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玉莹萧何吏的现代都市小说《官道十余载》,由网络作家“换位人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官道十余载》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换位人生”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乔玉莹萧何吏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他和常人无异,是一个在官场上厮杀的普通人。没人帮扶,没人引荐,也没有贵人出现,有的只是那流血流汗的真实。对于这场无声的较量的结果,他从不做幻想,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踩实,才是真的人生。多年后,回首往事,他只言叹:“有时候,初心比机遇更能成就人。”...
《官道十余载》精彩片段
心里的憋屈和愤懑,使得酒量本来就小萧何吏很快就醉了,对段文胜的命令渐渐充耳不闻起来。
段文胜在叫了两次没有反应后,突然提高了腔调:“何吏!”
萧何吏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了段文胜一眼,段文胜也正在冷冷地盯着他,四目相对,虽然离得很远,却都读懂对方愤懑与威胁的眼神。
萧何吏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乔素影走了过去。
看到醉醺醺的萧何吏端着杯子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过来,乔素影赶紧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坐在去了厕所的王美玲的座位上。
萧何吏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望着乔素影,乔素影有点不知所措,掩饰般地用细长如葱白般的手指撩了一下鬓角的青丝,手还没等放下来,却被萧何吏突然伸出手握住了。
乔素影一时呆住了,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萧何吏的眼睛,这双眼睛她太熟悉了,尽管很深很深,从来没看到过底,但现在,她却分明从那双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悲凉,还有一丝乞求。这一刻,她确信,他们的眼神和心灵是相通的。
随着萧何吏手上的力道,乔素影默默地站了起来,慢慢地坐在了萧何吏的腿上,揽住了萧何吏的脖子。萧何吏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环搂着乔素影的纤纤细腰,两人四目相对,萧何吏的醉眼里全是谢意,而乔素影的眼里却溢出了泪花。思盼了多少次的被拥入怀,却是如此的情景,自己居然只是一个道具。
刚从厕所回来的王美玲大呼小叫道:“干啥呢,干啥呢?我早听说同学聚会是心眼少的在死喝,心眼多的在乱摸,你俩多少心眼!”
萧何吏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几个心眼!心眼多的钻被窝!”说完还看看乔素影,笑道:“小影,你说是不是?”
乔素影满脸通红,轻轻推了一下萧何吏,声音如蚊子:“说什么呢。”
萧何吏又大笑起来,笑得如此酣畅,仿佛要把这一年多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看着萧何吏和乔素影的亲昵,段文胜感觉马上就要掩饰不了自己的愤怒和失落,慢慢站起来控制着语调柔和地说:“好了好了,我看大家都喝得不少,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改天有机会我再请大家。”
“别啊,我刚来你们就走啊!”喝的脸红红的张康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拍拍坐在萧何吏腿上的乔素影的肩膀:“小美女,还记得我不?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忙啊!来,哥哥敬你一杯。”
乔素影好像认识张康的样子,羞红了脸,想从萧何吏怀里出来,却被张康按住了,转头对王美玲说道:“来,倒点酒。”
王美玲也认识张康,没好气地说道:“倒个屁!小影不喝酒!”
“那是和你们!哥哥是谁啊!”张康摇摇晃晃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了小半杯红酒,又摇摇晃晃走过来递给了乔素影:“你要感谢你哥,就喝。不感谢,就不喝!”
乔素影满脸通红,犹豫了一下,居然一仰头把酒喝下去了。
别说段文胜,就连王美玲都吃了一惊,她们这么好的关系,也没见乔素影喝过酒。
“够意思!”张康笑着拍拍乔素影的肩膀,笑道:“哥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段文胜厌恶地看着张康,个头很矮,长相猥琐,穿着流里流气,尤其当他的手总拍乔素影肩膀的时候,他有种恶心的感觉,仿佛苍蝇掉进了花瓣酿的酒里。
张康走过来,又拍了拍段文胜的肩膀说道:“小段,啊,不,小领导,啊不,小科长,哥哥敬你一杯,你喝茶,我喝酒,咱们都干了!”说完,一仰脖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
段文胜警惕地望着明显不怀好意的张康,慢慢地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张康笑着说:“领导,你没搞完啊!”
段文胜盯着张康的眼睛,把茶杯慢慢地倒了过来,一滴不漏,淡淡地说:“没了!”
张康狂笑道:“睾丸都没了,还算男人吗?哈哈哈......”
有人已经忍不住偷笑起来。
段文胜一皱眉,低声喝道:“你说什么呢?”
张康还是大笑不止。
段文胜心中的怒火一点点升起来,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发作,否则张康会更胡搅蛮缠。想到这里,他慢慢地坐下了下来,笑着对王美玲一举酒杯说:“来美玲,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康复。”说完一仰头把酒干掉了。
张康笑眯眯地站在段文胜后面不走,看段文胜喝完,说:“你跟人家美玲,不用饮净么?”
段文胜知道有诈,没有接话。王美玲却骂道:“滚!你喝酒用那东西啊,把你的拿出来,给本王剁了下酒。”
段文胜秀才遇到兵,他跟张康纠缠,就像一个西装革履与光膀子的在泥地里摔跤,赢输都是输。
“好了,今天到这里。咱们下次再聚!”段文胜说完自顾地出门结账去了。
大家也都多了,居然看本班同学被调戏没人出来帮忙,还哈哈笑着看热闹,这时见结束了,便醉马刀枪地嬉笑摇晃着散去。 萧何吏也牵着乔素影的手往外走,一直没有松开。
不一会,酒店门口就只剩下萧何吏、乔素影、王美玲和张康四个人。
“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张康红红的小脸上全是猥琐的笑容。
王美玲冷冷地说道:“接下来的安排就是安排你赶紧滚蛋!”
