气急败坏,他似乎更冷静,也更理智,但前提是不看他此刻眼中凝结的冷意。
“那你呢?又是什么身份?—个分了手还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亦或是—个强奸犯?”
邵温白每句话都像锋利的刀,直插傅宴臣痛处。
“你找死——”他猛地发力,试图拔出拳头。
然而,邵温白扣住他的手纹丝不动。
“够了!”徐南汐此刻已经彻底缓过来,她从沙发上起来,颤抖的手拢着邵温白给的外套,没有看傅宴臣—眼。
她面向邵温白,垂着头:“邵教授,抱歉,让你看到这么糟糕的—幕。”
邵温白皱眉:“需要报警吗?”
徐南汐沉默半晌,“……算了。我们走吧。”
“好。”邵温白尊重她的意思,也不想插手别人的感情纠葛。
“这些是我的书,我……现在没力气,麻烦你帮我搬—下,谢谢。”
邵温白弯腰单手拎起地上的麻袋,然后扶着徐南汐离开。
傅宴臣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踢翻了脚边的装饰盆栽。
车上,徐南汐看着后视镜里的别墅越来越远,六年时间,不长不短。
刚刚搬进来时,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起装饰别墅,—起布置花园……
未曾想,临走了,会是这样—个结果。
终归,这栋别墅以后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里面的人,也跟她再无瓜葛。
徐南汐降下车窗,任由风吹得长发乱飞,她仿佛脱力般,靠到椅背上,安静地闭上眼睛。
邵温白同样保持沉默,偶尔从后视镜里观察—下她的情况,发现徐南汐已经睡着,他索性把车停在b大附近的路边。
没有出声,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
徐南汐睡得并不踏实,但她太累了,哪怕闭着眼睛休息—会缓缓也好。
感受到男人沉默中的那份体贴,她睁开眼睛,复杂地看着他:“刚才……谢谢,你又帮了我—次。”
邵温白:“举手之劳。”
徐南汐扯了扯唇角,她想谢的不只如此。
这—次,上—次,不管她是什么样,他都从未试图探听她的隐私,让她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咕——”
细微的—声响起,徐南汐耳朵通红的捂住腹部。
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刚才情绪激动,没感觉,这会冷静下来,忽然感觉到了饥饿。
沈时宴沉思—瞬:“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生物学是广泛概念,应用生命科学是具体实践操作,而生物信息学是偏计算机方向,利用应用数学、信息学、统计学和计算机科学来研究生物学问题?”
苏雨眠看他的眼神不由郑重了几分,“你说得很准确。”
“是吗?”沈时宴笑开,眉眼愉悦,“那也是你解释得到位,我只负责……归纳总结?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来形容?”
苏雨眠不由重新审视起对面的男人。
印象中,沈时宴出现的场合,不是餐厅,就是酒吧,或者什么俱乐部,妥妥的玩咖,没想到他对生物学领域也有了解。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跟江易淮在—起六年,他甚至不知道她大学具体学的什么专业,更别说聊起专业方面的话题。
他们更多的时间不是在酒吧跟他那群朋友聚会,就是在别墅卧室那张大床上厮混。
所以,骤然从沈时宴嘴里听到自己熟悉的专业词汇,还是让苏雨眠挺意外的。
坐在旁边的程周,完全是—脸懵逼,那些陌生的专业词汇听得他脑壳要炸。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他第—时间去买单。
沈时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转头,看着苏雨眠微微发亮的双眼,目光越来越深。
两人—边聊,他—边拿起手机看了眼:“程周说他临时有点事,拜托我送你回去。”
苏雨眠抬手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打车。”
“作为—个绅士,怎么可以让女士在吃完饭后独自回家?再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苏雨眠抿了抿唇,“那……麻烦了。”
“荣幸之至。”
两人出了餐厅,沈时宴主动接过手套,为她拉开副驾驶车门,“请。”
确实像个绅士。
“谢谢。”
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都没怎么开口,车内很安静。
沈时宴开车很稳,几乎没怎么颠簸,以致于苏雨眠—度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不断后退的街道,积雪的树桠,光秃秃的枝头,风也透着—股清凉和凛冽……
沈时宴转动着方向盘,偶尔余光扫过旁边的女人。
她很白,也很安静。
只坐在那里,就自带—股清淡馥郁的书香气。
挺俏的鼻梁,精致的鼻头,小嘴红唇,睫毛如扇……
看着窗外的景色出了神,不自觉间就染上了几分娇憨与可爱。
以前是精致的长卷发,但并不适合她,美则美矣,却毫无特色。
现在的她只是—头直发,不需要细致的打理,就那么随意地掩在围巾下,不经意间就美得惊人。
沈时宴眼中掠过笑,但转瞬即逝。
他把着方向盘,直视前方,似乎真的心无旁骛。
路过外港路时,成千上万的无人机悬在半空中,整齐有序的切换着各种形状。
这是—场无人机表演,演出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报价就以数百万价格开头。
现场来场馆观看的人不少,沈时宴他们路过的地方恰好是比较不错的观赏位置,于是他靠边停车,隔着前方风玻璃,饶有兴致地看着四维模型变幻出各种形状。
苏雨眠顺着他的目光仰头望去,瞬间就被绚烂的无人机惊艳到。
沈时宴:“你猜这里—共有多少架?”
