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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凰:侯爷请留步

竹苓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平靖公主萧云被那个许诺会同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一箭穿心,那人夺了大萧的天下,成了大昭的王。可一睁眼她却成了忠远侯府里不受待见的夫人。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张牙舞爪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搞死他们,都对不起她重活一世。只是等等,这个夫君好像有些不对劲……楚玉霓:侯爷留步,咱们聊聊?

主角:楚玉霓季子正   更新:2023-08-07 2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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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玉霓季子正的美文同人小说《再世为凰:侯爷请留步》,由网络作家“竹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靖公主萧云被那个许诺会同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一箭穿心,那人夺了大萧的天下,成了大昭的王。可一睁眼她却成了忠远侯府里不受待见的夫人。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张牙舞爪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搞死他们,都对不起她重活一世。只是等等,这个夫君好像有些不对劲……楚玉霓:侯爷留步,咱们聊聊?

《再世为凰:侯爷请留步》精彩片段

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恨到死也想要拖着他同堕无间炼狱?
刀斧加身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她心里的痛楚,她满眼血泪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那个男人,想要一剑贯穿他的喉咙。
可她做不到。
每一次,她都觉得离得他只差分毫,可惜,终究还是差了分毫。
她如同蔽履,被人狠狠踢开,大口大口的鲜血再也控制不住从她喉中溢出,耳中嗡鸣一片,她剧烈地喘了几息,挣扎着吼出一句:“若有来生,我定要让你千刀万剐,以偿这滔天血债!”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一袭明黄,嘴角噙着最凉薄的笑意,一剑贯穿了她的喉咙。
黑云压城巨浪翻滚,她睁着眼看着无根水漂泊而下,终是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萧云突然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燃着微弱的烛光,朦胧中她瞧见了头顶的帐子,陌生极了。
她抬了抬手,只觉得浑身酸软没有一分力气。
“啪——”地一声,打耳边传来。
萧云扭头就看到一个小丫鬟摔了手里的杯子,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
小丫头趔趄着冲到床边,嚎啕大哭:“姑娘,您总算是醒了,四喜还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四喜想着,若是天亮您还不醒,我就回将军府,让咱们大将军灭了他们……”
四喜一边哭一边念叨,萧云却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姑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四喜瞧着她不对劲,立马一抹眼泪站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萧云扶起来靠在床头,又去倒了一杯温水来让她润润嗓子。
四喜吸了吸鼻子:“姑娘您饿不饿?四喜给你煮丸子呀?”
“不用了。”萧云声音干哑。
四喜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姑娘,季小侯爷待您不好,您在这儿过得不快活,咱们为什么不回家去?”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萧云屈了屈手指,轻声问道。
四喜愣了一下,险些又要哭出来。
她垂下头,像是有些丧气:“姑娘,四喜明白您的意思,您和季小侯爷的婚事是大将军给您求得陛下赐婚,咱们便是要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您从前说过,咱们大将军虽然有从龙之功得到了今天这样的地位,可咱们楚家到底比不上季家这样的百年旺族。咱们家在京城没什么底气,您不想大将军为难,可,可季家太过分了!”
楚家……大将军……
萧云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冷得令人发颤。
她是谁?
她怎么会是楚家的那个小丫头?
她怎么能是楚家的那个小丫头?
楚家狼子野心,勾结叛逆覆了她大萧的江山,她身为大萧的平靖公主怎么可能成为楚家的那个小丫头呢?
她分明记得,楚穆护着司徒青那个狗东西攻入皇城的时候,楚家那个叫做楚玉霓的小丫头分明才十岁,怎么一转眼就已经被赐婚了呢?
若上天当真仁慈让她得以重来一次,可为何她会在楚玉霓的身体里醒过来?她颤抖着看向自己的双手,纤纤玉指,柔嫩无比。
这不是她常年握剑的那双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四喜。”萧云蓦地看向身边的丫鬟,“我睡了多久?”
“三天。”四喜吸了吸鼻子,不用萧云问,就说了起来,“三天前姑娘您去寻季小侯爷,却……却被兰芳苑那个贱人拦住了去路,她推倒了您,还恶人先告状,若不是您头上流了好多血晕了过去,只怕这次又要让那贱人得逞。”
四喜是个话痨,只需萧云开个头,她就说个没完。
从楚玉霓如何对季子正一见钟情,到要死要活求了大将军去请皇上赐婚,到进了侯府不得善待,活得如同影子一样见不得光。
四喜滔滔不绝讲了许久,倒是让萧云弄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阴差阳错的情况,她曾是大萧的平靖公主萧云,死后居然在死对头的女儿身体里醒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她还记得,司徒青谋朝篡位的时候,正是她这幅身体的亲爹楚穆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那个狗东西身边。同她说着什么司徒青才是天命所归,让她早些认清现实。
呵,天命所归?