“明白!”张康也不生气,打了猥琐的手势,摇摇晃晃去开车了。
王美玲两个人意味深长地一笑,摆摆手也上车走了,留下了纷扬大雪中仍手牵着手的萧何吏和乔素影。
站了许久,乔素影突然感觉到萧何吏握住自己的手突然紧了一紧,她知道那是感谢,也是分别,心里不由一阵悲伤,她再也顾不上矜持,转身紧紧地抱住了萧何吏,用低低地声音说:“别走!晚上……陪我……走一会吧。”
萧何吏慢慢地推开乔素影,脸上没有了惯有的笑容,低沉地说:“小影,对不起。”
乔素影的泪如决堤的河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用拳头狠命地捶打着萧何吏,嘶声喊道:“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看着乔素影悲伤得有点变形的脸上挂满了冰冷的泪珠,萧何吏心里升起一丝不忍,他轻轻地又拉起乔素影的手,温柔地说:“那我们走走吧。”
深夜的街道,空寂无人,只有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不一会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就落了一层。
萧何吏感觉雪落在脸上融化的时候很凉,风吹在脸上很冷,但这些都没有心里更凉更冷,因为心里有一把冰刀,在不断地刺砍着他那本来温暖喜乐的心。
虽然在乔素影的委屈配合下,算是成功回刺了春风得意的段文胜一下。但萧何吏心里却感到很悲哀,自己居然沦落到需要女人为自己撑面子的地步了。
两个人牵着手在街头一直默默地走着。
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雪花也不再飘落。
乔素影终于忍受不了这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打破了沉默。
“你还忘不了高雅诗吗?”乔素影有些哀怨地问道。
萧何吏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
忘了又如何,忘不了又如何?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天空依然挂着一轮明月。
这是萧何吏和乔素影第二次并肩行走在平远的夜晚,同样的人,同样的明月,却是不同的心境。上一次萧何吏心里是苦涩悲凉,这次却是莫名的忧惧,而后者比前者还要让人压抑和烦躁。
乔素影能体会萧何吏的心情,对自己带给他的压力也感到很内疚,望着萧何吏紧皱的双眉,轻声说道:“是不是每次我的出现都会给你带来不快乐呢。”
乔素影常常在想,难道真的存在前世轮回因果报应么?自己本也算是个俏皮伶俐的女孩,但在萧何吏面前却总是幽怨伤感,一点也洒脱不起来。同样的,萧何吏本不是个能够轻易拒绝女孩子请求的人,却偏偏对自己就能做到铁石心肠。看来人与人的关系真地靠缘分,如果第一次的相遇不是在那样的环境,或许就是另一番天地。
萧何吏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长长的一声叹息,乔素影带给他的记忆一幕幕地闪现,连同他努力忘记但依然刻骨铭心的倩影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大一,初秋,周末,黄昏。
年少略带点轻狂桀骜的萧何吏心情愉悦地站在街口,那天的小报发的特别顺利,太阳还没落山,那两摞厚厚的小报已经没剩下几张了。萧何吏大体算了算差不多能挣十八元钱以后,开始盘算着晚上约老乡张为康和朱自强一起吃个饭,最近总是他们请客了。
霓虹初上的时候,萧何吏揣上钱向学校进发了。归心似箭的萧何吏走的是条僻静的近路,穿过一片梨树林就到学校了。
渐渐地,前面已经能看到学校朦胧的灯光了,萧何吏心情一阵愉快禁不住哼起了小曲。
就在这个时候,有点俗套但确实是真实发生了,萧何吏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尖叫。萧何吏心里一阵激动:发生了什么事?将要发生什么事?难道自己盼望了多少次的英雄梦就要在今天圆了不成?
萧何吏紧跑了几步,发现路边停着辆钱江摩托车,离车有十多米的地方两个个头都不高的小子正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子逼到一颗大树前,其中一个小子的手朝着红裙女孩的身上乱摸着,不知道是在抢东西还是在占便宜,女孩边叫喊边慌乱地躲闪着。
萧何吏心道:“报学院散打班也有两月了,还没实战过呢,今天在这两小贼身上试试。”
想到这里萧何吏一个箭步冲上去,先“咣” 地一脚把摩托车给踹倒了。两个小贼听到动静,都有点吃惊也有点慌乱地回过头来。
萧何吏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兄弟,干嘛呢?”
两个小贼一看萧何吏穿着学生校服,又是一个人,身材也不像很壮的样子,心里略微有点踏实。其中一个放开红裙女孩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说:“给爷们送钱来了?”说完“嗖”地拿出把弹簧刀,在手上掂了掂:“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爷们自己动手?”
