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速阅读 > 现代都市 > 完整作品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

完整作品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

菠萝奶冻不加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讲述主角苏婳严骁的爱恨纠葛,作者“菠萝奶冻不加糖”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自小生得玉骨冰肌,艳若桃李,一颦一笑便勾人心魄,自从被卖进王府,被王府老夫人看中,指给王爷做了通房。王爷他为人清冷,性子淡漠,平生最恨宠妾灭妻,将她收进后院,却一改常态,将她宠成心尖宠。她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小心伺候着主子。时间久了,他便看出自家小通房表面最是乖巧听话,实则已经有了逃跑之心。特别是自从老夫人宣布他要娶妻后,他的乖乖通房居然连夜跑路了?他:来人!不惜一切代价,给爷把我的宝贝抓回来!...

主角:苏婳严骁   更新:2024-08-18 00: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严骁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讲述主角苏婳严骁的爱恨纠葛,作者“菠萝奶冻不加糖”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自小生得玉骨冰肌,艳若桃李,一颦一笑便勾人心魄,自从被卖进王府,被王府老夫人看中,指给王爷做了通房。王爷他为人清冷,性子淡漠,平生最恨宠妾灭妻,将她收进后院,却一改常态,将她宠成心尖宠。她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小心伺候着主子。时间久了,他便看出自家小通房表面最是乖巧听话,实则已经有了逃跑之心。特别是自从老夫人宣布他要娶妻后,他的乖乖通房居然连夜跑路了?他:来人!不惜一切代价,给爷把我的宝贝抓回来!...

《完整作品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精彩片段


严骁将茶盏放在桌上,“下午先送几套来,再新作几身秋装。”

他说着话,往苏婳裙角看去。

女裁缝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立刻喜上眉梢,“爷放心,下午保证送到,奴婢再按姑娘的尺寸,送几双时兴的绣鞋来。”

苏婳没想到严骁还挺大方,真给自己买了,待看见他盯着自己的裙摆看,立刻明白他怕是还动了别的心思。

她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挪蹭了一下步子,脚往回缩。

可想到自己的目的,苏婳又泰然了,一点点挺直了脊背。

动心思好,就怕你不动心。

……

雪竹居。

婉心跪在地上,听高坐中堂的侯夫人训话。

“你和惜月来府上也半年多了,虽是通房丫鬟的身份,但从未在珩儿的房中留宿,也不在他身边伺候。”

“现在来了新人,更没有你们什么事了。”

侯夫人赵雪梅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保养得宜的脸上一片轻蔑。

“知道的是你们没本事,不知道的还以为珩儿,对我这个母亲不满意呢。”

赵雪梅是永毅侯的继室,育有一女一子,女儿靳萱今年十七岁,眼看就要成亲了,儿子靳瑞十四岁,在国子监读书。

侯府注重名声,老夫人和侯爷对严骁这位长子极其看重,赵雪梅平日里很讲究“母慈子孝”那一套。

严骁今年二十三岁,尚未娶妻,为了表示她对这位长子的关心,赵雪梅给他找了两位通房美婢。

不过都是笼子的耳朵——摆设。

婉心苦着脸道,“夫人,奴婢也想去爷身边伺候,可是爷不想啊,前些日子我去他书房……”

“没用的东西!”

没等婉心说完话,赵雪梅将手中茶盏扔了下来,正砸在婉心面前,她往后躲的动作慢了一步,飞溅的水花和瓷片落了她一身。

“白长了一身好皮肉,说你没本事还敢顶嘴。”

四下无人,赵雪梅露出了她蛮横的一面

“哪个猫儿不吃腥,哪个哥儿不爱俏,我就不信,你脱光了送上门,他都不看一眼?”

