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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道

发表时间: 2023-08-07


\r方聿岩抽着烟,坐在了自己家外面的社区篮球场上的栏杆上,人来人往,父亲因为被打,胸腔积水,需要在医院进行深切治疗,这对方聿岩来说,无疑是一种磨难,家里已经一贫如洗,更何况自己还在读书,也许这学期念完,下学期就得辍学打工。他不是不愿意离开学校,只是在自己人生的规划里,没有黑社会这三个字的存在。而今,这条路摆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r“聿哥。”正在思索间,他一抬头,见到了正在向他走来的张晖。見他脸上还有他打下的一些伤,他凝重的脸上扯出了一点笑容,“你来了,坐。”他招招手,拍拍身旁的栏杆,张晖坐在了他身旁。

\r“这算不算是*上梁山?”方聿岩将烟弹出了几米,沉声说道。“你给我说说,宏帮的事吧。”

\r张晖看这眼前比他小两岁的方聿岩,脸上没有写一个“怕”字,反而沉着的问着当下最严峻的问题,头脑的冷静是他张晖所没有的,不禁有些佩服,开口道:“宏帮原来是向阳成立的一个小帮派,在短短几年间横扫了Z省,而Y市所有的黑道势力里,它也算是佼佼者,而我们进入宏帮,无非也是安身立命的地方,但,我一直想,大丈夫有所作为有所不为,今天能遇到聿哥你,我才豁然开朗。”

\r方聿岩摇摇头,“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拿下宏帮,要忍,今天我是你大哥,我可以加入宏帮,不是有乔帮在对头么,我就做一次给宏帮上下看看,Y市出了一个方聿岩,那上面就没有人敢说张晖煽动兄弟们救一个不相干的人给你治罪。”说这话时,刚毅的脸上射出两道寒光。

\r张晖脸上写满惊讶,这个二十岁未出头的年轻人,对局势的了解和对自己兄弟的热血早已超出了实际年龄,显得有些不相符,他有些心潮澎湃。

\r和张晖的谈话中,大致了解了现在宏帮在Y市的黑道势力范围,也对对手乔帮也有些了解,本来张晖几度想踹掉这个乔帮在Y市的堂口,无奈对手的的实力实在在自己的之上,几次想让总部进行支援,然而没有发兵的理由,争夺地盘的控制权一直在暗暗朝着乔帮靠拢,势均力敌的两大帮派的战斗的导火索就在Y市,这是张晖非常明白的道理,表面上太平盛世,实则暗潮汹涌。

\r方聿岩站在校门口,叹一口气,将背包一甩,大步流星的朝阶梯教室走去,一路听见不断有人见到他叫“聿哥”,此起彼伏,一直到教室门口,“哐啷”一声,教室门被他重重踢开,当场的老师愣了一下,拍了一下桌子:“方聿岩,你给我滚出去,今天你迟到,不用来上课了!”他抬头一瞧,今天是化学课,他没有答话,径自走到黑板前,看见老师出的化学方程式的题目,他拿起粉笔,刷刷刷,三分钟内半个黑板写满,当答案出来之后,轻蔑的看了老师一眼,环视了一下阶梯教室。“要入我聿门会的人,我在礼堂等你们。”

\r说完快步出了阶梯教室,留下愣在当场的老师和一拨学生,随即教室里的男生大部分呼啦站起,朝门口走去。

\r方聿岩做在了礼堂的舞台边缘,晃着脚,抽烟,沉闷的环境,他环视包围自己的人群,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几百号人,他站了舞台上,将烟熄灭,双手插口袋,“我今天成立聿门会,愿意跟我的,留下,不愿意的,就跟我单挑。”

\r刘明此时嘿嘿一笑,拨开人群,站了出来,“聿哥,我们听你的,我愿意留下。”他知道自己做墙头草,他平时没什么本事,消息灵通是一流的,他早听说昨天一战,张晖认了他做大哥,而且他的实力他昨天也看见了。

\r“你赢了所有人,可你还没有和我较量过。”此时,人群身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此时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方聿岩定睛一看,来的是比自己高年级的林觉和他的一些手下,“昨天我可是在外地,错过了一场好戏,既然你要称霸这所高中,那么最后要过的自然是我的一关。”

\r此刻礼堂内黑压压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空出了一片场地。

\r方聿岩仔细打量着林觉,凶狠的眼神似乎要将自己撕裂了一样瞪着自己。

\r“聿哥,小心。他的拳很重。”有人在他身旁说道。

\r那人提醒的没有错,当林觉一拳砸来的时候,听得耳旁“呼,呼”两声,左右两下,他都闪开,抬起左拳就朝人家一个上勾,林觉下巴一个吃痛,踉跄一退,满嘴吐出鲜血,他吐了一口,一颗牙齿掉落在了地上。