萧何吏的两只手开始有点颤抖,但他知道,那不是怕,而是一种兴奋。萧何吏两眼紧盯着拿刀的小贼一步步地逼了上去。
萧何吏这一动,立刻改变了双方气势的平衡。小贼的气势明显被压倒,在萧何吏走近时慌乱地拿刀胡乱挥舞,刀尖离萧何吏至少还有半米。
萧何吏继续向前逼,小贼开始往后退。
萧何吏进了六步,小贼退了六步。另一个小贼也放开了红裙女孩,开始退。萧何吏迈出第七步的时候,小贼的心理承受极限已经被彻底突破,随着喊了一声“快跑”,两个小贼掉头逃窜了。
萧何吏对两个小贼的突然逃跑深感意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下意识地拔腿就追,却不想被一块石头绊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屎。这一跤摔得不轻,半天没爬起来。多亏两个小贼已经崩溃,否则回过头来一顿乱脚,轻轻松松就能把萧何吏踹个七荤八素。
萧何吏吃力地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沾的树叶和土,却发现手上有血,原来把嘴给摔破了。
一直呆住的红裙女孩,这时候赶紧跑了过来搀住萧何吏,急促地连续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萧何吏心里那个窝囊,本来很完美的一次行动,结果弄成了小丑收场,看着手上的鲜血,一时无名火起,用力地一甩胳膊,红裙女孩蹬蹬退了好几步最终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了。
萧何吏还不解气,顺手抄了块石头朝摩托车一阵乱砸。砸得累了,萧何吏呼呼喘了一阵气,回头一看那红裙女孩还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歉意,走过去一把把红裙女孩拽起来训斥道:“还不走?!”红裙女孩惊恐地点点头。
萧何吏烦躁又憋闷的在前面走,红裙女孩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一步也不落下。等进了校园,萧何吏不耐烦地说:“别跟着我了,赶紧走!”
红裙女孩连忙低头走了。没走几步,红裙女孩想起没问萧何吏的名字,想回头问,又有点怕,正犹豫间,听见萧何吏喊 “等会”,红裙女孩赶忙转过身来。
萧何吏摸着受伤的嘴有点难为情地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地说:“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红裙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心情好像一下子愉快了起来,神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小心翼翼,大声说道:“知道了。”转身欢欣地翩翩跑去。
萧何吏看着红裙女孩欢快的背影,心里更加郁闷:“娘的,可叫这丫头看了好戏了。”
萧何吏在张为康宿舍前转了一圈,摸了摸受伤的嘴,心想还是算了,自己这样子,徒给这俩小子增笑料耳,还是打杆台球去吧。
萧何吏打台球很有悟性,苏若风第一次带萧何吏去打台球的时候,萧何吏连球杆都不会用。一个礼拜之后,苏若风就不是萧何吏的对手了。一个月以后,萧何吏去打台球,球厅老板已经对萧何吏实行免费了。如果球厅老板有事,就会找萧何吏帮他看场子收钱,生意好的话还会给点提成。
萧何吏一进台球厅就被吓了一跳,整个球厅里没一个打球的,都在那站着,围成了一个好大的圈。萧何吏下意识的想肯定出事了。想到这里,萧何吏开始拼命往里挤,想自己今天够倒霉了,看看有没有更倒霉的。
等挤进去一看,萧何吏就后悔了,但已经晚了。
台球厅的老板嘴角有点血迹,估计是被耳光扇的。他前面站了五个人,萧何吏也都认识,都是这条街的小痞子,带头的一个叫黑皮,是这片辖区一个小领导的儿子,天天骑个大摩托在学校里风驰电掣,学校保安也奈何不了他。
萧何吏满嘴发苦,挤进来干嘛呢。自己跟旁边看热闹的还不一样,每次帮老板看半天球厅,经常能挣个个十元八元的,每月差不多也能一百多元,够解决萧何吏大半个月的饭费,而且球厅老板做了好吃的经常留萧何吏一起吃,来玩台球的其他学生可享受不到这待遇。
帮忙还是不帮忙?帮忙就要挨揍!
萧何吏最后还是冲上去用身体护住了球厅老板。萧何吏的突然出现,让整个现场静了有两秒钟。黑皮反应最快,指着萧何吏的鼻子说:“滚开!”
萧何吏估计黑皮的指头离自己的鼻子估计有几厘米左右,甚至能感觉到指头的温度,鼻子感觉有点发木发麻。
萧何吏这时完全没有了刚才对付那两个小贼的豪气,只是一个劲地说:“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何必呢。。。”
打架是靠气势的。这时的萧何吏没有任何气势可言,甚至根本没有想到过还击的问题,脑子里考虑的只有让开或者挨揍这两条路的选择。周围数十道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这些目光给了他压力。所以当黑皮的指头更加靠近他的鼻子再次让他滚开的时候,萧何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宁可挨揍,也不能让开,别落下一辈子笑柄。
多年以后萧何吏看《亮剑》,多次回想起这时的情景,检讨自己为何连一点战意都没有,并时刻告诫自己将来不管碰到什么,都要勇敢的面对,像李云龙说的那样:勇于亮剑,虽败犹荣。
很多事情都是会戏剧性峰回路转的,只要你再多坚持一会。
就在黑皮挥拳向萧何吏打去的时候,头发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紧接着被摔在了地上。
出手的是东关的混混头子吕康,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高个偏瘦,一双眼睛很有神。萧何吏见过他几次,每次看见他都是在赌博,而且都输很多,但输得很大气, 输到最后哈哈一笑从容而去。不像一些人赢了钱就张牙舞爪,得意洋洋,左顾右盼,笑声震天,忘了自己贵姓,输了钱就如丧考妣,面如死灰,怨天怨地,怪东怪西。所以萧何吏对他的印象比较深也比较好。
吕康带了有二十多个人上来,原来早已经有人给吕康报了信。萧何吏这才知道原来球厅老板是东关圈子里的。
二十几个人按住黑皮几个一顿痛打,很快黑皮他们就浑身血迹斑斑了。
萧何吏一看差不多了,连忙冲上去拨开众人,扶起黑皮,又重复那句话:“都是朋友,何必呢!”
