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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3章 戏精上身,谁是鱼儿、谁是鱼饵?

发表时间: 2024-07-26
挂在医院输液室大厅天花板上的电视机,正重播着晚间新闻。

恰好此时,新闻提起省内某地区受到汛期洪涝灾害的影响,进行灾后重建的跟踪报道。

西装笔挺主持人板正道:“特别感谢‘一家秦基金’捐赠五百万灾后重建物资。”

“正值秦正英先生离世五年之际,新闻的最后,让我们一起回顾秦正英先生热心公益事业的珍贵片段。”

伴随着悲伤曲目响起,新闻画面,用幻灯片的手法,播放一位事业有成的老人,晚年对省内公益事业募捐,亲力亲为的照片和影像。

影片的右上角,印着‘一家秦公益基金会’、‘秦家大讲堂’、‘秦您关爱老年人’等具有社会公益性的民间组织。

均是省内著名企业秦氏集团创始人,秦正英老爷子在世前所创立。

这波新闻节目效果拉满。

目不转睛的秦浩然,眼里泛起泪光,双唇颤颤巍巍,哽咽难受。

一声长叹,低声喃喃自语:“爷爷,孙儿不孝,今年因考公没能祭奠,回头有时间我带上你最喜欢的陈粮酒和大刀烧肉,坐下来好好跟您唠嗑。”

“您的遗愿我做到了,军旅生涯磨炼我的意志力,考上公务员力求安稳生活,不仅如此,退伍重读的我,还发愤图强读了个双学士本科.......”怀揣着沉甸甸的回忆,他宛若一个信守承诺的晚辈,无声地祷告,试图让这话能给亡人听到。

输液室里的赤子,冷清的夜深人静下,彰显出独有的孤独与寂寥。

不远处,打下吊水的赵新云,听到细弱蚊蝇的声音,这才把目光从电视机上,依依不舍地移动到同病相怜的病友身上。

他的眼神从疑惑审视,变成眉头舒展,最后眼里竟然闪过一抹笃定。

“秦家小子?”

“学校募捐时,秦董事长带过他出席,那时候,才五六岁,调皮捣蛋,还钻了女老师的裙底。”

这一刻,认出故人孙子,赵新云忘记身体病痛所带来的疼痛感,嘴角泛起一抹会心笑容。

他装模作样,怀揣感慨朗声说:“秦老爷子是咱们省内真正的企业家,有良心,有担当,有责任!”

“他的离开,让社会各界都轰动哗然,极为不舍,哀伤惆怅。”

“奈何生前俭朴的老爷子,逝世后低调出殡,我们连吊唁的机会都没有,此乃我人生中一次巨大的遗憾,未能送老哥哥一程!”

“遗憾啊,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吧。”

闻言,秦浩然心里窃喜,暗道鱼儿咬钩了;表面却装作警惕万分问:“老爷子,您认识他?”

恰好此时新闻到最后,挂上秦正英彩色照片,缓慢的色调逐渐变得灰暗,视觉表达骤然拉满。

赵新云眼角闪过一抹钓鱼上钩的满足感,满怀笑容说:“何止认识,他是我这辈子努力学习的模范榜样。”

“只可惜啊........”还装?

意识到被反向钓鱼,秦浩然乐在其中,装作懵懂未看透。

疑虑审视打量一下老人家,戏精上身,效果首接拉满。

他好像绞尽脑汁回忆眼前老人家,以确定是否认识,最后十分艰难却想不出来,被迫放弃。

挣扎到释怀,饱含疑惑的微表情很丰富,惹得赵新云内心深处窃笑不己,一副高人在世,处之泰然,神秘莫测。

“你小子见我时候才五六岁大小,又怎么会记得呢?”

秦浩然忍不住问:“老人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对面而坐的赵新云,明显知道秦浩然的身份;而秦浩然打小跟爷爷住一起,有参加活动和露面,见过面倒不稀奇。

他苦恼想不出的发愁。

赵新云很想享受这种隐瞒身份的快感,故作姿态的没有回答,反问说:“听说你考公了?

成绩怎么样?

有没有心怡的岗位?”

虽说还是保持跟陌生人的警惕,但秦浩然还是简单的回答一下,把考公名列第一,静等这两天的分配,说了出来。

“我想当警察!”

“小时候跟爷爷吹嘘过,拍胸脯保证,长大后我要穿着一身警服,头顶国徽,给他祝寿敬礼。”

“可惜啊,他没等到。”

“却等来了我参军从容的抬棺献花,坟前长跪不起的痛哭流涕。”

他吸了吸酸涩发软的鼻子,泛红的眼眶用力遏制泪水,勉强挤出笑容说:“至少答应过他的事我做到了,我相信,他能看到!”

微微昂起脖子,他盯着天花板片刻,一滴晶莹的泪珠,于脸庞悄然滑落。

触碰到柔软的内心,赵新云心有所感,忍不住摸了一下有点儿发酸的鼻子。

却不知,此时仰头的秦浩然,在默默的跟爷爷道歉。

“前面是我杜撰的,后面是真的,爷爷你千万不要怪我,孙子回头给你多加一块烧肉,不告诉我奶嗷。”

赵新云一拍大腿说:“警察好啊!”

“为民请愿,伸张正义。”

“你既然有这等雄心壮志,我觉得肯定没问题的。”

“考试拿第一,还是受过军营磨炼出来,有强悍的身体素质和过硬的思想觉悟。”

“浩......好,小伙子,我看好你!”

他突然朗声大赞,惊扰了打瞌睡的护士台小姐姐,投来责怪的目光。

你儿子当警察,还是个局长土匪头,你敢说不好吗?

秦浩然忍住不笑,心中调侃一句。

“女朋友的家人说帮我弄一下,呆在市里比较妥当,但进不了警察系统,哎,情义两难全。”

“她家里有点权势,我只能听从安排,无力反抗。”

时机成熟,他果断提出需求,表达不满。

赵新云入套,循着话题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刚踏出校门口,青涩稚嫩的秦浩然聊得起劲,当即不经脑子的果决回答说:“当然是警察。”

“去什么市委办公室秘书处,整天戴着虚伪面具示人,想想我都一身鸡皮疙瘩。”

他完美地在老人家面前,塑造出一个没有心机,没有社会经验,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的雏鸡。

未成之事秘而不宣,乃是做事为人的基本道理。

赵新云看来,全然并未责怪秦浩然这种天真性格,对陌生人完全不设防,谈两句啥底子都交了出来。

反倒是觉得眼前是一块极好的璞玉,最纯粹的时候,任凭雕琢塑造。

“市委秘书处啊,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呆,你一个新入职的能进入,背后关系硬得很!”

仅凭只言片语的信息,赵新云便对秦浩然有了近乎全面的了解。

他胸有成竹,仿佛看穿了眼前年轻人的一切,了如指掌。

“硬就不用今晚来打吊瓶了,喝得像狗一样,还被人数落一通。”

“不扯了,老人家,你身体哪儿出问题?

大晚上来医院,家里人没有陪同吗?”

秦浩然意兴阑珊的终止关于他的话题。

最后是小吊瓶,他很快打完针,跟赵新云聊得来,互相留下号码后,在老人家意犹未尽的目送下离开。

出了医院大门,夜晚凉风带着凉意袭来,完全清醒的秦浩然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谁是鱼儿?

谁是鱼饵?”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静等安排吧!”

“赵校长,您可千万别让我失望。”