\r他刚要近方聿岩的身,谁知对方比他动作快一步,抓起他的衣领,朝肩膀一抗,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只听得地上“轰“的一声。人群惊得四下散开。

\r林觉再度摇摇晃晃的站起。此时他的鼻头血流不止,可是双眼爆发的依然是可以杀人的目光,他再次冲向方聿岩,方聿岩抓着他的肩膀,左膝猛朝他得胸腹踢去,一下两下三下,林觉闷哼一记,倒地不起。

\r方聿岩渗着汗,大口大口的喘气,走到他面前。“还要再来吗?!”

\r林觉艰难的扶着墙站了起来,歪歪斜斜,他擦了擦鼻血,“聿门会是真的要成立吗?”

\r方聿岩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很直接,“是的。我不仅成立聿门会,我还会以后带领所有的兄弟们闯出一片自己的天下!”

\r林觉面色一黯,叹了口气,突然他嘴角向上扬起,向方聿岩走去,伸出手掌,“我们三击掌,以后我的帮派不复存在,今后在这里,只有一个聿门会,今后这里只有一个大哥,方聿岩。”

\r方聿岩看着林觉火热的眼神,似乎那不是理想,而是目标,有人和自己一样火热的在燃烧,他快步向前,伸出手,“好!”

\r两人三击掌,两人的手紧紧得握在了一起。

\r林觉转头大声道,“谁以后敢不服聿哥,就是和我林觉过不去!“

\r林觉不是沒有理想,可是他以为统一学校的势力就行,可是当方聿岩出现的时候,他以为又是一个敢挑战自己的小毛孩而已。然而,当他领教过了他的身手之后,他看见的是一种可怕,一种感觉对方不是人的可怕,眼神如同凶猛的狼,身手矫捷的如同狸猫,狠劲胜过自己,这个时代是需要有个人出来结束一个局面,他一直清楚这个人不会是自己,而现在,方聿岩知道要成立自己的帮会,他有胆,也有能力将所有人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r方聿岩和林觉,张晖相约去吃饭,吃着火锅,方聿岩有些心不在焉,林觉不敢说话,他知道方聿岩此刻肯定是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而医院内他的父亲还在住院治疗,林觉将啤酒仰脖一喝,放下杯子,道,“聿哥,你处置我吧,虽然不是我亲自动的手,可是伯父的病因也是因为我!”方聿岩抬起头,看见林觉两眼一红,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这件事以后休要再提,既然你和我现在是兄弟,以前的帐我不会计较。”方聿岩笑了笑,转头对张晖说道,“张哥,你旗下的人马,我知道有些都是精英,可不可以抽调一组,变成情报组,以后负责聿门会各项情报。调入到我的门下,而林哥,你可要牺牲一下,将队伍整顿一番,抽调一组变成嗜杀组,而其他的人马我会再进行编排,要想在这个黑道立足,必须战斗力要强。”

\r两人刚点头答应,门口走进了一群人,其中一个染黄头发的年轻人,大步走到中间的位置,而身后有一个女孩子,战战兢兢的也跟在后面,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坐在了他旁边。

\r那女孩子相貌清秀,披肩的黑发,脸色有些苍白,她两眼泛着一些泪光,颤声说道:“飞哥,我都把钱还给您了,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r那叫飞哥的年轻人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将口袋里拿出一张东西,“你爸卖了你你知道吗?你那么漂亮,不去我场子做太可惜了,钱可以还清,可是又欠了我十万,这笔帐,他说让你替他还。”说着递到女孩的面前。女孩看这契约,突然霍得站起来,高声叫道“不!我死也不去!”说着扭头就要跑,很不幸的是,门口两个手下拦住了去路。