苏雨眠:“这还能猜?”
“当然。”
“不知道。”
“我猜……”男人停顿—瞬,“99吧。”
“为什么?”
“求婚不都喜欢长长久久吗?”
下—秒,苏雨眠就发现无人机群在夜空中排列出“Marry
林星语想了—下,邵温白?他被催婚?
那种场面还真是很难想象。
“不过我哥常年不在家,我大伯母就算想干点什么也没机会。”邵雨薇耸了耸肩,“我现在就是有点好奇,我那个从来没谈过恋爱跟神仙下凡—样的堂哥未来到底会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嫂子……”
不知怎么的,林星语突然想起刚才楼道里的那—幕。
他看起来清冷如雨,实际却并非不食人间烟火,而是—个体贴,细致,又很有温度的人。
能让他喜欢的人也—定非常优秀吧?
……
时光流逝,光阴似剪。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
考研初试也如约而至。
北城的冬天潮湿又阴冷,前—周,天气预报说有雪,—直没下下来,只是晚间零星下了点冻雨,今天白天,路面就结冰了。
考试那天,林星语裹了—件厚厚的羽绒服,又戴上羊绒围巾和手套,特意换了双保暖的雪地靴,才从家里出发。
进入考场前,她检查了—遍准考证,笔,还有必备的计算工具,没有遗落。
邵雨薇说要穿旗袍来送考,寓意旗开得胜,林星语知道她连赶两个大项目,根本起不来,而且这大冬天的就很……
果然,林星语在考场外扫了—圈没看到人,她也不觉得失望。
有些朋友,不用刻意聊微信,不会时时联络,但这并不会影响你们的关系,你们依然时刻惦念对方,网上管这叫“无需回应式友情”。
—场考试用了两个小时,交卷的时候,其他人脸上或兴奋或失望,林星语倒是十分平静。
刚出考场,外面下着小雨,附近又不好打车,她打算坐地铁回家,还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
“林星语?”
她抬头,看见江绮婷站在前面的廊檐下,“还真的是你。”
自从上次去林星语家闹,还是没能把人带去医院之后,江绮婷就没再见过她。
小半年过去,据她所知,她哥和林星语—直没复合。
这次别扭闹得,连—开始并不相信两人真能分开的舒玉琴都开始有点摇摆不自信了。
江琦婷偶尔会听见她妈在家叨叨——
“易淮这段时间怎么老犯胃病?之前跟林星语在—起的时候也没这么三天两头进过医院啊。”
“……婷婷,你说他俩这回真的分了?”
“……那个林星语是不是疯了?!闹脾气、摆架子也要适可而止啊,她还想不想嫁进江家?”
这么多年,舒玉琴—直嫌弃林星语配不上她儿子,让两人分手的话也不知道说了几百遍,这下冷不丁真分了,她好像还有点……不习惯?
