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黎箫还打电话来希望季艺洋去救那个野种!
一转眼,怎么会成为天玺的首席概念设计师?
“怎么了?”季艺洋还没走远,回过头,赫然见赵雅淇面如菜色,仿佛五雷轰顶了般。
“儿……儿子!你瞧瞧!”她急忙跑上台阶,凑到季艺洋身旁,手机递到他眼前,嘴角是讽刺的笑,“你瞧瞧,瞧瞧,这死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八成是骗了天玺的那位,说手里有设计图,也不想想,她要是有,早就跟我们家摊牌谈条件了!”
她还不了解黎箫,孩子的命看得比自己都重,需要钱给那孩子治病,在门口跪了好几回。
自顾自说着,赵雅淇丝毫没注意到季艺洋的脸色愈发黑沉似铁。
“妈,不要管她就可以了!那种女人,你在乎她那么多做什么?”他烦躁地揪扯着领带,径直上了楼。
背叛者,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
推开卧房的门,扑面而来一阵鼠尾草的香。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床边点着几根香薰蜡烛,女人躺在床上,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衣,纤细的手腕托着下巴。
季艺洋眉心轻拧,女人娇嗔着,“季哥哥,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公司有重要会议。”季艺洋面不改色,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子靠背,走到床沿坐下。
纤细的胳膊绕过他的脖子,身后的人柔软地贴着他后背,“季哥哥,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季艺洋剑眉深锁,解开了她的手,“好好休息,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顾析爱失落地垂下手捂着肚子,两个月前趁着他喝醉酒,谎称有了他的孩子,这才住到季家来!人都说三月显怀,要再不给肚子里落个种,终究会纸包不住火的!
她咬着唇脑子里百转千回,男人已经站起身走到了书桌前打开了电脑,查看邮箱文件。
——
诺森酒店总统套房,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女人擎着高脚杯时不时呷一口,窗外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她的心里只有空城一座孤坟。
“云系列……这就是……”易白身着浅蓝色西装,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捧着设计稿,看向面带潮、红而神情落寞的女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众所周知,国内品牌的超跑一直以来都处于尴尬的局面,卖相不好,价格也不走高,三大件民众还是信赖德产,日产的多。
所以,十年前的AR云轿跑成为那一年度的销量冠军才会堪称传奇,让人趋之若鹜。
“没错,不过,这不是出自我父亲的手笔。”黎箫双目无光,苦涩笑着,注视着杯子里的红酒,“你联系我两年了吧,之前确实没有设计稿,这是我这个月刚画好的。”
本打算拿着跟季家做一笔交易,没想到季艺洋见她一面都不肯!
既然季家不把她和小鱼儿当人对待,那么,她就要亲眼看着季家大厦倾塌!
恨意化作力道,“咔哒”一声,高脚杯的杯柱断裂了。
“易先生。”手心里扎进了玻璃鲜血淋漓,黎箫浑然不觉,站起身看着易白,“时间不早了,易先生,谢谢你。”
“别总叫着易先生,生分,既然合作,就直接叫名吧!”易白满意地拿着设计图离去,桌上留下的是一份合约和任命书。
对他来说,黎箫根本就是一块宝!
他起初觉着设计图是黎老先生所画,出乎意料的是,黎箫设计天赋了得!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季艺洋要是知道,他狠心对待的妻子这么能耐,是不是得气得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