去他娘的天命所归,如今老天爷既然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她就要让他们好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命。
她和司徒青,不死不休!
“四喜。”萧云,不,从今往后,她就是楚玉霓了。
她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决定。
既然成了楚玉霓,那么这个身份就要利用好了才行。
她说:“方才,你说若是我明日还不醒,你就要回将军府了?”
四喜点头:“是啊,不过姑娘您醒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醒了,就不能去将军府了?”楚玉霓挑眉看着她。
四喜愣了愣,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大喜过望地点头:“能的呀能的呀,自然是能的呀。姑娘您总算是想通了,咱们天一亮就走!”
四喜兴高采烈地去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就抱了一个巨大的包袱过来。
“姑娘,咱们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了,剩下的都是些不打紧的东西。”四喜咧着嘴冲着楚玉霓笑了笑。
瞧着四喜笑容明媚的样子,楚玉霓也忍不住笑了笑。
“如今是哪一年?”她问道。
四喜愣了愣,呐呐地说了一句:“昭和七年啊,姑娘您怎么了?”
楚玉霓笑了笑,原来已经过了七年了,她强压下心底的翻涌,只说:“四喜,从今往后就是新生了。”
四喜疯狂点头:“姑娘说的对。”
只要姑娘能想开,一颗心不在死死地扒在季小侯爷身上,她相信自家姑娘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好。
第二天一早,主仆两人就背着包袱往外走,才一出门四喜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浑身颤抖起来。
楚玉霓皱眉瞥了她一眼:“四喜,你……”
“楚玉霓,你又要闹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就陡然传来一声爆喝。
楚玉霓被他吼得耳朵都有些疼,她揉了揉耳朵,抬头看了过去,顿时一愣。
仿佛一道雷,直劈到了她的天灵盖上。
原来是他!
“季子正?”楚玉霓脱口道。
季子正拧眉,大步走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道:“苦肉计用完了,接下来你又打算用什么计谋?”
什么苦肉计?
“先前你已经闹的人仰马翻,凌儿也因为你被罚了禁足,你还要如何?”季子正的目光中满满地都是厌恶,没有丝毫掩饰。
楚玉霓眯了眯眼睛,心里头琢磨着这位兰芳苑的杜凌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她记忆里季子正可不是这幅德行。
她记忆里的季子正,可从来不会板着脸教训人,那时候,他远远地瞧见她,都会仓皇的躲开,像是怕极了她的样子。
只怕,就是因为当年季子正怕极了她,如今这季家才能够在司徒青的治下保全。
真是好一个忠远侯府,也不知他们季家忠的哪门子的主!
这般想着,楚玉霓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有脸笑?”季子正的眉头紧紧蹙起,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他说,“你如今既然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就该去向凌儿道歉。”
“你疯了?”楚玉霓挑眉。
四喜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是那个叫杜凌儿的女人将她推倒磕破了脑袋,害死了真正的楚玉霓,这才造就了她今日的局面。
虽说如今这样,她十分感激,可说道歉?
那怕是她疯了才行。
如今既然承了楚玉霓的情,她自然就要为楚玉霓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她微微一笑,带着四喜越过季子正,往大门外走去。
季子正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去拦她。
“姑娘,您真是太厉害了,以前你可从来不会这样跟小侯爷说话。”四喜一踏出侯府,就忍不住欢呼起来。
“是吗?”楚玉霓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忠远侯府的大门。
这座宅子,是她的父王赐给季家的。
“忠远侯府”这四个大字,是她的兄长亲笔所书。
如今看起来,倒真是满满的讽刺。
这样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也配得上“忠远侯”?
她掩下眼底的冷意,转头看向四喜:“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在像从前那样了。”
四喜一愣:“您从前什么样?”
“委曲求全讨好季子正。”楚玉霓撇撇嘴,好歹也是楚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怎么就在季子正面前活成了这幅德行?