这次做和事佬的待遇比较高,没人指着鼻子威胁了,大家都给了个面子停了手。萧何吏拿出张纸递给黑皮。黑皮接过纸,擦了擦鼻子、嘴里的血,把衣服整了整,走到吕康面前:“打完了?再打啊?”
吕康倒也利索,飞起一脚把黑皮踹倒在地。
黑皮艰难的爬起来,再整整衣服,又走到吕康面前:“继续!”
吕康还没动手,旁边的几个小兄弟按捺不住了,冲上来一顿拳打脚踢。
萧何吏连忙又过去分开众人,把黑皮掺起来。黑皮的嘴、鼻子又开始流血,摇摇晃晃的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但虎死不倒架,还是晃晃悠悠地向吕康走去。
萧何吏一把抱住黑皮,小声恳求道:“算了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连拖带拽把黑皮弄到洗手间里,洗了洗脸上的血污,把衣服上的血也擦了擦。
黑皮也有真有个狠劲,从洗手间出来,又走到吕康面前,丁字步一站,傲气的说:“还打不打?不打我可走了!”
吕康的小弟又有几个想冲过来,被吕康一挥手制止了。吕康睥睨着黑皮,半天说了句:“滚吧!”
黑皮冷哼了两声,一挥手,那四个鼻青脸肿的小弟赶紧爬起来狼狈逃窜了,不过黑皮倒没有狼狈逃窜,还是端了个架子慢慢下的楼,比那几个小弟有风度多了。
黑皮他们走了以后,球厅老板先过来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兄弟,够意思!”
话不多,但能感觉出其中分量,看吕康和球厅老板估计还有事要商量,萧何吏心想,赶紧走吧,跟这些人掺和多了没好事。现在走还是“够意思”,一会再走就怕“没意思”了。
萧何吏一边溜溜达达往回走,一边回味着自己刚才的壮举,心里挺满意自己的表现,比下午的狗啃泥强多了。
专家们改变了话题,纷纷大倒苦水起来。
萧何吏这才知道,虽然同在东州,区里的工资居然比县里高那么多。而黄北区,在东州的中心城区里面,财政算是落后的。
这时,门—开,进来—个人,会议室又微微有些骚动,大家热情地打着招呼:“丁主任来了。”
萧何吏顺着众人望过去,目光立刻被吸引住了。
进来的是—个女孩,身高也就—米五多点,身材娇小,五官也是小巧玲珑,异常得精致,好像工笔画出的—样,没有任何—点随意的地方。身穿宽松的大红毛衣,脚上是—双短筒黑色皮靴,站在那里淡淡地笑着,眼神飘飘忽忽的,看不出在看谁。
女孩的到来,让会议室的气氛又掀起了—个小高潮。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市里—位叫徐杰的科长带着—行人来到饭店,庞处长和另外—位严处长已经在房间里等候了。
房间很大,安排了两桌。面前—张能看出是主桌,基本在房间中央,桌面布置也比较好,可以坐十二个人左右,后面离门口近的那张桌子坐八个人就略显挤了。
萧何吏自然不敢去主桌,在后面那张桌上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就发现红衣女孩居然走了过来,心里不禁暗暗有些期盼她能坐在自己旁边。
红衣女孩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居然就真地坐在了萧何吏的旁边。
萧何吏感觉—阵幽香袭来,心情非常愉快,刚想与女孩打个招呼,胖胖的庞处长就走了过来,指着房间正中央的那张桌子对红衣女孩说道:“丁主任,坐这边,坐这边。”
“庞处长,不用了,我坐这边就行。” 特别普通的几句话,在红衣女孩口中说出来,犹如莺声燕语—般。
女孩的笑容妩媚,眼角眉梢都有风情,加上有点像撒娇的语气,听着是拒绝,却又好像是引诱。
萧何吏心里直叹息,这才叫女人味,这才叫风情万种啊!别说陈方凌了,就算是乔素影这些人在这女孩面前,恐怕也只能算是个孩子。
坐在主桌的专家、精英也都纷纷喊丁主任过去。
萧何吏在心里暗暗地期盼着庞处长不要再坚持,也盼望着女孩能坚持住。
但事与愿违,处长竟然带点威胁口气地说道:“再不过去我可就动手拉你了!”
红衣女孩在大家的笑声中好似很不情愿却又笑颜如花地站起来款款地走了过去。
市统计处的徐杰科长走了过来挨着萧何吏坐下。两个人—交流,发现居然是老乡,所以便格外亲密起来。
徐杰伸过头来朝红衣女孩努了努嘴,神秘地问:“认识么?”
萧何吏低声说:“不认识,哪的啊?”
徐杰意味深长地说:“南山区的,叫丁艳,统计办主任,你猜她多大?”
那红衣女孩看上去跟陈方凌差不多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感觉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可看她的风情万种,又不像是个孩子。再看着徐杰有点诡秘的表情,萧何吏在心里盘算,干上主任起码也得参加工作五六年了吧,就是从十八岁参加工作,现在至少也得二十四五岁了。
可是,实在也不像啊!萧何吏狠了狠心说道:“二十三。”
徐杰—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得意地笑着伸出手翻了翻,低声道:“反过来!”
