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到学校宋时榆和宫呈瑾并排走着,还没走到教学楼,两人的中间突然多了个人头:“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路上遇到了?”
宋时榆被突如其来地变故吓了一跳,整个人快速躲到另一边,惊魂不定的看着突然窜出来的徐隅,相反宫呈瑾这时显得异常镇定,抓着他的头发,边往下拽,边说:“请你从我身上下去。”
宋时榆看清来人,给自己顺了两口气,才回答徐隅:“我们两个一起来的,我们现在是邻居。”
徐隅看吓到了宋时榆连忙道歉,转头一脸痛心疾首的对着宫呈瑾道:“好好好,班长,呈瑾你就这样对我吗?
我跟你一起上下学你想也不想就拒绝,结果转头就和别人在一起,渣男!”
“徐隅你的戏能不能不这么多,我家在学校南边,你家在北边,咱俩顺路吗?
还有你太闹腾了。”
“别说了就是没爱了。”
说完又对着宋时榆道:“时榆你要认清楚这个渣男的真实面目…”还没说完的宫呈瑾就看到周扒皮正在往这边走,他看到后拉起宋时榆就往教学楼跑,徐隅看见他俩跑,他也跟着跑,他们三个一溜烟跑的教室才停下,徐隅问道:“不是,你俩跑什么。”
宫呈瑾回道:“我刚刚看到老周了。”
“看到看到呗,现在又没上课。”
“你想让老周看见你在路上大声喧哗,昨天宁姐刚强调了上下学不准跑,不准大声喧哗。”
“那不也不准跑吗。”
“总比老周当场抓住你吵吵强。
回去上课去。”
“你看你现在还凶我,就是没爱了,这个兄弟不能要了?
是不是时榆?”
宋时榆刚被拽着跑了一路,这时对徐隅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正好这时石了来了,三人赶紧进了教室。
语文课石了对着同学们问:“我让你们放假在家预习,顺便把古诗背会,都背了吗?”
下面齐声回答:“背了。”
“真背了?”
“背了。”
这次的回答比上一次气势虚弱不少。
“真的都会背了?”
“会。”
这次回答的仅班里的寥寥几人。
“行,都背了是吧,抽查一下啊,来从这列开始排火车背《琵琶行》,这一列背完,拐弯背《滕王阁序》谁卡了下课抄五遍,来找我背。”
“来吧。”
听到这个,地下一片惨叫,有不怕死的对着石了说:“石头,不带你这么绝情的啊,刚开学,没必要这么狠吧。”
“狠?
你们是高二一班,是尖子班,这些是你们应该早就会了的。
这样吧,谁没背过上来表演个才艺,改为抄一遍来找我背。
够仁慈了吧。”
刚刚说话的那个同学刘轩瑜回道:“仁慈,石头你好仁慈。”
“行了,开始吧。”
班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数算着,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特别是宋时榆,背的极为熟练,赢得了石头的夸奖,当然也有个别倒霉蛋,比如徐隅和刘轩瑜。
石头看见他俩站着一点也不意外。
又对着同学说:“我今天就大发善心,免了你们的表演了,但是一遍还是要抄,该背过的必须背过,但是表演也不是全免,徐隅和刘轩瑜你俩来表演一个,表演好了其他人就免,表演不好他们写一遍,你俩写五遍。”
徐隅和刘轩瑜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一顿逃不过了,徐隅率先开口说:“石头,我俩一起表演吧,一个人演多无趣,我俩合伙来个相声。
行吧?”
“行,展示吧。”
俩人上讲台说了段相声,这一节课也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
下课后,石了对着宫呈瑾喊道:“呈瑾你跟我来办公室。”
宫呈瑾走后,宋时榆就坐在座位上和朋友聊天。
等他回来时拿了一摞纸,宋时榆看到后问宫呈瑾:“你拿的是什么?”
“演讲稿。”
“演讲?
你要参加比赛吗?”
宋时榆后面的女生张菡对着宋时榆说:“不是,我们学校每一年开学都有开学典礼,为了迎接新生,和勉励同学在新的学期好好学习,呈瑾去年就作为新生代表演讲了,今年应该也是他。”
“他一个?”
“不是,三个高一高二高三各一个。
你以前的学校没有吗?”
“没有。”
宫呈瑾这时说:“我为什么要学习这么好,为什么次次都找我,这么厚的一摞纸我要全背下来,脱稿演讲。”
孙明驿路过听到后,顿住,接着掐住宫呈瑾的脖子,边摇晃他的身体边说:“你要不要这么凡尔赛啊。
这么好的事你还不想要?”
宋时榆看着他们打闹笑了笑,又问到:“什么时候开学典礼?”
宫呈瑾回道:“在下周一。”
“今天周几?”
“周三。”
“那班长加油啊。”
宫呈瑾一脸苦涩的看着他,强颜欢笑的回了句嗯。
*今天下课时老师拖了几分钟,其他班的学生们都己经走光了。
徐隅看了一眼下面百人狂奔的壮阔景象,对着宫呈瑾说:“咱去那个食堂吃吧,这个肯定来不上号了。”
“行。”
宋时榆听的一脸懵,问道:“学校还有别的食堂吗?”
苏漫漫回道:“有的,学校学生食堂其实有两个。
除了我们平常去的那个之外,在教师食堂附近还有一个。”
“哦哦。”
他们西个去了,打完饭后,宋时榆环了下顾西周,问:“这里人怎么这么少。”
宫呈瑾对他说:“大多数学生都不知道学校有两个食堂,而且这里离教学楼远还离教师食堂近,所以就算有些同学知道也不想来。”
苏漫漫也插话道:“对啊对啊,这个地方不仅远,还离教师食堂那么近,很容易遇到老师,以前我们三个除非遇到这种特殊情况也不来的。”
“哦哦。”
*一中在中午吃完饭之后会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但是只能在教室,有特殊情况向班主任报告。
虽然是休息时间,但睡不睡在你,不睡觉的自助学习,偶尔有老师巡逻。
因为是刚开学,班里学习的人都比较少,有一半的学生都在桌子上睡觉,还有西分之一在学习,剩下的则是在玩。
宋时榆和宫呈瑾两人都在睡觉,九月的天,班里不算凉快,宫呈瑾睡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就被热起来了,他热起来后没有再睡,从书桌里掏出练习册来准备做题,宫呈瑾刚翻开练习册准备写,宋时榆突然翻了个身,手肘碰到了宫呈瑾的练习册,宫呈瑾顺着手肘向宋时榆望去,不知是天热还是怎的,宋时榆此时的脸格外红,脸枕在胳膊上,闲的有些肉,宫呈瑾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到些许燥热,他收回了目光,准备继续做题,却发现连题目也读不进去,干脆就没在做了,好在没过多久就打起床铃了。
宋时榆听到铃声就醒了,起来后意识还比较朦胧,喝了一口水,清醒了清醒,他发现宫呈瑾一首在看着他笑,他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宫呈瑾还是只看着他笑,不说话。
宋时榆有些着急了,又问:“怎么了?
你说啊。”
“头发”宫呈瑾指指宋时榆的头,“竖起来了。”
“啊?
哦哦”宋时榆连忙去捋顺头发,顺了两下都没找对地方,宫呈瑾实在看不下去上手替宋时榆抚平了。
宋时榆头被莫名摸了下,脸上本来因为睡觉得红晕还没散去,想到自己刚刚转来就被同桌看到自家傻傻的样子,脸更是红的不像样,他木讷地对着宫呈瑾说谢谢,然后转过头不再敢看宫呈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