她话锋一转,嗓音柔和了几分,却透着冷意。

“养马的郭家兄弟,好像还没有女人,十日之内,你和惜月若是近不了世子的身,我就将你们配给这兄弟俩,他们怎么也会记我个好,你说是不是。”

婉心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一定尽心伺候世子。”

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养马的郭家兄弟俩快三十岁了,还是光棍。

据说郭大曾有一位老婆,后来不知怎么死了……说是兄弟共妻,那女子不堪受辱,投井自尽了。

赵雪梅低头看看自己圆润的指甲,脸上一派温柔,“知道就好,去吧。”

“是。”

婉心垂着头,惶恐起身走了。

……

今日阳光明媚,严骁吩咐下人将书房里的书,搬出来在院中晒。

苏婳搬书、晒书、又搬书,在严骁身边伺候了一天。

昨夜她睡得不多,累得腰酸背疼。

不过,她面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和怠慢,谁让严骁是主子,她要讨好他呢。

晚饭严骁是在前院吃的,春草将床铺让给苏婳半张,难得地休息了一会。

严骁回来后,就去书房处理公文了。

苏婳打听到他有喝夜茶的习惯,便去小厨房烙了酥脆椒香的牛肉饼,掐着时辰趁热送到书房。

“爷,奴婢能进来吗。”

书房一向是主人重地,苏婳不敢贸然进去,站在门外小声问道。

严骁看公文看得头昏脑涨,这声软糯甜润的女儿声,唤得他精神了几分。

他捏了捏眉心,“进来。”

苏婳依旧是那身素净的柳青布裙,提着食盒,袅袅婷婷走进来。

“爷,奴婢烙了酥皮牛肉饼,给您尝尝。”

她走到桌案前,将食盒放下,盖子打开的瞬间,一阵椒香扑面而来。

严骁的确有些饿了,可他却没有想吃的意思。

他身子往椅背上靠去,目光打量着苏婳。

书房橘色的烛光照在她脸上,给她白皙的面容镀上一层暖光,越发显得她眉如远山,五官精致。

素裙穿在她身上也难掩姝色,就像是小姐穿错了丫鬟的衣裳。

“为何不穿新衣裳。”

苏婳听见问话,低头看了看自己。

“爷,奴婢白日里还要干活,怕弄脏了。”

“还有……”

她低着头,欲言又止道,“奴婢睡的那张床板是半榻的,夜里睡觉都不敢翻身,杭绸精贵,万一刮破了寝衣,该如何是好。”

严骁目光在她身上顿住,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道,“我侯府还不至于苛待下人,几件衣服而已,还穿得起。”

“既然你以后留在我身边伺候,就住碧泉苑吧,一会出去跟裘嬷嬷说一声,让她将西耳房收拾出来给你住。”

苏婳闻言心中大喜,顿感今日一天的辛苦都值了,连忙福身道谢。

“谢主子。”

这一蹲一起,有些急了,苏婳感觉头晕目眩,站定时摇晃了几下。

严骁冷眼看着她,料想她下一步,定会往自己怀里栽。

果然,这女人也没什么特别,给她几分颜色就开染坊。

也许是这些年,有意无意,投怀送抱的女人见多了,严骁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厌恶,讽刺的话已然到了唇边。


靳珩手上的动作一顿,将龙纹扳指转了几圈,思忖了片刻道,“悄悄派人给他治病,告诉他若是想要家人好,就好好活着。”

“另外,苏夫人那里派人交代一下,转去司苑局看护花草,换个轻松的活干。”

“是。”

白德耀躬身领命,心中却有些纳闷,爷怎么会管苏文熙的事,难道是善心大发。

“另外……”

白德耀又想起一件事。

“属下刚刚听少尹大人说,教坊司的周嬷嬷凑了一千两百二十八两白银送来了,她说自己是真没三千两银子,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

“少尹大人让属下传个话,问此事如何处置。”

靳珩摸着白玉扳指,唇角微翘,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

“让她继续凑银子,难免做些旁门左道之事害人,打她二十板子,再抽她五十鞭子,让她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也长长记性!”