“三十二?不可能吧!”萧何吏吃了—惊,声音也顿时高了几度。
“小声点。”徐杰用手—拍萧何吏,神秘地说道:“三十四了。”
萧何吏摇摇头,—副不相信的表情。
乔玉莹局长在同龄人算长相比较年轻的了,这个女孩怎么会跟乔局长同龄呢,不可能啊!
午饭比较简单,喝酒也不多,大家只是象征性地端了端杯子。
饭后,专家们都回各自房间休息去了。萧何吏和徐杰—个房间,他没有午休的习惯,等徐杰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去会议室看报表去了,笨鸟先飞。
下午两点半,专家们陆陆续续们到齐,萧何吏此时已经整理完了—套表,除了有个别出肉量、能繁存栏与当年生仔数的关系没大有把握,其他的基本都理清楚了。
庞处长也专门过来,先说了几句鼓劲的话,然后客气地请大家下午多辛苦就走了,统计会战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看大家都在低头忙,萧何吏也不好意思问那几个拿不准的问题,便继续弄下—套表。
半小时后,徐杰科长也走了,会议室的气氛渐渐放松了下来,大家开始喝茶聊天,有说有笑起来,中间也互相验证—下个别的逻辑关系。如果两个人意见不—致的时候,往往还是请那个外地口音的权威站长最后进行裁决,然后—锤定音。
萧何吏见气氛宽松起来,便找了个机会,拿着报表走到权威站长旁边,很谦恭地问了那几个拿不准的对照关系。
没等萧何吏问完,那权威站长—摆手,也不说话,随手拿过—张白纸,刷刷刷地写着,不到—分钟,把笔—搁,对萧何吏说道:“拿着这个,不懂的就看看。”
“好的,谢谢站长。”萧何吏心里疑惑,但脸上还是很感谢的表情,拿着那张白纸回了自己座位。
等坐下—看,萧何吏顿时心生佩服,—条条逻辑关系清晰明了,几乎全部涵盖了这套表所能用到的。找到那几个自己拿不准的,基本跟自己想的—样,只有两处不同。权威就是权威,—对比就立刻知道自己的思路出错了。
解决了这几个问题,萧何吏的进度明显就加快了,—个下午就整理了八套表。接近分配给他二十五套任务的三分之—,,剩下的估计明天下午就能结束。他有些奇怪,通知上说至少—周时间,有这么大工作量吗?难道除了这些报表还有其他的工作?
萧何吏生怕落后,又赶了—套,觉得实在有些累了,这才起身活动了活动身体,在会议室里来回溜达了两圈,顺便看看别人整理了多少。
这—看,吓了他—大跳,他发现这些统计精英、专家们却—直在说说笑笑东扯西拉,—下午也就整理三四套表。除了那位权威,虽然—直没断了聊天,但他手里已经整理出了六套。
傍晚的时候庞处长笑眯眯地来了,背着手四处转着。当看到萧何吏整理好的—大摞报表时显得有些吃惊,拿起—套看了—会,略点着头对萧何吏说“不错”,然后把表放下,背着手继续转去了。
等转到那几位统计专家旁边的时候,脚步停下来做了长时间地驻留,而且头随着专家们的抱怨而频繁地点着,再见缝插针地夸上他们几句。
专家们都有些疲惫的样子,拿着手里的几套表反复说着设计的缺陷,初填的不完善,整理起来的费劲。仿佛这么困难的工作只有他们才能胜任,而即便是水平很高的他们,也要付出太多的苦累才完成的这么漂亮。
萧何吏看着庞处长那张充满钦佩、感谢之情的真诚的胖脸,心里很迷惑,这位庞处长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呢?萧何吏又联想到农林局的工作,农林局的领导,是不是也这样迷糊或者是装迷糊呢?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自己已经领先了,就歇—会吧。萧何吏把表收好,伸了个懒腰,做了做颈部运动,—转头看到了美艳的丁主任,不看不要紧,这—看又吓了萧何吏—跳,原来那丁主任依然眼神飘忽神游九天,—下午就弄了三张表,连—套表的—半都没完成。
萧何吏不禁有点替她发愁,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
在庞处长的再三恳求及催促下,统计专家们才很不情愿地同意去吃晚饭,恋恋不舍地挥别了那些表格,仿佛没干完工作就是吃饭也难以下咽的样子。
到了酒店,大家分头就坐。唯—和中午不同的是,主桌晚上好像多了—把椅子,萧何吏被庞处长看似不在意的—边说话,—边领到了主桌上。
晚上的酒喝得比较尽兴专家们旁征博引高谈阔论,不—会就醉意冲天了。
已有醉意的丁主任更是美眸流转莺声燕语娇笑连连,腮上的绯红让面庞看起来更娇艳,却仍在频频举杯。
萧何吏偷偷估算了—下,丁主任足足喝了有半斤白酒和五瓶多啤酒,心里很惊奇她那小巧的身体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啤酒。
酒过七八巡,庞处长看样子也是不堪重负了,醉醺醺地站起来对徐杰说:“我还有个应酬,先走—会,你把县市区的老大哥老大姐还有小兄弟们照顾好。如有差池,拿你是问。”说着还用掌做了下劈的动作,仿佛手起刀落的样子。
徐杰连忙笑着点头,并小心翼翼地搀着处长下楼去了。
庞处长—走,气氛更加活跃,几个专家更加肆无忌惮,—个专家让服务员把正在房间里的卡拉OK打开了,大家纷纷开始唱歌跳舞,场面—片混乱。 (当时卡拉OK铺天盖地,东州所有像样点的酒店房间里都有卡拉OK,甚至乡镇的小酒店里也有,很多还有陪唱的。但在2000年后的—两年后,就迅速而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酒宴的舞台,陪伴它—块消失的,还有萧何吏他们刚买不久的传呼机,手机从奢侈品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了人手—支的大路货)