四喜喜极而泣:“姑娘,您可千万要说到做到啊。”
“……”楚玉霓抽了抽嘴角,着实想不通原先的那个楚玉霓到底是把这日子过成了什么模样。
“姑娘,咱们走吧,今儿没有跟大将军说一声,回去一定能把他们吓一跳的。姑娘,咱们大将军最疼您了,您若是心里头委屈,可千万不要闷在心里。您只管跟大将军说,他一定会为你出气的。”四喜一边将楚玉霓扶上马车,一边喋喋不休地嘱托。
虽说姑娘自己说了以后不会在为了季子正委曲求全,可姑娘曾经多么伏低做小的讨好季子正,她都看在眼里。
如今只盼着姑娘回了将军府,能够活的恣意一些。
不多时,两人就回到了将军府。
楚玉霓现在门前,抬头看着威仪的府门,眼底微红。
四喜叹了口气:“姑娘你这样子咱们将军一定心疼死了。”
心疼?
楚玉霓抿了抿唇,心中一片冷寂。
便是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会心疼又能如何呢?
她父母亲族的血仿佛仍在她的眼前流淌,她要如何去面对这样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呢?
便是如今她借了楚玉霓的身体,也绝不会就此饶恕楚穆!
楚玉霓深吸一口气,抬步走入府中。
早已有小厮跑着进去通传了楚玉霓归来的消息,不多时,一身戎装的男人就虎着一张脸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还没开口,四喜就一抹眼睛,一副凄惨至极的模样开了口。
她将楚玉霓在忠远侯府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眼睁睁瞧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才觉得心满意足地住了口。
末了,四喜不忘嘱咐一句:“大将军您是最疼咱们姑娘的人了,身为长兄,你就是如父一般的存在,您可得为咱们姑娘做主啊!”
“兄长?”楚玉霓愣住,楚家那个号称有从龙之功的大将军,竟不是楚玉霓的父亲楚穆,而是她的兄长楚默怀?
这是怎么回事儿?
楚穆呢?
那个狼心狗肺同她说什么天命所归的楚穆呢?
楚玉霓狐疑地看向四喜,却在四喜眼中看到了更多的疑惑。
四喜扶住浑身发抖的她,声音颤抖地问了一句:“姑娘您怎么了?”
“阿霓。”楚默怀皱眉,直接上前一步,将楚玉霓拦腰抱起大步往院中走去。
楚玉霓在楚默怀的怀中却抖得更厉害了。
仿佛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突然明白过来,很多事情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
她所认定的那些东西,也都已经改变。
她不过是这浮世之中的一缕幽魂,仅凭那份恨意,她根本报不了仇。
有些事情需要从长计议,真是半点都急不得。
“阿霓,我们是亲兄妹,你有什么话不能用兄长说?”楚默怀皱着眉头将她按在凳子上,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就那么爱季子正那个混账东西?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
楚玉霓张了张嘴,半晌只说了一句:“那是圣上的赐婚。”
“去他娘的赐婚,你若是不愿意了,就留在咱们家里,谁还能奈何得了你?”楚默怀冷哼一声,“只怕是你压根就不想要留下来,你今日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看看季子正会不会来接你回去?阿霓,你也清楚你与季子正的婚事不过是因为圣上赐婚,便是为了全这个脸面,季子正也会来接你。可他心里有没有你,难道不是……”
“大将军,季小侯爷来了!”
楚默怀话还没有说几句,小厮就一脸喜庆地在外头吆喝了起来。
其实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季子正娶了楚玉霓不过是因为皇命,若非赐婚,楚玉霓就算是没皮没脸地追上一辈子,季子正都不会看她一眼。
可到底,这是楚家金尊玉贵的小主子,做下人的哪里敢看主子的笑话?
如今季小侯爷肯来,这楚家的脸面就还算是保住了。
楚默怀盯着楚玉霓平静的面庞,心里蓦地一沉。
从前楚玉霓不是没有负气回过娘家,可每一次季子正找来的时候,她那满心的欢喜雀跃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可是今日,她太平静了。
这样平静的阿霓,他何曾见过?
“阿霓,若是父亲知道你今日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轻贱自己,也是要伤心的。”楚默怀眯了眯眼睛,不得不提起了已故的父亲。
闻言,楚玉霓眸光微动。
楚默怀暗暗松了口气。
好在这丫头提到父亲还能够有一丝松动,便不算是被伤的太过分。
“阿霓,季子正不要你……”
“谁说季子正不要我?”楚玉霓蓦地打断了楚默怀的话,目光直直地看向了窗外。
季子正黑着脸站在窗外,那眼神恨不得将楚玉霓杀死。
楚玉霓却笑了起来:“兄长你瞧,我回来凳子还没有坐热,他就急慌慌地来训寻我,可见是十分在乎我的。”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那是看重你在乎你,还是担心他满门的性命?”楚默怀咬牙切齿,“你这幅模样,要父亲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够瞑目?”