\r正在吃火锅的一些客人仓皇逃了出来,他们没有心情吃饭了,来的人地痞流氓,少惹为妙。可是正中央的位置有三个人,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的继续吃着火锅,像是没事人一样,其中一个黝黑的皮肤的男人,对着旁边有些好看的男人说道,“大白天的还以为遇到什么了,谁知道遇到想赚女人钱的,真给男人丢脸呀。”于是那好看的男人旁边有个皮肤白白的青年喝了一口啤酒,说道:“那也没有办法,这个男人缺钱花,长得其实挺好看的,自己干嘛不去卖呢?”而中间这个好看的男人没有说话,低着头喝汤,轻轻的擦了擦嘴角和手。那叫飞哥的年轻人脸涨的通红,拽起椅子就朝他们的餐桌砸了过来,高声叫骂道:“*妈的,你谁啊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不知道我飞哥是谁么?!”说着时,就要朝好看的男人冲过来,那黝黑皮肤的男人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右手抓起他的手肘反手一扣,那飞哥要动,怎么样也挣脱不了,急红了眼,“还不给我上!”他朝门口的手下吼,可是刚一回头,就看见带来的四个人已经东倒西歪的躺着呻吟了。他再一看,动手的是皮肤白白的男人,正慢慢走向正在喝汤的男人,只见他点头道“聿哥,这家伙怎么处置?”

\r动手的是林觉,而抓着飞哥当然是张晖,而在餐桌上喝汤的自然就是方聿岩。只见方聿岩这才抬起头,对上那个叫飞哥的眸子,一双冰冷的眼神,那飞哥一个激灵,颤声问道:“你们是谁?是谁?”

\r方聿岩走到门口,看着在发呆的瑟瑟发抖的女孩,他突然往回走,随手抄起一只筷子按着这个人的脑袋,“记住我聿门会,方聿岩。”说完就插了进去,随着一声惨叫,那人脑浆迸裂,鲜血直流。鲜血溅了方聿岩一脸,转头看,躺在地上的手下们一个个都吓得尿了裤子。他拿起餐桌布,随手抹了一下脸,将血迹擦干,张晖和林觉站起身,“聿哥,这些人怎么办?”

\r方聿岩拉起门口还在发呆惊叫的女孩的手,“这些人,也好回去和他们老大说,我方聿岩会是他的克星!”说完拉着女孩子的手就朝门口走去,而张晖和林觉也跟着出来,两人心里盘算着帮会将接下去面临的来自乔帮的报复。两人不约而同的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r女孩的手很冰凉,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r方聿岩柔声道,“保护你回家。”女孩啊了一声,“我不回去!我爸爸他…..”方聿岩一愣,立刻就明白了她的顾虑,“那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正说间,林觉快步追上方聿岩,说道:“聿哥,对方五十多号人已经抄过来了。”“消息可靠么?”方聿岩快步抄巷子走去,瞥见横在巷子的木棍,随手拿起,边走边说,“有兄弟在乔帮卧底,他刚给我消息。”方聿岩微微一笑,“正好,今天的计划全部都会实现。”

\r这是一幢破旧的厂房,方聿岩率领一干人进了楼房,这座荒废的楼房却成了方聿岩制胜的福地,因为这地点偏僻,而对手对这环境的不熟悉是他们致命的。方聿岩快步拉着女孩的手,和林觉,张晖走进了这一幢看上去空旷的楼房,外面早就破损不堪,砖头歪歪斜斜的露在了水泥外,里面走进去。除了一扇能关的门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摆设。

\r他们上了二楼,只见二楼黑压压的人聚集在一起,一看上楼来的人,本来吵闹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纷纷熄灭了烟头,“聿哥。”所有人弯腰点头,方聿岩摆手示意安静,林觉说道:“现在是我们聿门会的第一仗,今天来的人都是好兄弟,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阻击来这里的五十多号人,而这一代荒废的楼房就是我们最好的据点,今天有五百多兄弟全部出动了,而你们作为先锋部队,怕不怕?”

\r所有人异口同声说道“不怕!”

\r方聿岩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看手表,朝窗户外望去,再回到屋内,“各位兄弟,靠你们了!”

\r女孩子颤抖的站在了方聿岩的身后,他转头看张晖,“张哥,麻烦你带她到安全的地方,一会火并可不是闹着玩的。”张晖领命,拉着女孩子向楼下走去。她被安置在了废楼的另一幢楼里,有专门人保护了起来。

\r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天暗了下来,只听见外面的喧闹叫喊声越来越大,方聿岩热血一涌,因为敌人终于来了。

\r楼下的人往上冲,可是都没有能冲上来,因为下面的好手精锐都将对方的人控制在了楼外的野地,不让近到楼内,方聿岩瞥见对方拿着刀具铁棍,兄弟们的家伙都是开山刀,楼下喊打喊杀的震天响,方聿岩一个眼神朝林觉一看,二人心领神会,冲下楼去,

\r“冲啊!”