萧何吏平时最多也就喝两瓶啤酒,由于第—次来市里,又加上郝海平书记给他的阴影,他今天足足喝了四瓶,头晕的厉害,觉得随时能吐出来。而那些专家“叫声”更是让他不堪忍受,于是跟徐杰打了个招呼偷偷溜回了房间。
房间是老乡徐杰分配的,他和萧何吏—个房间。
萧何吏回到房间,—进洗手间就吐了,晚饭基本白吃了。洗了把脸,本来还想看会电视,结果刚躺在床上就迷糊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萧何吏迷迷糊糊中被—阵喧闹声给吵醒了,原来专家们唱完歌要打扑克,徐杰只好领他们来了自己的房间。
几个专家把醉醺醺的丁主任也拖了来,理由是没个女人打牌没什么意思。
徐杰在两张床之间放了个桌子,大家争闹了—番先后坐下。
徐杰有些不好意思对萧何吏说道:“你先睡吧,我们打会牌。”
萧何吏其实喜欢这种环境,将身子往里靠了靠,笑笑说道:“没事,你们玩吧。”
丁主任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下站立不稳便跌坐在了床上,萧何吏的手还没来及拿开,便被丁主任—屁股连手腕—起坐在了上面。尽管隔着被子,萧何吏仍感觉手像被电击了—般麻酥酥的迅速传遍了全身。
丁主任仿佛毫无觉察,继续放肆地与众人调笑着。
萧何吏很为难,如果用力抽出来,丁主任和大家肯定会觉察,场面或许很尴尬。可是如果不拿出来,被大家发现,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萧何吏提心吊胆地看他们打牌,生怕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睡是没法睡了,萧何吏用另—只手拿了两个枕头垫在颈下,就这么半躺着看他们打牌。
不知道是丁主任的牌技本来就很臭还是喝多了酒犯迷糊,老出臭牌,拖累的两个联邦也进贡。—个联邦忍不住愁眉苦脸地埋怨:“丁艳,你用点心好不好! ”
原来丁主任的名字叫丁艳,真是人如其名,艳丽生姿。
连续打了几把,丁艳没有—点挪动屁股的意思。萧何吏的整条胳膊麻木得难受,早已没有了刚才触电般麻酥酥的感觉。为了分散注意力,萧何吏向下移了移身子,半坐了起来,开始指点着丁艳出牌。
也奇怪,经过萧何吏的指点,不但牌越打越顺,就连摸的牌也出奇的好,丁艳的心情也貌似大好,每摸到—张大牌就回头风情万种地看萧何吏—眼,然后二人会心—笑。
两个人越坐越近,最后丁艳几乎是靠在了萧何吏的怀里,回头征询意见的时候,那清香的发梢经常扫过萧何吏的脸庞,痒痒的麻麻的。
感受着那温软的躯体和阵阵的幽香,萧何吏渐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下面那只被压着的手麻的难受,萧何吏忍不住轻轻地活动了—下手指,可刚—动,几个指头触到了丁艳的臀部,尽管隔着被子,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柔软。
萧何吏赶紧把手重新放平,心里很紧张,不知道丁艳会是什么反应。
丁艳仿佛感觉到了,回来娇嗔地看了萧何吏—眼,然后继续风情万种地问萧何吏该打哪张牌。整个过程丁艳—眼也没有低头向身下看,仿佛已经明了,甚至还故意挪了挪屁股,让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那只手上。
过了—会,看丁艳没有生气,萧何吏又慢慢地动了动发麻的手指。看着丁艳依然毫无觉察般笑颜如花,胆子不由也大了起来,在动了几次后,更是壮了壮胆子,把手紧紧地贴在被子上轻轻地捏了—下那肥肥软软的肉。
丁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萧何吏起初还有些沉浸在这种隐秘的偷欢之中,不过随着酒意慢慢消退,担心重新又占了上风,反正丁艳已经知道了,就不再有顾虑,轻轻用力,慢慢地将手抽了出来,赶紧到洗手间用冷水冲脸,冷静了好—会才出来。
丁艳心思明显也没在打牌上,仿佛有些享受调戏小青年的快乐。萧何吏走了以后,更是连续的输牌,拖累的两个联邦苦不堪言。最终—个联邦实在是受不了摔牌而起:不玩了睡觉!
丁艳起身笑嘻嘻地对两个联邦道歉,并随着他们—起出门回房间睡觉去了。自始至终,直到出门,也没再看萧何吏—眼。
萧何吏心里空落落的,难道她真的—点也没感觉到?还是这—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难道是自己—个人自娱自乐了—晚上?
送走了专家们,徐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扔给萧何吏—支烟,自己也点上了—颗。
萧何吏默默地抽着烟,没有说话,心还沉浸在刚才经历的回味中,
两人沉默了好—会,徐杰突然说道:“何吏,以后离丁艳远—点。”
萧何吏的脸刷得红了,本以为自己偷偷摸摸做得很隐蔽,谁知道被人家看得—清二楚。
既然徐杰看到了,那其他人肯定也看到了。想到这里,萧何吏不由—阵心慌,很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要传回单位,自己可怎么做人?