想到苏婳娇软的身子……靳珩动作一顿,喉结轻滚。

“将银子换成白玉膏,送到碧泉苑。”

“是。”

白德耀躬身应道。

爷还真将银子换成白玉膏了,那他照顾苏文熙……没准是看上苏小姐了。

啧啧…还真不好说。

靳珩处理完公事便回侯府了,晚膳时辰将近,他去慈安堂向祖母请安后,就去了膳堂。

靳家从老老爷子那辈开始,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只要家中子女未生病,未远行,没有要事和宴请,晚膳就要一家人齐齐整,聚在膳堂吃。

老夫人现在以年纪大,腿脚不好为由,不去前厅膳堂了。

其实是因为永毅侯以妾为妻,将赵雪梅扶正,气得不去了。

靳珩举步迈进膳堂,首先看见赵雪梅在那里忙碌地指挥下人。

“将芙蓉鸡片、龙井虾仁,都放到侯爷面前,侯爷喜欢。”

他爹永毅侯则端坐主位,捋着胡须,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这位“爱妻”。

靳珩忽觉讽刺,母亲与父亲青梅竹马,婚前相识多年,婚后又夫妻十三载。

昨日是她的生忌,只有祖母记得,说已经帮母亲祈福烧元宝,他这位父亲竟然只字未提。

想必他早就将发妻忘到了脑后,怕是以后连母亲的忌日都会忘。

赵雪梅看见靳珩进来,脸上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珩儿来了。”

接着又吩咐下人,“将樱桃肉放在珩儿面前,靳儿喜欢吃甜口的。”

靳珩只字未说,优雅落座。

永毅侯见儿子来了,不理自己,更不理会妻子,未免不满。

他冷哼一声,怒斥道,“你现在是越发长进了,你母亲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赵雪梅见状,柔柔一笑,一手按在永毅侯肩头,一手顺着他的背打圆场。

“侯爷消消气,珩儿不说话不是对我不满,而是京兆尹院事忙,他想事情想的出神罢了。”

“对我不满”四个字,似乎提醒了永毅侯,上午响彻侯府的惨叫声,还有被赶出去的通房和家奴。

那位通房,正是妻子关心儿子才为他找的,而他竟然如此不顾及妻子的颜面,惊动整个府上。

“父亲教训的是。”

永毅侯刚想继续发怒,靳珩吐出几个字。

不仅让永毅侯一拳打在棉花上,更让赵雪梅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赵雪梅眼睛眨了几眨,坐在永毅侯身边,看着满桌子的菜,柔声道,“瑞儿去了恩师郭祭酒府上,这个时辰没回来,就是留在恩师府上吃饭了。”

说罢,她又笑着道,“萱萱下午去珍宝斋取头面了,临走时还说呢,一定会赶在晚膳前回来,不然怕自己不在,爹爹饭吃的不香呢。”

她目光转向靳珩,“这会儿也应该回来了,哪有我们一桌子人等她一个小辈的道理,先吃吧。”

下人早已在桌上摆好了碗筷,赵雪梅嘴上这么说,却没动筷,显然就是想等等女儿。

永毅侯非常喜欢自己这对儿女。

女儿活泼,小儿子懂事,一点都不像嫡子,成天板着个脸,跟自己不亲近。

“既然如此,那就等萱萱一会,我还不饿。”

靳珩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没说话。

他上午处理完府上的事情就出去了,中午米水未进,此时的确有些饿了,不过没人问他的意见。

他突然想吃椒麻酥香的牛肉酥饼了,不知道今日苏婳会不会给他做。

“爹、娘、大哥!”