“咦?父亲是因为我才不能瞑目的吗?”楚玉霓问。
楚默怀顿时黑了脸:“阿霓就是这样跟为兄说话的吗?”
“是兄长先提起来的父亲。”楚玉霓低了低头,肩头微微颤动。
楚默怀一愣,顿时想起了那个夜色深沉的雨夜。
那时候,尚且年幼的阿霓扯着他的衣袖,一声声地问着:“父亲怎么还不回来?”
他没有吭声。
只握紧了她的手,同她说:“从今往后兄长会护着你,好好的护着你,你想要的一切,兄长都会让你得到。阿霓,以后兄长会向父亲一样好好疼你的。”
后来,楚玉霓大病一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问过父亲。
那时候新朝初立,天下初定,许多事情需要楚默怀去做。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关怀他尚且年幼的妹妹,等到天下安定之时,他终于褪下满身血污的铠甲回到了家人面前。
那时候,楚玉霓已经是个娇俏可人的大姑娘了。
她仍像小时候一样,扯着他的衣袖,说:“兄长,我看上了一个人。”
自打父亲故去之后,阿霓难得有这样信任自己的时候。楚默怀问清楚了那人是谁,便亲自带着人上门求亲去了。
季子正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楚默怀位极人臣,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
当即回府取了剑,一副要回去弄死季子正的模样。
楚玉霓却哭喊着拦在他的面前,说什么:“兄长从前说过不过我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如今为何要杀我的心上人?”
“人家压根就瞧不起咱们!”楚默怀冷笑。
“若是他瞧得上我,我还求你做什么?”楚玉霓倒是一派坦诚,“兄长,我早就知道季子正瞧不上我,也瞧不上咱们楚家。可如今,满京城的贵族没有一个敢与他季家结亲的,他不娶我还能娶谁?”
楚默怀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你可得想清楚,这样强求的姻缘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楚玉霓笑吟吟地点头:“只要兄长能让我嫁给他,什么样的后果我都能够承受。再说了,我就不信,我真心爱他恋他,人心总是肉长的,又不是石头,哪有捂不热的道理!”
那个时候的她,是那样鲜活。
不像如今……
如今这样,总是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他皱了皱眉,到底还是让开了路。
只是楚玉霓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要记住,兄长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不是让你在别人家里委曲求全的。”
楚玉霓顿了顿,错身走到门外看着季子正微微勾起了嘴角。
季子正却没有搭理她,只对着她身后的楚默怀拱了拱手:“劳兄长挂心,子正这带阿霓回府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是怕我知道阿霓在你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不成?”楚默怀轻笑。
“兄长哪里的话,我与阿霓是圣上赐婚,是皇命难违,子正又哪里会委屈了她?”季子正这话几乎是明着再说自己的不顺意。
楚默怀却乐了:“怎么?妹婿如今可是后悔了?若是后悔了,你只管去找皇上,咱们两家这婚事大不了就一拍两散。”
“兄长!”楚玉霓霍然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楚默怀咬牙:“你个死丫头,怎么就看不出来……”
“夫君,咱们回家吧。”楚玉霓快步走到季子正身边,不再去理会楚默怀。
她如今只是觉得楚家藏着太多的秘密,她在这儿呆下去保不齐是要露馅的。
还不如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回季家,左右她和季子正相看两厌,季家终归是个适合她蛰伏的地方。
楚玉霓这么想着,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知上了马车,季子正就冷着一张脸将她甩开了。
“你还真是喜欢演戏,如今瞧见我被你兄长呵斥,你就这么开心?”
楚玉霓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抬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季子正说的兄长是楚默怀。
她对着季子正笑了笑,只说了一句:“今日的事儿,你要怎么想都随你,回去之后,我希望你我互不相扰。”
“互不相扰?”季子正冷哼,“若要互不相扰,你就不该跟我回来。”
“那不成,我若是不回来,你岂不是还要担上抗旨不尊的罪名?季子正,我可不想守寡。”楚玉霓翻了个白眼,便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马车进了忠远侯府,她听到车帘被人重重地摔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便是到了如今,她也无法面对忠远侯府那四个大字。
如今瞧着季子正这幅恼羞成怒的样子,她心里倒是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仿佛季子正同她一样,恨极了楚家。
可他哪里来的立场同她一样?
这世上,与她一样心思的人,怕是早已步了幽司黄泉,再无生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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