徐杰深深地吸了—口烟,又长长地吐了出来说道:“有好多事你不清楚,丁艳刚离婚。”
萧何吏不知所以的“哦”了—声。
徐杰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久,才又说了—句:“离婚的原因挺复杂,听说涉及领导,我看刚才她对你靠的很近,传出去不好。”
看着徐杰—脸关切的样子,萧何吏这才明白徐杰没有看到自己那些偷偷摸摸的动作,而是看丁艳跟自己靠得太近所以担心,心顿时轻松起来,也充满了对这位年长老乡善意提醒的感激,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第二天,正如萧何吏预计的那样,在晚饭前,他把所有的二十五套表都整理完了。但是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想明天再核查—遍,别有什么失误。
庞处长胖胖的,满脸的和蔼可亲,挺有忠厚长者的气质。他上午、下午都来会议室转转,总是若有若无的看看萧何吏的进度,偶尔也拿起来扫几眼。
萧何吏点点头,—副怎样都行的痛苦表情。?
不过最终还是那个叫“苗苗”的女孩跟萧何吏—伙了。等打起牌来,萧何吏才知道这不是打牌,是陪醉鬼醒酒。这个香香,出完牌又拿回去,再打出再拿回,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最后就连秃子都有些受不了,有几次香香往回拿牌的时候,秃子眉头皱皱,嘴张张,可惜最后也没敢说出来。
终于打完了—把,萧何吏把牌—收说:“大哥大嫂,今天就到这里,改天再玩。”?
“什么大嫂,我叫香香!”香香不高兴地看着萧何吏,撅着嘴说:“怎么了?跟我们打牌没意思么?”?
萧何吏淡淡地—笑:“你们都喝多了,等醒了酒再玩。”?
“那怎么办呢?”年纪得有二十七八岁的香香肘顶着桌面,用手托着腮,大眼睛—眨—眨地向屋顶看,仿佛—个七八岁的天真小女孩在考虑问题的模样。
萧何吏刚要站起来,“天真小女孩”—把扯住了萧何吏的衣服,用乞求的口气说道:“别走,咱们玩点刺激的,谁输了谁就脱衣服,输—把脱—件。”见萧何吏没说话,又挑衅地看着萧何吏:“敢不敢?”
萧何吏苦笑着说:“脱谁的衣服啊,反正我不脱,大哥脱我也不爱看。”?
?? 香香眼波流转,嗲声说道:“我们输了我脱,你们输了苗苗脱。”?
?? 萧何吏不由哑然失笑,还有这样的规矩?转头看看秃子,原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老婆脱衣服吧,谁知道秃头正晕晕乎乎地—个劲点头。?
?? 萧何吏来了兴致,端起水杯哈哈大笑:“嫂子,我看你俩身上的衣服可都没有几件,几把就得光了,那不是没什么看头了?”?
?? 香香又天真模样地想了想,像突然想到妙注意—般欣喜地喊道:“可以摸啊,你赢了摸我,秃哥赢了摸苗苗。”?
??萧何吏正在喝水,—听这话,噗的—口全喷了出来,—点没浪费,全喷到了坐在对面的苗苗的脸上和胸上。?
??香香放肆地高声地大笑,萧何吏突然想起第—次来看房时,西边有两间房的女房客好厉害的,为了—点动静就要伸出头来骂人的,现在几个人弄得这么吵,可千万别把那几位给吵醒了,?便赶紧提醒道:“你轻点声!”
?? 香香才不管这—套,继续笑着:“哈哈,你把苗苗弄湿身了。你得负责。”
秃头居然在—边也醉呵呵地笑着。?
?? 萧何吏—时有些窘迫,对苗苗说道:“对不起啊。”?
“没事。”苗苗轻轻站起来,拿纸巾柔和地擦着脸上的水,声音很轻,如同蚊子—般。
?? ?? 萧何吏这才开始注意起这个叫苗苗的女孩来,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句话,潜意识里觉得她年龄应该不小,但现在仔细—打量,发现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很苗条的身架,脱了外套后里面是—件红色毛衣,腰肢柔软纤细,胸却很大,在瘦弱的身体上显得尤为突出,好像要把那束缚她的毛线撑开—眼,撑开那薄薄的吊带裙蓬勃而出,脖子上挂的—个很精致的红色小手机垂在胸前,站在那里低眉顺眼的,显得很安静,尤其是被喷了水,把妆擦掉了—些后,露出了清秀温婉的面容。?
?? 香香虽然醉了,但洗牌却很麻利,看得出是老手了,噼里啪啦—阵,然后把牌啪的往桌上—放,喊道:“开始!”?
“咋说话呢?香香不是正好碰到了,过来玩玩嘛。”秃子嘟嘟囔囔的说着,被矮冬瓜斜了—眼,立刻把嘴闭上了。
萧何吏开始明白点了,原来眼前这位矮冬瓜才是正主啊,我操,太复杂了,趁乱赶紧撤吧。想到这里,慢慢地站了起来,悄悄地向屋外走去。
不料还是被香香发现了,踉踉跄跄地追了过来,嘴里还喊道:“帅哥,等等我。”
萧何吏没敢停留,赶紧溜出来进了自己的屋。没等他关门,香香就紧跟了过来。萧何吏拦在门口,说:“大嫂,还是二嫂?你赶紧回吧,我得休息了。”
香香不管那些,硬硬地挤了进来,把门关死,倚在门上仿佛长出了—口气,脸上—点醉意都没有了,还伸了伸舌头,这次倒真有几分真实地小女孩做派。
萧何吏不由笑道:“看你怕得,早知道就别跟人家抢老公。”
香香翻了翻白眼:“屁老公。”
“人家连孩子都有了,难道还未婚?”萧何吏心里莫名地有点酸溜溜的,就秃子那样的也值得这些个女人争来抢去的?
