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镇灵箓》,由网络作家“青山北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道士孟小川跟随师傅沈道寻前往荒凉贫困的宁夏西海固地区的大山深处投奔师伯朱道真,不料却意外打开了祖师千叮咛万嘱咐让师徒二人携带的师门重宝镇灵箓,从而走向了一段匪夷所思的奇幻之旅....
《镇灵箓》精彩片段
一九九零年腊月二十八,天上下着鹅毛雪,年关将近,刚刚迎来改革开放不久的中国大地上,到处都是一派欢庆模样。
此时的中国,在经过了经济发展模式的巨大转型之后,几乎绝大多数地方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经济大开发步伐,全国上下,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即便如此,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安居一隅的幸运。此时此刻,在宁夏回族自治区将台堡,红耀乡前庄通往阳山坪的山路上,远远走来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大的是个中年道人,中等身材,头上盘着混元道髻,上身穿一件皱巴巴的草黄色军装,下身穿一件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土布棉裤。
他背后背着一个奇怪的巨大木箱子,说巨大,毫不夸张,那箱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颜色乌黑发亮,上面雕着四条龙,龙尾向外,龙首相聚,正中心却不是常见的龙珠或绣球之类,而是一只硕大的眼睛,看起来极其传神,那目光幽暗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箱子看起来很重,大冷的天,那男人满身大汗,就连外套都已经被汗水打湿,裤子的裤脚之上,更是泥斑点点,看起来应当是走了很远的山路。
那个孩子约莫十二三岁,大约一米五六左右的样子,身上穿一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土布对襟挂,明显不是量身做的,松松垮垮。但这孩子却极其让人难忘,因为实在太过醒目。
只见这孩子虽然全身上下衣物都是脏兮兮,但脸洗的却极其干净,一张瓜子脸上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最特别的是他的头发,被梳的整整齐齐,然后扎成道髻,小小年纪,却是已经有了一丝出尘气质。
这孩子背后同样背着一个与那汉子一模一样的古怪箱子,但很明显要小几号,但与这孩子的身形相比,依然大的夸张,从背后几乎看不见孩子的身体,显得极不协调。
那孩子紧了紧身上的箱子,抬头看了看依然不见尽头的山路,对旁边的中年汉子道:“师父,咱们这是去哪?”
那汉子停下来擦了把汗,低头看了那孩子一眼,道:“怎么,小川,你累了么?累了咱们就歇会儿,反正也不远了。据你大师伯前几年在祖庭跟那里的乡亲们留下的口信所讲,应该就是这里了。”
那孩子看了看师傅,低声道:“师父,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大师伯真的还在这边么,万一大师伯搬家了怎么办,咱们不是白跑了这么远的冤枉路?”
那男人似乎被自己的徒弟的话逗笑了,低下头摸了摸少年的头,笑着道:“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大师伯不仅仅是个道人,还是那座小庙的主持,可是受过三坛大戒的,怎么可能四处乱走,哈哈,你个臭小子,休要胡说。”
那孩子摸了摸头,好奇道:“师父,什么是三坛大戒啊?”
男人道:“所谓三坛大戒,就是指出真戒、中级大戒和天仙大戒的总称,你现在年纪尚幼,以后自会知晓。走吧,已经不远了,加把劲,争取天黑之前到你师伯那。”
那少年应了一声,便跟在师父身后,闷头赶路。
雪越下越大,慢慢将这黄土路上的泥泞覆盖,让这本就荒凉,一边深沟,一边高山的山道,显得愈发冷清寂寥。
再往前走,隔着山沟,可以看见约莫一两里外的山坡上,孤零零的摆着一个小山村,一户一户人家就着山势高低起伏的坐落在半山腰上,离村庄大约大约五百不远,一座小庙坐落在崖边,庙前种着约莫十数棵松树,虽然天寒地冻,远远看去却依然一派葱翠。
那男人停下来指着小庙,对着那孩子到:“小川,瞅见那几棵松树没?那就是你师伯修行的地方,加把劲,咱们到了。”
越走越近,村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就如同千千万万的北方山村。
师徒二人走到那村庄对面的沟旁,看着对面的村子,都不约而同的长舒了口气。
历经千辛万苦,艰难跋涉,终于是到了。
吸了口气,中年道人转头对着徒弟道:“加把劲,翻过这个沟,就可以好好歇着了。”
小道士闻言努力振奋精神,跟在男人后面开始翻阅这最后的一段山沟,心中却已经在想着等到了之后,一定要好好休息一番,这一路奔波,实在是太累了!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汗流浃背的师徒二人终于翻过了那条沟,来到了村前的坡上。
但走的越近,男人的眉头却皱的越紧,到最后他竟然转身对身后少年到:“小川,等会儿到了村口,你就站在那里别动,为师要四处看看。”
少年见师父一脸严肃,便低头应是。
不一会儿,师徒二人到了村口,男人放下身上背的古怪巨箱,说了一声在这等我,便沿着村子开始慢慢打量,越走面上表情越是沉重,眼中惊讶之色也越来越重。
待走完一圈,他返回村口,背起那个巨大的古怪箱子,牵起少年走向村庄一侧的小庙。
走到庙前,师徒二人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座小庙。
庙是典型的北方古代砖瓦木混合结构,庙门前两只石狮子,看起来十分破旧,庙门开着,可以看见一个大殿,殿前院中摆着一个巨鼎,鼎中插着燃烧的多少不一的巨香,殿门前摆着一个黄表纸做的功德箱,上绘一张巨大的吉祥符箓。
但看这功德箱随风轻轻摇晃的样子,显然肚中空空,并没有那么多善男信女供奉天尊。想想这山村的偏远荒凉,倒也是意料之内。只是少年难免对将来的生活开始担忧。
男人看见院中无人,于是恶作剧似的大吼一声:“妖孽,哪里走!”
