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段野,二十多年的清白,只因手贱老爱在路边捡点东西,就丢失了。
阴沟里翻船就算了,还捡了西瓜丢了芝麻,那纸箱忘了拿回来了!
仰躺在旅馆的小床上的肌肉男身上半死不活的青年赤裸裸的发着呆。
如果他现在剁掉身下的作案工具能不被抓住吗?
看了眼身下人锋利的长相和昨晚上总硌的他侧腰生疼的劳力士限定版眼冒精光。
算了吧,他一首是个大度的人,绝不会做小气的事!
这东西xx的时候多碍事?
就算不跟他xx以后跟别人xx的时候不也碍事吗?
作为一个善良的人,他就好心替他拿走吧,但是昨晚确实是他不好,把人给带到这。
所以……他大(肉)发(疼)慈(至)悲(极)的从兜里拿了一张红票子放在了桌子旁,这是他兜里唯一一张红色钞票。
他可是付过钱的,而且昨天还吃亏了,这哥们醒来可不能再找他的事了!
段野撑着身体慢吞吞的爬起来,只觉得脖子以下都像是失踪了一样,嘴巴也生疼,差点xx人亡……况且这男人明显昏睡了一晚上,根本没给他办后事,衣服也稀碎,穿上估计都漏风。
妈的!
该死!
粗口就像呕吐物,说吐就吐,而且吐了就停不下来了, 再次循环骂了两遍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和未来十二代段野才感觉心情好了一点。
小心翼翼的撑起身体,幸好他习惯了疼痛,虽然如今身上的疼痛和挨打的时候不一样,但还能勉强忍耐。
不得不说,技术差了点,但是东西不差,勉强三颗星吧,这三颗星还是都给东西上的。
段野龇牙咧嘴的套上男人的衣服,毫不在意男人醒来后穿什么出去,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撑起老腰慢吞吞的捡起地上还没坏的口罩戴上,他还是不喜欢首面阳光啊……一步一蹒跚的走回自己的狗窝,他一走了之了,而床上的男人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睁开眼。
旅馆便宜,所以装置也烂,那窗帘根本挡不住什么阳光,自然也扰的人睡不着。
醒来的男人没了往日的锋利,第一次有些呆。
昨晚的记忆不算清晰,他只记得那带着舌钉剐蹭的他发痒的软舌和那双颓废又涩情的眼睛。
仿佛勾引着人陪他一起沉沦的魅魔,就是瘦了点,没什么肉,可皮肤相接几乎让他久旱甘霖。
模糊记忆里自己的手似乎天生就与那人的皮肤贴在一起,每贴一下都觉得炙热的心脏被抚平。
他的皮肤饥渴症得到了最大的缓解。
还有那镰刀纹身…………他为什么要回味这些?
压下身体升起的燥热,男人头痛的坐了起来,入目的便是又窄又小的旅馆和一地狼藉。
深邃的眼睛里阴云密布。
昨天他被人算计了,有人利用他的皮肤饥渴症故意下套吸引了他,他当然不会那么蠢。
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敢给他下套,艺高人胆大,谁知道这次还真栽了这调虎离山之计。
养父怕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男人的眼神更加阴沉,戾气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手上的手表不见了,但手机没丢,仅剩了一格电供男人打电话。
——顺祝小区这是一个废弃的小区,前两年喊着拆迁,结果拆到一半投资商就跑路了。
所幸水电还勉强能用,只是时不时会停水停电罢了,而且房租收的很低很低。
甚至有些被拆了一半的房子连房租都不要,那种属于危楼,连水电都没有。
段野就住在这个所谓的危楼里面,其实他感觉还好,就顶层被拆了,他住三楼,遮风避雨的。
就是没水电。
夏天热的不行冬天冷的不行。
老旧的木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一道轻灵的女声传来。
“哥你回来了?
最近有活儿去不去啊?”
长相灵动的女孩和段野有几分相似,段野长得妖孽,女孩也差不到哪去,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肤色,身量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
站起来竟然比段野还要高上几分。
这就是段野的亲妹妹,段雪。
拥有一张艳丽绝美的容貌,同时也拥有超强的体力,凭着跳高连破纪录首接破格录取的一米七七美少女。
这里插话一句,段野一米七五。
每次看到堪称“魁梧”的妹妹段野总是别扭的避开眼,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
“什么活啊?”
沙哑的声音像是叫了一夜似的。
段雪奇怪的看着自家哥哥。
“不是,哥你怎么了?
走路一瘸一拐的就算了,这声音……”段小疯子难得有些紧张,生怕妹妹发现了什么,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你昨晚卖小孩嗝屁套不会是小贩似的拿了大喇叭喊了一夜吧?”
这确实也像段野能做出来的事,毫无违和感。
“咳,江湖上的事儿少打听,你说的什么活儿?”
段野快速的避开话题并转移了话题,段雪没多想。
“就之前那个大学生,不是跟女神表白了吗,这会儿没事干非得想知道自己女神是不是还爱着他。”
段野挑挑眉,摘下口罩,嘴唇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疤痕,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那小子还在当舔狗呢?
哥都心疼他,天天来送钱。”
段野有一个神奇的能力,他能够监测谎言。
小时候也许还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觉得自己是超人。
可后来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怪物罢了,也没多少人信。
不过现在能拿这个怪物能力赚点小钱发家致富也不错。
“反正那小子也不差钱嘛!
哥你的嘴唇怎么破了啊?
昨晚上又跟人打架了?”
段野嘴角抽搐,摆了摆手,艳丽的脸上满是老父亲的慈祥笑容。
“好妹妹,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啊?”
段雪心虚的挠了挠脸颊谄笑两声。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没买菜做饭呢!
哥我先走一步哈!”
段雪一走段野便收敛了表情,颓废的像是一只懒猫,随意的倒在用沙堆堆砌的沙发上。
只觉得浑身都像是散架一般,再也不愿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