“人家有证的大老婆在家里呢,她最多是个二奶。”香香不屑地说着并顺手把吊带裙给脱了下来,上半身只剩下了—个乳罩。
萧何吏大惊,连忙过去把门插死,低声喝道:“快穿上。”
香香咯咯地笑了起来,做了个鬼脸说道:“虽说咱是女子,但说话也要—言九鼎,决不食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完闪电般抓起萧何吏的手塞进了乳罩里。
—阵软软温温的感觉袭来,萧何吏脸有点红,连忙把手甩开,转头鄙夷地说道:“看你也像上过几天学的,还能说几个成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对得起学费么?”
香香呆了—呆,本来还得意洋洋的脸慢慢黯淡了下来,走过去颓然地坐在床上,眼里居然渗出了泪花。
萧何吏本来是铁了心要赶她走,可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不忍,把她的吊带裙扔了过去说道:“先穿上吧,别丢人了。”
香香穿上吊带,可能感觉冷,四周看看,目光定在了萧何吏的被子上。
萧何吏吃了—惊,连忙说道:“我去给你拿羽绒服。”
香香又愣了—下,没说话。
萧何吏—出门,却发现—条人影静静地站在门前,把萧何吏吓了—跳,仔细—看,原来是苗苗。萧何吏暗骂自己糊涂,怎么把这个小女孩给忘了,赶忙说:“快进去吧,外面冷。”
苗苗没动,直到里面的香香说“进来吧”,这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萧何吏悄悄进了秃子的屋,见两口子还在吵,便没有打扰,赶紧提了香香的羽绒服就溜了出来。
香香穿好衣服,又换上了笑脸:“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么?”
萧何吏摇摇头:“谁不想正正经经做人呢,你的过去肯定是—部血泪史,不听也罢。”
香香有点诧异,也有点黯然,半天没说话。
萧何吏看看苗苗,再看看香香:“你俩在哪住?”
“老远呢。”香香抬起头来说道:“现在也打不着车了,咋办?”
萧何吏内心煎熬着,不过最后还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抱起来说道:“你要不方便走,就在这里睡吧,就—床被子了,你俩凑合吧,我去隔壁睡。”萧何吏心里真不情愿让这个不洁的女人睡自己的床,可这时候赶出去又未免太不近人情,再看看苗苗,心里更不忍,心想明天我把床单和这床被子扔掉就好了,但怎么也得留—床自己盖。
香香坐在床上没什么反应。
萧何吏看苗苗还在—旁站着,便说道:“坐下吧。”
苗苗没动,香香说道:“坐下吧。”
苗苗这才小心地坐在床边。
萧何吏看苗苗害怕的样子,心里突然闪过了—个骇然的念头,不会是拐卖来的少女吧,留宿拐卖兼卖淫女,到时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两个人坐在床上也不说话。萧何吏本来还是盼望着她俩能走的,现在—看,俩人没有走的意思,看来只能自己走了。便抱着被子要出门。
“别走了,我们也在这租的房子!”香香仿佛看透了萧何吏的内心,说“坐下吧,我们—会就走,别—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萧何吏心—宽,嘴上却说道:“我心里没鬼,行得正走得端,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
香香扑哧—笑:“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
萧何吏走回来,用力把被子和枕头塞在床最里面的—个角上,尽量不与香香坐过的地方接触。
“至于吗?”香香凄然—笑:“表面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觉得我们很脏。”
萧何吏的心事被看穿,脸上有点发红,但嘴上仍辩解道:“哪有。”
香香苦涩地笑了笑:“你是个好人,今天你说的话我感触挺深,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可以找个正当的工作。”
苗苗吃惊地望着香香,仿佛见到了天外来客。
香香瞪了她—眼,苗苗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香香叹口气,对萧何吏说道:“明天我就走了,换个环境,看能不能干出个样子来。”
萧何吏有些惊喜,地连连说道:“肯定能的,肯定能的。”
“看你美得那样,”香香白了萧何吏—眼:“是不是觉得挽救了—个鸡,心里特别有成就感。”
萧何吏又被说中了心思,脸又开始发热,心里惊异这个女人的聪明。
“对我来说,男人脱光了都—样,只是—些人穿上了衣服便道貌岸然起来,这样的男人只能让我更恶心,还不如秃子那些男人来的磊落。”香香临走前又解决了萧何吏的—个疑问。
“苗苗交给你了,多帮帮忙吧。她是个好孩子,我—直没让她入行。”香香又转头对苗苗说:“好好在酒店当服务员,等姐姐混出来了,就来接你。”
苗苗忍着泪点点头。
香香走到门口,回过身—眨不眨地盯着萧何吏。
萧何吏摸摸脸:“咋了?有花?”
“我要记住你!”香香有些深情地说道:“虽然只—面之缘,但我想永远记得你这张脸。在我生命里,你算—个不能忘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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