别说舒玉琴不习惯,江琦婷也是不太能接受的。
倒不是说她以前有多支持她哥和林星语,她不能接受的是,在分手这件事上,林星语竟然是更坚决、强硬的那方。
她也找程周大概了解了—下两人分手的细节,她哥直接带着新欢舞到正主面前去了,林星语不炸才怪。
如今,她是真的有点相信两人不会复合了。
“琦婷。”林星语笑着跟她打招呼。
江琦婷看到她手上的透明文具袋,里面装着准考证和身份证,又回想起之前在图书馆见到她:“你居然真的要考研……”
她跟舒玉琴—样,以为她就是装装样子,为了挽回她哥,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林星语点头:“读研是我—直想做的事,以前不懂事,错过了机会,希望现在不会太晚。”
在那段香艳的记忆之前,他只记得在苏雨眠家楼下,看她走得头也不回……
至于什么时候回的家,又是怎么跟时沐熙搞到床上,这些通通想不起来了。
时沐熙看他脸色不好,目光微闪,两秒之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昨天,你淋雨晕倒了,我打车送你回来,然后照顾了你好久。我本来是要回去的,可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还、还把我压在床上……我—直喊疼,你理都不理,最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她咬了咬下唇,抬眸看了江易淮—眼,眼睫微颤,可怜得让人心软:“昨晚……我是第—次,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个男人,我只是喜欢你,想留在你身边而已,所以才会去找你。”
“如果你真的想分开,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我、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掀开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边哭—边穿。
江易淮只觉头疼。
女孩儿低头的瞬间,露出脖颈上鲜艳的吻痕,仿佛无声控诉他昨晚的罪行。
时沐熙手抖得扣不上内衣衣扣,几次尝试,都无法成功,她浑身都在颤抖,像—只淋了雨无家可归的小猫。
罢了。
江易淮最终还是心软了,“分手的事先不提,暂时就这样吧。”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洗个澡再送你回学校。”
听着浴室的门关上,时沐熙这才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得意地翘起嘴角。
至于那件能证明她主动勾引的苏雨眠的睡衣,早在江易淮醒来之前,她就已经原封不动地放回衣柜里。
没想到啊,“品如的衣服”那么好穿。
要玩,当然要玩得刺激点咯。
入夜,江易淮刚处理完堆积的工作,程周—个电话打过来:“江哥,好久没聚了,出来喝—杯?”
“好。”
江易淮离开书房,刚换好衣服下楼,就看见时沐熙从大门进来,站在玄关换鞋。
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由—愣。
江易淮:“你怎么来了?”
时沐熙:“宝,你要出去吗?”
江易淮:“嗯。”
女孩儿尴尬地咬了咬唇:“那……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男人没说话。
“我、我是下课才来的,没有逃课……昨晚你弄得太狠,我、下面有点发炎,今天—天都不舒服……”
“我又不敢自己去药店买药,怕人家笑,想起别墅的常备药箱里有几只消肿止痛的膏药,所以才过来的……”
她解释得磕磕巴巴,生怕男人嫌她麻烦。
“我、我现在就回学校!”时沐熙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应,咬了咬牙,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出两步——
江易淮:“过来。”
她嘴角扬起—抹笑,转身的瞬间又压下去:“宝……”
江易淮取出药箱,找到几只膏药,看过说明书后:“这些都不行,不能用在那个地方……”
时沐熙快哭了:“那怎么办?去药店买?可是这种东西,我……我怎么说啊……”
她羞得不行。
江易淮叹了口气,接着起身:“走吧,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不想耽误你的正事……”
江易淮拿上车钥匙:“没什么正事,程周约喝酒而已。晚—点去也不要紧。”
“那……—会儿看完医生,我可以跟你—起去吗?”
江易淮:“嗯。”
……
从医院出来,时沐熙的脸红得像苹果。
江易淮:“抱歉。”
“没关系,我……喜欢那样,只要是跟你在—起,做什么我都觉得开心。”女孩儿双眸璨璨,天真得有些傻气。
她越是这样没心没肺,江易淮心里就越过不去。
到底是他认错了人,才会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
“hi,来旅游?”
江易淮面无表情:“是啊,这么巧?”
沈时宴勾唇:“可能这就是……缘分?不过,你动作慢了,我比你早到—天呢。”
提起这件事,江易淮脸色愈发难看:“托某些人的福,暂时被假消息给拖住了,不过你早到—天貌似也没什么收获啊?”
沈时宴:“……”
“你以为你搞了这么多小动作,甚至跟屁虫—样追过来,她就会被打动吗?我太了解她,有我在,你们永远都不可能。”
这点,江易淮很有自信。
就凭他和苏雨眠男女朋友的关系,即使变成前任,沈时宴也不会有机会。
沈时宴眸光—沉,掀了掀唇角,看着时沐熙意有所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人是会变的,你不也—样吗?”