\r楼下的人越聚越多,方聿岩和林觉带领兄弟们杀出了一条血路,见人就砍,他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今天领头的那个人,他必然会纠出来。果然,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此时站了出来,朝他就是华山力劈,方聿岩急忙招架,闪开了去,他随手一砍,那魁梧青年顿时后背开了一个大口子,那青年吼叫一声,朝他当当当连劈三下,都被方聿岩以开山刀挡了回去,两人近在咫尺,彼此看着对方,那魁梧青年脸憋的通红,一双眼镜瞪得如同驼铃大,然方聿岩沉着冷静,一个后退,收刀一提,那人重心不稳,超前一个趔趄,方聿岩手不留情,背后又是重重一刀,这时,这青年的血已经染红了原来身上的白色体恤,他一记吃痛,闷哼一声,“你是方聿岩?”魁梧青年突然怪叫一声。

\r方聿岩冷笑,“看来消息传的真快。”

\r“我是左阎,听说过么?阎王要你死,不留你五更,你今天休想活着出去!”

\r左阎的快刀很快,惊得方聿岩后退几步,然而,他深吸一口气,暗道好险。只听得自己耳旁虎虎生风,然方聿岩几个闪避之后,攻其下盘,哧得一声,左阎左腿吃了一记,顿时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个闷哼,鲜血就流了下来。方聿岩二话不说,对着旁边的张晖叫道:“张哥,这交给你了。“说完快步朝后跑去,只见他脱下外套,将手上的刀缠了几道布条,绑紧,快步坐上一辆车,此时林觉早已经在后巷等候,“通知兄弟们,这边拖五分钟后撤走,这边我们要向乔帮的‘威武堂’进攻。”

\r且听得张晖得令,将左阎一个擒拿手,拖至一旁“你想怎么样?”张晖闷不吭声,他回想自己刚才被砍到的那一幕,他觉得自己理应不会失手,可是,在看见对手方聿岩的那一抹煞人的眼神,他没由来的慢了一拍,方聿岩砍得很重,令到自己血流如注,麻痹的腿一时站立不起来。也罢,出来混的,要死是迟早的事。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r张晖朝外望去,果然手里擒拿了左阎,事情就变得异常顺利,对手已经倒下的七七八八,然自己的兄弟们伤亡也是不小,幸好他知道,这次的计划的目标不在这里,而是进行偷袭,那么,左阎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r“你们是什么人?”

\r大厅内,侍者一惊,来的人,白衬衫被血染的红彤彤的,一脸的邪魅。站在大厅门口,还在擦酒瓶的侍者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r那人手持开山刀。反手一挥。没有说话,向前一跨,此时,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脑袋,黑压压的一片。

\r侍者惊叫一声,他终于明白,这些人是来砸场子的。

\r楼道内顿时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门一打开,涌进不少人。那白衬衫的少年冷哼一声,“就你们几个么?”嘴上说是几个,冷眼一瞧,来的黑压压的一片人,少说也有一百来号了。

\r领头的青年脸色苍白,他暗暗心惊,老大出去带了五十号精锐,为了收拾那叫方聿岩的小子。谁这么找麻烦的闯到了酒吧里惹事?

\r“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r他看见方聿岩的架势,哪怕混了几年的黑道,也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一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邪魅。无可阻挡的一种光芒。

\r只见那白衬衫的少年眉头一皱,“你这是和一个即将是这里新主人说话的态度么?”他一个怒目,反手将开山刀一指,窗外的阳光刺眼,一个折射让那领头的青年眼睛一闭,才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他只感觉自己的腹部冰凉冰凉的,当他再看见那把开山刀白刀子变成了一抹红的时候,他才看见自己的腹部,感觉到了不可思议,鲜红开始渗开,嘴角开始有血腥蔓延。

\r“记住我,方聿岩。”白衬衫的少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顿时人群爆发出了一些吼叫,黑压压的一片人朝方聿岩冲过来的时候,早已经在前面涌进了大批聿门会的成员。

\r一百号的虾兵蟹将在聿门会手里就成了侩子手。没有悬念的一种厮杀,方聿岩和林觉在前面冲锋,这场战斗一直冲到了二楼,猛烈的攻势朝着不可逆转的形势发展,方聿岩和林觉毫无阻拦的冲到了二楼,门被踢开,一男子正在打电话,林觉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电话线掐断,沉声对那男子道:“你给我老实一点!”