然后便看见自大殿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道士,白面长须,身穿一身道袍,手里提着一个用芨芨草扎成的扫帚,看见男人先是一愣,然后扔下扫帚飞奔而来,边跑边喊:“师弟,你可终于来了,到了就好,到了就好,你可让为兄盼的好苦!”
道人奔至男人身侧,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又换了口气,道:“听说师门在运动中受了无妄之灾,我给师傅发了电报,师傅却说让我守住这深山小庙,也好以后能为师兄弟和师侄们留下一个落脚之地,可这一等就是数年,发去的电报也是渺无音讯,这边又只有两个幼徒,为兄左右为难,最后想到师傅的嘱咐,便按捺住冲动,在此等候,不想竟然一等就是八年。”
男人拍了拍道人的肩膀,叹了口气,才沉声道:“哎,此事一言难尽,师傅给你发完电报不过一年,便一病不起,观中经卷被毁,医经被焚,再加上师傅年龄大了,经此打击,便难以释怀,身病加心疾,卧床三年后便去了,当时小川还小,我怕他经不起这长途羁旅,便在山下租了一个院子,每日以刻木雕和替人雕印章为生,去岁师叔也去了,我便想小川也大了,既然入了我道门,总不能一直这样不伦不类,便想带他到你这,给他入戒受牒,以后也有个依靠。”
道人看了看小川,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走,快进门。先换一身干衣服,然后把你们的吃住弄妥帖再说。”
待一切收拾妥当,中年道人也不多做寒暄,而是开门见山道:“师兄,这村子怎么回事?”
道人看了一眼窗外,回头认真的看着男人,脸色变的无比严肃,接口道:“师弟,你也看出来了?其实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在此修行,但途径此地,无意中看见此山山势四围而抱,有水道进处小而去处大,且水道干涸,偏生此山有生气处居人之所皆为此龙、脉所困,龙、脉尽头竟是一座西夏大墓,更可怕是此墓立阳抱阴,虽然大眼一望好似无害,其实却是汲取生气来养墓中阴气,但无奈的是此墓已经存在不知多少年月,为兄也是有心无力,最后无法可想,只好出此下策,将庙观建于此地天地阴阳之气交汇之处,镇此地眼,阻止大墓继续汲取此地生灵生气,再徐而图之。”
男人听后一阵沉默,然后道:“唉,但愿如此吧!希望这样能够起些作用,不然当真是祸非福!”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孟小川就看见师父沈道寻和师伯朱道真正准备出门,于是跑到沈道寻身前问道:“师父师父,你这是去哪里啊?”
沈道寻看了朱道真一眼,见他点头,这才道:“好吧,那你也跟上吧。”
三人一路沿着羊踩出来的山路一路向上,昨日刚下了雪,山上白茫茫一片,雪下面是去岁的枯草,人朝上攀爬时又湿又滑,不一会儿几人就满头是汗。这时只听师伯朱道真的声音传来,到了。
孟小川和沈道寻抬头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山背后竟是出乎意料的一片大小约莫四五亩的平地,整座平地上就是一座大墓,这墓却不似人们平常见到的方形,而是整体形似蒙古包,只是顶上更尖更长,更是比蒙古包大出三四十倍,自上而下用规则的巨石堆砌而起,在放眼望去净是黄土的黄土高原上看见如此完全由巨石建造的陵墓,不由的不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刚开始只是被大墓震撼,之后三人才发现,这里不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墓,在大墓一周,还有以逆八卦之势摆设的长方形巨石。
这些巨石之上刻着认识或不认识的上古凶兽,和佛教人物,大墓的底层基座上刻着一条人臂粗细的深槽,不知道基座是什么材质做成,竟然让槽中的积水颜色如同鲜血,沈道寻刚开始还面色平淡,待看到逆八卦摆设的石条,便开始眉头深锁,等到看见水槽中如同鲜血,却在如此天气仍然没有冻住的迹象时,终于脸色大变。
他转过身对朱道真道:“师兄,这水槽中的水何时变成鲜红色的?”
朱道真道:“大约一个月前,有一天为兄到山下的沟中去打水,回来的时候看见整个后山都被染上了一抹亮红,我急匆匆跑上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般光景,怎么了,师弟,有什么不对么?”
沈道寻闻言,沉默半晌,才目光复杂的道:“这下麻烦了,这墓中怕是已经生了墓灵了。”
听到墓灵这两个字,朱道真神色大变,哆嗦道:“可是祖庭那卷经书上记载的七百年前首阳山上的那东西?如果果真如此,那事情真的是糟糕了。”
你道那经书上怎么说?原来七百年前首阳山上也有一座大墓,那墓主人生前是个将军,不甘心就此死去,正逢有一个邪道路经将军府,便指点那将军建了一座大墓,选于首阳山一处极阴之所在,并人为篡改当地地脉,以首阳山下一镇生灵的阳气来养将军墓的阴气,以达到以阳养阴,阴极生阳的目的。
而那大墓建成之后,那一镇人却是死的死,逃的逃,生出的墓灵更是肆虐方圆数百里,最后祖庭有一位祖师出马,用镇派之宝将之镇杀,但最后祖师也身负重伤,回到祖庭后不久便不治身亡。羽化之前,祖师淳淳嘱托,本派弟子如遇墓灵,不计代价镇杀之!
但时光飞逝,中间几经战乱,镇派之宝镇灵箓虽然传了下来,却再没有人懂得其运用之法,可惜可叹。
所以朱道真听到墓灵二字,也不由神色大变。沉默良久之后,道:“师弟,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好生商议一番,再从长计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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