门口响起少女娇俏的声音,众人的目光纷纷朝她的方向望去。

靳萱回来了,身后跟着她的未婚夫。

状元郎谢玉瑾。

“侯爷,侯夫人,大哥。”

谢玉瑾态度礼貌又拘谨,进门后先站在门口处,一一向众人打招呼。

永毅侯捋着胡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态度有些冷淡。

谢玉瑾习惯了,面色依旧。

赵雪梅对谢玉瑾还算满意,毕竟女儿喜欢,亲切道,“姑爷来了,快坐。”

靳珩淡淡看了谢玉瑾一眼,没说话。

靳萱坐在了靳珩身边,见他板着一张脸,又叫了声“大哥。”

靳珩扬起唇角,惜字如金地说了一个字。

“乖。”

永毅侯见他对妹妹也是如此冷淡,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怎么才回来,我和你爹、你大哥,都等你半天了。”

侯夫人说着埋怨的话,脸上却是笑着的。

谢玉瑾站在靳萱旁边的椅子上,正欲坐下,闻言立刻为她解释道,“都怪小婿,大理寺有些事情要处理,萱萱等了我片刻。”

其实是靳萱拉着他在马车上亲热,耽误了时间。

赵雪梅脸上笑容更甚,“还没成亲,就这么护着萱萱,成亲了可还得了。”

这是赵雪梅对谢玉瑾最满意的一点。

虽说谢玉瑾高攀了侯府,但他在京城毫无根基,日后必定会以侯府马首是瞻,将女儿捧在手心上。

此时,永毅侯很是难得地对谢玉瑾客套了一句,“坐吧,无须拘谨。”

赵雪梅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过些日子你和萱萱就成亲了,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

谢玉瑾躬身道,“是,侯爷、夫人。”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靳珩,只是对方并没有看他。

谢玉瑾总感觉,这位大舅子对他有敌意,每次见面都格外冷淡。

可是萱萱却说,大哥就是喜欢冷着脸,跟谁都一样,不然为何会有“铁面冷心京兆尹”之称。


靳萱婚期临近,整个侯府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苏婳很少出碧泉苑,没打听过府上谁成亲,靳珩也没提过,但是有春草这个“小八卦”在,她想不知道也难。

“婳姐姐,嫡小姐要成亲了,三天后,九月二十八。”

两人正坐在院中干活,泡好的桃胶晶莹剔透,一颗颗放进小盆里。

苏婳闻言动作一顿,九月二十八……

若是苏家不出事,她与谢玉瑾的婚期就是九月二十八。

她与谢玉瑾九岁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爹爹说谢玉瑾父亲早亡,身世可怜,她便诸多关怀。

可惜,七年的相识与付出全都喂了狗,她现在对他只有恨。

苏婳没抬头,一颗颗捞着水盆里的桃胶,“日子好,天气也凉爽,很多人都在这天成亲。”

“婳姐姐,你猜姑爷是谁!”

苏婳听着春草孩子气的问话,难免笑道,“京城这么多人,我哪能猜到,不如你告诉我呀。”

“你们在做什么!”

没等春草回话,前方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

苏婳抬头看向前方。

一名少女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步而来。

面上薄施粉黛,一身粉色绣百灵鸟衔金珠的裙衫,头上的金钗,腰间的玉饰、耳畔的珍珠耳铛,无不都是经过精心搭配的,明艳又不失贵气。

“小姐!”

春草“腾”一下起身,紧张地抓着衣襟,小声嘟囔道,“您怎么来了。”

小姐几乎不来爷的碧泉苑,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苏婳随即也起身了。

难怪通身气派,原来是侯府小姐。

靳萱听见了春草的小声嘟囔,倒也不气,一个下人,她跟着计较什么。

不过,春草旁边这位……她好像没见过。

无论是穿戴和气质,都不像是个下人。

靳萱立刻想到近日府上的传言了。

说兄长收了个美貌丫鬟,每日囚在院中独宠,之前娘亲送他的两位通房,就是为了她才处置的。

不过,她不信。

兄长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沉迷女色之人。

“你叫什么!”