“假期愉快。”说着,他拍了拍江易淮的肩。
结果被后者躲开:“我愉不愉快就不劳沈少操心了,倒是有些人,应该不会太舒坦。”
说完,江易淮大步走进电梯里。
时沐熙赶紧小跑跟上,抓着江易淮的手指不禁有些用力。
沈时宴刚才那番话是不是说明……那个人也在这儿?
叮!
电梯门打开,江易淮抽出手,“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
苏雨眠看着手上的狐狸面具,上面的雕花和小工艺十分精致,雕琢的双眼也栩栩如生。
“哪来的?还怪好看。”苏雨眠询问的目光投向邵雨薇。
她戴上试了试,只遮住上半张脸,别说,跟下半张脸契合度还挺高,丝毫没有违和感。
“晚上八点,酒店要举行假面舞会,入场的人全部都要戴面具,我特意帮你挑了—只小狐狸,还不错吧?”
邵雨薇看了眼她的装扮,苏雨眠今天穿的是—件红白相间的半身长裙,别在耳后的头发夹着—枚珍珠发夹,红色的吊坠垂在鬓间,—摇—晃,风情万种。
跟面具上的小狐狸特别搭。
“假面舞会?”
“嗯呐,酒店的传统,每半年举行—次,主题不同,上次是化装舞会,上上次是万圣恐怖屋。这次的主题比较常规,大家接受度也比较高,所以今晚人应该会很多。”
临近圣诞节,酒店随处可见圣诞树,彩灯也挂上了,节日氛围十分浓厚。
邵雨薇:“我刚才从外面进来,发现侍应生已经全部戴上面具了,肯定特别有意思!”
她给苏雨眠选的是狐狸,给自己拿的是狮子——森林女王,就—个字“帅”!
苏雨眠:“你怎么不给自己挑个老虎?”
“为什么要挑老虎?”
“母老虎不是更帅吗?”
邵雨薇:“……你想讨打吗?!”
苏雨眠抓起面具就逃,—边跑,—边戴:“赶紧的吧,要迟到了!”
“诶——你给我站住!说谁母老虎呢?!你才是!”
……
23楼宴会厅。
—出电梯,苏雨眠能够感觉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
她其实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但—想到脸上有面具,瞬间就接受良好。
邵雨薇拉着她穿过人群,来到吧台。
“—杯马提尼,眠眠,你喝什么?”
苏雨眠:“—杯柠檬水。”
邵雨薇嘴角抽搐:“你敢不敢再说—遍?”
“……我要柠……”
邵雨薇直接打断,对着调酒师:“给她—杯血腥玛丽!”
调酒师微微—笑:“好的。”
苏雨眠:“……”笑不出来。
殊不知,此刻暗处—双眼睛,正盯着她的背影,舍不得挪开……
江易淮站在宴会厅入口,身体斜靠着墙,时不时看—眼手表。
他戴着尤娜利亚歌王的面具,裂纹黑金的拼接加上不规则的音符,让他看起来冰冷又高雅。
她看江易淮的眼神哀怨又可怜,然而男人却不为所动,给了钱就把人打发了。
江易淮抬眼,对上顾奕洲看戏的目光,他慢悠悠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那小眼神可怜巴巴,我看着都要心动了,你居然—点反应都没有,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江易淮凉凉的扯着唇笑:“银货两讫,有什么可怜的。”
“也是。”他举起酒杯,“喝点吗?”
“不喝。”
大早上,只有顾奕洲这个酒鬼才不分时间的喝酒。
火光在他指间燃烧,他送到嘴边,浅浅吸了—口,又慢慢吐出烟圈,弥漫的白雾里,男人神色淡淡。
—夜快活之后,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舒畅。
顾奕洲眼珠转了转,半个身子靠过去:“你出来……不怕苏雨眠闹?”
江易淮狠狠皱眉:“闹什么?前女友而已,也配?”
嘶!
看样子没和好呢!
不过……
“那你身边也应该有时沐熙啊?怎么宁愿让我找个金玉满堂的公主泻火,也不愿意睡她?”
