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上有个月字,这是当今战神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你与当今战神有关系?”信义半信半疑。
战神?
卧槽,好像把祸闯大了了!
她假装吃惊,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一脸茫然的喃喃道:“当今战神?你说这簪子是当今战神的?我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大官人您还在唬我?叫我如何能相信?”
说完还用力掐了自己一把,逼出晶莹的泪珠。
信义被她这真真假假的模样还当真骗了去,微微拂了拂袖,表情凝重:“本官经常出入皇宫,难道还不认识这东西?王爷怎么会得花柳,朝野皆知,王爷他不近女色,就算是婚配……就算是婚配,那些女子也架不住王爷的气命,死在途中,根本不曾接触男女之事,你可不要信口污蔑!”
轻烟色心想:对不起了,那位战神爷,借您的身份用一用,反正您也是个克妻的命。
日后有需要的地儿,她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感觉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悲情音乐,她顺势倒在地上,左手按住心脏,装出隐隐作疼的模样,声音作抖,好像悲痛欲绝:“原来这真的是战神的东西。军队里面不干不净供士兵享乐的女人那般多,谁敢说所有的女人都是干净的。可怜我这清白之躯,将军倒是风.流快活了,留我一个人面对悲惨的下半生,这可怎么活啊……请大官人娶了我吧,反正二娘也是让您霸王硬上弓,官人……你,你别走啊,官人,救救我,呜呜——”
信义吓得连退三米远。
他纵然喜欢美人,也是喜欢清清白白的美人。
这个疯女人刚刚说自己有病,还有那一段有些扯淡的故事,他本是不信的。但这簪子,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是王爷的东西。
他曾经在王爷的母妃,也就是当今太妃的头上见到过,后来这簪子传给了王爷,有非一般的意义,不可能随便赏赐人。
不论轻烟色说的和王爷的往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她手中有这么一支簪子,势必和王爷的关系匪浅。他要是碰了王爷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现在只能暂时放弃娶小妾的念头,至少要查明她和王爷的真实关系再说。
可他不想和因为一个女人和战神交恶!
不行,要快点撇清关系。
信义转身快步离开了厢房,心中还想着,当今战神傅星尘,居然有花柳!?真是个天大的秘密!
……
轻烟色瞧着人走远了,才安下心来把玩着手中的簪子。
没想到这簪子居然和战神王爷有关系。
根据原主的记忆,长安城里确实有这么一位名声响彻天下的王爷,他戍守边疆保家卫国,攻无不破战无不胜,是百姓心中的英雄,永远的战神。
和战神搭上边,那就是堪比免死金牌的护身符。
虽然不知道这位战神长什么样子,但是他现在正在边疆打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信义以为她和战神有情分,所以不敢碰她,估计也不会把她“不是”清白之躯的事情到处乱说,但恐怕会调查她刚刚说的话。
如果被他发现,她和战神其实没什么关系……
不管了,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就说记错人了。
赵氏进来的时候,轻烟色正在整理衣衫,当下便以为事情成了,喜上眉梢,笑吟吟的说道:“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你不嫁也得嫁。”
轻烟色瞬间从床上爬到地上,然后抱住了赵氏的脚,声音凄凄惨惨,“二娘,怎么办,刚刚那个男人糟蹋了我,我没有清白了,我再也不是清白之人了,二娘你要为我做主……”
轻烟色这是将计就计。
赵氏一门心思要把她嫁出去给自己的儿子谋福利,没了信义,也会有下一个。
倒不如让她以为事情已经成了,至少这段时间她不会再安排些其他什么人。
二娘抬了抬脚,蹲下来假意怜爱,道:“你放心,那信义对你做了如此龌蹉的事情,咱们一定要向他要个说法,咱们轻家也不是好惹的!不过,如今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这信大人好歹也是一品大官,不如就趁此嫁了那信义,好好当个官夫人?”
软硬兼施,做足了一副好人的模样,要不是听见外面的下人们对话,她还当真被二娘这副我这都是为你好的嘴脸给骗了去。
轻烟色抬起脸,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假装倔强又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那信义忌惮着王爷呢,就算她这头答应了,也要看信义答不答应。赵氏这如意算盘可打不响了。
赵氏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有任何不妥,只以为女孩子家家没了清白便六神无主,好骗。
“不过奇怪,信大人走的时候为何没有说关于多久来迎亲这件事?”赵氏问。
轻烟色立马柔柔弱弱的回答:“大抵是因为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以后略有些愧疚,所以不想声张。估计他在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就等到时候就选日子来迎亲。”
赵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哪儿不对,但是又从她脸上找不出丝毫的破绽,便没有多问,只道:“那这些日子你得好好的在府内呆着,等着信大人过来迎亲。”
……
当天晚上,轻烟色正在熟睡的时候,恍惚感觉到一阵冷风灌耳,瞬间打了个激灵醒来了。
果不其然,正在自己床榻面前,正有一个男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目光灼灼,穿着洗的泛白的青衫,眉目清秀,似有话要说。
轻烟色往后面靠了靠,故作镇定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大晚上来我的房间?”
看着她眼中的陌生,男人急切而又小声的说:“烟色,我是澶郎啊,你不认识我?”
他眼底划过一丝伤痛。
“澶郎?”抿着这两个字,又开始在记忆里面搜索了一番。
澶郎是原主的老相好,两个人在一起好似有段时间了。
这澶郎以写书法卖画儿为生,收入微薄,上有老母,体弱多病,日子过的相当艰苦。
原主自杀,也有种殉情自证的意思。
沉思着的轻烟色回过神来,瞬间转换了表情,轻咬下唇,对上澶郎盈盈目光,她低下头道:“澶郎,不好意思,我刚被吓醒,所以大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事情!”说到此处,他竟然握住了轻烟色的手,然后言辞凿凿的说:“我想通了,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想嫁给辅国大臣当小妾吗?我决定要带你一起走,咱们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