苏婳见嫡小姐看着自己问话,答道,“奴婢姓苏,单名一个婳字。”

靳萱微微颔首,一低头,看见青花瓷盆中,黄澄澄晶莹剔透,好似琥珀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苏婳答道,“是泡好的桃胶,备着一会给爷炖燕窝银耳。”

靳萱垂眸略一思索,“一会我也在这里吃饭,你快去准备。”

“是。”

苏婳转身去小厨房了。

“你怎么来了。”

靳珩迈步进来了,问的话跟春草如出一辙。

一个下人这么说就算了,听见兄长也这么说,靳萱难免不高兴。

她噘着嘴巴道,“三天后我才出嫁呢,现在我还是侯府的人,我怎么不能来。”

靳萱性子单纯,在靳珩眼中只是妹妹。

他唇角微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去花厅坐吧。”

靳萱欢喜的跟在兄长身后,迈步往花厅去。

兄长看起来心情不错,肯定是因为自己来这里找他了。

碧泉苑清净,下人也少,裘嬷嬷端了茶水和一碟芍药花酥进花厅。

靳萱看着桌上的芍药花酥,眼睛顿时就亮了。

粉紫色的芍药花酥,薄薄的酥皮层层绽放,栩栩如生,她拿起一颗,隐约可见黄色的花蕊,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馅料。

“这是哪里买的芍药花酥,比公主百花宴上的还要漂亮。”

靳萱拿在手上反复观看,竟然有点舍不得吃。


“苏婳人呢!”

谢玉瑾来到教坊司,听说苏婳已经不在这里了,一把薅住周嬷嬷的衣领,怒声质问。

他面色阴冷,目光凶狠,“她去哪了,说不出来我要你的命!”

周嬷嬷被他血红的双眼,森冷的目光吓到了。

这位状元爷生得丰神俊朗,性子瞧着也温润,如今却像一头暴躁的凶兽。

她连忙向后躲着求饶,“状元爷饶命啊,苏小姐被人带走问话了,至于是什么人……老奴不能说。”

周嬷嬷知道,比起这位状元爷,靳世子更不能得罪,更何况,她现在欠着银子,自身难保。

谢玉瑾牙关紧咬,盯着周嬷嬷那张既为难又惊恐的老脸,看了一会,又放开了她。

他心里明白,周嬷嬷不敢说,定是因为此人的权势在他之上。

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

他换上一副温润笑脸,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周嬷嬷手上。

“请教嬷嬷,今日教坊司内发生了何事,苏婳为何会被人带走问话。”

苏文熙的案子,由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审理,已成定局,怎么会有人带苏婳回去问话。

只怕问话是假,看上了是真吧,毕竟苏婳长了那么勾人的一张脸。

“这……”

周嬷嬷看看手上的银票,又看看谢玉瑾,想接又不敢接。

总不能说是自己打骂苏婳,让她跑了,正好看见去水榭吹风的靳世子,所以被靳世子看上带走了吧。

她咬了咬牙,将银票还给了谢玉瑾。

“状元爷,老奴真的不能说。”

谢玉瑾面色冷沉了下来,眸光阴寒。

……

一名叫墨羽的小厮,将苏婳带到一间整洁的院子。

院中一位青色布裙的嬷嬷,正坐在竹椅上纳凉,看见来人,摇着扇子起身。

墨羽语气恭敬地唤了一声,“王嬷嬷。”

苏婳悄悄抬眼打量她。

王嬷嬷瞧着三十多岁,细眉细眼,身材匀称。

苏婳暗暗留心此人,既然能让墨羽语气恭敬,必定在府上有些地位。

墨羽说道,“这位小姐姓苏,名婳,是爷从教坊司带回来的,以后就留在爷身边伺候。”

苏婳福身一礼,嗓音温软,“见过王嬷嬷。”

王嬷嬷一怔。

她是看着爷长大的,爷一向洁身自好,虽说偶尔也去教坊司那种地方应酬,但从不沾染风尘女子,也从未往府上带过姑娘,今日怎么破例了。

墨羽想到世子爷的话,又道,“她是获罪的官奴,不是官妓。”