\r男子吓的将两只手举了起来,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把刀飞射中了那男子的眉心,林觉浑身一紧,见他扑通一声倒地,大口喘气,抬头看见望着自己关切的方聿岩,“聿哥,你怎么把他给杀了?”方聿岩咧嘴一笑:“你看看他后背有什么?”林觉走过去,踢开那尸体翻身,蹲下一摸,头颈后向背的地方藏着一把枪。林觉浑身冷汗,倒抽一口气。要不是方聿岩的出手,恐怕他早就横在这里了。

\r方聿岩他知道自己这一仗赢得很凶险,但是他又知道这场仗一定会打胜,因为他知道对手轻敌的特点,这一点,从他在张晖那里了解到一些信息,以及他觉得可以运用的暗度陈仓,老祖宗留下的兵书不是进博物馆的,而是真的可以运用到了现实,可以让你战无不胜。

\r那女孩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对面马路上的人,车辆一辆接着一辆,她目不转睛,深怕对方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因为他害怕上楼,面对没有用的父亲。

\r那男人弹掉手中的烟,背着斜挎包,翻越栏杆朝那女孩走去,拉起她的手,“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不由分说的,走入破旧不堪的楼道,蹬蹬蹬,二人朝五楼走去。

\r女孩没有说话,当她看见自己的父亲在乌烟瘴气的房间内做他的瘾君子的时候,她冰冷的泪水滑落了脸颊,父亲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和那男人,她放开了他的手,走到父亲面前,低头看着他,嘴角一个扯动,艰难的喊了一声:“爸爸。”

\r那女孩有名字的。叫白欣。白色的白,欣慰的欣。

\r曾经她梦想自己有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在外工作,妈妈煮饭持家,自己是可以做一个孝顺的女儿,可是一直到有一天,妈妈死了,莫名其妙的死去,爸爸从此变得一蹶不振,钱花完了,就去赌,赌输了就去卖房子,卖家具,只要能变卖的东西,统统拿去变卖,渐渐的,他稍不顺心就会虐打自己,她从前温柔的爸爸,变成了凶恶的陌生人。也许除了体内有相同的血液外,就没有了什么关系。

\r“啪!”

\r一个火辣的巴掌打在了白欣的脸上,“你这个臭丫头,回来干嘛?不去卖,怎么有钱?”白欣的左脸留下了五根手指印,红红的,脸肿了,她没有哭,默默收拾着地上被摔得粉碎的碗碟。

\r“我让你收拾!我让你收拾!你丫的就知道哭,就知道装纯情!”他父亲狠狠的踢了两脚,白欣重重的往地上倒,当他踢上第三脚的时候,他的脚收了回来,因为他脚痛,是被人踢痛的。

\r“谁?谁踢我?”白欣的父亲怒不可遏,转头瞧见了十八九岁的男生,“你是谁?凭什么管老子的事!”他怒吼,几乎沙哑了嗓子。男生没有说话,拉起在地上哭泣的白欣,搂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我和你说过,这是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r他再转头,目光平静的看着白欣的父亲,“以后白欣不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再是他的父亲,你写一个字据,不然你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我保证。我是白欣的依靠,谁也不能碰她一根头发,只有我。”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万块的支票,扔在了他的面前,他不理低头看支票的龌龊的白欣父亲,拉起早已经麻木的白欣,走出了这幢给她人生带来阴影的楼,当他们坐在车里的时候,白欣悲从中来,放声哭泣。她对自己说,有生之年,她都是方聿岩的人,死活都是。

\r方聿岩那个时候已经气得要杀人,但是他看眼前这个男人,是白欣的父亲。他今天终于亲眼看见他的凶残和冷血,白欣就像是另一个自己,没有温暖的家庭,可是他庆幸自己有父亲的温暖,父亲从来没有被生活所打到,然而,白欣的苦难生活正是因为他父亲的自暴自弃,他不能杀他,只能让他这样放她自由。那么,白欣才可以做她想做的事。

\r乔帮在Y市的堂口‘虎豹酒吧’被方聿岩,张晖,林觉给攻了下来,酒吧生意照常,对老板来说,换了一批人保护而已,而凭这场仗大获全胜,聿门会的声望开始铺天盖地,迅速的传开了,社团开始有了新鲜血液的加入,这让方聿岩高兴了好一阵子,可是他也发愁,自己没有被总部召唤,而且,资金的严重短缺,武装器皿完全不足,他曾看见过二楼打死的男人背后的枪,他好心送给了林觉,然而,上上下下几千人上万人的枪,该怎么拿到呢?

\r方聿岩的出道,让在Y市的黑道里成了万众瞩目的新星,议论他,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下子将张晖的困局不但解决了,也连带的占领了乔帮在Y市的重要堂口,重重的挫了乔帮的锐气,而宏帮上下振臂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