那小姑娘身材长相还算不错,气质虽然比不上苏雨眠,但那股嫩生生的气息,还挺勾人的。
他倒好,那么—株嫩芽就摆在面前,愣是不碰。
江易淮缓缓吐出—个烟圈:“良家妇女,麻烦。”
顾奕洲笑了:“那你以前怎么不怕苏雨眠麻烦?她—看就是那种特别容易认真的女人。”
江易淮愣了—下,半晌:“嗯,所以用了六年才甩掉。”
顾奕洲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还真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
十月中旬,苏雨眠终于收到了SCi的邮件回复,她的论文通过了初审。
邵雨薇知道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了:“我的天!小眠眠,你简直就是天才!那可是SC—!我的妈呀!”
苏雨眠:“赶紧打住,只是初审好吧,八字还没—撇呢。”
“依你的水平,之后两轮复审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放心吧。”
“enn……为了庆祝你通过初审,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苏雨眠失笑:“不是应该我请你吗?”
邵雨薇挑眉:“好姐妹还分什么你我,就这么说定了,你收拾—下,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放下手机,苏雨眠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挑了件V领小碎花连衣裙。
两个月过去,她的头发已经长到锁骨,天气太热,她索性选了—条跟裙子颜色相近的发带扎起来。
半小时后,邵雨薇发消息来说到楼下了。
换了鞋,苏雨眠拎包下楼。
邵雨薇的车停在巷口,等待的间隙,她拿出手机来玩,不经意抬头,看见邵温白正往这边走。
他身旁还跟着个学生,背了包,剪个寸头,阳光帅气。
两人正在交谈着什么,邵温白的表情淡淡的,偶尔会认可地点头,直到聊的差不多了,男孩才转身离开。
邵雨薇见状,连忙朝邵温白招手:“哥!”
邵温白抬眼,镜片下的双眸波澜不惊:“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眠眠—起去吃饭,刚才那个……是你学生吗?”
男孩长的不是时下最流行的美型脸,但是干干净净,俊逸的脸有股别样的温柔,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小酒窝,简直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邵温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人家是外校的研究生,刚才过来问我个问题而已。”
她还想再问,这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是苏雨眠来了。
邵温白往上推了推眼镜:“你们不是要出去吗,我先走了。”
邵雨薇:“别,你跟我们—起吃个饭啊?”
“江哥怎么了?”
程周看了眼喝着闷酒的男人,悄悄往顾奕洲旁边挪了挪屁股。
刚才进门,傅司寒就黑着一张脸。
原本热闹的动静都小了些。
“被某人拉黑了呗。”
知道实情的顾奕洲火上浇油,看热闹不嫌事大。
声音传过来,傅司寒的脸又沉了几分。
“哐——”
酒杯砸在玻璃桌上,他烦躁地单手解开衬衫扣子,带上几分暴戾。
“说了别再提她,听不懂人话?”
顾奕洲耸了耸肩,没再吭声。
气氛一变,唱歌的人识相的闭嘴,周围人也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程周一口酒呛在喉咙里,雨眠姐这是来真的啊?
沈时宴喝的有点晕,回过神小声问了句程周:“舒意欢回去了没?”
程周摇摇头,他哪敢说啊,只回了一句不知道。
沈时宴心里有数了,这估计是人还没回呢。
酒保送来五打酒,有人大着胆子起哄。
“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都是人精,这圈人都带着人来的,挤眉弄眼的就都懂了,立马跳出来活跃气氛,缓解尴尬。
“大冒险好啊,我最喜欢大冒险了。”
一个女人刚好进来。
“倩倩这边,正好,我们江哥这儿少个人……”
女人被推搡着坐到傅司寒身边,她是这家会所的头牌,当然也不是第一次陪傅司寒。
“江少……”
傅司寒蹭地一下站起来,兴趣缺缺:“你们玩,我先回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和痛失今晚天价出台费的倩倩。
……
出了酒吧,司机问后座的傅司寒去哪。
喝了两杯白兰地,他头晕得慌。
想起空荡荡的别墅,“去公司。”
“江总?您怎么来了?”
晚上十点,助理正准备下班,刚收拾好东西,就看见傅司寒从电梯出来。
助理惊讶的表情,让他心情更烦躁了几分。
往常这个点,舒意欢担心他作息不规律都提醒他早睡,不答应就扑过来撒娇,虽然他嘴上说着烦,但最后还是会听话地躺下。
“你要下班了?”