王嬷嬷听懂了墨羽话里的含义,是奴不是妓,也就是说她还是清白之身。

她打量了一下这位叫苏婳的女子,粉色轻纱襦裙,身段玲珑。

王嬷嬷心中了然,果然是好颜色,怪不得能让爷破例。

“既然留在世子爷身边当丫鬟,就本本分分,尽心服侍。”

她看了看苏婳这身满是风尘气的衣裳,嫌弃道,“一会先换了你这身衣裳。”

苏婳低眉顺眼,微微福身,“是。”

王嬷嬷收了苏婳,自会跟她说府里的规矩,墨羽回去复命了。

墨羽前脚刚走,后脚就从屋里出来两名美貌女子。

出来得这么快,显然是站在门口偷听。

从下人房中出来,穿得又不像下人,不知道什么身份。

苏婳不动声色,等着别人先说话。

王嬷嬷见她们俩出来了,脸色一沉,不冷不热向苏婳介绍,“这二位是爷的通房。”

她眼神示意身量高的那位,“她叫婉心。”又示意身量矮的,“她叫惜月。”

接着又对两人道,“这位是……苏婳姑娘,爷从教坊司带回来的清倌人,以后就在爷身边伺候。”

婉心和惜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打量着“苏婳姑娘”,听完王嬷嬷的话,更是互相对了一个得意且轻蔑的眼神。

仿佛在说,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呢,原来是教坊司出来的下贱货。

苏婳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苏家落难,这些日子她看尽了白眼,早就学会了能屈能伸。

她脸上一派乖顺,微微福身,“见过两位姐姐。”

一把好嗓子,如夜莺百灵,婉转动听。

婉心和惜月脸上的得意之色,立刻不见了。

原以为这女子生得貌美也就算了,没想到嗓音也是如此好听。

这位是爷自己带回来的,她们是侯夫人赏给爷的……以后爷的房中,还有她们的立足之地吗。

高个子婉心比矮个子惜月年长一岁,人也圆滑,首先反应过来,拉住了苏婳的手。

“哎呀,好妹妹,快跟姐姐进屋。”

“妹妹多大了,以后都是爷房里服侍的,都是自家姐妹。”

即便是苏婳能屈能伸,听见这句话,心中还是泛起了悲凉。

她曾是正经的官家小姐,锦衣玉食,仆婢成群,现在却沦落到要看这些下人脸色,跟她们姐妹相称。

不过,靳珩只说让她在留在身边服侍,可没说让她去房里服侍,这声“姐妹”,她怕是担不起。

“十六了。”

苏婳强忍住不适,没收回自己的手。

婉心听后笑着道,“我虚长妹妹一岁,惜月倒是跟妹妹同岁呢。”

惜月在两人身后瞪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王嬷嬷紧随其后。

苏婳来的突然,府上什么也没准备。

婉心和苏婳身量差不多,王嬷嬷吩咐婉心找一身衣服给苏婳,待明日叫了裁缝,再给苏婳做新的。

随后又交代了一些规矩,便出去了。

婉心翻箱倒柜,找出压箱底的一身粗布裙,手捧着衣裳道,“妹妹,先穿这身吧。”

这新来的长了一张勾人的狐媚脸,若是再穿得漂亮,更没自己什么事了。

“侯府规矩大,这府上的下人,也分三六九等,姐姐我刚来的时候,就是穿这身。”

苏婳看一眼她手上洗得掉色的柳青粗布裙,笑着接过,“多谢。”

惜月指着墙角处一张硬板床,尖着嗓子道,“今晚你就睡那。”

苏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床上堆满杂物不说,床板还是歪的,估计是哪里的板子松动了,根本睡不了人。

她突然明白一个道理,靳珩虽然将她带进了侯府,打的却是将她禁锢在府上的主意,根本不想管她。

没有靳珩的吩咐,王嬷嬷就不知道他的态度,一个教坊司的“玩意儿”,谁又会在意你是否穿的暖,睡的好。

这可不行,若是连靳珩的身都近不了,她还怎么让他帮自己。

下人的确分三六九等,她就是做丫鬟,也要做主子身边的大丫鬟。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