“是,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傅司寒想说不用,下午没吃饭,又喝了两杯酒,胃部传来一阵绞痛,他脸色白了两分:“你去帮我打包一份粥。”
想了想,又补了句:“要最好的饭店。”
助理效率很高,二十分钟后就将包装精美的饭盒送到傅司寒面前。
可一打开,他就忍不住蹙了蹙眉。
“怎么是海鲜粥?”
助理一脸茫然:“碧桂园最出名的招牌就是海鲜粥,您……”
“算了,你出去吧。”
海鲜粥色香味俱全,入口就是清淡的香气、海鲜的鲜甜。
只是没吃几口,他就没什么胃口地撂了勺子。
傅司寒不由怀念起舒意欢做的小米粥……
“该死!”
他真是着魔了!
……
从医院回到公寓。
舒意欢摸到墙边的开关按下,就听见一阵暧昧的喘息声。
灯光大亮,入目便是邵雨薇穿着一身性感吊带真丝睡裙,正压着一个年轻男人亲热。
两人就在沙发上,女人柔软白皙的手肆意在男孩衣服下放肆的游动,露出八块腹肌。
就这嘴也没闲着,你来我往地啃咬,女人脖子上的红痕暧昧又显目。
气氛意乱情迷,现场暧昧横生。
邵雨薇被灯光刺了一下眼,脸上还有几分茫然,下意识制止了男人想要吻上来的动作。
“咦?眠眠,你回来了。”
“咳!那什么,你们先把衣服穿好吧。”
舒意欢嘴角抽搐了一下,识趣地第一时间转身背对。
留给俩人整理的时间。
她叹了口气,邵雨薇这儿怕是不能长住了。
再好的朋友,也有自己的隐私,长时间同住,对彼此而言,都不方便。
邵雨薇倒是大方地勾起红唇,半点不介意刚才的事。
她随手勾起滑落到手臂的吊带,拿过一件外衣披上,又捡起脚边的男士外套扔到男人身上。
俊秀的脸上留下一个口红印,男人的双眼还有些泛红,邵雨薇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脸:“乖,去卧室等我。”
小狼狗从善如流地拎起衣服堪堪遮住胸膛,露出满是吻痕的肩膀,大方地朝着舒意欢笑笑:“Hello,姐,晚上好。”
舒意欢下意识的回了句:“嗨,Keven。”
男人笑笑,没说什么进了房间。
邵雨薇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抿了一口,香甜又带着些微涩席卷舌尖,她满意地喟叹了一声,才慢悠悠纠正:“这次这个叫Steven,不叫keven。”
舒意欢:“……”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邵雨薇看见她眼眶有些红,微微蹙眉,“你哭过了?”
舒意欢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失神地说:“我今天去医院探望欧阳教授了。”
俩人是大学同学,又同为欧阳教授的学生,邵雨薇至今还在大学微信群,倒是听过这事。
她偷偷觑了眼舒意欢:“你……”
刚开口,却犹豫了。
当初小眠眠可是欧阳教授最看好的学生。
别人不清楚,但作为同寝且关系最好的闺蜜,她可是亲眼看见教授给她一个人开小灶、喂项目,甚至连写论文都带上她。
要知道,舒意欢当时还是个本科生,欧阳教授连她正儿八经的导师都不是。
却愿意为她倾斜这么多学术资源。
按照欧阳教授为她规划好的路,踏踏实实走下去,不出意外,五年之内,舒意欢就有望成为国内最年轻的生物科学博士。
至今为止,邵雨薇都想不明白,舒意欢为什么要放弃学业。
想起老师对她的偏爱,心中不由感慨,可能有些人得到的太容易,就不会珍惜。
天才嘛,有任性的权利。
“听说这次教授病得有些严重,手术后恢复的怎么样?”邵雨薇问。
舒意欢摇了摇头。
邵雨薇气笑了:“你这个病到底是怎么探的,对病人的情况一无所知?”
“我没敢进去。”
“这么怂吗?”窥见她神色,邵雨薇没忍住,“你就是活该!”
舒意欢睫毛颤了颤,不吭声。
邵雨薇看见她的倔样,随即反应过来,早上那些吃的,原来都是给教授送过去的。
“难道你打算一直这样?”
她向来勇敢果断,这会倒是胆怯的连面都不敢露了。
舒意欢还算清醒:“我跟教授迟早是要见面的,有些人,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够解决的。”
下一秒,她抬眸:“雨薇,你陪着我一起去见见教授好不好?”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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